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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墮落為止(bds/m腦洞合集)在線閱讀 - 【彩蛋合集】(敲過正文彩蛋的不要買)

【彩蛋合集】(敲過正文彩蛋的不要買)

    變了調的尖銳笑聲回蕩在四壁,尾音猶如和血的哀泣,賀毅本就蒼白的面色因那笑聲變得更加慘不忍睹,黯淡的眼底隱約有復雜的情緒在流淌,破碎的雙唇微微開合,似乎是想說話,可不知為何,最終又不發一語地閉上了雙眼。

    程嘯沒有放過他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在看見他明顯拒絕的態度后竟然沒有立刻失控,相反的,在徹底發泄完情緒之后,程嘯逐漸地平靜下來。

    收回了踩在賀毅胸口的腳,程嘯用靴尖隨意地撥弄兩下賀毅疲軟的分身,輕輕地在他側邊的屁股上蹬了一下:“別裝死,起來跪好,我還有份新年禮物要送給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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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音未落,少年突然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呼,賀毅趕忙抬眼去看,只見少年胸前的兩個乳環竟被程嘯硬生生拽了下來!嬌嫩的乳首立刻破裂,鮮血洶涌而出,少年痛苦地弓起身子,下意識地想用手臂去護自己的胸口,卻被程嘯一腳踹倒在地上。

    “沒用的東西,叫得難聽死了,你,帶他去那邊領罰。”

    帶那少年進來的調教師立刻誠惶誠恐地應下,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蜷縮成一團,仍在呻吟不止的少年,扯了他脖子上的項圈,像拖一只死狗般將人粗魯地拖到角落的X型刑架上固定住,點了根高溫蠟燭便朝著少年尚在流血的乳首滴了下去。

    少年的慘呼聲響徹整個調教室,掛滿了汗和淚的清秀面龐上刻著深深的恐懼與絕望,他無助地搖著頭,不斷哀求著面前的施暴者,卻根本換不來一絲憐憫。

    遠處,鮮紅的蠟油灼傷著少年青澀稚嫩的身軀,近前,已然漲大到手臂一般粗細的硅膠棒無情地撕裂著少年脆弱的下體。

    賀毅眼睜睜地看著這屋子里發生的一切罪孽與惡行。

    而他,什么也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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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座島上的每一個奴隸都是商品,日后都是要被拍賣巨額初夜的,因此守衛們平日里根本碰不得他們,可對于奴隸們的身子,他們早就垂涎已久……

    rou欲的狂歡持續了整整一夜的時間。

    到最后,賀毅都已經麻木了,體內的震動裝置不斷變化著頻率和模式,甚至釋放出電流,不知疲憊地折磨著他敏感的腺體,沖擊著他殘存的理智。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理智的高墻逐漸瓦解,人性的光芒逐漸暗淡。

    當他看見兩名黑人守衛挺著兩根兒臂粗細的巨物,一前一后地同時cao進一名少年紅腫外翻的菊xue中時,他終于干嘔著、抽搐著達到了他生平第一次的前列腺高潮。

    在他徹底昏過去之前,他看見程嘯在他面前蹲了下來,仍然硬挺充血的分身被染血的手指揉捏褻玩,搖搖欲墜的身體被對方單薄的肩膀支撐住,熱燙的臉頰緊緊相貼。

    程嘯形狀優美的薄唇湊近了他的耳廓,極輕地吹進一口曖昧。

    “賀毅,你高潮了啊。”

    “你看,就算是在這樣的環境里,你也可以高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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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嘯暗暗攥緊了鏈子,頭也不回,手上一個發力,身后立刻傳來一聲悶沉的痛哼,伴隨著肢體摩擦過細沙時的輕響。

    程嘯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依舊沒有回頭,只冷冷地擲出一句:“狗就要有狗的樣子,再不聽話我就把你那兩個sao奶頭拽下來!待會你就一邊爬一邊說‘我是sao母狗,我很饑渴,求主人們狠狠地懲罰我。’聽見沒有?”

    賀毅將頭垂得很低,跟在程嘯后面不發一語,也不知是脖子上的項圈壓的,還是因為即將要在陌生人面前暴露身體而感到羞憤。

    程嘯也不非要他回應,只自顧自地放松了面部表情,做出一副十分熱情友善的東道主模樣來,就這么牽著賀毅一步一步向著躁動的人群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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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乖小狗,想射么?”程嘯輕撫賀毅后腰上腫起的鞭痕,手下的身軀立刻像被燙到似的猛地一顫,程嘯眸光暗了暗,揚手在他臀尖上懲罰般地抽了一鞭子,“現在還不行哦。”

    話音剛落,鞭子突然調轉了方向,迅猛而準確地抽打在賀毅挺立的性器之上。

    “咻——啪——!咻——啪——!咻——啪——!”

    整整三鞭,鞭鞭到rou,火辣辣的劇痛從受到鞭笞的前端直直地竄上脊髓,如同高頻電流在腦中炸開火花,變了調的慘呼聲脫口沖出,賀毅終于再也跪不住,弓著身子斜斜地摔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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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毅明明很乖很溫順,明明他下達的每一個指令他都完成得非常精彩,明明這所有的折磨和羞辱都是他早就在心里反復設計了無數遍,在每一個凄苦無依的孤夜里,都是靠著對他的恨才支撐著活下去。

    可是,為什么現在,看到他尊嚴盡喪,低賤如狗的模樣,他感受到的卻并非完全的快意?而那些根本不應該出現在他心中的、會令他自我唾棄的念頭,卻正如同有毒的藤蔓般極為緩慢地纏繞、侵蝕,向那顆堅硬如鐵的心臟注入劇毒的汁液。

    程嘯的雙手慢慢地握緊、松開、再握緊,最后,他像是徹底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了,那雙手只要稍稍放松,指尖的震顫便隨之而來。

    “把這賤貨給我拖回去關起來,拍賣會開始之前,我不想再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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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毅不被允許抬頭,所以他的視線里只能看見一雙大于亞洲人尺寸很多的皮鞋,通過這雙皮鞋大約能猜測出開門的是島上人高馬大的守衛。

