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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臨森本以為孟知夏會路過他,沒預料到他會和自己搭話,一時間怔在原地不知道作何反應。 “食堂二樓換了承包商,每晚都有夜宵,我還沒去看過,要不要一起去?” 顧臨森點點頭。 兩人并排一起走?;璋档臉翘菅b的是聲控燈,一盞盞燈在他們頭頂明明滅滅,顧臨森走在孟知夏旁邊,時不時會碰到他的肩膀和手臂,一低頭就能看到他的鼻尖。孟知夏是洗完澡才來上晚修的,身上有顧臨森這陣子剛熟悉起來的沐浴露的味道,和著晚風讓顧臨森沉浸在名為孟知夏的氛圍里,就這樣一路到了食堂。 食堂二樓只有寥寥幾個人,孟知夏和顧臨森一人買了一碗炒面坐下來吃。 顧臨森問:“你后背還癢嗎?” “還好,但是估計晚上會癢,等會還得麻煩你幫我上一下藥?!?/br> 顧臨森想說別客氣,想說不麻煩,但最后只是咽下炒面,悶悶說了一聲“嗯”。 他倆安安靜靜吃了一會兒,孟知夏突然問:“顧臨森,你數學怎么樣?” “還行?!?/br> 孟知夏知道自己問了廢話,他之前看過年級大榜,顧臨森沒有短板,選了理科但文科也很好,這么問只是為了順其自然引出話題罷了。 “我數學很爛,你能幫幫我嗎?” 顧臨森有點驚訝地抬頭看孟知夏,對上他誠懇的雙眼,一時間沒有大腦短路沒有回答。孟知夏便在桌子下面輕輕碰了碰顧臨森的鞋尖,再次請求:“好不好?不會耽誤你學習的,我每晚做一套卷子,不會的就問你,可以嗎?” “好?!?/br> 幸福來得太突然,顧臨森壓抑住喜悅,把面三兩口快速吃光了,回到宿舍立馬進浴室洗澡,孟知夏趁著顧臨森洗澡的時間,把晚自習上做了一大半的卷子寫完,顧臨森剛好出來了。 顧臨森裹著濕熱的水汽,用毛巾隨意擦了幾下頭發,渾身散發著清新的沐浴露的氣息,走到孟知夏面前,看到他的卷子已經填得滿滿當當,但顧臨森有點近視看不清,便一只手撐著孟知夏的座椅靠背,俯下身看他寫得怎么樣。 孟知夏周身驟然被顧臨森的氣息包裹,一下子有點怔愣,快速穩了穩,道:“要不你坐我旁邊吧?” 顧臨森搬了把椅子坐在孟知夏旁邊,戴上黑框眼鏡全神貫注地批改孟知夏的試卷,而孟知夏也沒閑著,捧著課本默背明天要choucha的古文。 等孟知夏背完古文,顧臨森已經查到了最后一道大題。閑下來的孟知夏抱著課本往后靠,饒有興味地打量顧臨森專注的側臉和因為認真抿起來的嘴唇,不得不感嘆顧臨森認真起來的樣子和平時完全不同。 顧臨森改完的時候,孟知夏恰到好處地把目光收回去,正要開始講題,熄燈的鈴聲猝不及防地響了,兩人無奈地對視一眼,寢室在下一秒瞬間陷入黑暗。 “我有臺燈。”孟知夏把臺燈夾在桌角,但昨天用完忘記充電,今天的光已經有點微弱了,“沒事,你講這道大題就好,這道我實在解不出來就空著了,我們講完就睡覺?!?/br> “講完還要擦藥?!鳖櫯R森一本正經地說。 他開始認認真真給孟知夏講起題來,孟知夏一邊聽一邊想,經過這么多天的相處,顧臨森終于不會一靠近他就發抖躲避了,這也算是一種進步吧。 顧臨森講得很通俗易懂,孟知夏仿佛開了竅一樣欣喜,把卷子拿過來開始寫,說:“我寫一下你看看對不對?!?/br> 這回輪到顧臨森閑下來了。他方才完全一門心思投在試卷上,想要幫孟知夏答疑解惑,心無旁騖,現在一閑下來,孟知夏的存在感又開始占據顧臨森的所有感官。 