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紅蜻蜓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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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酒吧夜場嗨起來之后都差不多,行動間被摸個腿摟個腰是很常見的情形,而且就算沒有人碰他們,撞見男性之間的親密接觸的概率也很高,夏時予怕他們純潔的小心臟受不了。加上他也不想讓同學知道太多自己的私生活細節,因此滿臉都寫著抗拒。 而在劉康樂看來,夏時予安安靜靜抿著唇思考的樣子只是一種好學生慣有的矜持。 這人根本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不死心地勸,“你緊張什么嘛,平時少有出去玩是不是?安老師也鼓勵我們多出去看看,你就當去采風了,啊?” “少有出去玩”的夏時予含糊地答了聲,正在尋找合適的借口,忽然聽到了消息鈴聲。他快速瞥了眼手機,看清內容后松了口氣。 他的表情幅度很小,看起來斯文又靦腆,讓刻意裝出的遺憾也顯得很真誠:“實在不好意思,我現在要去安老師辦公室一趟。” 只見夏時予的手機在眼前晃了晃,劉康樂壓根沒看到具體字眼,但認出了安芷如的頭像,他問,“安老師又給你派活兒了?” 不等夏時予回答,劉康樂就恍然道,“也是,你這么強,不找你找誰嘛。好吧,看來你這幾天是沒空了。” “嗯,改天我請你們吃飯吧。”夏時予也知道他們是好意,主動提道。 “好啊,那這次我們先去踩點,等你有空我們帶你直奔高潮。”劉康樂自認善解人意地說道。 “你們……”夏時予一時語塞,本來還想提醒幾句,看兩人的興奮勁還沒過,只好道,“那你們玩得開心點,有事記得打電話。” “都是大男人,能有什么事?別擔心。” 夏時予著看他們走遠。 就是大男人才容易遇到危險啊。 其實安芷如沒給他派活兒,只是讓他來學院拿獲獎證書。 進門前,夏時予朝落地窗外看了眼,發現空中有條白線,把蔚藍的天幕一分為二,這是不久前飛機穿行而過的痕跡。 夏時予和安芷如打過招呼,視線自然地落到她面前的辦公桌上。紅蜻蜓的獲獎證書,外殼卻是藏藍色的緞面,他知道。 細膩的天鵝絨上邊用燙金滾了細致簇擁花紋和精美的字母,榮耀的金色晃得人眼花。 接過證書的時候,夏時予是胸腔就像被塞了千萬斤棉花,沉悶得讓他喘不過氣。 他謙遜地垂下頭,漫不經心地聽安芷如講話。那些激勵從左耳進來,馬上又從右耳出去,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你的專業素養和審美眼光都不錯,能幫老師一個忙嗎?”安芷如的語氣從輕松轉為鄭重。 夏時予抬起眼睛,見安芷如欲言又止的神情,想也沒想就點了頭,“當然沒問題。” 安芷如嘆了口氣,“我需要一個人幫我整理作品創作圖譜,你是我能想到的最合適的人選。” 夏時予一驚,不敢相信這句話的含義,“作品創作圖譜?安老師……” 這是所有設計師都不想粘上的詞,一旦和它扯上關系,就意味著設計師陷入了抄襲風波,需要依靠法院來評判是非。 安芷如是常寧大學搶著挖來的人才,教師只能算副業,她本人就是個知名設計師,才華與能力都是有目共睹的。無論是從情感上還是理性上,夏時予都不相信她會抄襲。 安芷如疲憊地拂開耳邊的亂發,知道夏時予已經了解了大概,便長話短說,“我有一副作品被起訴抄襲,律師需要我提交一些資料,催得比較緊。但你也知道,最近學校的會議和活動有很多,我實在抽不開身,所以我要找個可靠的學生幫忙。” 眸中有情緒翻涌而起又被極力按下,夏時予盡量保持聲線平穩,對安芷如說,“我可以幫忙,安老師。” 忘了是怎么回家的,夏時予一下午都在檢查安芷如給他的資料。 下腹隱隱傳來的不適感越來越強烈,他終于從百忙之中抽空看了眼時間,發現自己漏吃了一頓飯。 這個時間,劉康樂他們應該出發了吧。 或許是心有靈犀,腦中剛閃過這個念頭,手機屏幕上,劉康樂的名字就跳出來了。 夏時予接起來,還沒說話就聽到那頭的劉康樂嚷嚷道,“時予,出事了。”聲音軟綿綿的,帶著醉意。 怎么就喝上了? 夏時予心頭一緊,連忙追問,“怎么了?你在哪里,酒吧嗎?我馬上過來!” 他握著手機往外跑,沒等他問出更多線索通話就被突兀切斷了,再打過去就是關機。他馬上換了周凱的號碼,無人接聽。 夏時予就近攔了輛車,系安全帶的時候手上還點著重撥,側頭對司機報了目的地,“師傅,麻煩開快一點,人命關天。” 司機懶散地握著方向盤,聞言從后視鏡中看他一眼,古怪道,“別人說人命關天的時候都是往醫院跑,你倒好,去酒吧。” 夏時予看資料時注意力高度集中,這時太陽xue突突跳著疼,他揉著太陽xue解釋了一句,“要是去晚了,可能還是得轉醫院。” 