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亂錯(下)(有cao尿)
“徐先生,有勞您了。”徐文希出門沒走幾步,譚麒鳴的助理便悄無聲息地迎了上來,“代言合作的事稍后我們會和您經紀人接洽。” “放心,既然簽過保密協議,我什么都不敢說的。”他想了想笑著補充道,“不該問的也不會問,我什么也沒看見。” 助理保持著毫無破綻的微笑:“您是聰明人。” 徐文希點點頭:“干我們這行最重要的就是搞清楚誰不能得罪啊。” 璨星和他的經紀公司原是死對頭,但吩咐他上這里來的卻是他自己背后的老板。他能混成現在這樣金主的權勢自不必說,能這么快時間讓那個人松口,只能說譚麒鳴的能耐非常人能想象。 不過譚總的要求卻很古怪,他事前就說清楚了,不管這場戲最后演成什么樣都不會讓自己和他上床,分明只是故意刺激陸宸罷了。 雖然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什么關系,但在惹不起的人面前還是控制住八卦欲的好。徐文希縱使有再多好奇心也知道今天的所見只能爛死在肚子里,只是回去得記得交代自己的經紀人以后別和陸宸過不去了。 徐文希走了,陸宸方才涌上的氣血倒流回去,他喊出那個久違的稱呼后清楚看到譚麒鳴的瞳孔微微震動了一下,但沒有露出什么多余的表情,也沒有對陸宸說什么,只向徐文希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陸宸覺得自己也該轉頭就走,他現在根本不知道該怎么面對譚麒鳴,但是身體卻因為憤怒到極致哆嗦著不聽使喚,于是仍佇在原地不動。 譚麒鳴深深地看著他,半晌才開口道:“...你過來。” 陸宸看了看他身邊的空位,徐文希剛剛坐在那里的畫面又在他腦海中浮現出來,他暗中掐住了自己的掌心提醒自己保持理智,面上很克制地拒絕道:“我站在這就好了。” 譚麒鳴并沒有忽略他眼里閃過的厭惡,很快冷笑起來:“我跟他還沒發生什么呢,你這就受不了了?” 他眼看著陸宸的臉色逐漸慘白,到了嘴邊的話卻收不回去:“這都覺得惡心的話...你想過我平時看到你是什么心情嗎。” 陸宸死咬著下唇,從自己嘴里嘗到了鐵銹味,明明痛得快支撐不住,眼神卻不肯示弱:“看不慣的話譚總何必委屈自己...想跟您上床的人那么多,換一個就是了。” 譚麒鳴沒料到他還敢頂嘴,一時氣極反笑:“你真是這么想的?” “我怎么想重要嗎?我只是譚總的床伴之一,收錢辦事的婊子罷了...”陸宸喝多了最顯著的表現就是情緒格外容易激動,加上氣狠了,說話更不管不顧起來,“剛才是我服務態度不對,別和我這么個玩意兒計較。要不現在把徐老師喊回來吧,您想玩什么花樣用哪種姿勢都行。”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能看到譚麒鳴眼里的火氣已經壓制不住,陸宸幾乎以為譚麒鳴要揍他了,但他只是從牙縫中擠出個壓抑著怒氣的字: “滾。”譚麒鳴捏緊了拳頭重復道,“滾出去。” 陸宸知道他是該滾了,可現在手腳和嘴都不像是自己的,不顧譚麒鳴怒不可遏的臉色繼續道,“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嗎?