    “把它拴在那兒吧。”程嘯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聽起來心情還不錯。

    于是,賀毅就被像拴小狗一樣拴在了墻角的鎖扣上,緊接著,一套疊得整整齊齊的衣服被扔在他面前。

    刺目的深藍色與其上明晃晃的警徽霎時便刺痛了賀毅的雙目,只輕輕地瞥了一眼,賀毅面色就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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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嘯死死地盯視著賀毅,眼角不受控制地狂跳,咽喉仿佛被人扼住,原本那些早已在心間盤桓許久的戲謔侮辱之詞,此刻竟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程嘯不想承認,可又不得不承認,他被賀毅給震懾住了,他被一個下賤的、喪盡了尊嚴和人格的奴隸,給震懾住了。

    “拖……拖出去,把他給我關進籠子里吊在舞臺上面,等會……等會第一個就讓他上場。”

    “不……等等,把他給我綁好了,手、腳、脖子,所有能動的地方,全部,都給我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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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好準備工作后,調教師面對臺下觀眾,微微頷首,朗聲道:“首先,請讓我為大家帶來奴隸特長展示的第一部分,koujiao技能。”

    話音剛落,觀眾們手中的平板暗了一暗,緊接著畫面切換,屏幕上出現賀毅放大的下頜和薄削的唇瓣。

    調教師的聲音再次響起:“各位應當看到了,這是我們首次使用腔內微型攝像裝置,待會奴隸為這根按摩棒koujiao的時候,攝像頭就會深入進他的口腔內部,深喉的時候,各位可以通過手中的平板看見奴隸喉部肌rou完整的收縮過程,也可以此來評判對奴隸的koujiao技巧是否滿意。”

    “那么,就請大家期待一下,我們的警官小奴隸,會給各位帶來怎樣的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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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衛們領命后,將賀毅手臂和雙腿的束縛解了,接著一左一右押著他,將他因麻痹而根本站立不穩的身體按在旁邊的X型刑架上,也不管他還有沒有反抗能力,直接將所有皮扣一個不漏地牢牢扣在他全身上下所有的關節處,就連脖子和手指都不放過,絲毫不給他喘息的機會。

    賀毅剛剛經歷過一場koujiao,還有些氣喘,此刻被這么一勒脖子,差點便要窒息,他下意識地揚起下巴去呼吸,卻只能從喉嚨中嗆出幾聲悶沉的低咳。

    調教師走上前來,上下打量了一遍像只待宰羔羊一樣動彈不得的賀毅,只見,他俊挺的眉心難受地微蹙著,眼尾帶著少見的嫣紅,眼底些微濕潤,眼神于即將窒息的折磨中不自覺流露出幾分哀求。

    調教師愉快地勾了勾唇角,想起程嘯剛才的吩咐之后,殘忍地將脖圈又收緊了一截,如愿地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

    “各位,剛才大家看到的是奴隸的koujiao技能,那么接下來為大家帶來的是奴隸展示的第二部分,尿道與膀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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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時間的注射與吸出,令賀毅的尿道和膀胱都冰涼一片,他整個人如同浸泡在了冰水里,從體內到體外,所有的溫度似乎都被剝奪了,腹腔因經受不住這樣過低的溫度開始不受控制地抽筋。

    俊美的面容上五官因腹痛而扭曲變形,掛在鼻尖和額角的汗珠更顯殘虐的美感,賀毅想蜷縮起身體,卻被牢牢卡住了脖子,根本連低頭也做不到。

    虛弱而無助的呻吟通過會場的揚聲器四散飄逸,低回地、輕柔地、像貓爪撓心一樣撩人心扉地,他翕動的纖長羽睫上掛著不知是汗還是淚的晶瑩,脆弱地仿佛一碰就會碎掉。

    不得不說,現在的賀毅是真的很誘人,也很動人,他俊帥的五官,藏在警服下瑟瑟發抖的高大身形,眼中不時流露出的茫然與無助,與他陽剛氣十足的外表形成強烈反差,這樣的奴隸根本就是一只原本象征著陽光與力量、現在被熬得暫時掩去了驕傲與無畏的雄鷹,他擁有豐滿的羽毛,擁有銳利的雙眸,擁有高亢的嗓音,十分容易勾起執鞭人的征服欲和施虐欲。

    一場清潔下來,場內的竊竊私語聲已轉化為了明顯含著期待的贊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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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調教師敏銳地察覺到這一點,他陰笑著將賀毅脖頸上的皮環再次勒緊一格,這回,是實實在在地窒息感。

    賀毅如同一尾離了水的活魚,在刑架上掙扎著扭動著,拼命地伸長脖子,企圖去吸進一點點稀薄的空氣。

    然而那皮環卡得實在太緊了,甚至透過那被禁錮的脈絡,可以感受到脖頸處脈搏的躍動。

    下身的快感越來越鮮明,調教師給他清洗膀胱時,刻意用導尿管在他的甬道里來來回回地抽插,模擬著性交的動作,粗暴地cao他的尿道。

    賀毅雙頰因為窒息而涌現出不正常的潮紅,分身如鐵般堅硬熱燙,在調教師手里脹大了一輪又一輪,賀毅難受極了,他想喘息,卻因被卡住了脖子,連大幅度的喘氣都做不到,缺氧使得一雙瑞鳳眼不斷地向上翻白。

    就在他即將噴發的時刻,調教師突然抽出手里的導尿管,轉而抓起道具桌上帶有內置攝像頭的yinjing棒捅了進去。

    客人們的平板上立刻又出現了那條嫩紅水潤的尿道,yinjing棒不斷地深入抽出,再深入,連續幾下之后,臺上的奴隸發出瀕死的氣喘聲,與此同時,尿道深處突然涌出一股濃稠的白濁液體,瞬間糊住了鏡頭,也糊住了所有人的視線。

    賀毅終于得到了這一個多月以來,他第一次射精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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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幾排的客人發出低低的驚呼,程嘯離得太遠,尚看不清他面容,可聽見那些驚呼聲,也明白大事不妙。

    果然,男人緩緩地站起身,一步一步朝臺前走去,锃亮的尖頭皮鞋在酒紅色的鑲金絲地毯上顯得尤為華貴,一身剪裁精良的淺灰色西裝襯著他身形高大如山。

    他踏著沉穩的步伐在一片被刻意壓制的寂靜之中走到程嘯面前站定,接著,他十分紳士地微揚唇角,儒雅睿智的面容上,一雙深沉如海的眸子真誠地注視著程嘯。

    明明是很溫和的表情和相貌,可不知為何,程嘯卻從他的目光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迫感,這種感覺比他自己做S時給予別人的還要強烈數倍,程嘯不自覺地抓緊了扶手邊沿,竭盡全力控制住就快要開始游移躲閃的目光。

