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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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醒的是白慈,說醒也不完全清醒,他渾身酸軟無力,腦袋也不是很清晰,卻敏感地察覺出身旁回舟的狀況不對勁,想要查看卻無法動彈。 還好大哥將他抱了起來,卻將他抱走了。 “你先上樓,好好休息。” 即使不清醒,他也能聽出大哥聲音里的疲憊,他用手指蹭了蹭大哥的后背,意思是他知道了。 像以前一樣,一有什么事發(fā)生大哥就會先把他抱走,放在安全的地方,告訴他好好睡一覺就沒事了。 大哥幫他掖好被子就下樓了。 白慈躺在床上,從前他狠自己小,不能為大哥分擔(dān),現(xiàn)在更狠自己不能保護(hù)好回舟。 可麻醉劑的藥效再次起作用,他咬著舌頭不讓他自己睡過去,徒勞著,還是睡了過去。 * 陳回舟對自己昏迷了三天的事毫不知情,他醒的時(shí)候只覺得腺體疼得厲害。 動作間,驚醒了白望秋,他這才發(fā)現(xiàn)白望秋正在他床邊趴著。 “你……你怎么這樣了?!” 他沒見過這樣的白望秋,胡茬長了出來,頭發(fā)也亂七八糟的,臉上更是掛滿了頹廢,整個(gè)人像了無生機(jī)了一般,偏看向他的時(shí)候,眼里還透出些生機(jī)和活力。 白望秋沒說話,拉起他的手貼到自己臉上,趴在他的腿上不說話了。 陳回舟心疼的厲害,眼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也不敢讓白望秋看到,自己偷偷地擦,可泄出的抽泣聲還是被他聽到了。 “怎么哭了?”,白望秋他手擦他的眼淚,“不要哭了。” 不哄還好,這下徹底剎不住了,陳回舟干脆抱住白望秋哭了個(gè)痛快。 * 哭了好久,陳回舟才穩(wěn)定下來。 白望秋:“我給你打盆水來擦擦臉。” 陳回舟拉住他不讓他走,“不要,你留在這里陪陪我。”,他下巴枕在白望秋的肩上,“你怎么變邋遢了?” 許久,白望秋淡淡的聲音響起:“你發(fā)熱了,昏迷了三天,我著急。” 陳回舟:”發(fā)熱?昏迷三天?!我怎么不知道。我醒來的時(shí)候感覺腺體有點(diǎn)疼,原來是因?yàn)檫@個(gè)。” 白望秋又不說話了。 陳回舟雙手抱起他的臉,“我都醒了,你不要這樣了,我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嘛!” 白望秋終于笑了笑,只是笑的勉強(qiáng),陳回舟看不得他這個(gè)樣子,收回去的淚又要迸出來,“我親親你,讓我親親你。” 他去親白望秋的嘴唇,向他索吻,白望秋雙手緊緊地框住他恨不得將他揉進(jìn)懷里,他順從地任由他動作,最后還是他受不了了,白望秋才停下來。 白望秋:“你去看看白慈吧,他這幾天急壞了。” 其實(shí)陳回舟還想陪陪白望秋,但白望秋好像想自己靜一靜,他點(diǎn)點(diǎn)頭,去找白慈了。 不出意外的話肯定要還好哄一哄白慈。 * 不出意外的話肯定要出意外。 陳回舟找到白慈的時(shí)候,他正在畫室里畫畫。 他推門進(jìn)去,白慈見到他,對他笑了笑,就又坐下去畫畫了。 “畫的什么?” 白慈不停筆,“晚霞。” 陳回舟又問他:“畫了多久了?” 白慈:“三天。” 問一句答一句,陳回舟想起了白卓君,不太好的回憶讓他皺了皺眉頭,他將情緒壓下去,摸了摸白慈的頭,“好好畫吧,我先出去了。” “嗯。” 他退了出去,自是不知道,白慈從他走后就停下了畫筆,盯著他離開了方向看了許久。 