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盼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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氛圍和時機都對,只是宋延霆順著柔滑的小臂往上摸的時候無意間拽住了那條熱敷用的毛巾,這才想起夏時予還是個傷員,腦中猛然警醒,強迫自己停下。 上次他完全被情緒左右著,完全沒問過夏時予想不想就把人吃干抹凈了。 盡管相信自己的動作很小心,沒讓對方傷勢加重,可興致上來后哪里管得了這么多。 肯定有被扯痛或者壓到的時刻,夏時予沒吱聲,大概是不想掃他的興,但他不能因為夏時予的包容而繼續胡來,這樣未免太不會心疼人,而且夏時予明天有早課,如果現在還任性,折騰到凌晨也不是沒有可能。 想到上次瘋狂的場面,宋延霆幾乎是瞬間硬了起來。 那場性愛令他體驗到了有生以來最強烈的歡愉,食髓知味,再也不可能戒掉。 讓他欣慰的是,事后夏時予也沒有提確定關系的事。他其實沒想明白這件事到底因何而發生,是單純地泄憤還是有點別的什么情感在里面,所以就算夏時予問起他也給不出回答,不問正好。 成年人總是很能裝傻,就這樣不清不楚地過下去似乎也能走到前景光明的未來,不用對欲望害羞退避,更不必像小孩子一樣,要去求一個確定的承諾才能把日子過下去。 用“枕邊人”來描述夏時予是比較合適的。這個詞沒有包含任何可能使他退避三舍的權利義務關系,只是起一個客觀陳述的作用,而在客觀層面他們看起來又很親近…… 還有什么詞匯能如此讓人滿意? 夏時予顫抖著眼睫睜開一條縫,看見宋延霆柔和得有些溫情的目光,愣了下。 想繼續湊過去吻他,宋延霆卻抬了抬下頜,他夠不到,于是迷迷糊糊地問,“怎么不親了?” 他的懵懂不是裝的,濕漉漉的眼瞳像蒙著層清亮皎潔的月光,仿佛黑夜里的一汪清泉,偏偏微張的唇又沾染了艷麗的顏色,純情與妖嬈的極致反差在這一刻體現得淋漓盡致。 看得宋延霆倒吸一口涼氣。 他忽然明白了“溫柔鄉”是在說什么。如果一個人的眼神能被實質化,他毫不意外自己會在那昭然若揭的渴求中溺斃。 宋延霆十分克制地和夏時予拉開距離,劃過臉頰的拇指按在他唇縫上,低聲道,“該睡了。” 夏時予鼻尖都因為這三個字皺了起來。他眼皮半闔,目光朦朧,舌尖靈巧地往前勾了一下,舔得對方倏然縮回手,然后不滿地小聲嘟囔,“再親一下又不會怎么樣。” 感覺到心尖密密麻麻地掠過酥麻的癢意,有更深更急的欲望狂潮馬上就要醞釀成型,宋延霆不敢再縱容自己,淺淺在他唇邊啄了啄。 瞥見夏時予變化的神情,他頓了頓,說,“等你好點再說,嗯?” 當晚宋延霆是回主臥睡的,夏時予試圖半夜溜進去,發現門已經鎖上了,無功而返,郁悶得在床上翻來覆去滾了好多來回,愣是睡不著,干脆爬起來改畫。 第二天好不容易被鬧鐘叫醒,夏時予頂著暈乎乎的腦袋走到客廳時,宋延霆已經收拾齊整,隨時可以出門。這個點已經來不及規規矩矩坐好吃早餐,宋延霆就把烤好的白吐司用一次性紙袋打包好,讓夏時予在車上慢慢吃。 “你昨晚還干什么了?”宋延霆打著方向盤,有點無奈地問道。 他告誡自己不能影響夏時予休息,結果夏時予還是熬到很晚才睡,那感覺實在很讓人郁結。 夏時予姿勢跟小倉鼠似的,雙手捧著面包片無精打采地咀嚼,可憐之余還有點可愛,打完一個哈欠才答道,“想你想得睡不著,” 宋延霆飛快地掃來一眼,聽清他的話后眼皮都跳了跳。 看見宋延霆臉上一閃而過的窘迫和羞赧,輕輕笑了一聲,接著說“……然后就起床看了會兒書。” 他想給宋延霆一個驚喜,所以沒提畫的事情,撩完對方這一下他感覺自己的精神似乎好了不少。 “你那間房要把燈全開完才夠亮,不然看書容易傷眼睛。”宋延霆暗自松了口氣。 如果夏時予沒有說后半句,他還真不知道該怎么接話。 就這樣過了幾天,夏時予中午回自己住處的時候竟然有種奇怪的感覺,仿佛這里只是他臨時停留的地方,而宋延霆那里才是他一直居住的家。 期間他的手已經完全恢復了,但他沒有告訴宋延霆,想繼續用養病的借口待在他身邊。 不過這樣做也有弊端。每每他想和宋延霆親熱一下,宋延霆都表現得極其拘謹,勸他傷好了再來,天一黑就早早回到自己的房間,騙都騙不開。 夏時予好氣又好笑,不過也正好把時間挪出來給宋延霆做禮物。 他有個全新的想法,那種童話風格的插畫用小畫幅的作品來展示會更加合適,他可以把原來那張單薄的畫做成多層的紙雕,安上燈管就是一盞紙雕燈,剛好能擺在宋延霆的床頭。 這晚他洗完澡出來,發現主臥的門又關上了,猜想宋延霆可能在床上看書或者干什么,暫時不會出來,他無所顧忌地用右手擦著頭發,在茶幾邊上站著喝水。 