    那男人加深了唇邊的弧度,笑容里染了幾分歉意,他朝程嘯輕輕頷首,醇厚的嗓音中除卻歉意外還帶著上位者的勢在必得:“抱歉,破壞了島上的規矩,但是這個奴隸,今天如論如何我都要帶走,因為我的愛人,想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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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毅一怔,抿著唇搖了搖頭。

    男人抬手輕輕拂過賀毅肩膀上的一處新鮮的鞭傷,賀毅只感覺原本火辣辣的傷口上傳來一陣清涼的觸感,沁得他那一顆被黑暗與絕望所吞噬的心臟都好似流進了一泓清泉。

    男人一邊撫摸著那些觸目驚心地虐痕,一邊繼續耐心地誘導:“沒關系的,你要真想走,我讓彥山再去和程老板說說。”

    賀毅不答,這回他連愣怔也沒了,他像是沒有聽見男人的關心一樣,低眉順目地緘默著。

    男人搭在他肩背處的手突然頓住了,隨后,賀毅感覺到肩膀上傳來一點細微的震顫,就好像是那只手的主人情緒忽然產生波動之后,克制不住身體的本能反應一樣。

    賀毅像是預感到了什么,瞳孔猛地一縮,呼吸倏然變得急促,他驚訝地抬起頭,只見男人正定定地望著他,面上沒了方才上位者的居高臨下,而是輕蹙著眉頭,凝著眼眸,看著像是在心疼人。

    賀毅尚且不敢確認,只敢猶豫著試探:“你……?”

    男人立刻重重地點頭,伸出手來握住賀毅的雙手,嘴唇翕動兩下,哽道:“賀前輩,剛才對不住了,我不能確定您的意志是否還堅定,所以稍加試探。”

    說著他將五指并攏舉至額旁,面上神色倏然嚴肅,壓低了聲線,一字一字道:“特別行動六隊隊員,代號黎昕,警員編號:010035,前來接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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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昕被口塞堵住的口中擠出一聲變了調的尖銳吟叫,如同倏然錯譜的樂曲,而他泛著唾液水光的分身也在上下抖動兩下之后,瞬間高潮了。

    黎昕的身子一下便軟了下去,細窄的腰身極富柔韌性地反弓成一彎新月,臀部仍舊高高撅起,承受著身后無情且兇猛的沖撞。

    傅彥山的持久力驚人,他強壯的腰肢亦蘊含著無窮的力量,每一下頂入力道比打樁還要兇悍,加之賀毅的舌頭還在他們兩人的交合處不斷地撩撥,細細密密的瘙癢伴隨著體內強烈的刺激,黎昕剛剛經歷了前列腺高潮,此刻正敏感至極,被他們兩個這么cao弄了一會便又要到了。

    傅彥山乘勝追擊,他一腳踢開賀毅,就著深埋黎昕體內的姿勢狠狠地cao干了數十下,緊接著將一股濃精盡數射了進去。

    黎昕被燙得渾身一顫,被塞住的鈴口處先是滴滴答答地漏出幾滴白濁的jingye,隨后是混著jingye和尿液的yin靡之物,一滴一滴地順著yinjing棒滴落下來,像漏水的水龍頭。

    傅彥山依依不舍地在那rouxue里淺淺抽插幾下,確定將所有的jingye都灌進去了之后,方才抽出自己的東西,伸到賀毅面前讓他舔干凈。

    賀毅順從地照做,一滴不漏地咽下,面上表情說不上冷淡,可也不是一般奴隸該有的諂媚樣子,傅彥山有些不滿,隨隨便便地賞了他一個耳光,賀毅恭聲謝了。

    “去給你的小主人也清理一下。”

    賀毅自然明白“清理”指的是怎樣的清理,他輕輕地道了聲“是”之后,爬行到仍舊沉浸在高潮余韻中的黎昕面前,靜靜地盯著那口泥濘流水的rouxue看了幾秒,便伸出舌頭舔了上去。

    黎昕渾身一震,敏感的xuerou瘋狂收縮,企圖阻止異物入侵,含著口塞的口中急迫地發出嗚嗚的抗拒聲,戴著頭套的腦袋也抵在地面上小幅度地搖個不停。

    賀毅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做下去,傅彥山沒有發出要他停下的指令,他不敢停。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頻率和輕重都稱得上紳士。

    賀毅不敢停下動作,只偷偷地用余光去瞥傅彥山。

    傅彥山眉頭微微鎖起,唇角也有些下垂,明顯一副被打擾了好事之后的不快,他并未讓賀毅停下,只自顧自地向門口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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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毅身子猛地一震,剛剛經歷過灌腸還殘留著異物感和濕潤感的菊蕾立刻緊張地縮成一個小縫,拼命抗拒著外物的再次入侵。

    好在程嘯只是略微摸了幾下便作罷,他面色嚴厲地盯著賀毅低垂的眼睫,一邊抽出紙巾來擦手一邊冷冷地問:“他們沒cao你?”

    賀毅深吸一口氣,顫著聲音如實回答。

    程嘯略感意外,但方才xue口處那緊致青澀的觸感卻做不了假,在確定了這個事實之后,程嘯面色稍霽,他拿手銬將賀毅的雙手拷在身后,在他鼓脹到極點的分身上涂了厚厚地一層潤滑液,隨后,程嘯拿過一旁的rush,放在鼻下狠狠地吸了幾口,沉著臉,在賀毅震驚的目光中跨坐到他身上,撩起睡袍下擺,用雙手掰開自己的屁股,對準那根roubang,緩慢且堅定地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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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injing棒上堅硬的珍珠圓塞一刻不停地磋磨過敏感的腺體,比rou體相連時所帶來的刺激更為強烈,原本已然積蓄了大半的欲望很快便沖破禁錮,直達峰頂,就在賀毅高潮后沒幾秒,程嘯也高潮了。

    未有任何阻礙的分身一股接著一股射出大量濃稠的jingye,程嘯上半身的浴袍領口端正,系帶齊整,下半身卻是光溜溜地不掛一絲,那些jingye有些沾在了黑底紅紋浴袍上,大部分則全都噴灑在賀毅的胸口和腹部,濁液混合著汗水,順著形狀好看的肌rou一點點滑落,在即將流入沙發之前被程嘯一把抹了,涂在賀毅唇上。

