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醫生真是屈才了(山上的筍都被你奪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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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秋有沒有和你說過他小時候的事情?” 周霄雙手交握,胳膊撐在桌子上,抬頭詢問沈玉書。 “志秋的母親做了我的導師以后,我才認識志秋的,他小時候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在心里治療的時候志秋回憶過小時候的成長過程,學習優秀的好孩子,沒有過意外一切都很順利。”沈玉書邊搖頭邊說。 “我在C城查出了一件事,志秋9歲的時候曾經毫無緣由的居家休養了半年,C城的所有醫院都查不到他那段時間的病例和住院記錄。 而在同一時期,他的母親唐菲也沒有任何消費和出入C城的記錄。那段時間她很可能和志秋在一起,被控制起來了。” 周霄看著沈玉書微微驚訝的表情繼續說,“你對唐菲了解多少?她也是心理學家,有沒有可能給志秋催眠的就是她?” 盡管聽起來有點不可思議,但是周霄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唐菲。業界內著名的心理學教授,志秋最依賴的親人,同一時間“消失”的母子倆...... “不可能!”沈玉書抱臂在胸前,看著周霄眼神肯定的說。 “你說志秋9歲,那可是小20年前了。國內心理學的研究和發展也是近十年來才有了很大的進步。 20年前給人催眠?理論支撐都沒有,怎么可能?而且老師是志秋的母親,她對志秋的關心和愛護我都看在眼里,怎么會催眠自己的兒子?” 沈玉書堅定的搖頭,老師的確非常厲害,但是20年前就給人催眠,那是不可能的。 要是催眠方式不正確,或者中間出了什么意外,引起被催眠者意識的極大抵抗,很有可能讓被催眠者記憶混亂,變成瘋子,這是非常危險的。 無論是從理論上還是從情感上老師都不可能是催眠者。 周霄垂下眼也不去和沈玉書爭辯。他心里已經把唐菲列入了“嫌疑人”首選,就算不是唐菲催眠了薛志秋,那她肯定知道是誰干的。 那半年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兒,也只有唐菲可以給出答案。 至于薛志秋被封印的記憶要不要解開,那要先了解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才能再做決策。 這也是志秋自己來決定的事情,沒有任何人可以替他。 總之,那肯定不是一段好的回憶,就像潘多拉的魔盒,一旦打開或許是毀滅性的打擊。 如果這樣的話,可能徹底忘記比想起來更好。 就像沈玉書說的,性命和理想之間作抉擇,只能放棄理想。 周霄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看了看外面,天色已晚,他打算和沈玉書告辭。 “總之,當年發生了什么,我會繼續查下去的。非常感謝你沈醫生,金家的事情我會盡快解決,告辭了。” 周霄起身,整理好眼前的病例和文件,向沈玉書微微點頭示意。 沈玉書還在頭腦里整理今天獲取的信息和推論,他看著起身準備離開的周霄,點點頭坐在辦公桌上,拿出筆開始在病例上記錄起來。 盡管他不贊同周霄說的是老師給志秋進行了催眠,但是他也很想知道,是誰能在20年前就成功的改寫了人類潛意識里的記憶。 如果可以用催眠封印一段記憶,那么用什么方法可以解開?這件事又是怎么做到的?無論催眠者是誰?他都很像見一見。 “周先生,如果你查到什么進展,能否告訴我?” 周霄的手都已經握上了門把手,身后突然傳來了沈玉書清冷的聲音。 笑了笑,周霄頭也沒回,說了句:“可以,那么我希望志秋不要太早知道我們今天的對話。” 談條件這塊,他周霄可從來沒有占過下風。 沈玉書一聽差點把手里的鋼筆捏斷了。看著眼前囂張的背影,心里非常的不爽。 這個周霄真是一點兒不吃虧,沈玉書感覺今天自己的心情起伏的次數比往常一個月都多。 “聽說志秋最近挺忙的,我也不好打擾。等過了年我想他也就不忙了吧,以周先生的本事,或許不用等那么久就能查清楚了。”沈玉書的語氣頗有一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言下之意,給你一個月時間,查出來了我可以不告訴志秋。查不出來就別怪我在志秋那里給你穿小鞋了! 周霄不以為然的輕笑了一聲,從容的打開門走了出去。 阿超在車里等周霄,一個下午了,也不知道老大和一個心理醫生為啥要聊那么久。 老大需要看心理醫生?那真是無稽之談。他只會讓別人抑郁,自己心里強大的一批。 過一會兒他看見周霄出現在診所門口,一臉陰沉的走了過來,那表情就跟吃了兩桶炸藥一樣,隨時要爆發,看得他擔心的吞了口口水。 媽呀,看個心理醫生都能氣成這樣,那個醫生還有命嗎? 狠狠的甩上車門,周霄冷冷的說了一聲“回公寓”就不在出聲。 