門外,陳回舟心想這兩人今天怎么一個(gè)比一個(gè)奇怪,自己不過發(fā)個(gè)燒而已。 門內(nèi)的白慈,盯著門看了一會兒,想起了他醒來后和大哥的對話。 白慈:“大哥,回舟怎么了,他出什么事了?。” 他的大哥揉了揉額頭,敷衍道:“沒什么事,發(fā)燒了。” 白慈不相信,陳回舟的狀態(tài)怎么看也不像是簡單的發(fā)燒,他不依不饒要問個(gè)明白。 大哥嘆息一聲,閉著眼睛,“祖父派人過來,抽了回舟的信息素給堂弟們。” 兩句話,像是從牙縫里擠出的一樣,帶著利渣鋒芒刺向白慈。 他呆在原地,說不出一句話。他這般難受,不敢想大哥要被折磨成什么樣,他抱緊大哥,強(qiáng)忍住眼淚不出聲。 良久,大哥沒聲音了,他抬頭發(fā)現(xiàn)大哥睡著了,在夢里也緊皺著眉頭,睡不安穩(wěn)。 他拿了毯子蓋在大哥身上,跑到畫室一個(gè)人發(fā)泄般畫了一張又一張,他恨自己弱小無能,狠祖父無情殘酷,更狠堂弟一家的陰魂不散。 有一筆畫錯了,他想擦掉卻越抿越混,最后糊成一片,再無力回天。 他將畫紙揉成一團(tuán),又狠狠地?cái)S在地上,他想強(qiáng)大起來,可身體羸弱單薄,走上幾步就要喘氣歇息。他恨自己,恨自己怎么這般不爭氣。 客廳的電話突然響起。 他想起大哥還在客廳睡覺,搓了搓臉才出去接電話。 “喂?” “白先生在嗎?” 電話那頭,是蒼老沙啞的聲音,白慈警惕起來,“你是誰?” “呵,白慈長大了,都聽不出我這個(gè)老管家的聲音了,白先生在嗎?” 白慈渾身緊繃,老管家,就是老管家?guī)顺槿〉男畔⑺兀麘嵟聊徽Z。 那頭老管家似是不在意,又道:“看來白先生不在了,那我就直說吧,老爺很擔(dān)心您的身體,恰逢南邊李家獻(xiàn)了幾劑好東西,想著是對您的身體有益的,派我來問問您的意思。” 白慈聽不懂彎彎繞繞,他和老管家接觸不多,更和所謂的祖父沒什么聯(lián)系,他聽不懂,要直接掛斷電話。 “我聽不懂,等我大哥醒了再說吧。” “白慈也不小了,想一輩子讓白先生保護(hù)嗎?” 老管家聲線平穩(wěn),不緊不慢,但白慈聽出了輕蔑的意味,他拿著電話的手緊握著,情緒激動起來,“這是我家的事,不用你們來說!” 老管家笑了笑,“你們家?不都是白家的事?難道你們想分家不成?” 白慈猛的捂住嘴,慌忙地反駁了回去便決心不再出聲。 老管家沒有追究下去,又不痛不癢的聊了幾句,才插了句:“那批藥劑已經(jīng)在老爺這里了,而且,老爺已經(jīng)找到了供體,您要想來,隨時(shí)可以和我聯(lián)系。” “好了,看到白慈過的好,想必老爺一定很欣慰,我等您的答復(fù)。” …… 電話那端早已掛斷,白慈握著聽筒,腦子里都是“藥劑”,“供體”。 他一直沒做心臟移植手術(shù)的原因就是找不到合適的心臟供體,再加上他腺體發(fā)育緩慢,沒有醫(yī)生敢給他開刀。 掛掉前,老管家把聯(lián)系方式告訴了他,他將電話記到紙上,垂著頭發(fā)呆。 “白慈?有人打電話?” 大哥被吵醒了,瞇著眼睛強(qiáng)撐著精神問他。 白慈放下電話把紙藏到手里,“沒有,打錯了,已經(jīng)掛了。” 他心里藏著事,說了句“累了”就上樓去,臨走前,回頭看到大哥冒出胡茬的下巴和疲憊的表情,他握了握手中的紙。 * 過幾天白祖父那里要舉行家宴,白望秋過來問他想不想去,陳回舟實(shí)話實(shí)說,“不想,那里的人我都不認(rèn)識,也不想認(rèn)識。” 白望秋答應(yīng)他,“不去就不去,那就留在家吧。” 可老管家卻登門造訪,還送了禮服,陳回舟面對整排的衣服沉默不語,老管家毫不在意,對身邊的人吩咐道:“勢必要伺候好主母,主母懷著孕呢,都小心些。” 他不想去,白望秋也在一旁解釋。 