    爽過之后的程嘯終于放開了手,賀毅一得自由便拼命地喘息,咳嗽不止,程嘯一只手撐在賀毅肩膀上,另一只手獎勵似的地輕拍著賀毅的臉頰,像是在夸他的jiba很好用。

    賀毅壓根沒有心思管這些,他弓著身子,難受地咳嗆了半天,咳得雙頰通紅,眼底都泛起水霧,等好不容易緩過氣來時,程嘯已經從他身上下去了。

    嫌棄地望一眼賀毅被折騰得亂七八糟的樣子,程嘯給他將雙手從背后拷到身前,又拿來一副不影響行走的腳鐐將他雙腿鎖上,這樣一來,賀毅可活動范圍雖仍舊有限,可好歹不再如先前般時時刻刻不得動彈。

    “奴隸專用的清洗室在那邊,你自己去洗,安全套不許摘,也不許私下碰你那根狗jiba,我待會還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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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先前承受過的那些折磨還要強上數倍的脹痛與刺痛感同時間襲來,通過脊髓直直地竄入腦海,在一片漆黑之中炸開一朵血色的煙花,賀毅只覺得自己的腦袋都被炸得空白一片。

    “唔……”

    賀毅終于從喉中溢出一聲低沉綿長的呻吟,這是從手術開始直到現在,賀毅第一次因無法忍受而發出聲響,他被口塞撐開的嘴角已經有些抽搐,眼罩被汗水浸濕,黑色的布料顯得更加厚重且沉悶。

    疼痛將聽力扭曲成模糊的幻影,強烈的疲憊感上涌的同時,思維逐漸變得恍惚,程嘯和醫師似乎正在交流,內容似乎是關于藥物,又似乎是關于疤痕消除,不過賀毅已經不能確定他是否聽清了他們談話的內容,也無力再去思考。

    賀毅實在是太累了,這一天他過得無比漫長,身體與精神的雙重折磨一刻不停,如若他這副身子不是飽經調教,怕是早就支撐不住,如若他意志稍稍松懈,更是早就崩潰了。

    緊繃的神經逐漸松弛,虛軟的身體向著更深處的黑暗墜落,永無止境……

    程嘯回過頭來看的時候,手術臺上的人已經沒了動靜,賀毅的胸口平緩地起伏著,呼吸雖微弱,也可算得上勻稱綿長。

    程嘯蹙著眉頭靜靜地望他一會,片刻后對醫師丟下一句:“今晚就讓他睡在這里吧,叫兩個人守在外面,你也在這里看著他,明天一早再帶他來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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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進手術室的大門,房間內的低氣壓便壓得醫師雙腿發軟,他誠惶誠恐地跪倒在程嘯面前,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程嘯坐在工具臺上,冷冷地瞥他一眼,倒是沒有直接追究責任,而是讓他先去給賀毅好好做個檢查。

    賀毅下體的傷口在猥褻中被不干凈的手碰了,可能還被皮鞋踩過,有輕度的感染跡象,人也因此發起了低燒,加之他一日一夜水米未進,身子極度虛弱,這才導致昏迷不醒。

    醫師先給他打起點滴,喂了消炎藥和退燒藥,擦掉滿身臟污之后又仔細處理了傷口,前前后后忙了一個多小時才終于將人收拾妥當。

    治療期間程嘯一直懸著腿坐在旁邊的工具臺上,不發一語地看著,他腳下還跪著那兩個犯了錯的守衛,兩具高大魁梧的身軀正像被老鷹捉住的小雞仔似的瑟瑟發抖,手術室門口也叫了人來重新把守。

    一切結束之后,程嘯從鼻中輕輕地嗤出一聲氣音,伸手拍了拍醫師的肩膀,醫師下意識地回過頭來,下一秒,眼前寒光一閃,一把鋒利的手術刀直直地沒入他的心臟,還沒等他感覺到痛楚,那把刀便又快又狠地在他胸腔里攪動了幾下,而后干凈利落地被一把抽出。

    直到此時,醫師依舊不相信發生了什么,他捂住自己的胸口,雙目圓睜,緩緩向下軟倒的同時,喉中發出類似獸類瀕死時的低吼,他的手向著程嘯的方向伸出,似乎是想要抓住他的衣角求饒,卻被程嘯毫不留情地一腳踢開。

    “拖出去,剁碎了扔到海里,喂鯊魚。”

    程嘯不愿承認,可又不得不承認,他的心開始亂了,握住賀毅的手不自覺地放松,他從未有一刻如此時這般動搖得想要逃避一切。

    陰沉的面容逐漸扭曲,望著賀毅那張罕見的、弱勢的面容,心跳如同被蠱惑一般,愈發難以自控,程嘯知道自己不能再待在這個地方了。

    深深地吸進幾口帶著消毒藥水味道的空氣,程嘯狠狠地摔開賀毅的手臂,而后像是為了加固自己內心那座由仇恨鑄成的堡壘般,他刻意從鼻腔中嗤出一聲帶著明顯的寒意與恨意的冷哼,決然地轉身離去。

    “砰”地一聲,治療室的大門被重重地關上,接著是一陣上鎖時繁復的電子音,等到一切重歸寂靜之后,賀毅方才將被甩開的胳膊撐到身前,不動聲色地抬起頭望向緊閉的房門。

    程嘯早已不見蹤影,然而賀毅卻盯著那扇門定定地看了好久,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旁的臺子上放著喝了一半的粥,粥已經涼了,在表面凝固起一層薄薄地粥衣,賀毅收了目光,伸出尚且虛乏的雙手,小心地將碗捧起,用勺子在殘粥里輕輕地將粥衣攪散,而后十分認真且珍惜地小口小口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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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腿間的顫抖愈發劇烈起來,賀毅赤裸的脊背和胸膛上已然覆了一層薄汗,寂靜的辦公室內能夠清晰地聽見男人極度壓抑的低喘,以及鐐銬碰撞時那代表著恥辱與殘虐的獨特聲響。

    賀毅的喘息聲隱忍又富有張力,雖并未有呻吟夾雜其中,卻仍是萬分動聽且誘人到不行,惹得門口跪著一動也不敢動的兩名守衛和門外的其他守衛,下身都不由自主地開始發熱。

    他們無一例外地開始回想起賀毅被關在地牢里的那整整一年,在那些性致高昂的夜晚里,他們將勃發的yinjing插進他的嘴里,把他的口xue當成功能強大的高級飛機杯,將他筆直修長、肌rou勻稱的雙腿當做溫軟的rouxue腿交,玩弄他,蹂躪他,盡情地在他身上發泄著欲望。

