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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見到孟知夏的時候,顧臨森未曾想過未來會和他掛鉤。 因為借住在其他學(xué)校的宿舍,他們比顧臨森先到幾天,已經(jīng)混熟了,顧臨森在里面沒有認(rèn)識的人,但是他在自己班里也沒有朋友,所以也沒差。剛到陌生的宿舍時,他經(jīng)常觀察周圍人的一舉一動,繼而發(fā)現(xiàn)了人群的中心,也就是孟知夏。 “孟知夏”這個名字,頻繁出現(xiàn)在周圍人的口中,不斷闖進(jìn)顧臨森的耳朵。 和顧臨森不同,孟知夏早發(fā)育,初一的時候已經(jīng)有一米七冒頭了,但是臉蛋還是少年模樣。他愛笑健談人緣好,教官也喜歡他,聽說還被選為連長,顧臨森幾乎沒見過他形單影只的時候——這一切都是顧臨森沒有的。 顧臨森遠(yuǎn)遠(yuǎn)注視著孟知夏,只覺得遙不可及。 顧臨森瘦弱又長得不高,也不太擅長運動,因為有一次隨著大部隊跑步過量,被教官歸到了病號連里,導(dǎo)致同班男生都在私底下笑話他。但他那時候只是想,只要自己學(xué)習(xí)成績好就行了,其他的都不重要,畢竟小的時候,自己只有考高分父母才會在忙碌中抽空帶自己去吃一頓麥當(dāng)勞。 顧臨森剛到基地的時候,孟知夏和他說過話,遞給他從家里偷偷帶過來的零食,但顧臨森拒絕了。 實際上他很想收下,但那時候他已經(jīng)在吃各種藥養(yǎng)身體,不能隨便吃零食。 接下來的日子里,顧臨森發(fā)現(xiàn)孟知夏人緣好也不是沒理由的。孟知夏發(fā)現(xiàn)顧臨森不太合群,軍訓(xùn)結(jié)束后總是一個人待著之后,總是找各種機(jī)會鉆各種空子,在聊天的時候給顧臨森遞話頭,引導(dǎo)他說話,在發(fā)現(xiàn)顧臨森并不喜歡在集體里發(fā)言后,又總是跟顧臨森搭話聊天。 顧臨森不喜歡在宿舍里存在感太強(qiáng),反應(yīng)平平,但孟知夏和他說話他并不反感。 “晚上食堂那飯菜簡直難以下咽,我只吃了饅頭,餓死我了,你有吃嗎?” “有。” 顧臨森也覺得難吃,但是醫(yī)生叮囑他一日三餐必須要吃飽,即使再難以下咽的飯菜他還是忍著吃完了。但是這些顧臨森莫名其妙不想跟孟知夏說。 “我今天坐在地上休息的時候被蚊子咬了好多包,癢死了。你有沒有蚊子包?我最近過敏,剛好帶了很多藥膏,很管用的。” 顧臨森搖搖頭,問:“什么過敏?” “就是蕁麻疹,老毛病了。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就告訴我,我這里有很多藥。”孟知夏笑著摸摸他的頭。 顧臨森不是很喜歡孟知夏摸他的頭,因為孟知夏比他高差不多一個頭,這讓他覺得孟知夏把他當(dāng)小孩子看。 實際上孟知夏確實把顧臨森當(dāng)成小孩子看了。 顧臨森沒說孟知夏也沒問,他第一天看到顧臨森的時候,就以為他是跳級的天才初中生,但大概天才都是孤獨的,孟知夏看顧臨森總是目光直直地看向自己這邊,心想這孩子可能很渴望朋友,而且住在自己上鋪,應(yīng)該多照顧他。 