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再簡單的接觸也會讓人臉紅
房間稍微通風之后,貝荔覺得好了許多。 貝荔有點埋怨自己,覺得分化成omega之后就變得極為嬌弱,連洗澡都會暈倒,還不知廉恥扒著男人索吻。 果然還是不能和頂級的alpha靠太近,否則整個人都會變得非常奇怪。 貝荔輕輕觸摸自己的唇瓣,又伸出舌頭來回舔了舔,總覺得上面還有對方殘余的溫度,嘴唇上也留下了些糖的甜味。 他也沒想到季思蘊會這樣喂他喝水。 但是貝荔又轉念一想,彼此都是成年人,也許對方看來就是自己缺氧,而且季思蘊這么有責任感…… 說不定只是人工呼吸?不然真嗝屁在這么貴的別墅里還挺不吉利的。加上接吻之后季思蘊就恢復成那張冷冰冰的面孔了,也沒有什么異樣。 在這個上了床也不一定有真愛的時代,一個吻似乎也說不上是喜歡或不喜歡的證明。 貝荔悶悶地想著。 兩人也有好多年沒有重逢,貝荔甚至不知道季思蘊這些年有沒有談過對象。 季思蘊在讀書那會兒就非常受歡迎,長得帥氣又帶著些冷冷的氣質,到哪都是一道風景線,連拿著書本看書的樣子也非常優雅。當年追他的人男男女女都有,但好像真的沒見他跟誰談過。 貝荔那時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beta,當然沒想過會和這樣的大人物扯上關系,更加別說……像現在這樣同住一個屋檐下了。 在等待男人給他接水的功夫,貝荔一邊胡思亂想,一邊迅速換掉了自己后頸上的阻隔貼。 因為一直都有點發育不良的緣故,貝荔的信息素很稀薄,哪怕是發情期散發出來的omega信息素也少得可憐。他后頸的腺體形狀也很細嫩,但是摸上去腺體那片的質感和皮膚還是不太一樣的,這也是屬于omega唯一的證明。 貼上阻隔貼之后,就完全遮住了那片嬌嫩的腺體,看起來和beta沒什么兩樣。 貝荔還是赤身裸體的狀態,他有些不習慣,抱著自己光禿禿身子慢慢地走進了衛生間。 盥洗室里有好幾套和季思蘊相似款式的浴袍,只是尺碼都有點大,明顯是季思蘊的尺寸。 貝荔有點臉紅,也不知道季思蘊是什么時候放到這里的。他拿起來聞了聞,似乎還聞到些洗衣粉的清香。 只是浴袍還是有點大,貝荔穿上后長長的袖子都完全遮住了他的手背,很柔軟地垂下來一截,衣擺更是長到了膝蓋處。倒是胸前有點松松垮垮的,將他淺淺的奶溝都裸露了出來。 絲質的浴袍還將他胸前突兀的兩點都襯得更為突出,帶著點別樣勾人的意味。 貝荔搬家的時候沒有把原來住處的omega物品帶上,身上剩余的幾張阻隔貼撐不過幾天,他只能省著點用。 他甚至連濕掉的阻隔貼都舍不得扔,用小夾子夾住,準備偷偷晾在衛生間的窗戶上。 貝荔很少做這種違背良心的事情,晾曬阻隔貼的時候心虛得要命,一邊豎著耳朵聽樓梯口里季思蘊什么時候回來。 等貝荔聽見男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之后,他就一蹦一跳回到自己床上,用被子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的。 季思蘊給他倒了杯熱水,在浴室暖色調的燈光下襯得男人很溫柔。雖然季思蘊穿著浴袍很隨意,但是總有種說不出的生人勿近氣息。 貝荔卻好想去靠近。 “愣著干嘛?”季思蘊把熱水朝他遞過去,貝荔卻呆呆地看了半天,讓男人忍俊不禁。 貝荔看到他笑更加羞澀了,連忙拿著,只是他一開始不知道是熱的,雙手觸摸到杯壁就燙得手指頭都泛紅,又迅速彈開,“嘶——好燙好燙!” 貝荔甩了甩自己的手指,又捏住了自己的耳垂降溫,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 季思蘊挑了挑眉,把杯子送到自己嘴邊抿了一口,“不燙?!?