    他們還記得,在最初的時候,賀毅是拼死不從的,但在經歷過幾輪懲罰性的輪灌之后,當他的肚子里裝滿了不同人的jingye和尿液時,他就會變得無比乖順。

    這時候,就算是讓他自己掰開后xue,露出未經人事的隱秘洞口給他們欣賞,或是用最下賤最卑微的語言,乞求他們玩弄他那根又sao又浪的狗jiba和那兩顆漂亮的sao奶頭時,他都會毫不猶豫地照做。

    守衛們似乎聽見了自己吞咽口水的聲音,縱然面對著程嘯這個近在咫尺的惡魔,人類本能的欲望還是輕易地就戰勝了恐懼。

    守衛之中有人已偷偷地抬起眼皮去偷看賀毅,被程嘯一記眼刀打了回去。

    “留兩個人在門口守著,其他人都給我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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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毅早就跪不住了,全靠毅力才能勉強伸直的雙臂機械地撐著雪白的墻面,掌心熱汗在墻上留下兩個骨節分明的手印。

    他兩邊手肘處的關節已盡數超伸,為了支撐住搖搖欲墜的身體,賀毅不得不費盡全部的力氣將重心都放在膝蓋和兩條手臂上,整個人呈現出一種向前微傾的狀態。

    跪板上的碎玉更深更狠地扎入關節和血rou,帶來鉆心透骨的痛楚,抽在脊背上的鞭子猶如劇毒的蛇信,每一下都仿佛要將臟腑撕扯得移了位置。

    賀毅也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有沒有被打爛,他能感受到的除了痛之外,便是喉中逐漸泛起的腥甜,他的頭顱已經完全垂落下去,像是沒了生命力一樣,唯有奮力聳起的肩膀和仍舊緊繃的肌rou能夠證明他還尚未昏厥。

    程嘯下手雖狠,心情雖糟,可終究是存著理智的,當他察覺到今日確實已然突破了賀毅的極限后,便適時地收了手。

    鞭子被扔在地板上發出硬物碰撞的悶響時,賀毅傷痕累累的身體也在同時間滑落了下去,手掌在雪白的墻面上留下兩道濕淋淋的水痕。

    程嘯也出了層薄汗,此刻有些渴了,他寒著臉回到辦公桌前,伸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十分享受地小口喝著。

    喝完之后,他輕輕地瞥一眼倒在地上像堆垃圾似的賀毅,略一思忖,還是又重新倒了一杯水端過去,拿在手里做出一副要喂他的樣子。

    賀毅沒什么力氣,可見到程嘯過來,便還是像條聽話的狗一樣掙扎著爬起來要去舔他手里的水,然而當賀毅的唇接觸到水杯的一瞬間,程嘯卻突然傾斜了手腕,居高臨下地將整整一杯茶水盡數倒在了賀毅面前的地板上。

    “狗是沒有資格喝主人杯子里的水的,自己舔干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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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以往不同的是,程嘯今天穿著非常正式的西服,外套和褲子上較出門前多了些褶皺,原本打得整齊的領帶也不見了,襯衫紐扣沒有系到最上面,松散地露出一截瑩白的脖頸,透過敞開的領口,隱約可見鎖骨處斑斑點點的紅痕。

    形狀優美的淡色唇瓣此刻透出不尋常的紅潤色澤,連同臉頰一起,像是剛剛經歷過激烈的情事。

    衣物悉唆聲在寂靜的室內顯得尤為清晰,賀毅雖目不能視,卻也并未覺得不安,事到如今,程嘯還能使出什么殘忍的手段折磨他,又或是還能想出什么下作的方法羞辱他,他都已經無所謂了。

    脫下的衣物被扔在一旁的椅子上,程嘯只著一件薄薄的襯衫跨坐到賀毅身上,驟然增加的重量令躺在跪板上的賀毅輕輕地痛哼出聲。

    但是很快,賀毅又恢復了一貫的木無表情,他就像個毫無尊嚴的性愛娃娃一樣挺著下身仰躺在那里,等待著主人隨時起意的使用。

    程嘯的可怕不僅僅手段上的殘暴,他最喜歡的還是玩弄人心。

    此刻他脫了衣服,光裸的屁股緊貼著賀毅熱燙的性器,似乎是在提醒他自己下一秒便要和他zuoai,可現實卻是,程嘯悄悄地俯下身子,紅潤微腫的雙唇湊近賀毅耳畔,曖昧的氣息被送入耳道的同時,還有惡劣且令人絕望的話語。

    “賀警官剛才的表現實在是太精彩了,我忍不住錄了份錄像,不如你來猜一猜,這份錄像會被寄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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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嘯開始小聲地笑,笑聲很是詭異,像受到刺激的精神病人,他不停地笑著,一邊笑一邊斷斷續續地重復著同樣的話。

    后來他笑得更加癲狂了,連吸氣聲都變得哆哆嗦嗦地,笑聲也由連貫逐漸轉為破碎,再后來,他好像笑不動了,連尾音都開始變得尖利刺耳,破了音,讓人分不清他究竟是在笑還是在哭。

    程嘯已經不是第一次失控了,以往他一旦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一邊發了瘋地罵人,一邊瘋狂地拿鞭子抽打賀毅或是直接毆打他,將他整個背部抽得血淋淋的或是打到吐血才肯罷休。

    可是現在的程嘯卻莫名地讓人覺得可憐,仿佛一個故作堅強的孩子,雖然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卻還用名為囂張的面具來偽裝自己,不愿讓任何人看出他的悲傷。

    隱在眼罩下的雙眸無措地顫動,這還是這么久以來,賀毅第一次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喉頭有些發苦,像是有人在里面搗碎了一顆苦果。

    “阿嘯……”鬼使神差般地,賀毅呢喃出了那個他本以為再也不會叫出口的稱呼。

    癲狂的笑聲戛然而止,溫度都仿佛因為那個兩個字而驟降到冰點,在一片死寂之中,賀毅能清楚地聽見自己心跳猝然加快的聲音,他知道在自己看不見的咫尺處,程嘯的面色一定非常難看。