接連幾天 當(dāng)天晚上,顧臨森沒用上孟知夏的藥,倒是孟知夏翻來覆去睡不著覺。 一開始顧臨森沒有察覺,后來發(fā)現(xiàn)一直到熄燈一小時后孟知夏還輾轉(zhuǎn)反側(cè),顧臨森思索片刻,假裝下床上廁所,回來的時候順勢拍拍孟知夏,發(fā)現(xiàn)他果然睡不著,眼睛比鎂光燈還亮。 “你怎么了?”顧臨森小聲問。 “蕁麻疹,每次發(fā)作的位置都不一樣,這次在后背,我撓不到。”孟知夏的神色很痛苦。 “藥膏呢?” “這里,可以幫我擦擦嗎?”孟知夏把藥膏從書包里拿出來遞給顧臨森。 顧臨森旋開蓋子一抬頭,孟知夏已經(jīng)把衣服掀了起來,整片后背毫不設(shè)防地呈現(xiàn)在顧臨森面前。靜謐的月光灑在孟知夏的背上,孟知夏看清了蕁麻疹的真面目,紅色的條條綻起,像一種神秘的烙印。 顧臨森艱難地辨認(rèn)患處所在,用手指給孟知夏一點點擦藥,隔著順滑的膏體觸摸到孟知夏guntang的皮膚,從展翅欲飛的蝴蝶骨到?jīng)]有一絲贅rou的腰,顧臨森用手指和目光丈量著孟知夏的每一寸肌膚。 顧臨森上藥上得非常慢,孟知夏昏昏欲睡,終于大功告成的時候,孟知夏又拿過顧臨森手里的藥膏,說:“腿上也有,再抹一次,又癢了。” 孟知夏當(dāng)著顧臨森的面把寬大的短褲大大咧咧地往上捋到大腿根,露出筆直細(xì)長的腿,借著月光,顧臨森看清孟知夏大腿內(nèi)側(cè)也有蕁麻疹。孟知夏的手指很修長,他把藥膏擠到自己的指尖給自己的腿擦藥,手法并不溫柔,可以說是胡亂抹,卻看得顧臨森莫名臉熱。 擦完藥膏,孟知夏跟顧臨森道謝,然后各回各床睡覺了。 孟知夏倒是很快睡著了,可是顧臨森卻睡不著,滿腦子都是孟知夏白皙的背和修長的腿,但他不知道這種情緒是什么。 好不容易睡著了,顧臨森卻做了一些畫面模糊不清的夢,醒來渾身都是汗,腿間的東西還立了起來,嚇了顧臨森一跳——他知道這叫晨勃,但他的生理反應(yīng)來得比同齡人晚,沒想到在這么猝不及防的時候來臨了。 第二天,也就是顧臨森軍訓(xùn)的第六天,基地里供水不足,做飯都勉強(qiáng),所以決定限定時間洗澡,宿舍里只有一間浴室,十五分鐘內(nèi)只有兩個人同時洗才有可能洗完。 男生們自然覺得沒什么,甚至有意識地比大小。按照床位排,顧臨森和孟知夏要同時洗澡,得知這一消息的時候,顧臨森內(nèi)心的第一反應(yīng)是欣喜,隨之而來的居然是恐懼。 排在他們前面的幾對洗澡很快,顧臨森越來越緊張,后背冒出了冷汗,開始萌生出不洗澡的念頭。 “我不想洗了。”顧臨森突然開口。 “不行啊,今天那么熱,你不會沒流汗吧?”孟知夏驚訝地看著顧臨森,安慰道,“你要是害羞的話,我不會看你的,放心。” 下一個就是他們倆了,顧臨森只能硬著頭皮進(jìn)浴室。 孟知夏三下五除二就把軍訓(xùn)服脫了,拿起水瓢往桶里舀水往身上澆,他言而有信,背對著顧臨森面對著墻,顧臨森也一鼓作氣脫了衣服,洗起澡來。 孟知夏確實沒看顧臨森,但顧臨森卻一直看著孟知夏。浴室的燈光很亮,不比昨晚黑燈瞎火,顧臨森看清了孟知夏的身體,線條完美的后背和腰臀,還有細(xì)長又充滿力量感的雙腿,從內(nèi)而外散發(fā)出剛抽條的少年氣息。