就怕劉康樂他們和別人起沖突,無倫是因為什么原因,劉康樂的狀態都討不了好。 兩人的電話一直打不通,夏時予第一次覺得十五分鐘的車程是如此漫長。 下車后,夏時予輕車熟路地從KD后門的小道進了內場。門口的侍者認識他,不需要花里胡哨的憑據就放他通過。 外面夜幕還沒降下,里間的璀璨燈火已經升起。夜場初具規模。 音樂浪潮中,有人隨著節拍舞動,也有人在不斷掃射的光柱中尋找著今晚的獵物。 夏時予在吧臺前坐下,向酒保點了個詢問套餐,“王剛,問你個事——” “停停停停停!”酒保是個寸頭帥哥,馬上抬起手掌制止他,“都說了,工作的時候叫藝名!” 夏時予在稀疏的人群中看了好幾輪,因為光線太暗而一無所獲。他無奈道,“Jack,你今天有沒有看到兩個新人?” 藝名果然讓他進入了工作狀態。Jack立即整理好表情,搖著酒走過來,給夏時予倒了一杯,優雅地用指尖推過去,“新人?要是長得好看我肯定有印象。” “長得挺帥的。兩個都一米八出頭,一個比較壯,戴眼鏡。另一個穿運動外套,戴著鴨舌帽。”夏時予知道他們不會刻意回寢室換衣服,于是把細節也報了出來。 “你要是這么說的話……”Jack做出思考的神情,頓了好一會兒,忽然笑道,“還真沒有,不騙你。你這么緊張,難道是兩個前男友同時來了,怕他們打起來?” “不是,兩個直男朋友非要來這里玩,還不知道這是gay吧。”雞尾酒上漂著冰塊,夏時予淺淺抿了一口,冰涼的液體在深秋格外刺激。 “他們可能在外場,出去找找。”Jack提醒道。 “好。”夏時予覺得有道理。 他從高腳凳上下來,站在吧臺前和Jack對視,瞇起眼的蠱惑神態和在學校里清俊的形象判若兩人。夏時予端著酒杯問,“這杯算你的?” “誰讓你是夏時予呢。”Jack揚了揚下巴,欣然同意。 手機不合時宜地震動起來。 這里環境聲音太大,夏時予直接把語音消息轉成了文字。【周凱】別擔心,我們已經回到寢室了。 夏時予皺眉。這又是什么情況? 【周凱】劉康樂這玩意兒酒量和酒品都不行,我們在學校外面的酒吧看樂隊演出,他剛剛看得激動了給你打電話,還搶樂隊的麥克風宣布你獲獎的消息,我好不容易才把他制住,現在沒事了。 夏時予直接用語音回復,“所以你們根本沒有來Keep Dreaming?” 消息沒發出去,他又想了想,拇指往上一劃,在發送前撤銷了,打字回復,“回去了就好。” 還好沒真的出什么事,有驚無險總比險象環生要幸運。 夏時予閉了閉眼,徹底放松了。在熟悉的環境中,自然而然地回到了最熟悉的狀態。 只一杯酒下肚,他的眼里就漫起水霧,溫潤純良的眼睛里多了點妖冶的東西。 場內儼然有了深夜的氛圍,但更多人還在外場等待,畢竟夕陽還沒徹底落下。 沒有夜色掩護的狂歡,終歸有暴露的風險。 夏時予不想這么快喝醉。雖然他有充分的理由讓自己沉淪,可是今天他連放縱的心情都沒有。 他放下酒杯道謝,Jack對著他的背影說,“待會兒還有活動,記得回來。” 夏時予腳步沒停,撩開內外場分界的遮簾,走進了日暮的光暈里。 晚秋時的太陽就像熟透了的蜜柑,懶洋洋地掛在空明的藍天上。大片斑駁的色塊從枝條的網絡中掙扎出來,爭先恐后地跳進明凈的玻璃窗。 宋延霆抱著手臂,以相當放松的姿態靠著背后沙發的軟墊,表情卻冷漠得嚇人。 現在來酒吧的客人不算多,然而每個人經過的時候都忍不住多看宋延霆幾眼。更有甚者摸出手機朝他拍照,快門響起的一瞬間,全場都安靜了,接著人群中傳出一陣夾雜著口哨聲的起哄聲。 宋延霆默然皺眉,掃了偷拍者一眼。 那是個穿著亮片小外套的男生,年齡不超過二十歲。這人不僅沒覺得尷尬,還得寸進尺地拋了個媚眼過來。沒等宋延霆發作,眼尖的侍者已經跑過來,又哄又勸才讓偷拍者把照片刪掉,侍者搖著頭對宋延霆抱歉地笑。 宋延霆收回目光,面前的高腳杯上插著小紙傘,在陽光和氛圍燈交相映襯下流光溢彩。 酒面比杯口沒低多少,看得出來半點沒動過。 直到這場小鬧劇散場,宋延霆都保持著同一個姿勢,坐成了尊景觀雕塑。 雕塑偶爾還會用銳利的目光掃視周遭,無聲地趕走下一個試圖搭訕者。 在他幾乎想拔腿走人的時候,總算等來了祁旭。 “延霆!” 這聲從角落里傳來的呼喚終于讓宋延霆動了一下,他放下雙臂,眸中的幽光斂起,微微朝來人揚了揚下巴。 “去了趟洗手間,不好意思。沒想到你來得這么快。”祁旭笑道。 “從機場直接打車過來的。”宋延霆朝內挪,拍了拍身旁的座位。 祁旭在宋延霆的雞尾酒面前坐下,桌下是黑色磨砂質感的行李箱,還貼著托運的標簽。 “你坐在這干等的啊?我先去點個餐。”祁旭說著,沒等宋延霆回答自己就起身去了吧臺。 “還是老樣子。”祁旭嫻熟地對侍者說,指尖敲打著大理石臺面,“對了,焦糖布丁可以再做甜一點。” 祁旭重新落座,發現宋延霆又回到了靜止狀態,臉色不太好看。 “怎么了?”祁旭順著他的目光轉了一圈。 視野中清一色的男性,都在以不同程度的好奇目光往他們這里張望。 “你竟然約我在gay吧見面。”宋延霆用篤定的陳述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