    也許過了很久,也許只有幾秒,賀毅聽見一聲氣音,意味不明地,像是譏笑,又像是單純地用鼻子吐了一口氣。

    而后,程嘯仿佛沒有聽見賀毅剛才的話一樣,起身從柜子里拿出鑰匙解了他雙腳的鐐銬,又重新繞回賀毅身邊,居高臨下地踢了踢賀毅傷痕累累的手臂:“起來,今天我不想動了,你就用你那根狗jiba好好伺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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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指連心的痛楚賀毅并不陌生,一年多前,他剛剛被程嘯抓回來時,為了逼他供出上線聯絡人,以便報仇,程嘯什么樣的酷刑和手段都用上了,而這其中,最開始的一輪,便是往賀毅的指甲縫里扎滿針之后,再一片一片將他手腳的指甲全部拔光,而那種鉆心透骨的劇痛只要想起便會令賀毅心膽俱顫。

    嘶啞的低吼從喉中迸出,賀毅疼得幾乎站立不穩,腫脹的分身從程嘯身體里滑落出來,和他的主人一樣,垂喪著,痛苦又畏懼地瑟縮著。

    程嘯的手還握在鋼筆上,感覺到后xue內的空虛后,原本陰沉的表情變得更加森寒,他扭轉手腕,殘忍地用筆管在破碎的血rou里攪弄,絲毫不在意賀毅是否還能承受得住。

    其實賀毅是可以反擊的,他身量本就比程嘯寬闊健壯,此刻整個人都壓在程嘯身上,縱然剛才被折磨了許久,可條件上仍是占據了優勢,加之他原本便身手了得,長時間的囚禁也未曾令其生疏,就憑程嘯的細胳膊細腿,若是賀毅真有心挾制,他壓根無法逃脫。

    模糊的視線望向同樣血rou模糊的右手,賀毅痛苦地哆嗦著,腦袋里那根名為理智的弦繃得筆直,似乎再多一分的逼迫便會斷裂。

    程嘯的暴行仍在繼續,賀毅的整個手掌都被釘在了桌子上,痛極了也無法抽回。

    賀毅死死地咬著牙關,嘶啞的哀鳴從齒縫間泄露,更多的熱汗如雨般淋漓而下,從漲紅的額頭一直流入青筋畢露的脖頸里。

    又一下狠厲的攪弄之后,賀毅撐在桌子另一邊的左手細不可查地抽動了一霎,發紅的雙目顫抖著定格在程嘯瑩白纖細的后頸上,那支撐著他在無邊煉獄里煎熬了整整一年的驚人意志力,在長時間的痛苦折磨之中終于被一點一點地消磨殆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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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守衛面面相覷:“沒干什么啊,就和平常一樣,隨便玩了玩。”

    調教師突然想起賀毅吐的那灘穢物:“那骨頭渣子,是你們喂的?”

    守衛們齊齊搖頭。

    調教師松了口氣:“行了,跟我一起把人拖到boss的調教室里,走小路,別被人撞見了,今天的事誰都不準說出去,聽見沒有!”

    畫面靜止在了這里,程嘯握著鼠標的手出了一層冷汗。

    那天,他依稀記得,賀毅的狀態很不好,雖然他像往常一樣,任打任罵,也扛下了所有折磨,但那天他的身子一直在發抖,汗流得好像也比以往更多,脊背始終彎著,不管怎么打他,都像是挺不直似的。

    而那堆碎骨頭,也是他扔在他面前,逼著他吞下去的,那是那天里,他得到的唯一的食物。

    是不是那個時候開始,他就時常被胃痛折磨,不,可能更早,但自己永遠也不會知道了。

    窗外天光逐漸泛白,氣溫也開始升高,程嘯僵硬地坐在電腦面前,全身上下像被潑了盆冰水。

    “身體多處器官受損,胃部穿孔,右手殘廢,這些都是永久性傷害,不好好保養的話,可能會影響到他今后的壽命。”醫生的診斷報告又在耳邊響起,程嘯腦袋一陣嗡鳴。

    良久之后,值班守衛聽見一陣低沉的冷笑,陰鷙里帶著些譏誚,程嘯低著頭,雙手死死地抓著座椅扶手,雙肩一聳一聳地輕顫。

    “賀毅,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你么,不,還遠遠不夠呢,你連千分之一的罪都沒有贖完,要死也得是我允許了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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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賀毅舔干凈了碗底,將最后一滴水咽下的同時做了幾個深長的呼吸,確保自己不會一張口便將食物都吐出來后,這才垂下熬得發紅的雙眼,對著程嘯磕了個頭:“賤奴,謝謝主人賞賜。”

    程嘯一時無言,也許是還沒有從剛才那點莫名的動搖中回過神來,他定定地注視著賀毅嶙峋的背脊,目光中的冷厲不自覺地開始潰散。

    賀毅恭順地趴跪著,默默地忍耐著胃里的不適,不敢稍動一下,小麥色的肌膚上布滿了新舊不一的疤痕,鞭傷、烙傷、割傷、針孔,還有一些不規則形狀的傷痕,層層疊疊地交織著,根本分辨不出都是由什么刑具留下的。

    而在那些疤痕之中,有一處槍傷極為突兀,它橫向蜿蜒在右側后腰,切口不算很長,呈現出深褐色,那是五年前,程嘯遭遇綁架,賀毅奉命帶人去救時,為他擋了一槍所留下的,這也是他們的初見。

    程嘯原本是最見不得那條傷疤的,每次拿賀毅發泄時,只要多看兩眼便會失控,瘋狂地毆打虐待,可今日再見,他卻莫名感覺到一絲哀傷。

    纖長的睫毛輕顫兩下,在大腦尚未反應過來之前,手已經摸了上去,賀毅的身子猛地一縮,像是受到驚嚇的小狗,肩膀都聳了起來。

    程嘯也一驚回神,猶如被燙到一般迅速抽回了手,他垂眸掩去其中慌亂,起身時將頭撇向一邊,故意壓低了嗓音道:“滾回籠子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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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下垂的視線中出現一只白瓷小碗,碗里盛著牛奶和麥片,正冒出絲絲熱氣,看著像是剛從桌上的溫奶器里倒出來的。

    賀毅已經很久沒見過這樣干凈、完整、且正常的食物了,以往他在程嘯身邊伺候的時候,吃的都是程嘯扔下來的殘羹剩飯,而且這也得是他在虐打中表現得夠痛苦、夠讓程嘯解氣之后,才有資格換得,就算是在養病期間,吃過的最好的食物也不過是白粥和奴隸專用的營養糊。

