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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綏毅夢中感覺到眼睛上冰冰涼涼的,還伴隨著淡淡的藥草香,他向來警惕性強,完顏允出去之后就沒睡得太熟。 “醒了?” 完顏允看到他皺著眉頭忙放下手中的藥膏,關切的問:“睡得還好嗎?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一說這兩人就不約而同的想起了昨晚的種種,綏毅轉過頭聲若蚊蠅:“很好,沒有。” 又是這樣一板一眼認認真真的回答,完顏允又被他的誠實可愛到了,笑著揚揚手里的藥:“師父送來的賀禮,是醫治你眼睛的良藥。”他解釋道,“我剛才給你涂了點,感覺怎么樣,有沒有不適感?” “沒有。”說完他又有些期待,“用了這個就能重見光明?” “得根據你的情況慢慢調理,多則一月,少則三五日。” 綏毅目盲已久,算是陳年病癥,自然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復明,完顏允看到他失望的神色,轉移了話題:“肚子餓不餓,我命人準備了早膳。” “嗯。” 兩人用過早膳,綏毅才想到昨天的事情,趕忙問道:“昨天的刺客是什么人?” “他和晁徽是一對兒。” “那昨天……”綏毅盡可能注意自己的措辭,“晁姑娘她果真……” “她沒事。”完顏允看他擔心的樣子,將一切都和盤托出,“這些本來早該告訴你,但一直沒有機會,是我的錯。” 綏毅不習慣完顏允把他當嬌滴滴的姑娘似的對待:“我都明白的。”說完他又問,“那你要如何答復大邑?” 雖然實際情況是皆大歡喜,但表面看起來卻是兩敗俱傷,晁徽在婚禮當晚自縊,她的心上人暗中潛入單漠行刺,無論如何,兩邊都得有個交代。 話沒說完,外面就傳來敲門聲,是晁徽和解承。 “我們是來道謝的。”解承拱手道,“承蒙王上相助,我和徽兒無以為報,若日后有用得著我們的地方,定當拼盡全力以報恩情。” “不用以后了,現在就有。”完顏允說,“如今這情勢,大邑你們是回不去了,所以我想借你們的名號一用。” 晁徽和解承對視,皆是不解:“王上的意思是?” “從今天開始,天下再無晁徽和解承,你們要走要留我不干涉,但你們要幫我一個忙 。” 綏毅聽著他們的交談,猜到了什么。 當天,大邑如遭晴天霹靂。 前往單漠和親的公主竟在當天自殺身亡,而其父晁盛手下的衛兵竟然孤身前往單漠行刺,此事一出,大邑皇帝的賜婚多多少少有了點陰謀的味道。 晁盛聽到消息立刻進宮請罪,被凌瑄拒之門外,可見圣上之怒。 坊間聽說這事,意外的沒有怪罪晁徽和解承,反將兩人說成是至死不渝的苦命鴛鴦,一時間成為說出人口中最熱的話題。 完顏允對外宣稱遇刺受傷,正和綏毅共度二人時光,宮人便走了進來。 “回王上,已經按照您的吩咐辦好了。” “知道了。” 完顏允不知哪來的興致,非要給綏毅束發,綏毅拒絕不了,只能聽話的坐在椅子上任他擺弄。 “你吩咐了什么?”宮人退下綏毅才問。 “不過是命人散播了個小故事。”他將晁徽和解承的事情告訴綏毅,“他們兩個對外宣稱的是雙雙死去,若是大邑以和親公主身亡為由前來問罪,我只能以刺客一事相抵,到頭來大費周章卻一無所獲。” “所以你讓大家同情他們,這樣就將過錯歸到了亂點鴛鴦譜的皇帝和攀附權勢的晁盛身上,再加上你又稱自己受了重傷,所有的過錯便只能由大邑來承擔了。”綏毅接著他的話說道,“可是為什么?大邑和單漠互通有無友好邦交不好嗎?” “有舍才有得,想要釣出大魚,不做出點犧牲怎么行?”完顏允笑言,只是那笑并未到達眼底。 晁徽和解承還是留在了單漠,兩人武藝高強又是非分明,最終被編入單漠軍隊。 為了給兩人合適的頭銜,完顏允讓他們參加了單漠一月一度的比拼。 解承先前就在軍隊待過,再加上自身的天賦和勤奮,在比拼中一鳴驚人,但他剛剛嶄露頭角且單漠能人異士諸多,不宜配位過高,便只給了前鋒的位置,歸入汲睿手下。 晁徽的身手在上次已經展露過,她身手不凡只是缺乏實戰經驗,完顏允將她安排在了宋翎麾下,地位僅次于宋翎。 完顏允滿意地點頭,突然感覺手被捏了一下,一轉頭就看到身邊的人直勾勾的盯著較量的臺子,盡管目中無光,卻還是能感受到他的渴望。 “小意也想試試?” “嗯。” “那可不行。”出人意料的,完顏允拒絕了他的請求,低頭和他咬耳朵,“小意有更重要的事情。” 他用如此親昵的姿態說著正經的話,讓綏毅不太明白:“什么事?”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完顏允捏捏他的手指,“這件事非你不可。” “好。” 