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靈根的柔弱小啞巴也要努力修仙(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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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漁出了山洞,沿著上次摘花的那條路往前走。他將蒼藍的事情暫時拋到腦后,回想起岌岌可危的劇情來。范本劇情里寫林清越會在秘境中得到劍尊傳承,那么他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去找林清越,想辦法確認或幫助林清越。至于宋不云,那兩人應當會一起行動吧。 說來奇怪,從他進入秘境起,就像是獨自掉進了一個小空間,這附近只有些靈花靈草,最多有些突然出現(xiàn)的靈獸,除此之外一點人的痕跡都沒有。前幾日他一直和蒼藍待在一起,也就下意識忽略了這些不尋常。如今看來,這秘境也不簡單。 曲漁往外走,大約過了一個時辰。他見到了上次蒼藍和黑豹打斗遺留的痕跡。那里原本長著的淡紫色花朵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曲漁蹲下來仔細查看,覺得有些奇怪。上次來此的時候,他受了傷,蒼藍應當沒有將花摘回去,在山洞里也沒有看見。而他最后留給蒼藍的,從系統(tǒng)那里要來的花也只是個同款,卻不是這朵。既然如此,這花去了哪里? 這只是個小插曲,他疑惑片刻便不在意了,或許是其他靈獸趁黑豹不在把花偷走了。 他之前往外走,是在試探這個秘境的邊緣。這一次卻不太一樣,他要找到一個出口,能從這隔離小空間逃出去的出口。 曲漁在腦海中喊出系統(tǒng): 「系統(tǒng),請幫我探測這個空間,并給我一份平面路線圖。」 「收到,平面圖已投送到任務者腦內(nèi)。」 系統(tǒng)效率很快,曲漁只心念一動,就能看見眼前一份詳細的平面路線圖。他如今站著的地方與邊界并不遙遠,只是地圖上顯示的,前方不遠處有個標記讓他十分在意。 從山洞往外走的這一路,最開始還是開闊的大道,四周的花草都不甚高大,也沒有樹木。他再往外走,就進入了一片森林,四周的樹茂密繁多,擠在一起,讓曲漁的視野也跟著狹窄起來。 曲漁這時才發(fā)現(xiàn)這身衣服有多麻煩,下擺過長,幾乎要拖到地上,在狹窄的森林小道上不好行走,很大可能會掛到一旁的樹枝。他只好提著衣擺,就像少女提著裙邊那樣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走到地圖上標記點時,他已經(jīng)出了森林。曲漁抬頭,難免有些吃驚。在他眼前的是一顆蒼天大樹,比他在森林中見到的任何一顆都要高大,一眼望不到頂,被繁密闊大的樹冠遮住了天空。樹干也極粗,盤根錯節(jié),深深嵌入土壤。 此處已是邊界了,可曲漁往樹后看,仍是看不見盡頭的小路。他繞過樹,走上了那條小路。只是不管他走多少次,多長時間,最終總會回到這棵樹面前。 在無數(shù)次回到樹前后,曲漁索性靠著樹干坐下,輕輕喘著氣。他心里明白,這棵樹就是離開的關鍵,卻不知道具體該怎么做。他側(cè)過臉,將手貼到樹干上,有一股靈氣順著掌心傳到他身體里,在他體內(nèi)循環(huán)一周后又消散了。 也就是在此時,曲漁聽見腦海中多了一道聲音。 【小孩,你怎么進來的?】 曲漁心里一驚,左右看了兩下,確實無人。他又將目光望向這棵樹。 【不必找了,我是此處的守護樹靈,現(xiàn)在是我在和你對話。你是清遠門的弟子吧,是怎么進入這個空間的?】 曲漁在腦海中回答道: 【我也不知道。原本我是跟著師門的人一起進來的,只是傳送時昏迷了,再醒來就到這里了。】 【奇了怪了。】 曲漁聽見樹靈嘟囔了兩聲。 【你有沒有在這里遇到什么人?】 問這個問題時,樹靈的語氣帶著些許試探和小心翼翼。 曲漁本想說沒有,可那瞬間,他腦中忽然想起蒼藍。電光火石般的,有些猜想像流星般劃過他腦海,來不及抓住,卻讓他心跳加快些許。曲漁不動聲色回答道: 【沒有。我未曾在此處看到任何人。】 樹靈松了口氣。 【遇不到人才是對的。既然如此,我將你送出去吧。】 【多謝前輩。】 一道柔和的綠光將曲漁整個人籠罩進去,光芒消失時,曲漁不見了。