    望著面前的美味,賀毅愣在當場,一時不敢動彈。

    “吃吧。”程嘯輕聲道,語調還是冷冰冰的,但聽起來沒有惡意。

    確實得到了準許,賀毅這才敢彎下腰去,他將鼻尖置于碗的正上方,悄悄地深吸一口充滿奶香味道的空氣,十分享受地回味一會兒,而后才伸出舌頭,小口小口地舔舐起來。

    牛奶醇厚濃郁,溫香絲滑,麥片經過烘烤,帶著蜂蜜的清甜,入口的一瞬間,賀毅有種恍如隔世般的不真實感。

    這一年多來,他一度以為自己已經失去了味覺,他的世界里充斥著男人體液的腥臊味道以及在被虐打時從自己身上散發出的血腥味,除此之外,再無其他,他幾乎光是用舌頭和鼻子就能分辨出自己正在為誰koujiao,當然,賀毅并不知道那些人的名字,但他認得他們的性器。

    這一碗麥片,賀毅吃得非常認真,他小心地舔,不讓牛奶灑出一滴,最后就連碗底的一點殘渣也舔得干干凈凈。

    吃完之后,賀毅照例給程嘯磕頭謝恩,程嘯依然沒有給予回應,賀毅不敢擅作主張起身,便保持著那個卑微的姿勢偷偷地開始回味起早餐來。

    耳邊傳來餐具碰撞聲,夾雜著食物的香氣,然而賀毅卻不會被誘惑了,他今天吃得很飽,也很滿足,在這里的六百多個日夜里,他頭一回感受到了一絲活著的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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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嘯好不容易剛擠進一個圓頭,正要說點什么羞辱賀毅的話,就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這場面太過慘烈,他折磨了賀毅這么久,都從未見過他這樣失控。

    形態猙獰的尿道棒從手中滑落,程嘯慌慌張張地用身體去壓制住賀毅,阻止他的自殘行為,大量的增敏劑混合著尿液和血絲從賀毅的下體流出,將程嘯的衣服都打濕了,可程嘯根本顧不上那些,只一邊按著賀毅,一邊從旁邊的柜子里拿了根麻繩出來,手忙腳亂地將他綁了。

    賀毅終于無法動彈,但仍然在無意識地慘叫呻吟,流淚不止,程嘯快速翻了一遍道具柜,沒有發現解藥,便只得跌跌撞撞地跑到辦公桌前準備呼叫醫生。

    就在他剛按下傳呼器,還沒來得及講話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是預約秘密前來看島的客戶到了。

    程嘯的神經驟然繃緊,他掃了一眼狼藉一片的辦公室,以及狼狽不堪的自己,還有正陷入極度痛苦之中、狀若瘋癲的賀毅,頓時覺得天都要塌了。

    重重地嘆了口氣,程嘯還是要面對現實,他先從衣柜里拿了身干凈衣服出來,迅速地換上,而后看了看倒在一片污穢之中抽搐掙扎的賀毅,也來不及摘下他滿身刑具,只匆匆按了傳呼鈴,吩咐醫生幾句,而后調整好面部表情,笑盈盈地拉開門出去了。

    房間內只剩下賀毅一個人,程嘯出去之后,原本像得了失心瘋似的賀毅突然停止了一切掙扎,被淚水糊住的眸子緩緩睜開,里面全無半點渾濁,目光清明且銳利,他緩緩地抬起頭,直勾勾地盯著那臺程嘯于慌亂中無暇顧及的電腦。

    輕輕地翻轉手腕,賀毅如愿地摸到了繩結,在重重地松了一口氣后,破損的唇角勾起一抹久違的弧度——也許是他剛才的表現確實嚇人,程嘯驚慌中竟連綁法和繩結都弄錯了。

    左手手指不甚靈活,指尖還伴隨著難以自控的顫抖,根本無法做精細的動作,賀毅艱難地熬過劇痛所帶來的肌rou痙攣,強迫自己將手指張開又握緊,以遠超常人的意志力與身體的本能做著對抗。

    幾回之后,可怕的僵硬感終于逐漸消失,他一邊解著繩子,一邊在心里默默地計時,那次吐血暈厥之前他曾偷偷計算過,醫生推著急救病床趕到這里最快也需要十五分鐘。

    十五分鐘,足夠了。

    也是時候該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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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時候的自己噙著一抹冷笑,端著杯熱茶,坐在屏幕前,悠閑地欣賞完了一整天的調教直播,本以為最后能親眼看見賀毅痛哭求饒的狼狽模樣,卻不料,他的身體雖然已虛弱不堪,可那雙眼睛,仍然帶著不服輸的倔強和堅貞,死死地盯著攝像頭后面的自己,似乎正在身體力行地告訴他,他絕對不會被打倒。

    而現在,賀毅終于被折磨到和這島上的奴隸們別無二致,他已經從他身上榨干了一切美好的東西,究竟還想要得到些什么呢?如果還要繼續報復下去的話,那對象如果是一個連腦子都不清醒了的瘋子,他的報復又有什么意義?

    茫然地抬起頭,程嘯對著虛空發出一聲悠長嘆息,他攥緊了拳頭,努力地想要將自己從這種悲傷的情緒中剝離出來,卻發現,只要一低頭,賀毅謹小慎微的卑賤模樣就會闖入他的視線,逼迫他不斷回憶和對比,令他根本無法釋懷。

    久久未曾聽見指令,賀毅不敢擅自動彈,空調里吹出的涼風拂過他微濕鬢發和單薄身軀,看著好像隨時都會生病似的。

    輕輕地嗤笑一聲,程嘯搖了搖頭,笑自己自找麻煩,他彎腰給籠子解了鎖,盡量忽略掉賀毅猝然加劇的顫抖,像往常一樣冷聲命令他出來,像往常一樣給他套上項圈,像往常一樣牽著他去清洗室里排泄和洗澡。

    正當程嘯以為這四分五裂的一天,會就這么焦頭爛額地過去時,一則電話徹底讓他墜入了更深的絕望里。

    “Boss,警察!外面……外面來了很多警察……兄弟們快要扛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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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毅……你先起來好不好……我……我拉不動你啊……”

    “就當我……當我求你了……好不好?求求你了……”

    “賀毅……賀毅……”

    “……毅哥……”

    “…………”

    聽到最后兩個字,賀毅突然停止了一切掙扎,這兩個字如同一記重錘,砸開了那些被塵封在心底深處的記憶,而他則仿佛被戳中了某處xue道一般,呆立當場。

    靜默的幾秒過后,賀毅終于緩緩地抬起頭,略顯呆滯的目光一點一點地挪到程嘯臉上,稍稍定格后又像被燙著了似的迅速移開。

    程嘯敏銳地察覺到了他的變化,驚喜之情溢于言表,他此刻也顧不上面子了,一心抓住這個機會,半扶半抱地將賀毅從地上拖起來,架著他深深淺淺地往前走去。

    賀毅的手一直捂著胃部,整個人沒什么力氣,軟趴趴地靠在程嘯身上,程嘯絲毫不嫌棄他,雙手緊緊地抱住他的腰和背,不時說上幾句安撫和鼓勵的話。

    此刻的他們,乍看起來,著實像是一對亡命鴛鴦。

    粗重的喘息聲彼此交融,炎炎烈日之下,汗水散發出濃烈的荷爾蒙氣息,枯枝斷葉劃破了裸露在外的手臂,然而互相扶持的兩個人卻絲毫不畏傷痛。

    片刻過后,他們終于走出了叢林。

    “毅哥,前面……你看見了么?那架直升機……我們到了!”