我身體好耐cao,活也不錯的。” 陸宸的余光注意到譚麒鳴手背的青筋繃緊到極致,而預想中的那一拳卻遲遲沒有降臨。“你不想走是嗎?”譚麒鳴慢慢松開拳頭,徑自站起身,“我走。” ...讓他走吧。讓他走這一切就結束了,自己也再也不用受這種侮辱和折磨,這些天忍受的還不夠多嗎?他們維持這么個關系又算怎么一回事,譚麒鳴那么恨他,他直到今天才知道這種恨能有多濃烈,把自己的心剮出來都不及目睹那一幕來得痛苦。 在這樣的恨意下哪里還有玫瑰能生長出來...他還在奢想什么?就這么痛快結束吧,雖然結束得荒唐又狼狽。 可日后無論什么時候再想起這個人,那些溫暖珍貴的、幾乎支撐著他走過了那些晦暗之至的歲月的記憶都要被眼下這一片狼藉的場面覆蓋,只剩這樣的狼狽和荒唐橫亙在他們之間。 陸宸深吸一口氣,猛地轉身,在譚麒鳴開門前跌跌撞撞地沖上去從身后抱住了他。 “對不起,”他埋在譚麒鳴的肩頸處斷斷續續地道歉,“我不該說那些話...你別走。” 陸宸知道自己這樣簡直賤到骨子里了,卻仍控制不住地發出哀求:“...你先別走。” 譚麒鳴的身體在他的擁抱里變得很僵硬,但開門的動作還是停了下來。陸宸看不見他的臉,不知道他現在是什么表情,只能胡亂地重復著道歉。 “...告訴我,”半晌譚麒鳴才緩緩問,“這也是你的演技嗎。” 他沒有等陸宸回答,聲音變得平靜:“你用了安全詞,所以我聽你的。說吧,你到底想怎樣?” 陸宸怔了怔,他只是下意識地挽留他,卻根本不知道該怎樣面對這個人,他清楚他們現在都沒有平心靜氣交談的氣力。他想怎樣?事到如今他還能從譚麒鳴那里期待什么? 不過譚麒鳴說得對,他演技很好,也不介意讓自己再賤一點...他已經習慣這樣自取其辱了。 陸宸讓自己的手臂松松地環著譚麒鳴的腰肢,有意無意地撩撥他的下腹,像那些精于勾引的娼婦一樣貼在他耳邊用氣聲輕輕道:“我想讓您...干死我。” 陸宸赤條條地跪伏在寬大的床上,把頭深埋進床被里,他第一次不想在做的時候面對譚麒鳴的臉,想來對方也不愿看見他的,因此選了這么個姿勢。 求歡的話說出來后譚麒鳴整個人都凝固了幾秒,大約也沒料到他能厚顏無恥到這個地步,但還是咬牙切齒地說了好,然后把陸宸從自己身上剝下來,直接拽進臥室扔在了床上。 下身被枕頭墊高,方便了譚麒鳴的玩弄。他用手指潦草地捅進暌違已久的xue口,不意外地發現里邊已經一片黏濕——在賣身這件事上陸宸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敬業。譚麒鳴泄憤似的用力抽插了幾下,引得敏感的內壁一陣痙攣。 “準備得還挺齊全,”想起陸宸剛才那些自我侮辱的話,譚麒鳴好不容易平復些的火氣又有躥升的趨勢,忍不住出言嘲諷,“我是不是該夸你服務意識周到?” 陸宸咬著被子不搭腔。剛才一番對峙讓他精疲力盡,現在不管譚麒鳴再說什么他都已經麻木了,要殺要剮隨他去吧。 譚麒鳴也懶得計較他的態度,用更直接的方式表達了自己的不滿——飽脹的性器直挺挺地刺入柔軟的rouxue,令陸宸發出聲痛苦的悶哼,不管做了多少次這根yinjing猝然進入身體還是會讓他有些吃不消,況且譚麒鳴現在的動作毫無溫柔可言,只是機械而粗暴地重復著抽插。 陸宸把余下的呻吟埋進被子里,咬著牙被動地承受著身后的侵略。