此時此刻的孟知夏蕁麻疹沒有發(fā)作,軍訓(xùn)那么多天也沒被曬黑,在浴室慘白的燈光下顯得皮膚白得發(fā)光。 浴室里很狹窄,顧臨森甚至能感覺到身邊人身體里的熱量,他舀起一瓢水往身上潑,希望把心里的火澆滅。 孟知夏洗了個戰(zhàn)斗澡,怕顧臨森不自在,說:“我洗好了,你繼續(xù)吧。” 他轉(zhuǎn)過身,顧臨森就看到了孟知夏的正面,只匆匆一瞥,顧臨森就絕望地發(fā)現(xiàn)自己硬了。 他連忙遮住自己的腿間,把后背轉(zhuǎn)向孟知夏,幸好孟知夏沒發(fā)現(xiàn)什么,只是穿好衣服笑著說:“你也太瘦了,要多吃點啊。” 孟知夏走后,顧臨森也很快就洗好了。浴室里貼了半面被打碎的鏡子,顧臨森看了自己的身體一眼,又羞愧地移開了視線。 鏡子中那個瘦骨嶙峋的矮小的自己,就是剛才孟知夏眼中的自己。 作為同類,看到孟知夏的身體和自己的對比,顧臨森本應(yīng)該感到自卑或者羨慕,亦或者嫉妒,可現(xiàn)下涌上來的情緒,居然是失望和后悔——對自己感到失望,對過去的不在乎感到后悔。 顧臨森懷抱著他還沒有琢磨出苗頭的情緒入睡,然后又做了那個模糊不清的夢,只是這次比昨晚的畫面清晰很多。 在夢里,顧臨森撥開重重迷霧,看到一張巨大的像云朵一樣的床,有一個半遮半掩蓋著被子的人側(cè)躺在上面,輕薄的被子勾勒出曖昧的身體曲線。顧臨森以為是女生,走近一看,背卻比女生的寬一些。 帶著些許疑惑,顧臨森輕輕掀開被子,一具比例完美的身體呈現(xiàn)在他面前,這具身體有完美的腹肌,但胸口是平的,腿間長著顧臨森也有的器官。顧臨森嚇了一跳,驚慌間抬頭一看,孟知夏正笑意吟吟地看著自己。 凌晨五點,離集合還有一個小時,顧臨森從夢中驚醒,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腿間一片濕漉漉,還伴著腥膻味。 看過初二生物書的顧臨森知道這一生理現(xiàn)象的學(xué)名,他喘勻氣,躡手躡腳地爬下床,到廁所里洗褲子去了。 那一整天他都沒有和孟知夏說話,孟知夏只當(dāng)他心情不好,但晚上解散回宿舍,還得一起洗澡。 “你今天不開心嗎?”孟知夏一邊洗澡一邊問。 “沒有。”顧臨森面對著浴室老舊的瓷磚墻,壓抑著內(nèi)心洶涌澎湃的欲望。 “那你們病號連今天去哪里了,怎么都沒看見你們?” “附近有小溪,我們?nèi)ゴ蛩耍谴蚧貋淼乃貌涣恕!?/br> 就這樣隨便聊了幾句,等孟知夏出去后,顧臨森看著自己翹得高高的性器,無奈地嘆了口氣。 走出浴室門的時候,孟知夏坐在床上和其他室友聊天,顧臨森默默回了自己的床,漫不經(jīng)心地聽他們瞎聊。聽到有人問孟知夏喜歡什么類型的時候,顧臨森趕緊一骨碌坐起來,豎起耳朵聽。 “我不喜歡太矮的,最好要比我高。然后聲音好聽的吧。”孟知夏隨口說。 “你神經(jīng)病吧?沒見過你這樣喜歡女生比自己高的,我就喜歡嬌小玲瓏的,就像隔壁班的……”室友們開始聊起軍訓(xùn)中看到的漂亮女生,孟知夏則笑而不語。 