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靈根的柔弱小啞巴也要努力修仙(14
曲漁在魔修大本營待了一個月了,或許是有魔尊親自護法的原因,又或者是化骨池的妙用。他在短短時間內,從一個不能修煉的普通人,變成了一個有筑基修為的魔修。 他一邊修煉,一邊還不忘思考著劇情進度。秘境里的一天抵得上外面一個月,而清遠門的弟子這次要在秘境里整整呆上兩個月。曲漁之前和蒼藍在一起時耗費了秘境內三個星期的時間,在外修煉一月,也不過一天的功夫。 曲漁還是決定要回去看看,確保林清越能拿到蒼遠劍尊的傳承,也要保證兩個主角的安全。不過他不知道該如何重新進入,大概率要求助曲秋。 這日,他與往常一樣,坐在曲秋身邊,開始閉眼打坐。曲秋卻突然抓住了他的胳膊,唇角輕抿,說道:“修煉一事不可cao之過急,你有沒有什么問題要問我?” 曲漁仔細想了想。他大概天生就是修魔的料子,這些日子修煉極為順暢,并未出現任何問題。不過他當然有些其他問題想要問曲秋。 雖說有了修為就可傳音入密,不過他還未到金丹,依舊只能用笨辦法。曲漁從一旁拿過水鏡。這鏡子比上次曲秋給他的精致許多,上面還鑲嵌著黑色的寶石。 他握住鏡子,催動魔氣,鏡子很快浮現一行字:叔叔,你認識蒼遠劍尊嗎? 曲秋不知想到什么,嗤笑一聲,“怎么突然這么問?” 水鏡上的字開始變換:因為我在清遠門聽說過蒼遠劍尊與叔叔有舊怨。 曲秋朝他張開手臂。曲漁只微愣,接著便自然地坐到了他懷里。 在這一月里,曲秋對他的態度越來越親昵。自從某日,曲秋替他護法時無意抱過他一次開始,曲秋就仿佛沉迷于這種姿勢,總喜歡喊曲漁坐到他懷里。 曲漁起初還有些不自然,不過曲秋的胸膛很厚實,身上的魔氣也讓他覺得十分舒服。兩人之間的那層微薄血緣關系,更讓他不覺得這行為有什么不對,只是長輩對小輩的慈愛罷了。 “我與蒼遠還有些交情,不過不深,上次見他大概是幾百年前。他那時還未完全閉關,現在倒再不出來見人了。”曲秋回想道:“我幾百年前與他聯手做了場戲,他一劍斬下,我便逃竄,假裝被他鎮壓,之后再不出現在世人面前。” 曲漁有些不解,手上水鏡也跟著變幻:做戲? “是啊。”曲秋有些嘲諷地笑了笑,“他比起我,更不在意所謂的人間蒼生,一心求道。要不是為了安心修煉不被打擾,他也不會與我做戲,當然,我也一樣。” 曲漁沒想到曲秋口中的蒼遠劍尊與他從前聽見的一點也不一樣。他思索片刻,剛想再用水鏡問點什么,就聽見曲秋又說道—— “不過也不能說他道貌岸然,畢竟,他本就不是人,自然不會在意人的死活。”曲秋漫不經心地將劍道最強者的秘密透露了出來。 不是人?什么意思?曲漁的腦子空白了一瞬。 許是看出曲漁臉上的疑惑,曲秋又解釋道:“蒼遠是北境狼王和巫女的孩子,所以比起尋常人,天賦要更加出眾。” 不知怎的,曲漁突然想到了蒼藍。據蒼藍所說,他就是狼妖與人生下的孩子。結合之前樹靈的態度,曲漁越發不解。蒼藍到底是什么來頭?又和蒼遠劍尊是什么關系? “這么在乎蒼遠做什么?”曲秋一只手鉗住曲漁兩頰軟rou,湊近盯著他,說道:“我與他實力不分上下,只是我比較平易近人罷了。” 曲漁很難在曲秋那張狠戾的臉上找到平易近人的痕跡。只是曲秋確實對他挺好,于是他淺淺笑了笑,表示贊同。 曲秋盯著眼前人的笑容看了半晌,眸色浮動。他的神色明滅,在有些暗的大殿里模糊不清。四周有窗外傳來的風聲以及殿外模糊的交談聲,殿內卻靜得可怕,那一瞬間,曲漁覺得他想親吻自己。 曲漁微微歪頭,張嘴做口型問道:怎么了,叔叔? “把嘴巴湊過來,渡魔氣給我,我檢查一下你的修煉進度。”曲秋的語氣有些嚴肅。 曲漁:......? 他被曲秋突如其來的要求弄的措手不及。從前曲秋從沒叫他這樣做過,他也不知道該怎么做。 曲漁只好試探性地,乖乖地把自己的唇瓣貼了上去。他正試圖把魔氣調動到唇舌上送過去,卻感覺曲秋的舌頭撬開了他的唇關。 曲漁被他攪弄得根本無法專心調動魔氣,于是雙手去推他胸膛,試圖讓曲秋停下來。 