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書迷正在閱讀:五個炮友突然就“瘋”了、偽裝白蓮花、逃生之復仇人渣系統(雙性)、漂亮美人的專屬拍攝手冊(雙)、弄哭漂亮反派、支教(現言雙性np黃暴含人獸,一受多攻)、蟑螂與我【高H/蟲x人/強制愛/溫馨】、今天也有兄弟情深哦、絕對誘捕、憋尿相關腦洞短篇
陳回舟興致沖沖地叫上白慈和他一起收拾東西。他去冰箱挑夠了食物,又拿夠三人份的餐具。 這些本來是他交代給白慈的,但白慈說想去收拾要給陳芊羽帶的東西。 白慈對陳芊羽的所有事都很上心,主動學著給陳芊羽沖奶粉,換尿不濕和洗尿布。 半夜陳芊羽不睡覺哭鬧起來,白慈就把她抱出去用胳膊當搖籃哄她睡,有時他迷迷糊糊醒來,就看到白慈睡眼惺忪地坐在床尾輕輕搖著陳芊羽。 白慈每晚都要來他屋子里,把陳芊羽放到他們倆中間,一起睡覺。 起初陳回舟很不適應,但白慈穿著粉色的印著泰迪熊的睡衣,垂著眼請求他的時候,他就立馬妥協了。 他覺得白慈變化很大,且在悄無聲息的飛速成長,挺拔的身姿,健碩的軀體和鋒利又泛情的眉眼,都是alpha成熟的預警,讓他感到本能的恐懼。 可白慈對他撒嬌、帶他踏入那間粉色的臥室毫無保留的把脆弱幼稚的一面剝給他隨意觸碰的時候,他又覺得,白慈仍是那個喜歡粉色的長不大的alpha。 白慈負責背東西,要拿的袋子太多,他提出拿一部分,被白望秋和白慈制止了。 “你到時候還要照顧陳芊羽,東西讓白慈拿吧。” 白慈也跟著說:“對,我可以的,你只負責照顧芊羽就行了。” 陳回舟見白慈興致勃勃的樣子,心里擔憂卻不想掃了他的興致,表面笑著將任務都交給了白慈,私下偷偷扯著白望秋問:“白慈不是……心臟不好嗎,讓他搬東西什么的,沒事嗎?” 白望秋答非所問,“你有沒有發現,白慈有哪里不一樣了。” “有……好像長大了不少。” 白望秋:“本來想過一段時間等結果確定了再告訴你的。” “什么?” “白慈的腺體應該正常發育了,我聞到了他的信息素,薄荷味,雖然很淡。昨天張醫生走的時候說下周就能出結果,到時候就知道了。”,雖說結果仍不知道,但白望秋說這話的時候,眼梢著透著笑意,嘴角一直勾著。 張喬是白慈的主治醫生,昨天他來為白慈檢查身體的時候,陳回舟見到了他,是個很和藹的老頭,就是太敬業了,抽完白慈的血液后見知道他剛生完陳芊羽沒幾個月,還想順手抽一管他的。 “來都來了,一起檢查檢查嘛。” 陳回舟拗不過她,最后還是把胳膊給他抽血去了。走的時候,張醫生一臉得意。 不過結果還沒出來,以防萬一,陳回舟認為還是小心些好,白望秋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我知道你擔心,我又何嘗不是。但白慈還有一個月不到就18了,總要試著去鍛煉自己,好自食其力,何況,我又不能護著他一輩子,萬一將來我有什么……” 陳回舟捂住他的嘴不讓他說,氣的去咬他的脖子,“不準亂說!白慈需要你保護,我和陳芊羽也需要。” 白望秋任由他咬,陳回舟也不忍心下重嘴,還擔心咬疼了白望秋,對著那處瞧不見痕跡的咬痕吹了吹。白望秋笑他:“咬了嗎?一點感覺都沒有,要不再來一口?” 兩個人鬧起來,誰也不再談起這個話題。 * 東西實在太多了,他以為只是簡單的野餐,可誰知收拾完東西白望秋又掂了烤架和帳篷過來,說既然都出去了,不如好好玩一玩。這樣一來,帳篷、烤架、睡袋、洗漱用品還有陳芊羽的小推車、尿不濕、換的衣服……等等,他們又重新收拾,收拾了十幾兜東西出來。 “干脆裝到行李箱里吧,這樣可以推著,省些力氣。” 他們又忙活起來,終于將東西裝完,整整兩個大行李箱。 白望秋開車,是一輛越野車,他抱著陳芊羽看白慈和白望秋將行李箱和折疊起來的帳篷、小推車、烤架放到后備箱。他幾乎沒出什么力,有些過意不去,拿了兩瓶礦泉水給他們。 “謝謝,剛好渴了。”,白望秋接過,一口氣喝了小半瓶。 “上車吧。” 他打算坐后面,白慈攔住他,接過陳芊羽。 “你坐副駕吧,陪陪我大哥,我抱著芊羽,剛好后面寬敞,可以讓她睡會兒。” 白慈在捏陳芊羽的臉,兩個人咯咯的笑著。 陳回舟很放心,去副駕駛了。 * 他們要去的地方是郊外的自然景區,路途遙遠,中午出發,下午六點左右才到。等扎完帳篷,擺好烤架的時候,已經八點了。 說著他只需要照顧陳芊羽就可以,可實際上,白望秋烤著串,白慈把陳芊羽掛在胸前,一面給白望秋打下手,一面照看陳芊羽,兩個人默契搭配,根本沒有他插手幫忙的地方。 “你坐在那里嘗嘗我烤的熟沒熟,味道怎么樣,然后告訴我。這就是你的任務了。” 陳回舟見他倆能應付的過來,就心安理得地坐在那吃起來了。白望秋的手藝,沒的說。烤的微焦,油而不膩,散發著撲鼻的誘人香味,碳烤出的獨有煙漬味浸入鮮嫩的rou質中,滋發出鮮嫩的汁水。 他吃了五六串,白慈一早就開了瓶汽水給他,白望秋那邊還在烤,他吃的盡興,有種飛升成仙的感覺,腦袋放空著,一副無欲無求的樣子盯著氣泡水咕嘟咕嘟升起破裂的氣泡發呆。 他的注意力漸漸回籠,從汽水轉移到天上皎潔的月亮,閃爍的星星上,又欣賞起遠處綠林環繞的群山,最后落在近處,被煙氣環繞著翻烤串的白望秋和給陳芊羽喂奶粉的白慈。 玻璃杯里升起一個大氣泡,浮出來吞噬周圍的小氣泡,承受不住,一下子爆開。 驚醒了陳回舟。 他突然意識到,這次野餐,不是心血來潮,不是突發奇想,是預謀已久的,專門為他定制的。 他想起自己無意中看到白望秋瀏覽頁面上的烤架,想起白慈這幾個月學著照顧陳芊羽的畫面,都是預謀和驚喜,只是他完全沒有意識到,把這些當成了日常。 他其實很開心,他玩的很快樂,吃的也很飽很滿足,可整個人像汽水里的巨大氣泡一樣,一下子接受太多快樂和驚喜,受不住,爆裂開來。被在意的感覺,來的如此猛烈,又這般毫無預謀,讓他承受不住,破開了,難受起來。 他苦了好久,久到適應了這種滋味,以至于突然嘗到很甜的東西時,反而不能適應,煎熬起來。 * 他們帶了兩個帳篷,白慈說他晚上照顧陳芊羽照顧習慣了,于是陳回舟和白望秋一個帳篷。 白望秋今天耗費了不少精力,幾乎躺下就睡了。 陳回舟在靜謐的黑夜中失眠,他放空大腦,可心口卻堵塞著讓他難受哽咽。 “以后不要對我那么好了,對我太好,我習慣了可怎么辦。” “謝謝你,白望秋。” 他輕輕地,把自己的頭塞到白望秋的懷里,讓白望秋的胳膊環住他的腰,聞著白望秋身上的味道,才慢慢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