孟知夏初一情竇初開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性向了,他們在說女生,孟知夏卻是在說男生。他不知道的是,住在他上鋪的顧臨森聽到孟知夏的話,感覺如遭雷劈。 顧臨森心里空空地漏著風(fēng),一直睜著眼到凌晨兩點還沒睡著。沒想到這時,下鋪的孟知夏突然翻身下床,小聲問:“你今天說的小溪,在哪?帶我去。” 顧臨森沒有問太多,不假思索地跟著孟知夏躲過值班室睡著的教官跑出宿舍樓,憑著白天的記憶找到基地里的小溪。 “我蕁麻疹又發(fā)作了,這次渾身都是,可能是白天流太多汗了,感覺擦藥也沒用,”孟知夏邊脫衣服邊解釋,“想洗冷水澡又沒水,只能另辟蹊徑了。你先回去吧,免得等會被教官抓到,我等會泡痛快了再回去。” “我也想。”顧臨森脫了上衣走近小溪里,溪水不深,但也淹到了他的肩膀,孟知夏則可以露出前胸。 孟知夏的前胸后背都爬滿了蕁麻疹的紅色痕跡,但在顧臨森眼里卻像妖艷的火舌纏繞著孟知夏白皙的身體,顧臨森把臉慢慢埋進(jìn)水里,在水中睜開眼睛,光明正大地窺視孟知夏一覽無遺的身體。 結(jié)果孟知夏以為顧臨森溺水了,立馬游過來把顧臨森從水里撈起來,看到顧臨森忍不住抿起來的嘴,意識到他在耍自己,佯裝生氣地用手怒拍水面濺了顧臨森一臉的水。 顧臨森理應(yīng)回手,但他被水弄得睜不開眼,勉勉強(qiáng)強(qiáng)張開一條縫,看到對面孟知夏笑得合不攏嘴的臉,又什么都做不出來了。 最后很幸運地沒有被教官發(fā)現(xiàn)。他們拎著鞋披星戴月地偷偷溜回去,在月光下顧臨森看著孟知夏的背影,突然預(yù)知到了自己的未來。 他想,自己這輩子大概都無法忘記孟知夏了,至少現(xiàn)在是這么覺得的。 晚上,顧臨森又做了那個夢,只是這次完全看清了孟知夏的臉,顧臨森也不再感到驚訝和恐懼。夢里的顧臨森比孟知夏高大很多,手臂上有很多肌rou,把孟知夏牢牢地箍在懷里頂弄,孟知夏的口中發(fā)出美妙的聲音,在顧臨森身上痙攣著高潮了,后背上灑滿了顧臨森濁白的jingye。 他們又相處了幾天,孟知夏就快要走了,而顧臨森晚來,所以還有幾天才結(jié)業(yè)。 病號連行動比較自由,孟知夏他們辦軍訓(xùn)晚會的時候顧臨森也混進(jìn)去參加了。他站在人群外面,看孟知夏站在人群中央彈吉他唱歌,引起眾人的歡呼喝彩。 這是顧臨森覺得離孟知夏最遠(yuǎn)的時刻,即使比起后來遠(yuǎn)遠(yuǎn)的注視,這樣的距離已經(jīng)是再也無法肖想。 孟知夏唱完歌就回到人群中了,他一眼就看到站在人群外的顧臨森,于是擠出來拍拍他的肩,說:“你來湊熱鬧了?” 顧臨森點點頭,孟知夏說:“其實看別人辦這種晚會沒什么感覺,等你自己的連要結(jié)業(yè)的時候你應(yīng)該比較有感觸。” 顧臨森在心里默默否定孟知夏的說法。這次軍訓(xùn)顧臨森毫無感覺,只有孟知夏在的地方,才讓顧臨森覺得有參與感。 “明天你們幾點走?”顧臨森問。 “早上七點大巴車會來,大概又是六點集合吧,”孟知夏對這個不合群的弟弟感到憂心忡忡,“我們走了宿舍就剩你一個了,到時候跟你們教官說把你塞到你們班的宿舍吧。” 顧臨森說:“你們學(xué)校是師大附中對吧?” 孟知夏點頭,笑著問:“怎么?