鎖孔突然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音,夏時予驚訝間忘了反應,等宋延霆從門外進來了都沒換過姿勢。 宋延霆手里拿了一個快遞盒,看著夏時予舉高在發頂的右手,挑了挑眉。 “嘶,”夏時予放下手臂的時候作出疼痛的樣子,面不紅心不跳地說,“還是有點疼,不過比之前好多了。” “是嗎。”宋延霆沒繼續這個話題,在他面前拆了快遞,取出一瓶潤滑油。 夏時予:“?” “我看評價說,這個比我們在超市買的那種要好點。”宋延霆解釋道。 “不是,你什么時候買的,怎么不告訴我?”夏時予心情復雜地問。 “前幾天,”宋延霆說,瞥了眼他的手臂,“你覺得自己什么時候能康復?” 剛才那一幕宋延霆肯定看清了,但夏時予不會拆自己的臺,他默默放了水杯,扭過頭背對著宋延霆才好意思說,“……可能明天吧。” 宋延霆出門只在家居服外面套了件黑色風衣,回家把風衣脫了后身上還是裹著層戶外的寒氣,從身后抱過來的時候讓夏時予忍不住抖了一下,但緊接著溫熱的體溫慢慢從衣服布料滲透出來,帶著股干爽又令人安心的味道。 被這樣拉進懷里,夏時予舒服得不想動彈,情不自禁地低聲道,“宋延霆……” “嗯。”宋延霆低沉的嗓音仿佛躥著細小的電流,聽得人心尖發麻。 宋延霆撈起他肩上的毛巾,幫夏時予把滴水的發梢擦凈,擦著擦著就被那截白嫩的后頸迷了眼,手上動作不知什么時候停了,他埋下頭,在夏時予頸側嗅聞。呼吸掃過敏感的皮膚,充滿暗示性地停在一處。 夏時予偏過頭想躲開sao擾,隨后耳垂被輕輕捏住了,帶著薄繭的手指在上面緩慢而難耐般揉了揉,身后人附在他耳邊說,“明晚客臥要換床單,來我房間睡。” 含蓄的邀請讓夏時予立刻興奮起來,可自己挖的坑還是要自己填,他不得不按捺住馬上和宋延霆滾到床上去的心,矜持地答好。 回客臥后,他提前把自己的東西歸攏了,先把背包掏空,信件也全部拿出來,突然發現還有幾封信被他看漏了,封口都沒開過。 于是把看完的堆成一沓,用小刀把這幾封信一起拆了。 每次看信都有不同的感受,就像現在,他整個人都因為宋延霆而飄飄然,再看幾句夸他的話就能幸福得冒泡泡。 夏時予雙手將信紙展開,目光掠過一筆一劃寫成的工整字跡,心想這個筆鋒和宋延霆的字好像,明天應該讓他也看看。 接著拿起下一個信封。 但不知怎么的,看著這封牛皮紙信封上陌生的地址時,他的眉心開始突突地跳動。 從信封里抽出的不是信紙,而是明信片。 奇怪,為什么這個人寄明信片還要用信封? 他疑惑地將圖畫面翻過去,開始讀背面的內容。 恭喜你!好久沒有聽到你的消息了。看到你獲獎的消息我真的很高興,要不是因為紅蜻蜓,我可能很難再聯系上你了吧。你還好嗎?我聽說…… 夏時予眼瞳驟然縮了縮,心臟重重往下一沉,明信片無聲地從指間滑落,撞到地板上發出輕微的聲響。 他呼吸開始變得急促,卻又想立即印證什么,顫抖著手彎腰把那張卡片撿起來,直接看向結尾部分。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去參賽,和當年一樣。以前的事我可是一直沒忘,你呢?哈哈,寫到這里我才想起,應該給你一個驚喜的。我會讓我的朋友幫我寄出這張明信片,不知道你收到的時候會是怎樣的心情?如果沒收到你的回信,我會找其他方式聯系你。 盼復,向真。 他死死地盯住那個名字,渾身僵硬得像一塊石頭,四肢的血液都凝固了似的冰冷。 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一個讓他雙腿發軟、想薅著頭發將自己埋進最深的土地里的念頭:向真找到他了。 無論事情過去了多久,無論他跑到哪里,都不可能躲開這個人。 這幾年平靜的生活讓他覺得,只要能夠向前看,回憶就沒辦法真的真正傷害到誰。應激反應何嘗不是一種保護機制,它在不斷地提醒自己,最可怕的經歷已經過去了,就當是場噩夢吧。 可這張明信片的出現告訴他,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才是一戳就破的虛影!如果向真讓當年發生過的事再重演一遍呢?他這些年的努力或者說掙扎還有什么意義? 夏時予眼神空洞,眼瞳深處翻涌著歇斯底里的回憶。 是宿命嗎?他想。又是因為紅蜻蜓。 其他人艷羨的獲獎證書早被他塞進角落,除了拿到的時候看過一眼,其他時間再也沒碰過。可即使閉著眼睛,他也能回想起那段用華麗燙金字體字體寫下的詛咒。 ……您的作品(參賽編號A31)獲得第X7屆紅蜻蜓全球設計大賽二等獎…… 一瞬間,他的腦海空了,仿佛最脆弱的神經末梢終于在無限的拉鋸中不堪重負,盡數繃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