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不要太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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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今越之前準備了一肚子拿喬的話,這說了還沒幾句,冷不防就被柯野掛斷了電話。 要說今晚是在故意報復柯野,那倒也不能算錯。早在柯野邀他一起去看音樂節演出時,他就打算好了要趁機給柯野一個教訓,讓他也嘗嘗一腔熱情被辜負的感覺,滿懷期待卻落空的滋味。一報還一報,這才算是互相扯平了。等柯野將心比心地真正認識到錯誤后,來誠心道個歉,再哄哄自己,那就勉為其難地跟他和好,諒他今后也不敢再有下次了。 但一切并未如陳今越所愿,柯野沒有道歉,更沒有說出任何一句甜言蜜語,而是直接掛斷了電話,態度是罕有的強硬。 即使并沒有從柯野的語氣中聽出明顯的怒意,但陳今越知道他應該是生氣了。 之前他非要在平安夜里去充什么大好人,害自己像個傻子似的白等了一晚上,今晚輪到他被放鴿子,這就受不了啦?就知道生氣了?真是個虛偽的雙標怪! 陳今越憤憤地一口喝光了面前的大半杯啤酒,把杯子重重甩在桌上。 思思剛才在旁邊聽見他對著電話說了什么“幼稚”來“幼稚”去的,語氣也不太好,便攬著他的肩膀問:“怎么啦,你媽罵你了?” 陳今越又給自己倒上一杯,沒好氣道:“我媽才不會罵我呢。” “那是你爸?” “我沒有挨罵!” “是是是,那你現在發什么火呢?” 陳今越剛要反駁,思思連忙舉起杯子跟他碰了一下,趕在他開口之前搶著說道:“好好好,你沒有發火。新年快樂,干杯!” 今晚陳今越受思思之邀出來玩,跟著一大伙人吃吃喝喝慶祝跨年。其實他一直留心著柯野的電話和消息,一邊存著懲罰他的心思,一邊又對他的討好很是受用。沒想到接起電話剛想擺點架子,那個雙標怪就生氣掛斷了。 早計劃好了今晚要懲罰柯野,但等真正報復成功了,卻沒有當初設想的快意。 在那通電話之后,陳今越玩樂的興致就不怎么高了,不時地看看手機,見柯野當真沒有再找過自己,連零點之后的一句新年祝福也沒有。他忍不住點開跟柯野的對話框,剛打了幾個字,又負氣地鎖了手機。他才不要做主動講和的那個。 一直到凌晨兩點多,今晚的局終于散了。陳今越喝得半醉走出飯店,立刻被凍得脖子一縮,腦袋都清醒了大半,發現外面竟然在飄著小雨,也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下的。 那小子在體育園等他的時候,外面也在飄著雨嗎? 陳今越把雙手放到嘴唇前呵了口氣,搓了搓手,把外套的帽子戴到了頭上。 散場后大家各自打車或拼車回家,思思在走之前提醒他道:“阿越,喝了酒別開車,記得叫代駕!” “知道。”陳今越打了個呵欠,“今晚代駕肯定漲價漲瘋了。” “反正你有錢,不宰你宰誰?” “滾吧!”陳今越低頭掏出手機來約代駕,見微信里收到了許多親朋好友發來的新年祝福,卻依然沒有來自柯野的任何消息。 他不服氣地想,不理我?那我也不要理你。反正我又沒錯。 他下了單,站在飯店門口等待代駕趕來。他一向是最怕冷的,這時濕冷的風一陣一陣刮到臉上,寒氣都滲進了骨頭縫里,實在難熬。歡樂的聚會剛剛結束,轉眼就只剩自己一人獨自在凄風冷雨中等待著,陳今越不免在巨大的落差中有些難過了,早知道就該抓著思思陪自己等代駕的。如果是柯野,在這種夜半無人的時候,估計還會摟著自己呢。 回想今晚故意放柯野鴿子的事,好像確實有一點過分……吧? 平安夜那天柯野雖然沒來,但也不是誠心要失約的,只是在半路上意外遇到了暈倒的學長。他那個人就是心軟心善,見了這種事當然不可能袖手旁觀。如果他冷血一點,丟下學長不管,那也不是那個對他包容疼愛、呵護備至的柯野了。 至于當時說柯野對那小白臉懷有歪心思,不過都是氣話罷了。他還能不知道柯野對自己有多死心塌地?為了一個長得稍微好看點的小白臉而丟下自己,那定然是不可能的。 再說這回,柯野為了彌補過錯,帶自己去看跨年音樂節演出,居然連家都沒回。誰不知道那個姥寶男的德行,無論大假小假逮著機會就要回家啃姥。今年元旦特意為自己留下,算是破天荒的頭一遭了。 還有赤色蜥蜴,其實自己也不算多喜歡這個樂隊,不過有段時間常聽他們的歌,還推給柯野了。難得他還記得,算是挺有心的,難怪之前會在做游戲時一連答對了九個關于自己的問題,還會偷偷查看自己的鞋碼。 陳今越撓了撓頭,自己這回是用一次故意爽約去報復一次意外缺席,多少是有點不太公平。 又等了一會兒,代駕總算來了,是個中年大姐,陳今越帶她去停車場取了車,坐進了車后排。汽車平穩地朝家的方向開去,陳今越額頭貼著車窗玻璃,往外望著凌晨時分空蕩蕩的街道,感覺腦袋暈乎乎、亂糟糟的,又往后靠到椅背上,迷迷糊糊地快睡著了,突然睜開眼睛說:“大姐,不去悅丘華府了,去燦都大廈吧。” “要換地方?”大姐爽快道,“行,那你在手機上改一下目的地。” 陳今越拿出手機來cao作了一番,聽見大姐問他:“這都大半夜了還沒玩夠,要去下一攤呀?” “唔。”陳今越含糊道,“去找個朋友。” 回到租房時已經是凌晨三點鐘,陳今越掏出鑰匙打開門,見屋里漆黑一片,柯野早就睡下了。他打開臥室里的燈,見柯野立馬翻了個身背對他,頓時不滿道:“醒都醒了,裝什么睡啊?” 于是柯野便坐了起來,看了他一眼:“你怎么來了。” “我交了一半的房租,怎么就不能來了?” 柯野無意跟他斗嘴,淡淡說道:“一身的酒氣。” 陳今越見自己不計前嫌跑回來,竟得來柯野的一句嫌棄,更加不滿了:“嫌我臭?行,那我走,我不熏你!” 見柯野又平靜地躺回床上,竟沒有半點挽留的意思,陳今越簡直是火冒三丈,重手重腳地從衣柜里翻出了換洗衣褲,氣鼓鼓地沖進衛生間里洗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