白望秋:“陳回舟懷著孕,還是不宜去人多的地方。” 老管家抽出一套衣服,也不看他們:“今晚的家宴是老爺特地給主母辦的,請?zhí)呀?jīng)發(fā)下去了。” 白望秋還想爭辯,被陳回舟打斷了,“去吧,我不想穿太過鮮亮的衣服。” 陳回舟不想讓白望秋左右為難,自己起身去選衣服了,最終選了袖口和領(lǐng)口修著金色花紋的西裝,陳回舟摸了摸,觸感柔軟、垂感也不錯。 老管家:“是絲制的,柔軟貼身,更輕薄透氣,是白卓君先生為您選的。” 陳回舟面不改色:“是嗎,有勞了,麻煩換一件。” 老管家:“您不喜歡嗎?這件是最適合您的了。” 陳回舟:“喜歡,就是有點(diǎn)膈應(yīng),換這一件吧。” 老管家嘴角噙著笑,對“膈應(yīng)”二字毫無反應(yīng),又介紹起他拿的這件西服來:“這面料是山羊絨,紡線最細(xì)密,您穿上一定好看。” 陳回舟接過去換衣服。 他皮膚白皙,五官清秀中帶著一抹嫵媚,嬌嫩生養(yǎng)出的滋潤使臉上透出健康的紅暈。 西裝里面穿了件寬松的絲綢高領(lǐng)襯衫,沒有打領(lǐng)帶,顯出幾分稚嫩,肩窄腿長,卻在腰處突出,八個(gè)月的孕肚將衣服撐出不小的弧度。 孕期他的生活起居都是白望秋在照顧,白望秋做的都是營養(yǎng)而不油膩的飯菜,還督促他適當(dāng)運(yùn)動,所以他也沒胖多少,只臉上多了些rou。 他對著鏡子照的時(shí)候,白望秋也換好衣服出來了。 一身筆挺的西裝,米白色的絨棉西褲包裹著他健碩的雙腿,邊緣燙出褲縫,一路向上,是肩寬腰窄的上半身。 陳回舟在鏡子中看到入迷,直到白望秋走過來摟住他,他才把眼睛從鏡子中移開,轉(zhuǎn)到活生生的站在自己身邊的白望秋身上。 把頭發(fā)梳上去的白望秋露出一雙劍眉,可眼睛卻透出溫柔,將高挺的鼻子和鋒利的下頜骨帶來是強(qiáng)硬感揉碎在深邃細(xì)溫眷的眼眸中。 他仰頭,踮起腳尖去親白望秋的眉眼,向下去親他高挺的鼻子,最后落在他厚薄適中的嘴唇上。 陳回舟親過很多人,卻只記得白望秋的嘴,像是吃了蜜又掉進(jìn)了溫泉,整個(gè)人浸泡在里面,將骨頭都泡個(gè)透,又菇滋菇滋地冒出來,包裹著怦怦跳的心臟。 白望秋回應(yīng)著他,兩個(gè)人親了很久,直到有人敲門來催,嘴巴才分開。 * 晚宴上,陳回舟從入門開始就在不停地微笑打招呼,沒有一個(gè)認(rèn)識的人,幸好有白望秋在身邊小聲提醒。 “這是大姑,沈沅。” “不用理會,是不重要的人。” …… 他一路挽著白望秋的胳膊,白望秋顧及著他的身體,扶著他的腰慢慢走,一路又招呼了不少人,到里面時(shí),陳回舟終于松了口氣能坐下來了。 剛坐下來沒多久,就又有人圍上來和他們打招呼,白望秋見陳回舟有些累,便讓他在原地等著,自己在不遠(yuǎn)處陪著笑交談著。 陳回舟坐在原處玩手機(jī)上的小游戲,一道影子打在手機(jī)上。 他抬頭,是一位昳麗嫵媚的Omega。 “我很無聊,可以和你聊會兒嗎?” 這位Omega長得太過漂亮,像是綺麗放肆燃燒的烈火,自由熱烈,很有攻擊性,陳回舟不敢多看他的臉。 陳回舟讓他坐下,又低頭玩自己的。 “我叫白鈺,白望秋是我的表哥。” 陳回舟聞言詫異,他不知道白望秋的父親還有一個(gè)兄弟。 白鈺看出了他的詫異,說:“我父親是私生子,白家不承認(rèn),但最后還是把我認(rèn)了回來。” 他說的坦蕩又輕快,幾句話將其中的波瀾陰險(xiǎn)全部概括,說完還喝了口酒。 驚嘆他的身世,陳回舟在心里小小的感嘆了一下。 白鈺:“你是白家共妻。” 陳回舟不想承認(rèn)也無法否認(rèn),以沉默回答。 