軍訓(xùn)結(jié)束了你要來找我玩嗎?” “可以嗎?” “可以啊,”孟知夏心想,這小弟弟多自己一個朋友是再好不過的事,“但是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你們二中那么大,不知道名字我可找不著。” 顧臨森把自己的名字在口中咀嚼許久,最后說:“等我變優(yōu)秀了,再告訴你我的名字。” “你還不優(yōu)秀嗎?!”孟知夏咋舌,心想你讀的是二中還跳級了都說自己不優(yōu)秀,實在是太謙虛了。 他們最后一起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顧臨森就聽到孟知夏和其他室友收拾行李的聲音,等到他們都出門了,顧臨森他們連也該集合了。 顧臨森站在病號連里,遠(yuǎn)遠(yuǎn)看著孟知夏走進(jìn)大巴車,想向他揮揮手告別,但是孟知夏沒有往他們這邊看,顧臨森就沒有舉起手。 載著孟知夏的大巴車漸漸變成小黑點,最后徹底消失。 教官正在吩咐今天的訓(xùn)練任務(wù),交代完的空檔,顧臨森突然舉起手,目光堅定地看著教官,說:“報告,我不想再待在病號連了。” / 顧臨森清楚地記得回憶里每一個細(xì)節(jié),但對孟知夏和盤托出的只有:“是的,我住在你上鋪。” “你現(xiàn)在和以前,完全是兩個人,”孟知夏還沒從驚訝中緩過神來,“我當(dāng)時以為你是跳級的。” 顧臨森沒忍住笑出聲。 這時,房門被輕輕敲響,顧mama在外面說:“小夏,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點了,外面雨還在下,要不今晚就住在這里,需要阿姨跟你爸媽說一聲嗎?” 孟知夏抬手看表,心里覺得太麻煩了,但是和顧臨森話還沒說完,而且周末家里也沒人,他思索片刻,打開門跟顧mama說:“沒事阿姨,我和爸媽說就好,麻煩你們了。” “家里沒有客房,今晚就和小森擠一擠哈,你別介意,”緊接著顧mama指揮顧臨森,“衣柜里有床新被子,拿出來給小夏蓋。” 客套幾句后孟知夏關(guān)上門,對上顧臨森迷茫怔愣的眼神,他明顯還沒從“孟知夏要來我家過夜”這個消息中緩過來。 孟知夏忍著笑,手在顧臨森面前晃了晃,問:“被子呢?你想和我蓋一床是嗎?” 直到熄燈了,兩個人躺在了同一張床上,中間就隔著十厘米,顧臨森還沒反應(yīng)過來,睜著眼睛看著黑暗中線條亂飛的天花板,心跳過快,好像要當(dāng)場暈厥。 窗已經(jīng)關(guān)嚴(yán)實了,但還能聽到下雨的聲音,一聲聲敲在孟知夏心坎上。在兩個人都瞪著眼睛靜默了許久后,孟知夏先開了口,聲音在粘稠的黑夜中分外撩人心弦:“顧臨森,睡了嗎?” 顧臨森還沒回答,孟知夏又補(bǔ)了一句:“別想裝睡,我知道你沒睡。” “你知道還問。”顧臨森說。 “剛剛說到一半。所以你說的在電梯事故之前就認(rèn)識我,是指那次軍訓(xùn)嗎?” “嗯。” “你為什么后來沒來師大附中找我?” “我去過,”顧臨森捏了捏拳頭,克制住緊張,“在校門口看到過你,你和一個比你高的女生在小賣部買東西。” 孟知夏一下子有點懵:“所以呢?