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惡意的眼神(天賦高又怎樣,還不是連醫生都當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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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薛炎在醫院召開了一個關于換心手術的工作碰頭會,所有相關人員都需要出席,再把所有環節捋一遍。 薛志秋自然也要出席,早上他渾身帶著縱欲過度的酸軟差點兒沒起來,卡著點兒才到了會議室。 薛炎撇了他一眼,咳嗽一聲讓他趕快入座。 薛志秋坐下后拽了拽高領毛衣的領子,一路小跑出了一身細汗,領子貼在脖子上很不舒服,可是他又不敢把領子往下扯。 昨天周霄在他脖子上咬的那一口太狠了,今天早上對鏡子一看又紅又紫一大片,一碰就疼。 位置還特別高,襯衫領子都遮不住。 沒辦法薛志秋只能翻出領子最高的一件白毛衣,穿上之后勉強可以擋住,但是他稍微歪歪頭,那塊曖昧的深紅色印記邊緣就會露出來。 他周圍的人不是資深醫生就是專業護士,這種痕跡人家一眼就能看出來是用嘴嘬出來的皮下毛細血管出血。 被看見他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想到這兒薛志秋反而還把領口又往上拽了拽。 心里暗暗抱怨:周霄是屬狗的嗎?下嘴那么狠,每次都給我身上弄一堆印子!煩! 隨著他拉拽衣領的動作,手腕上的白色袖口若隱若現出一抹翠綠。 薛志秋放下手來,打開桌上的資料,突然就看見那露出一個邊的蒼翠玉環。 早上他刷牙的時候盯著手腕上的玉環看了半天,才想起來在哪兒見過了。 這,這他媽不就是那個拍賣行房間里的鐘鈴下面墜的那個玉環的縮小版嗎? 就是那個曾經套在他那里的...cao! 想到這薛志秋都覺得自己下面小兄弟都疼了一下。 扔下牙刷,薛志秋立刻沖出去讓周霄摘下這個破玩意。 周霄一臉壞笑就是不給他解下來,他自己弄了半天,紅繩編的嚴絲合縫,根本找不到接口。 時間快來不及了,沒辦法他只能放棄,想著到了醫院找個剪刀剪了這破繩子。 周霄似乎知道他的想法,薛志秋臨出門時把他按在玄關,拉下白毛衣的領子摩挲著那片深紅色的印子,聲音低沉又緩慢的說。 “要是讓我看見這玉環不在你手上了,那我就把你綁床上,cao你三天三夜,再把玉環套在你下面,讓你一點兒都射不出來?你說好不好?嗯?” 聽得薛志秋一下就腿軟了,這次是嚇得。胡亂點點頭,推開周霄就跑了。 盡管他覺得周霄干不出這么變態的事兒,可是萬一呢...... 想到這兒,薛志秋趕快把袖口拉了拉,讓玉環完全藏了進去。 眼不見心不煩。 “那下面說一下捐獻者的情況和安排,志秋你來講一下。志秋!” 薛炎的聲音打斷了薛志秋的思緒,他點點頭拿著資料起身走到了電子屏前。 會議結束已經快中午了,薛炎帶著薛志秋先一起去看了林父,然后回到了辦公室。 從辦公桌抽屜里拿出來一封請柬,薛炎遞給薛志秋,“下午在鑫海酒店有個研討會,這是邀請函,我晚上還有個手術,你替我去吧。” 薛志秋打開邀請函看了一下,是全國醫院協會舉辦的一場關于今年學術領域進展和突破的總結大會。 邀請的都是全國知名醫院的院長,醫學院的校長,教授和不同醫學領域頂尖的醫生。 說是研討會其實就是快過年了,把這些大拿都聚在一起增進一下感情,加強一下合作。 請幾個德高望重的教授上臺講講話,再頒發幾個獎項,最后弄個酒會,大家一起吃吃喝喝慶祝一下新年。 薛志秋看著手里的請柬,上面寫的清清楚楚。 “特邀院長、心外科專家:薛炎,參加此次大會”。 他合上了紅底燙金的請柬,眼神游移了一會兒才說:“爸,我去...不合適吧。” 薛炎正在整理晚上手術的資料,聽到薛志秋沒什么精氣神兒的聲音,抬頭看了他一眼。 發現薛志秋面色猶豫,眼神閃躲。 “有什么不合適的,你是我薛炎的兒子。這家醫院以后就是你的。你這個未來的院長去參加會議怎么不行?” 薛炎看出薛志秋好像有點不自信,起身拍著他肩膀說到,語氣洪亮。 他不喜歡鉆營這些人際關系,覺得有那些時間不如多做幾臺手術多救幾個人。 這也是他離開C城的原因,他父親已經把薛家搞得烏煙瘴氣了,他看不慣又管不了,也不愿意聽從父親的安排。 先是執意娶了自己喜歡的姑娘,后又跑出去另立門戶。 這些舉動讓父親暴跳如雷,自從他離開C城后再也沒管過他,也沒讓他回過家,就仿佛沒生過這個兒子一般,極其冷漠。 只是薛炎剛離開的時候,沒辦法帶著他們娘倆,一家三口分離了幾年,薛志秋小時候他都沒有陪在身邊。 