他們都沒有zuoai的心情,這場性事也談不上zuoai,沒有前戲沒有愛撫沒有調情,只是純粹的發泄而已。 而他們正好都有太多東西需要發泄。 但男人的下半身和腦子并不完全長在一起,哪怕心里再憋屈再抗拒,空虛已久的后xue被這樣滿滿當當地充實著依舊帶來了可恥的滿足,被異物貫穿的不適漸漸散去,無法言說的酥麻從尾骨攀上脊柱,令他整具身體都禁不住顫栗。粗硬的yinjing毫不友好地鞭撻著軟弱的腸壁,那口rouxue渴慕它太久了,只一味殷勤yin蕩地糾纏迎合。 譚麒鳴cao得太快,幾乎是一刻不停地蠻沖蠻撞,沒有給陸宸一絲喘息的余裕,快感急速地堆疊起來,很快便積累到令他難以招架的地步——他咬著被子想堵住那些羞恥的聲音,卻被譚麒鳴從后方扳起了下顎: “不是很能叫嗎?”他沉聲命令道,“出聲。” 陸宸咬咬牙,果真開始發出些喘吟,但卻明顯增加了表演的成分,聲音放浪到接近夸張。譚麒鳴簡直被他氣笑,這個時候虧他還有較勁的力氣,當下也不愿再多費什么口舌,掐著他的腰用力搗入深處,逼出他最真實的的呻吟——陸宸斷斷續續的嗚咽伴隨著rou體撞擊在一起的啪啪聲,倒是給這場沉悶的交媾多少烘托了些yin靡的氛圍。 再做下去陸宸明顯感覺到有些受不住,快感尖銳地剮蹭著神經,沒有得到任何愛撫、只在床單上磨蹭的性器已經硬得發疼,竟有些要這么被直接插射的趨勢,更糟的是他今天喝了太多酒,雖然前半夜放過水,但這會又感覺到身體里囤積的那些液體已經聚集在下腹,伴隨著前列腺的刺激,尿意也愈發明顯。 似乎是察覺到他的分神,譚麒鳴下一計沖撞格外用力,陸宸驚喘一聲,下意識地往前挪了挪試圖躲開那根肆虐的性器,卻被譚麒鳴一把拖回來重新烙在了guntang的刑棍上: “你躲什么?”譚麒鳴一下一下發狠地碾磨著陸宸體內最敏感的那片軟rou,聲音陰沉狠戾,“你不是很喜歡這樣被cao嗎,躲什么?” 這幾下cao得陸宸快要翻起白眼,下半身更是逐漸脫離了他頭腦的控制,他慌慌忙忙掙扎著便要往床下爬,帶著哭音求饒道:“不行…先等一會……” 他的手已經撐在了地上,上半身倒懸在床沿邊,腰卻被譚麒鳴死死地按住,將將快要拔出的性器猛然又貫入敏感到極致的rouxue——陸宸在這么個姿勢下只覺得頭腦充血,快感和失重令他頭暈目眩,精關再也把受不住,粘稠的濁液隨著yinjing的勃動濺射而出,但這還沒完,沉湎在射精快意中的性器再也無法被他的理智所左右,很快又淅淅瀝瀝抖落出一股黃色液體,滴落在邊緣的床單和地毯上。 ——全完了。陸宸絕望地垂著頭,他居然在這個潔癖面前失態成這樣,他根本不敢回身去看譚麒鳴的反應,自己的身體卻被譚麒鳴拖回床上翻轉過來,他慌忙捂住臉,語無倫次道:“別看...太臟了。” “別亂動。”譚麒鳴沉聲說,把yinjing從陸宸體內抽出,濕軟的xuerou依依不舍地挽留它,但他還是盡根拔了出來,對著那尚在不斷收縮的小洞隨意擼了幾下,射了陸宸滿滿一臀縫。 內射的話太麻煩了...他今天也沒有幫忙清理的心情。 陸宸閉著眼劇烈地喘息著,他還沒從剛才過于激烈的快感和驚嚇中緩過神,開敞的下身一片狼藉,沾滿了各種腥膻污穢的體液。他聽見譚麒鳴起了身,然后是皮帶搭扣碰撞的聲音——這人還是這樣,和自己做的時候一件衣服都不愿意脫,好像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自己他們現在的身份。 