/br> 貝荔抬起頭就看到季思蘊唇角被親得紅腫的痕跡,他有些羞怯地接過男人的杯子,再也不敢看對方的表情了,輕輕捧著杯子的邊緣,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啜。 被他說了之后好像真的沒有那么燙了。 貝荔有點貓舌頭,對燙的東西很敏感。對于季思蘊來說不燙的水,對他來說就很燙了。貝荔只能伸出一點點舌頭去舔著杯子里的水,喝下去小半杯了他才意識過來,好像……和對方間接接吻了。 比起直接嘴唇的接觸,這樣曖昧的舉動讓貝荔更加心跳加速。男人卻極為正常,沒有露出什么不自然的神情。 貝荔覺得有些說不出來的,悶在心里的失落感,好像只有自己在意這回事。 季思蘊在他喝水的時候打量著他的腳,又把裹著的保鮮膜拆掉。底下的繃帶有些濕潤的痕跡,甚至透出了些涂過藥的痕跡。 “腳弄濕了,疼嗎?”男人低垂著眼睫,一只大手握住他白軟的腳,朝他問道。 貝荔雖然故意不去看對方,但是余光里卻忍不住偷偷去瞄男人有些腫脹的薄唇,羞澀地縮了縮腳,“不疼的,”他還看了看男人身上濕了一片的浴袍,“你身上也濕了……對不起……剛剛洗得太舒服了,好像有點暈乎乎的,讓你擔心了?!?/br> “沒事?!奔舅继N瞥了一眼貝荔喝水的樣子,忍不住低聲吐槽,“剛剛喂你喝水就一直吸我舌頭,現在倒是小口小口的。” 聽見他這么說,貝荔立馬被嗆住,白皙的臉蛋瞬間憋得通紅。原來自己有做得這么明顯嗎?吸舌頭什么的……這也太不要臉了吧。 向來有潔癖的男人看他臉色紅得像熟透的番茄,不自覺地自己臉上也跟著揚起很淺的笑意,為他拿來了新的繃帶。 舊的繃帶取下后,露出一只帶著淤青紅腫的腳踝,還散發著不太好聞的中藥味道。 貝荔緊張地蜷縮著自己的腳趾,只是輕輕一動就牽扯起腳踝的疼意,難受得眉毛都皺在了一起,眼角很快蒙上一層薄薄的水汽,“嗚……” 季思蘊按住他亂動的腳,“別動?!?/br> 貝荔只能點點頭,乖乖任由男人幫他重新包扎。季思蘊包裹的時候還會時不時抬頭觀察貝荔的表情,似乎是怕他會疼,動作做得極為輕緩。 男人修長的手指一圈一圈纏繞著雪白的繃帶,認真的樣子讓貝荔的心撲通撲通直跳。 貝荔忍不住感嘆,原來厲害的人做什么都好厲害,連包扎繃帶的模樣都像對待什么珍貴的事物一樣。 季思蘊的手法很好,很快就包裹好了,弄得得平整又好看,讓貝荔很驚奇:“好厲害……季同學有特意學過嗎?” 季思蘊眼神有些閃爍,很淡地“嗯”了一聲,“之前手受過傷,自己就學了一下包扎。” 聽季思蘊提起這個,貝荔不由得想起學生時期那段往事,小聲說道:“……是那次啊。” 雖然他沒有具體說明是什么事,兩人似乎都不約而同想到了同一件事。 因為季思蘊沒有反駁。 夜色漸濃,貝荔很快有了些困意,還伸著懶腰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 尺碼過大的絲質浴袍被他弄得一角滑落肩膀,露出很大一片白嫩的肌膚,連粉嫩的奶暈都露出了些,只堪堪半遮著翹起的奶尖,增添了些彼此旖旎的氛圍。 貝荔尷尬地扯了扯衣領,另一邊卻跟著滑落。他只好手忙腳亂的摟緊了些身上松松垮垮的衣服,卻把身體的曲線都完全勾勒出來,反倒是像欲擒故縱一般誘得男人心癢癢。 季思蘊的呼吸重了些。 “嗯……我困了?!必惱笠е麓娇戳四腥艘谎?,兩人的眼神卻剛好對上。 這句話莫名曖昧。 季思蘊深邃的眸底里盡是炙熱的情愫,讓貝荔很是緊張,心跳的頻率也跟著加快了些。 季思蘊先錯開了眼神,低聲開口道,“困了就睡覺吧。” 貝荔頭低低的,小聲叮嚀了一句,“唔……季同學,晚安?!?/br> 睡覺的時候,貝荔撫摸著自己的唇瓣,上面停留對方的溫度似乎還在。床鋪很柔軟,貝荔很快睡著了,做了一個很長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