因為我在小賣部買東西所以你就沒來和我打招呼?你等我買完再找我呀。” 顧臨森:“……沒什么。” 聽到顧臨森這句“沒什么”孟知夏就來氣,他一個翻身想抓住顧臨森的胳膊,說:“你他媽再說……” 話說到一半卡殼了,孟知夏想抓胳膊結(jié)果抓到了yingying的東西,在毫無知覺地在手里捏了捏,顧臨森輕喘一聲,孟知夏才反應(yīng)過來,但出乎顧臨森意料的沒有放開手。 “普通聊天也會硬?”孟知夏的語氣帶笑,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顧臨森的硬物,顧臨森又是忍不住悶哼一聲,已經(jīng)無暇思考孟知夏話里的深意,握住孟知夏的手腕,說:“別鬧了。” “誰在鬧?顧臨森,你告訴我誰在鬧?”從電影院里就帶出來的氣又重新回到孟知夏的胸口,他強(qiáng)硬地掙開顧臨森的束縛,一把握住了顧臨森已經(jīng)硬到開始流水的性器,又覺得不夠,把手膽大包天地伸進(jìn)睡褲里,被灼熱的溫度燙得嚇了一跳。 顧臨森微微直起身子,隔著褲子捉住孟知夏的手,無力地說:“已經(jīng)很晚了孟知夏,快睡覺。” 孟知夏心里的失望已經(jīng)累積到峰值,在心里冷笑一聲,沒有什么技巧地擼動顧臨森的性器。顧臨森重重地跌回床上,在孟知夏手下隱忍地呻吟喘息,欲望沖破理智的牢籠傾瀉而出,握著孟知夏的手腕的手本來目的是制止,現(xiàn)在卻忍不住用力抓著他的手快速taonong,腰也忍不住往上挺。 “我問什么你答什么,知道嗎?”孟知夏用手指捋過包皮系帶,顧臨森爽得渾身一激靈,沒有經(jīng)過大腦就同意了。 “為什沒來找我?” “我……以為你,喜歡比你高的……女生,那個女生是你的女朋友。”被快感沖昏頭腦的顧臨森拼湊出一些神志,誠實地說。 “那上了高中呢?”孟知夏在心里嘆了口氣,心想顧臨森真的很傻。 “我……”顧臨森眨眨眼,生理性淚水淌下來,把自己藏了許多年的心事第一次曝露在陽光下,“我給你寫過情書,但是,你沒有來。” 孟知夏的手突然停住了,顧臨森想挺腰cao他的手,被孟知夏按了回去。 “為什么寫情書,顧臨森?” 顧臨森喘著氣,覺得此時此刻比大雨中的街頭更不適合表白。 “說啊,顧臨森,剛才在電影院里,你想說什么?”孟知夏又捏著顧臨森的馬眼,水流了孟知夏一手,顧臨森喘得厲害,roubang開始顫抖。 “孟知夏,我喜歡你。” 顧臨森說完這句話,挺著腰射了孟知夏一手,他趕緊起身開燈拿紙巾想給孟知夏擦手,神經(jīng)沒有放松下來,反而繃得更緊,因為孟知夏沒有回答他。 “你不用答應(yīng)我什么,我也沒有想要和你在一起的意思,只是想跟你說,很久以前就想跟你說,我喜歡你。孟知夏,我喜歡你很久了。” “為什么沒有和我在一起的意思?”孟知夏抬頭,面色不虞。 顧臨森有一瞬間的怔愣。 “笨蛋。”孟知夏把jingye抹在顧臨森臉上,然后傾身輕輕吻了吻他的嘴唇,“我也喜歡你。” “以后不要讓我在樹洞口引著你了,”被顧臨森抱得快要喘不過氣的孟知夏說,“顧臨森,你很好,你要學(xué)著自己走向我,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