這邊是皆大歡喜,大邑那邊就是另一副光景了。 晁盛在殿外跪了一天一夜,凌瑄仍沒有召見的意思,眼看夜色漸濃,一個佝僂的身影出現在了宮門口。 眾人皆知晁盛是太師舉薦的人,兩人一直以師徒相稱,此事勞煩太師出面,可見嚴重程度。 皇帝縱使心中有氣,可畢竟是初即位根基未穩,總得給老臣子幾分薄面。 寢殿之中,太師顫顫巍巍的跪下,言語間盡是疲態:“老臣御下不力,還請皇上恕罪。” “錯是他犯的,與太師何干?要如此說,朕豈非更是御下不力。” 這話說得太師心頭一跳,表面上皇帝為他說話,實際上是在敲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他一個臣子怎敢在君主面前言及御下? “皇上所言極是。”太師更低下頭去,“晁盛雖是老臣的門生,但此事事關重大,有何發落全憑皇上裁決。” “太師連夜進宮只是為了說這個?”凌瑄看著他,目光如炬。 饒是太師這般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此情此景下也難免驚惶,心跳如鼓擂,甚至有些后悔進宮來。 他本意自然是為手下人求情,可察覺到凌瑄的態度就轉了想法,不成想現在弄得騎虎難下。 氣氛瞬間凝固,太師現下表忠心也不是,開口解釋也無法,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來人,叫晁將軍進來吧。” 出人意料的,凌瑄打破了沉寂,他起身走到太師面前,雙手扶起他,恭敬的樣子完全不像一個帝王。 太師眼中閃過一抹訝然,這打一巴掌再給顆甜棗的本事還真是爐火純青,想來晁盛的處罰也不會太嚴厲。 果然,晁盛進來就跪下:“臣有罪,請圣上責罰。” “你自己覺得該如何罰?”凌瑄道。 晁盛在外面跪了那么久,想過無數種可能,也仔仔細細的權衡了利弊,幾乎沒有猶豫:“臣自請降職調離,終生守衛邊疆。” “既是將軍所愿,朕自當成全。” 短短幾句話決定了晁盛的處罰,奪其將軍之位,降為邊地士兵,終生不得入京。 此事就這樣告一段落,可但凡是有心人都能看出大邑和單漠算是結下梁子了。 單漠將此事鬧得沸沸揚揚,大邑貶了一位干將卻沒有對單漠補償和表示,足以看出大邑皇帝心中不滿。 說來也是,本來好心賜婚,結果落得里外不是人,最后還得打碎牙往肚里咽,這放到誰身上都不會高興的。 就在這個時候,許久未露面的晉王凌琛進了宮。 “皇兄這出戲唱得可真熱鬧。”凌琛開門見山,“只是我不明白,你與完顏允能聯手到何時?” “只要利益相同,就能一直聯手。”凌瑄說,“還是說,阿琛有何高見?” “我只是想提醒王兄,莫要引火自焚。” “阿琛前來不是為了說這個吧。” “臣弟想遠離朝堂,特來請辭。” 這倒是出乎凌瑄意料:“怎么突然想走?” “臣弟厭倦了如今的生活,想換種活法。” “朕還以為從那件事情后,你已經不在乎什么活法了……”凌瑄話頭一頓,沉痛的回憶再次涌上腦海,“阿琛,是皇兄對不起你。”他像是想要補償弟弟的兄長,大手一揮:“來人,備黃金萬兩。” 他將沉甸甸的黃金交到凌琛手里:“朕知道你不缺錢,但出門在外銀錢從不嫌多,就當是朕的一番心意。” 于是,在晁盛離京的同時,凌琛也離開了京都。 眾人對此諸多猜忌,但無一相信晉王是為了游山玩水,如今離開只怕是兄弟隔閡已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 凌瑄對此不做解釋,只是取消了選秀,將全部精力投入到社稷之中。 單漠。 任憑大邑風浪起,單漠穩坐釣魚船。 完顏允近來很是清閑,又有心上人在懷,天天給綏毅上藥治眼睛,時不時的偷個香,可謂人生得意。 煦兒聽說師兄的心上人之后一直想見見,可完顏允藏的緊,他們完全沒有機會,恰逢這日宋翎來找完顏允談事,煦兒才被叫來陪綏毅說話。 “我很快回來。”完顏允又在他嘴角偷了個香才戀戀不舍的離開,一點兒沒有君王的樣子。 煦兒在一旁看得直捂眼睛,心里暗罵師兄不要臉。 等到完顏允出去了,這兩個人你看著我我聽著你,場面一時尷尬。 綏毅沒有和小孩子打交道的經歷,想說又不知道說什么,最后還是煦兒先開了口: “嫂子,你叫什么名字啊?” 不開口則以,一開口要命,綏毅差點被小孩兒的話噎死,輕咳一聲道:“綏毅。”他想了想,還是商量道:“能不能別叫我嫂子。” 煦兒一歪腦袋:“西松(師兄)的涼(娘)子不叫嫂子叫什么?” 綏毅:這話莫名有理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