曲漁眼前原本是一顆樹,卻在剎那間變成了全然陌生的另一副景象。 外面的空間與他剛剛所處的有些相似,不過要更廣闊,也更危險些。他腳邊不遠處是修士斗法留下的痕跡,天上有兩人正御劍打斗,像是在爭斗什么。 曲漁只是個普通人,不想?yún)⑴c進他們的斗爭。他轉(zhuǎn)身,準備趁無人注意時悄悄離去。 他轉(zhuǎn)身剛走幾步,就被不速之客攔住了。 “呦,這怎么還有個落單的小羊羔呢。” 眼前的女子一身黑衣,扎了個蝎子辮甩在身后,美艷張揚,正目光炯炯地看著曲漁。即使不是修士也能感受到她身上nongnong的魔氣。 曲漁退后一步,有些警惕地看著她。 魔修女子笑了一下,剛想說些什么,忽而有些驚訝,“你竟是個普通人?奇怪,清遠門里怎么會有普通人?” 她走上前抓住曲漁的胳膊,力氣出乎意料的大,讓曲漁無法掙脫,“本想抓些修士回去給魔尊大人玩的,沒想到竟遇到了你。” 這魔修女子又笑了起來,指甲從曲漁臉頰上輕輕劃過,輕聲呢喃道:“你長得好漂亮,讓我都有些不忍心。” 曲漁的臉治好后,是第一次這樣被人稱贊。他在任務世界里的面容都是根據(jù)原本的樣貌微調(diào)的,只是不管怎樣調(diào)整,都無法抹去眉尾拖曳出的那抹桃花般的殊色。曲漁皮相上的昳麗顯而易見,與之沖突的就是那雙平靜冰涼的雙眸了。他的眼瞳偏圓,眼角翹起個微小的弧度,眼瞳很黑,卻平靜又涼薄,映不出任何人的影子。不管曲漁如何偽裝,都改變不了這雙烏黑的眼睛。 “我叫黎雨,記住了。”黎雨用手指摸了摸他的嘴唇,有些曖昧的說道,“如果魔尊大人不想要你,你就是我的了。” 曲漁其實有辦法可以脫身,只是聽見魔尊二字后就放棄了這個想法。比起已知的劇情,未知的魔尊顯然是更值得他選擇的。曲漁想借著黎雨見到魔尊,表面上卻還要裝出寧死不從的氣勢。 他擰起眉頭,怒目看著黎雨,手臂也掙扎起來。黎雨倒不生氣,只覺得他這副垂死掙扎的樣子很有趣,“不要掙扎了,我是元嬰期的修士,你難道指望會有化神境的人來救你?” 曲漁聽見這話起初顯得有些迷茫,接著變得絕望。他眸含秋水,悲傷又倔強地盯著黎雨。 黎雨起初只是嘴上說說,此刻卻當真起了幾分心思。她是魔修,行事向來隨心所欲,往日里看不上那些虛偽且空有皮囊的修士,此刻卻覺得這個小廢物怎么看怎么可愛。 “你怎么不說話?”黎雨感到有些不對勁,“你該不會除了不能修煉以外,還是個啞巴?” 曲漁確實是。他裝出被黎雨戳中的樣子,抿起唇,撇開眼眸不去看她。 “生氣了?”黎雨的嗓音比尋常女子要低,卻很有磁性,也很動聽。她低低笑起來,“好啦,別生氣了,小啞巴就小啞巴,jiejie最喜歡小啞巴。” “現(xiàn)在,乖乖地跟我走。我會在魔尊大人面前保下你的,跟了我以后,想要什么都有,明白嗎?”黎雨的十指指甲都是黑色的,她伸出指尖輕輕點了點曲漁的額頭,“你呢,只需要讓我開心就好。” 她原本不是磨嘰的人,只是對曲漁有幾分喜愛才多說了幾句。黎雨不再猶豫,拉著曲漁的胳膊飛身離開。她不是劍修,自然不是御劍飛行,而是用了一種奇異的身法。曲漁被她拉著,輕輕皺起了眉,臉色蒼白。 “你怎么比我這個女子還要嬌氣?”黎雨看見曲漁難受的臉色,笑了起來,“好啦,我們換種快點的方式。” 她帶著曲漁一邊在空中飛行,一邊又隨口問道:“小啞巴,你是不是覺得魔修都是壞人?可我修魔之前也是個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最終卻因為不能修仙和所愛之人分開,還要嫁個俗人,憑什么?就因為我不能修煉,就因為我是女子?” 曲漁愣了下,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我修魔不是為了別的,就是為了證明,就算不修仙,就算我是女子,我也照樣可以掌控自己的命運。”黎雨翹起唇瓣,“現(xiàn)在,你也被我牢牢掌握在手里哦。” 曲漁眨了眨眼,覺得黎雨是個特別的魔修,更是個特別的女人。 黎雨看他茫然的臉色,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我要是說剛剛都是騙你的,你會不會哭出來呀?我想修魔就修魔了,哪來這么多冠冕堂皇的借口。” 曲漁不這么認為。他的直覺很準,也總能感受到別人感受不到的,那些藏在情感之下沒有說出口的東西。比方說,他覺得黎雨最開始說的,或許才是她修魔的真正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