    “你再堅持幾步,等上了飛機我就給你找藥……”

    “毅哥……你千萬抱緊我……你……”

    話音未落,程嘯突然聽見了一聲子彈上膛時的輕響,下一秒,太陽xue被一個硬質物體牢牢頂住,與此同時,賀毅沉著冷靜的嗓音在耳畔響起:“別動,我不想傷到你。”

    ——————————

    耳畔傳來越野車發動機的轟鳴聲,濃烈的汽車尾氣將半昏迷的賀毅嗆得咳嗽不止,退至不遠處把守的警察們見狀立刻在指揮官的指揮下沖上前去救人,另有一小隊迅速架好槍支,集中起所有火力專攻那兩只正在行駛的后輪。

    程嘯坐在駕駛座上,寒星般的眸子里重又燃起仇恨的烈火,車子被彈雨打得搖晃不止,程嘯卻將油門一踩到底,不管不顧地向著斷崖的方向直沖過去。

    他牙關緊咬,面容扭曲到猙獰,懷抱著必死的決心將滔天怨氣全都發泄出來,整個人兇神惡煞得猶如地獄惡鬼。

    近一點,再近一點,現下,跳崖已經是唯一的辦法,雖生存幾率渺茫,可也好過遂了仇人的愿,去受那庭審和死刑的羞辱,哪怕墜崖身死,也是由他自己決定的了結方式,絕不會將性命拱手讓給警方處置。

    滿是彈孔的軍用越野裹挾著獵獵風聲,呼嘯著消失在斷崖絕壁之上,而就在程嘯墜崖的前一秒,透過破碎的后視鏡可以看到,賀毅已經被人架了起來,他腦子昏昏沉沉,眸光也渙散虛浮,可卻看清眼前發生的一切后,瘋了似的掙扎。

    那一天,皮革島最高的山峰之上,一個年輕男人癱坐在陡峭的懸崖前聲嘶力竭地呼號,絕望的嘶吼聲響徹云霄,沒人能從那含混著血淚的悲愴聲中分辨出他究竟都說了些什么,唯有那干涸在絕壁上的點點血跡能夠證明,這里也許發生過一個十分悲哀的故事。

    ——————————

    由于賀毅臥底七年,時間線著實拉得太長,加之程嘯墜崖的時候,他當眾做出了一些過于激烈的行為,都令上頭對他的思想覺悟程度產生了懷疑,于是筆錄做了一次又一次,硬是事無巨細地將這些年來發生的點滴,全都挖得干干凈凈了才肯收工。

    這對于賀毅來說,無疑又是另一種巨大的打擊,當他強迫自己用盡量平靜的語調去向同等身份的人,敘述那些屈辱的過往時,他的身心都仿佛重新經歷了一次煉獄般的折磨。

    他不清楚那些警察究竟有沒有看過程嘯錄下的那段自慰視頻,因為他們看起來似乎對于他的經歷一無所知,不過那些都不重要了,反正他的這份口供也將被呈上法庭,作為重要證據,用于審判從島上抓獲的殘余調教師和守衛們。

    那幾名警察永遠也不會知道,他藏在被子下的手指究竟被扭曲成了怎樣可怕的形狀,而他的掌心又被他自己用指甲刺穿過多少次,他們只會和那些醫生護士一樣,用充滿同情的目光一邊可憐他,一邊繼續殘忍地凌遲他。

    而從今往后,不論他被調到哪個部門,不論他走到哪里,只要他還活著,就永遠也擺脫不了這些所謂的“關心”和“好意”,也許日子久了,它們會變得像他身上的那些陳年舊傷疤一樣,不再生產痛感,但每當深夜無人時,卻仍然會成為橫在他心頭的那根劇毒蜂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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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場針對私處的鞭刑持續了很久,期間換了不知多少種工具,到了最后,賀的下身徹底被打爛了,鮮血不斷流淌,他覺得感官都被麻痹,整個下肢都仿佛失去了知覺。

    當男人打斷了墻上掛著的最后一根細藤條時,賀終于發出一聲嘶啞不堪的痛苦呻吟。

    男人立刻停了手,他知道今天已經足夠了。

    尖頭皮靴毫不留情地踩踏上血rou模糊的股間,布滿凹凸花紋的鞋底在傷口上惡劣地轉動碾踩,賀隨著這粗暴且變態的舉動低回出痛吟,身體無意識地抽搐幾下,從唇角溢出一點帶血的唾沫。

    男人淡定地走到他身前,掰開他嘴巴檢查,發現只是口腔內壁被咬破之后,便戲謔地抬腳踩住他的腦袋,將靴底的鮮血涂抹在他臉頰上。

    賀半睜著眼無力地喘息,任由男人隨意羞辱他的身體,等終于恢復了一點力氣,方才輕輕咳嗽幾聲,淡聲道:“手,給我解開。”

    男人正在玩弄賀的rutou,那里釘了一枚乳釘,男人嫌棄乳釘手感不好,便自作主張地給他拽了下來,脆弱的乳首經不起傷害,瞬間涌出鮮血,賀微微蹙眉,對他的拖沓已經有些不耐:“手,給我解開。”

    男人再次無視賀的要求,自顧自地將乳釘捏在手里,細細觀察,看著看著,他唇邊突然浮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我知道你為什么要在半年前和我解約,老實說,咱倆單獨玩了這么久,我也覺得有點無聊了。”

    說著,他將染血的乳釘舉到嘴邊,猶如嗜血的魔鬼般伸出舌頭,十分享受地卷走上面的鮮血,挑釁似的斜覷著賀:“介不介意再多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