那么多年的分別,妻子對自己不離不棄,把孩子也教育的非常好,薛炎覺得自己虧欠母子倆的。 連薛志秋得過抑郁癥,都是事后妻子偷偷告訴他的。 薛炎覺得自己太忙了,忽略了許多,先是錯過了兒子的成長,現在兒子病了他竟然都不知道,真的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 所以薛炎對兒子很是放縱,或者說有點溺愛也不為過 薛志秋不想做心外科醫生,那就不做。薛志秋喜歡男人,那就喜歡。薛志秋不愿意當醫生,要去做生意,也由著他。 盡管他經常念叨薛志秋混日子,讓他沒事兒來醫院幫幫忙,那也是因為只有薛志秋多來醫院他才能多見見兒子。 這家醫院是自己一手創立的,以后無論如何都是要給志秋繼承的。 畢竟從他把薛志秋從C城本家接走時,也就意味著薛志秋這個長子長孫失去了繼承薛家的資格。 但是沒關系,他薛炎還有把子力氣,手術再做個十幾年也不成問題。只要他救的人夠多,以后總會有幾個能幫上志秋的。 只希望志秋可以衣食無憂活的舒心,提到自己的父親時是驕傲的。不要像他一樣,和父親形同陌路,恩斷義絕。 薛炎拍著薛志秋的肩膀,欣慰的看著已經比自己高出快一頭的兒子。 薛炎雖然不善交際但也不是耳目閉塞的人,他知道薛志秋的公司開的小有成就。一些朋友和病人見到他也經常說起薛志秋,都是贊不絕口。 薛炎每次都一本正經的說:“哪里哪里,孩子瞎折騰,不成氣候。”其實心里偷偷開心,很是驕傲。 “怎么?你個臭小子還看不上我這醫院了?怎么也比你那個小公司強吧!” 薛炎板著臉,佯裝生氣。 薛志秋看著假裝繃著臉,其實眼帶笑意的父親,心里那點兒顧慮也隨之消散了。 “你這個醫院啊...那我還真得考慮考慮。” 摸了摸下吧,薛志秋跟薛炎開起了玩笑。 “嘿!給你臭美的,想繼承我的醫院啊,再學個幾十年吧!走,吃飯去。聽說食堂新招了幾個C城的廚子,嘗嘗家鄉菜......” 說著兩人有說有笑的向醫院食堂走去。 吃了飯薛炎讓司機送薛志秋去會議酒店。 “老羅今天也去,上次見了我還說想你了,一會兒你陪他多聊聊。哦,對了,那邊可能也會去人,要是找你麻煩不要理會就是了。你這個性子,容易沖動......” 那邊,指的就是C城薛家的人。 “哎呀,知道了爸,你怎么越來越啰嗦了。我走了啊!” 打斷了薛炎的話,薛志秋鉆進車里,擺擺手就跑了。 “嘿,臭小子!還不是怕你吃虧,唉~” 薛炎搖搖頭,轉身回了醫院。 到了鑫海酒店,薛志秋就讓司機回去了。 進入會場,薛志秋掛上虛假又得體的笑容,和每一個迎面走來的人打招呼。 導師羅進已經到了,看見薛志秋就把他叫了過去,下午的會議內容十分無聊,大家互相吹捧,歌功頌德。 薛志秋就和羅進坐在角落一直聊著。 羅進年紀也大了,兩鬢斑白,手術做的越來越少,各種會議、講座參加的越來越多。 后來他還帶了幾個學生,可惜都沒有薛志秋有天賦,他心里暗暗可惜薛志秋那么好的苗子自己卻沒能培養出來,每次想起來當時薛志秋失意的模樣也很是痛心和惋惜。 薛志秋和導師羅進聊了自己離開醫院這些年的工作和發展,也都是撿著好的、順利的方面說。 他知道導師很看重自己,當初自己離開心外科時羅進也很是舍不得,卻也無奈。后來還幫了自己很多忙,他心里十分感激也有點愧疚,自然不想讓導師再為自己擔心。 看著薛志秋神采奕奕的侃侃而談,已經見不到當時那副消極失意的模樣,羅進也放下心來,還給薛志秋介紹起了對象,弄得薛志秋哭笑不得。 好不容易會議結束了,羅進也累了,薛志秋送他回了酒店房間休息,然后去參加了酒會。 沒一會兒薛志秋就待不下去了,參會的教授和院長不少都是和他爺爺相熟的,自然知道他曾經的過往。 那些人看他的表情和目光有的帶著微微的詫異,有的帶著無盡的唏噓,還有的充滿赤裸裸的憐憫和不屑。 更有一些和他一樣出身醫學世家的年輕醫生跟著父輩來參加酒會,湊在一邊竊竊私語,對著薛志秋指指點點,臉上都是嗤之以鼻的神情。 薛志秋本就是他們這些人的童年陰影,那個總被父母提到的“薛家的孩子”。結果這個從小就被光環籠罩的人卻連醫生都不當了。 大家心里自然是各種嘲諷,“天賦高又怎樣,生在薛家又如何,現在還不是連我都不如,廢物。” 沒人上來找薛志秋攀談敘舊,大家都知道薛炎和薛崇山已經斷絕父子關系了,而薛志秋是個連醫生都不想當的紈绔子弟。 可以說在醫生世家這個圈子里,薛志秋這種一出生就占著最優質的資源,長大后卻毫無成就的人就是薛家的恥辱。 薛志秋感覺渾身不自在,他再霍達,再沒心沒肺,也無法坦然面對這些帶著惡意的眼神。 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在紛紛擾擾的目光中薛志秋離開了宴會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