白鈺突然靠近他,聲線像浸了毒藥的蜜酒,“我知道你不愿意,覺得自己被他們玩弄身體又踐踏感情,但其實(shí),共妻才是真正的主導(dǎo)者,alpha們,不過是無聊是陪玩的狗罷了。” 白鈺的話像人魚魅惑人心的歌聲,在陳回舟心理掀起風(fēng)浪,讓理智撞向礁石冰山。 他環(huán)顧四周,低聲說:“是嗎?怎么說?” 白鈺爽快地笑了一聲,“聰明。” 白鈺:“幾個(gè)人標(biāo)記過你了?” 陳回舟猶豫了片刻,白鈺出聲:“不信我就算了。” “五個(gè)。” 白鈺舔了舔嘴唇,“那最多再需要一個(gè)。” 陳回舟云里霧里聽不明白,“什么意思?” 白鈺:“你知道吧,Omega之所以一直處在劣勢,就是因?yàn)閍lpha信息素的壓制。” 陳回舟點(diǎn)點(diǎn)頭。 白鈺接著說:“起初,共妻的出現(xiàn)只是捆綁alpha們的工具,但是,隨著共妻用藥量的增加和標(biāo)記人數(shù)的增加,到一定程度時(shí),共妻的腺體就會產(chǎn)生大量耐性,這時(shí)候,alpha的信息素對共妻來說,將不再有壓制性。但是,alpha不一樣,藥物的作用會讓他們越來越依賴共妻的信息素。” 白羽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就像狗一樣,得不到信息素就會狂躁亂吠,這時(shí)候,共妻只要泄出一點(diǎn)信息素,勾一勾手指頭,他們就會像狗一樣搖尾晃腦地過去。” 陳回舟覺得有什么東西要破土而出,他聽完只覺得痛快,他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但是藥我好像只吃過一次。” “怎么會呢?能被多人標(biāo)記意味著你的腺體已經(jīng)被徹底改造了,他們只喂了你一次,但那一次,一定是分量十足,他們太迫不及待了。” 說話間,白鈺看到一個(gè)面色冰冷,眼神冷漠卻透出些緊張的alpha走來,他揚(yáng)了揚(yáng)酒杯,對若有所思的陳回舟說:“祝你好運(yùn)。” 陳回舟看著白鈺張揚(yáng)的笑容有些愣神,像是玫瑰在他臉龐爆炸開來,殷紅的汁水撒向周圍,涂上頹靡的氛圍。 他思索著白鈺的話,猶豫起來。 “回舟……” 陳回舟抬頭,看到了白卓君。 依舊那副德行,冷著臉,只是臉上有遮掩不掉的憔悴。 他懶得搭理,起身就走,他走的突然,人群又多,很快甩開了白卓君。 白鈺躲在暗處看陳回舟避之如蝎的動作,笑出聲,身后突然落入熾熱寬闊的懷抱里。 白霖磐緊緊抱住他,鼻子埋在他頸間狗一樣供著,他猛吸一口,發(fā)出饜足的呢喃聲,“小媽,去哪里了,讓我好找。” 他睜眼,眼底是駭人的占有欲和爆裂的情欲。 白鈺答非所問,“白家將共妻拴起來想保自己百年繁昌,最后還不是反被共妻套上狗繩,溜著脖子跑。” 白霖磐:“小媽怎么一直關(guān)心別人,多看看我,好不好。” 白鈺嫌棄地拍了拍他的手,“起開點(diǎn),熱死了。”,“看老頭子氣急敗壞的樣子當(dāng)然有趣,他恐怕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他的兒子們怎么一個(gè)個(gè)被下了降頭一樣圍著共妻轉(zhuǎn),更不知道,他的孫子們也子承父業(yè)呢。” 白霖磐見白鈺的注意力一直不在自己身上,臉色沉了下來,信息素也散出來將白鈺牢牢圍著,他單手抱起白鈺,“小媽,這里不好玩,我們上去玩。” 白鈺這才驚慌失措,對著逆子的脖子手臂又又啃,最終還是罵罵咧咧地被抱到了房間里。 …… 陳回舟一心想躲白卓君,走著走著,人是躲掉了,自己也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來了。 