曲秋抓住他手腕,也確實停了下來,眸色深沉地看著曲漁,說道:“小漁怎么不聽話?” 他又說:“你是不是趁修煉時偷吃蜜糖了?怎么嘴巴里面甜絲絲的。” 曲漁搖頭否認。 “那讓我再確認一下。”曲秋又湊過來。 直到曲漁原本淡粉色的唇染上嫣紅,唇rou微微腫起,曲秋才依依不舍地停下。他舔了舔嘴唇,點評道:“不錯,還是有認真修煉的。” 饒是曲漁這么遲鈍,都覺得有哪里不對。這真的是在檢查修為而不是占便宜? 不過他想想,自己與曲秋之間還存在親緣關系,曲秋沒理由做出這種唐突的事情,應當只是他想多了。 他見曲秋臉色不錯,就適時在曲秋手上寫字提出了要求:叔叔,我想回到那秘境去。 曲秋皺了皺眉,問道:“回去做什么?” 曲漁又寫:走得急,有東西落下了。 曲秋還是不想讓他回去,又說道:“你現在成了魔修,修為不高,被清遠門的人發現了會有危險。” 曲漁見講道理沒用,只好使出了對長輩常用的撒嬌大法。他雙手勾住曲秋的手,湊到曲秋臉頰邊上蹭了蹭,微圓的眼瞳里寫滿了期待。 曲秋別過頭,卻沒把手抽出來,“...不許撒嬌。” 曲漁有些失落地收回手,心里卻在盤算其他方法。 曲秋卻還是不滿意,皺了皺眉,冷聲道:“誰準你收回手的?委委屈屈的像什么樣子?” “不就一個秘境嗎?想去就去,如果我還不能護著你,那也真是白修煉這么多年了。” 曲秋抬手蹭了蹭曲漁的眼尾,又輕聲說:“不許委屈,明日我就送你進去。” 曲漁臉上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勾了勾曲秋的小指,動唇道:謝謝叔叔。 想來這世界也挺奇妙,劍尊冷漠無情,魔尊卻對他這個后輩關愛有加。在不改變劇情線的情況下,曲漁挺想為曲秋做些什么來報答。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要回到秘境去,讓林清越早日拿到劍尊傳承。 范本劇情中并沒有過多描寫蒼遠劍尊的劇情,只寫了在林清越得到傳承后成了他的師尊。曲漁不太想面對蒼遠劍尊,聽曲秋嘴里描述的那樣,一定是個冷酷無情的劍修。他要是遇上了,只怕死無全尸。 曲漁得到承諾后從大殿走出,卻沒想到遇見個熟人,正是許久不見的程山。 他心里覺得有些突然,還是走上前去。程山像是趕回來的,有些風塵仆仆,皮膚也黑了些。 他看見曲漁,臉上洋溢出喜悅的神情,只是目光卻突然頓住了。 “小漁,你的嘴巴...怎么回事?” 曲漁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嘴巴,應該是剛剛曲秋弄得。他搖了搖頭,表示沒什么。 程山笑了笑,笑意卻不達眼底,“小漁不愿意說也沒事。” 兩人其實沒什么話可說。恰好這時黎雨走了過來,爽朗地拍了拍曲漁的肩膀,說道:“沒想到你們兩個居然先前就認識了,也真是巧。” 程山點點頭,問黎雨:“小漁這些日子沒受委屈吧?” “哪能啊。”黎雨笑起來,“魔尊大人對小漁寵愛有加,一起修煉還同吃同住。” 程山的臉色反而變得難看了起來,“魔尊大人不是從不喜歡在修煉時有旁人近身嗎?” “這就是對小漁的偏愛。”黎雨隨口打趣道。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程山平日里爽朗的臉色徹底消失不見,變得難看許多,暴露出了魔修的那一面。曲漁看了覺得陌生,卻也沒什么感覺。程山對于他來說不過是一過客。 “對了,你怎么突然決定要回來了?”黎雨問道。 程山按住眉心,壓制住內心躁動的嫉妒與焦躁,回答道:“我本來想等小漁從秘境中出來再一起帶他回來,可是中間出了點突發情況——” “蒼遠劍尊出關了。” 此話一出,曲漁的瞳孔微微放大。蒼遠劍尊不是幾百年不見人了嗎?怎會在此時突然出關? 究竟發生了什么?林清越已經拿到了那傳承了?曲漁不知道,但他覺得不能再拖了。明日,他一定要回到那秘境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