第十二章 討好
“好好考慮考慮,小陸。” 男人坐在沙發(fā)上,日暮落下的光從他的背后打過來,他的語氣不急不緩,拿著雪茄在鼻下緩慢的移動著,看陸青時始終不說話,搖頭笑了笑,將雪茄扔到了桌子上。 “再過幾年,等你拿著20萬的年薪,還著幾百萬的房貸,你一定拼了命的想回到今天,二話不說的答應我?!?/br> “小陸,逢場作戲作出真情的,也不少見,但是我真是沒想到,這里邊會有你。” 陸青時聽到這句話,終于有了反應,他抬起頭嗤笑了一聲,“我和林敬堂,不是逢場作戲?!?/br> 他們不是逢場作戲,朦朧的心動像是雨霧,被磅礴沖刷著,在不斷的稀薄之中卻變得越來越纏綿。 他喜歡這個人,是真的。 可是并非不可放棄。 世人皆要做取舍,虛無縹緲的愛情和觸手可及的,能夠被實現(xiàn)的野心,陸青時沒理由選擇前者。 然而,他以為他的苦痛,是再也無法到達的地方,是活著本身就成了一件咬牙切齒的事,可是三年過去,陸青時突然發(fā)現(xiàn),也許他最痛苦的,是他在那個人的心里,永遠的死了。 薛子昂又是爛醉如泥的回來,陸青時站在陽臺上抽煙,他聽見響動,掐滅了煙頭迎了上去。 “子昂。” 薛子昂費力的睜開了眼,瞳孔聚了一會兒焦才認出這是誰,冷笑了一聲。 “怎么喝這么多?!标懬鄷r把他扶到沙發(fā)上,給他倒了一杯蜂蜜水,喂著他喝下。 薛子昂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臉上,神色帶了幾分費解,即便醉著,這樣的陸青時也并不多見。 他以前也近乎虔誠的喜歡著他,恨不得收起自己一生的卑劣,陸青時皺一下眉毛他都心疼,他圍著陸青時打轉,跟著他去詩社,聽那些酸掉牙的東西,跟著他去登山,浪費一整個周末,他可真喜歡陸青時啊,看著他就覺得高興,他甚至許愿,要是能擁有他,他可以少活十年。 后來,他終于得到他了,雖然得到的,已經(jīng)不是最好的陸青時,只能算是一件殘次品,但他還是喜歡,還是珍視著的,只是這份珍視里,一開始就帶著比較。 憑什么林敬堂要cao他,他就撅起屁股自己掰著那個sao逼等著cao,他要cao,陸青時就像是一個木偶一樣毫無反應。 憑什么林敬堂得到的,是最燦爛的,被所有人捧著的陸青時,而他接手的,只是一個被人玩爛了的行尸走rou。 不甘心啊,薛子昂不甘心,他這輩子,為了得到陸青時,什么臟事都做盡了,他怎么可能甘心。 薛子昂捏起他的臉,對準他的嘴唇就吻了下去,陸青時反常的沒有掙扎。 他動了動嘴唇,按住了薛子昂的后腦,起身跨坐到了他的身上。 腰肢在擺動,陸青時的脖頸垂著,薛子昂突然抓著他細軟的發(fā)絲,眼球里滿是紅血絲,“你不會在嘴里藏毒了吧?嗯?想跟我同歸于盡?” 陸青時笑了,他瞇眼望著薛子昂,緩緩道“我想跟你好好過日子,不行嗎?!?/br> 薛子昂因為這句話,酒都快醒了,他不輕不重的拍著陸青時的臉,突然發(fā)狠扯下了他的衣服。 半個肩膀露在外面,上面青紫未散,陸青時身體一顫,咬住了嘴唇。 他的手不斷向下,探到了薛子昂的腰帶上,身子也滑落了下去,手心一用力,解開了薛子昂的褲子。 舌尖緩緩的伸出,蒼白的嘴唇外是一截小巧的紅,陸青時的手按在他的腿上,將頭埋了下去。 薛子昂呼吸一滯,仰頭便是一聲粗喘,他的手指插在陸青時的發(fā)間,冷笑道“我可剛撒了一潑尿。” 話音剛落,性器就落入了一個溫軟的地方,緩慢的蠕動著,陸青時的鼻息打在他的皮膚上,薛子昂瞬間泛起了一陣酥麻。 陸青時的眉心蹙了一瞬便松開,他眼角的媚意好似又鮮活了起來,不斷的流轉。 他仰頭看著薛子昂,眼神里竟然能讓人看出幾分討好。 討好? 那個連對著林敬堂喊著主人時,眼里都只有狡黠的人,居然學會了討好。 薛子昂不相信。 他抬起腳,踹向了陸青時的胸口,腳尖觸到了軟嫩的皮膚,陸青時悶哼了一聲向后倒去,肩胛狠狠地撞到了茶幾上,眼眶霎時就紅了。 他疼得嘴唇直顫,手捂著后面,半天沒緩過來。 等抽痛緩解了一些,他就沉默著再一次的爬了回去,垂眸張開了嘴,一下一下的舔著。 薛子昂嗤笑了一聲,輕蔑的看著他,再一次抬起了腳。 這一次踹向了柔軟的腹部,陸青時伸手格擋了一下,鞋底挨上骨頭的聲音聽著就讓人牙酸,他躬著身體,后背磕到茶幾上,眼睛一眨,淚珠就落到了地上。 陸青時的身體顫著,抬頭看了薛子昂一眼,又低下了頭,不斷的瑟縮著。 “老公…” 薛子昂聽到這兩個字,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么?” 陸青時張了張口,因為疼痛,劇烈的喘息著,他的眉目中不斷溢出的,是薛子昂許多年都不曾再見過的風情。 “cao。” 他低罵了一聲,感覺下身緩慢的硬挺了起來,他把濕漉漉的性器塞進了陸青時的嘴,把他的腮幫子戳的鼓了起來,而陸青時始終沉默著接受。 腥澀的黏液噴濺到口腔里的時候,他的表情甚至沒有什么波瀾。 “呵?!?/br> 薛子昂摸著他的臉,笑了幾聲,果然,不聽話就是得打,打怕了,打服了,就知道自己是個什么玩意兒了。 往后就這么過吧,再過些日子,給他安個生殖腔,乖乖的把孩子生下來,到底也不算虧,陸青時的基因,那可不是一般的優(yōu)越。 陸青時仰頭望了望,把頭貼到了薛子昂的膝蓋上,像一只小獸一樣靜靜的伏著。 薛子昂抬腳踩在了他的背脊上,一如多年以前,紅底的皮鞋锃亮,反著光,漫不經(jīng)心的蹭過他的腰窩,蹭過臀縫。 那時胸口涌動起的是什么呢,陸青時記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