他知道譚麒鳴現在一定在冷冷打量著他,索性再不睜眼,他一點也不想知道自己現在在對方眼里到底有多低賤骯臟。 譚麒鳴由著他自欺欺人地用枕頭遮住臉,抽了幾張紙巾試圖替他簡單擦拭一下亂七八糟的下身,卻見陸宸明顯地瑟縮了一下。 譚麒鳴動作頓了頓,冷冷地抽回手,最后只把那幾張紙扔在了陸宸腿間。 “過會我讓專業的人來收拾。”他頓了一頓,又問,“還能自己走回去嗎?” 陸宸沒說話,只點了點頭。 “也是,陸老師體力好嘛。”譚麒鳴諷刺地笑笑,然后也不再理會他,徑自轉身離開了這個彌漫著yin靡而悶重氣息的房間。 thia端著杯紅茶裊裊婷婷地倚在公館的門柱上打量滿臉倦色的友人,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你回來的總是比我想象的早一點,”她微笑著調侃道,“難道是怕我趁你不在把銘晟給賣了?” 譚麒鳴疲憊地看了他一眼,無聲地告知他現在沒有開玩笑的心情。 thia斂了笑意,譚麒鳴走近之后她才發現他臉色蒼白得嚇人。她蹙了蹙眉:“你怎么了?” 她知道譚麒鳴一周前就回國了一次,拋下這邊要命的項目去見他的情人。她所熟知的譚麒鳴從來不是什么戀愛腦,但遇到關于那個人的問題他總是不像她這些年認識的那個他。 但是隔天他又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回來了,一問才知道他甚至連人都沒去見,thia當時還嘲笑他“膽小鬼”...而過了一周他又動身回去了,誰想到不僅結束得這樣倉促,他就連幾年前住院的時候都沒有現在看起來面色慘淡。 上次和陸宸打完電話后譚麒鳴幾乎是連軸轉了兩天,處理完手頭的要務便安排私人飛機連夜回了國——只因為那一句拐彎抹角的想念。他本該直接飛H市,但因為聽說陸宸父親身體欠佳,特意先在K市落了地。盡管他對那個素未謀面的男人毫無尊敬可言,但那畢竟是陸宸唯一的親人,他想親自確認過老人身體沒有大恙,然后告訴陸宸讓他安心一點。 他在機場翻陸宸微博,然后看到那條視頻熱搜,陸宸擁著蔣一晨時滿眼都是他熟悉的溫柔。 理智上他知道這些捕風捉影的畫面根本說明不了什么,但也知道自己面對這個問題的時候總是不夠理智,他讓謝駿去要求片方壓縮拍攝時間,最后直接回了A國。 他們好不容易才有時間見上一面,譚麒鳴不想讓自己的不冷靜再破壞什么。他應該等到自己能放下這份芥蒂的時候再去見他的,但是聽粱馳說陸宸最近情緒低落,最后還是沒能忍心。 可他只要求了陸宸一件事,就這么一件事他都做不到——粱馳稍微離開一會他就給了蔣一晨可乘之機,偏偏還正發生在自己眼皮底下。陸宸他憑什么這么無辜?就因為他從來不知道這是種什么滋味?譚麒鳴知道自己那么做簡直是瘋了,但他原以為陸宸會直接掉頭就走的,沒想到他竟然直接用了安全詞。 那個久違的稱呼...居然是重現在那樣的情境之下。他不知道該怎么從容應對,thia說得對,他的確是個膽小鬼,那時他除了逃避沒有別的念頭。 譚麒鳴深深地吸了口氣:“我搞砸了。”他看著滿臉關心的thia,苦澀地笑了笑,“...關于他的事情上,我總是搞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