阿超縮縮脖子,趕快發動車子開了出去,生怕自己慢一點兒被老大的怒氣波及,感覺車里氣壓都變低了。 周霄坐在車里,看著自己的手回想剛才他打開門,剛走出去屋里就傳來沈玉書輕飄飄的風涼話。 “哦,對了,你知道志秋親自給他和田辛訂過一對兒戒指嗎?” 這個沈玉書,不給自己添堵他就不舒服! 周霄完全忘了自己是怎么威脅人家的,滿腦子都覺得這個沈玉書做醫生可惜了,應該去賣筍,每句話都損到家了。 沈玉書的意思很明了,要不是當年田辛自己作死,離開了薛志秋,可能他倆早就在國外領了結婚證,過著甜蜜恩愛的小日子,還有他周霄什么事兒。 一想到薛志秋當年對田辛的感情那么認真、純粹又執著,周霄就心中發酸。再想到現在薛志秋對自己的態度,猶猶豫豫,躲躲閃閃,他心里又開始發苦。 田辛那種人有哪里好,竟然都能得到薛志秋的心,我那點兒不比那個小白臉強? 周霄越想越醋,眉頭緊皺,車里氣壓低的跟刮了暴風雪似的,讓阿超感覺渾身都發冷。愛情使人盲目,把周霄這種大男人都變得跟怨婦一樣。 就算心里怎么醋,周霄也要回家給薛志秋做飯。 阿超飛速把周霄送回了家,車門剛關上,一腳油門就開走了,唯恐自己被牽連進周霄和薛志秋的事兒里,這倆誰不高興他都得遭殃。 周霄打開大門,發現薛志秋已經回來了,客廳的燈亮著,沙發上有薛志秋的外套。 “志秋?你回來了?” 周霄把兩人的外套掛好,挨個房間找薛志秋的身影,最后在書房看見薛志秋趴在桌上睡著了,手里還拿著筆,桌上擺了一些病例資料,筆記本還亮著。 輕輕晃了晃薛志秋的肩膀,周霄輕輕說: “志秋,醒醒,去床上睡吧,趴著睡不舒服。” 薛志秋皺著眉,輕哼了幾聲沒醒過來,還嫌吵似的把頭轉了個方向。 以前薛志秋身上會有男士香水味和淡淡的酒香,現在都被醫院消毒水的味道掩蓋了。眼睛底下也有一些發青,說明他好幾天沒有休息好了。 看著累成這樣的薛志秋,周霄也不醋了,再想到下午了解到的事情,滿滿的都是心疼。 拿了個毯子蓋在薛志秋身上,輕輕拿走薛志秋手里的筆,又收拾了滿桌的文件,周霄俯身親了親薛志秋的側臉,去廚房準備燉一鍋羊rou給薛志秋補補。 放點兒枸杞和山藥,再弄點兒栗子,要不明天做個甲魚,還有海參也不錯..... 薛志秋好幾天沒按時回周霄家了,林叔的手術方案和安排都弄好了,現在就是要在手術前調理好身體。 因為薛志秋不會參與手術,所以現在基本沒有什么需要加班到深夜的事情了,但他就不太想回去,總在醫院耗著。 今天他中午給林叔檢查了一遍身體,又陪著說了一會兒話,下午就沒額外的工作了。想著再不回去,下次被周霄逮到可能又要被好一通折騰,而且他還挺想念周霄做的飯,下午就回了公寓。 家里沒人他就去書房又仔細復查了一遍所有的手術方案資料,盡管他沒有成功的做過一例心臟手術,但是他對所有手術流程都爛熟于心。 就算是紙上談兵那他也愿意一遍一遍的去看,去想,有時候也會偷偷幻想自己站在手術臺上做手術的樣子,盡管幻想之后還是要面對現實,也算聊以自慰了。 看著看著,薛志秋困意來襲,就這么趴在桌上睡了過去,周霄回來他都沒有聽見。 不知是因為趴著的姿勢壓迫到了神經還是他最近太累,薛志秋又做起了夢。 他站在C城薛家別墅的書房里,看見小時候的自己在書桌上寫作業。 這環境好熟悉啊,墻上有他從小獲得的各種獎狀,書柜里展示著比賽的獎杯,旁邊有一個人體骷髏模型,這是從小就陪著他的“好朋友”。 我怎么會夢到小時候? 薛志秋朝著骷髏模型走過去,那骨頭上面有自己小時候偷偷刻上去的很多悄悄話,那是他和骨頭先生的小秘密,不知道夢里是否會看到那些小字。 可是他發現自己怎么走好像都走不過去,他就像一個旁觀者,只能看著這間房子,卻不能上前也不能觸碰里面的一切。 這時候門開了,夢里的小志秋,轉頭看了過去,迅速的站了起來,開心的說:“您來了!” 門口的人逆著光,在薛志秋眼里就是一個黑色剪影。他看不到對方的臉,只有一個輪廓,貌似是個男人。 “我們走吧。”那個黑影對小志秋伸出手來。 “嗯!”小志秋猶豫了一會兒,然后下定決心一樣點點頭,朝著黑影一步一步走過去。 薛志秋心里突然升起很不好的感受,說不清楚是擔心還是害怕,總之他不想看到夢里的自己和那個人離開。 他開始大聲呼喊:“不要去!不要跟他走!快回來!不要去!” 一邊喊薛志秋一邊使勁的向門口跑去,要拉住夢里的自己。 但是他怎么跑都無法挪動分毫,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小時候的自己拉住了對方的手,然后跟著那個黑影一步一步朝門外走去。 “不要跟他走!薛志秋!你聽見沒有!不要走!不能走!”薛志秋焦急的喊著,感覺自己的嗓子都要喊劈了,可是那兩個人仿佛完全聽不見一樣,連一個眼神都沒朝他看過來。 書房的大門就好像一個黑洞,那個黑影一出去就融入了黑暗里消失了,小志秋和那個黑影牽在一起的胳膊也融入了黑洞里,只要再走一步他就要消失在門口了。 就在此時,小志秋仿佛聽到了薛志秋的呼喊,停下了腳步,慢慢的轉過了頭。 薛志秋正要慶幸在重要關頭阻止了自己的離開,然后就看見緩慢轉過來的臉上全是鮮血,眼珠暗沉無光好像一個已經死去許久的人。 小時候的自己,滿臉血色,面無表情,麻木的眼神直勾勾的對上了自己的雙眼。 一瞬間,心跳驟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