他有點(diǎn)累,發(fā)現(xiàn)外面有個(gè)長椅,就去長椅上坐著,想著歇一會兒再回去。 長椅這邊逆著光,他歇了沒一會兒,便見有人往這邊走。 肩寬身長,將近一米九的個(gè)子,肌rou從西裝里鼓出來。 是個(gè)alpha,還是個(gè)頂級alpha。 陳回舟握了握手,站起來準(zhǔn)備走。 alpha幾步攔住了自己,他抬頭,臉色煞白。 “回舟,我們的孩子已經(jīng)這么大了嗎。?” 白文元的手摸上了他的肚子,他露出小虎牙,笑著說。 明明是在笑著,陳回舟感到刺骨的冰冷和陰寒,他緊繃著身體,憤怒和恐懼在他體內(nèi)翻攪沸騰,將內(nèi)臟扯在一起,又拉扯鋪展。 他不受控制地拍掉了白文元的手。 “滾!” 所有痛苦和壓抑都喊了出來,飽含著恨意和怒火。 “滾!離我遠(yuǎn)點(diǎn)!” 白文元又上前幾步,陳回舟抬手給了他一巴掌。 “我說,滾!我不想再看到你!” 白文元被那一巴掌扇的偏著臉。 好一會兒,他緩緩移過臉,笑著看陳回舟,露出小虎牙,輕聲問:“你讓我滾?” 那一巴掌已經(jīng)用盡了陳回舟所有的力氣和勇氣,他腿已經(jīng)軟了,幾乎就要倒地,他掐著自己的大腿不讓自己退縮,他怕白文元,他想找白望秋。 他不看白文元也不理會白文元的問句,轉(zhuǎn)身要走。 一股大力將他貫向后面,白文元拉著他的領(lǐng)子將他壓在花壇上。 白文元捏著他的下巴,像吐著芯子的蛇一樣,冰冷惡心地摸索著他的臉。 他的話像匕首一樣慢慢凌遲他:“你讓我滾?你肚子里還懷著我的孩子呢,我cao了你幾天幾夜才好不容易讓你懷上的,你肚子里都是我的jingye,叫的那樣歡,你舍得我的jiba,舍得我滾嗎?” “我走之前你主動扭著屁股讓我草你標(biāo)記你的樣子我可牢牢記著呢。” “白望秋那個(gè)老男人能滿足你嗎?他們一家能滿足你嗎?你那么能吃,他有我能干嗎?老男人能把你干哭干尿嗎?” “是離開的久了不知道被我的jibacao高潮是什么滋味了嗎?” 陳回舟一滴淚,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怔在那里,不知道自己陷入情欲的樣子在他的眼里這么賤,不知道自己的滿心信任落在白文元眼里就是愚蠢可笑。 他閉著眼,什么都不想了。 白文元卻不放過他,扯著他的頭發(fā)咬住他的脖子。 “你睜開眼!你憑什么讓我滾,老子為了見你偷跑出來被他們關(guān)起來打,我拖著半條命來見你,就算還剩一口氣,我也不放過你!” 陳回舟已經(jīng)感受不到痛了,極度緊張悲傷的情況下他的痛覺已經(jīng)麻木了,他看著白文元滿嘴血跡,眼睛牢牢地盯著他,癲狂癡魔的模樣,呆呆的愣在那里,腦子一片空白。 直到白文元要抱他走。 他突然暴起,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將白文元推來,然后拿起了地上的一塊尖銳的碎石。 他把碎石按到肚子上。 “滾!滾!” 他沒有力氣了,像搖搖欲墜的風(fēng)箏,身子輕飄飄的,腦袋卻昏沉著。 他聽到自己不停地嘶啞叫白文元“滾!” 他看到剛剛還瘋癲的白文元臉上出現(xiàn)害怕的表情,他看到白卓君,白卓安,他們都擔(dān)憂的看著他。 看著他,還是看他的肚子? 他后退,手上的碎石比在場的任何一個(gè)人都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尖銳的碎石劃破了手指,他感受不到了。 他感覺眼睛看不清了,整個(gè)世界都在天旋地轉(zhuǎn)。 好在,他看到了白望秋。 他閉上眼,一切都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