太近了。 微弱的臺燈下,孟知夏伏著身子填試卷,眉頭很嚴肅地皺著,纖細的手指握著筆桿奮筆疾書,指腹都微微泛紅。他的身上已經不再散發單純的洗護用品的香氣,而是混著孟知夏本身的體香變成獨屬于他自己的味道,這味道顧臨森曾經在孟知夏剛洗完澡的浴室里聞到過。 顧臨森望著孟知夏被單薄睡衣罩住的脊柱和腰身,覺得如果孟知夏知道自己之前在浴室里聞著孟知夏的味道自慰,他會不會和顧臨森翻臉,抽顧臨森耳光,覺得顧臨森不可理喻,沒有道德。 顧臨森的心跳又開始超速,他竭力控制自己的呼吸,怕自己嚇到孟知夏。 孟知夏本身是純潔的,但顧臨森對孟知夏的喜歡卻不是,夾雜著丑陋的性欲和可恥的生理反應。顧臨森也想像任何一個普通同學一樣自然流暢地與孟知夏交流聊天,但后來他發現這樣的正常情況只能維持很短時間。 “好了!大功告成!”孟知夏寫完試卷,一抬頭卻看見顧臨森紅紅的臉,一時之間愣住了。 “有點熱?!鳖櫯R森板著臉扯謊,往旁邊挪了挪,和孟知夏拉開距離,拿過卷子,發現孟知夏完全吸收了他方才講的東西,也沒有完全依賴他剛才說的步驟,算是解決了這道題。 顧臨森咳了一聲,說:“這其實是一種類型題,明天我再給你出一道差不多的,只是變換考法,如果徹底掌握以后這種題怎么考你都會?!?/br> “好,謝謝你?!?/br> 話音剛落,孟知夏的臺燈電量壽終正寢,寢室里再次陷入黑暗。 “不用謝?!鳖櫯R森說,“要上藥了嗎?我去拿我的臺燈。昨天開大燈宿管阿姨沒發現,今天還是不要冒險了?!?/br> “顧臨森。”孟知夏突然喊他的名字。黑暗里,顧臨森看不見孟知夏的表情,也解讀不出他的語氣,“你是不是怕我?” “不是?!鳖櫯R森無所適從,不知道孟知夏為什么突然這么問。 “那是討厭我?” “也不是?!?/br> 孟知夏的聲音充滿疑惑:“那你為什么每次一靠近我,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 “我不知道?!鳖櫯R森覺得很難熬,怕孟知夏捅破他的秘密,撕開他的面具,“孟知夏,該擦藥……” “我們來練習一下吧,怎么樣?”“什么練習?” 孟知夏說不清自己出于什么心理,可能只是單純想逗一逗顧臨森,也可能只是好奇顧臨森的反應,或許也只是一時沖動,就這么問了。 “練習不排斥我,”孟知夏在黑暗中找到顧臨森的手,輕輕碰了碰,顧臨森像觸電一樣縮了回去,“碰碰手排斥嗎?” “不是排斥?!鳖櫯R森無力地解釋道。 “那你來碰碰我的手,”孟知夏大發慈悲,為顧臨森找到了冠冕堂皇的理由,“我們是室友,而且還要一起學習,總不能一靠近我就不舒服吧?” 顧臨森被蠱惑,猶疑著伸出手,握住了孟知夏的手腕,孟知夏隨即反客為主牽住了顧臨森的手掌:“你手比我的大好多啊?!?/br> 顧臨森怕自己有手汗,只握了一小會兒就要往回收,孟知夏也不勉強,任由顧臨森逃也似的收回了手。 正當顧臨森提著心等孟知夏的下一項“練習”時,他卻說:“好了,練習結束,你表現不錯?!?/br> 顧臨森說不上自己是松了一口氣還是失望,孟知夏接著道:“以后每天晚上你給我講題,我給你安排‘孟知夏脫敏練習’,你覺得怎么樣?” 顧臨森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覺得孟知夏的要求太過誘惑,又太過為難。 “好了,我們擦完藥就睡覺吧。” 顧臨森舒了一口氣,從自己桌上拿了臺燈一打開,就看到孟知夏背對他坐著,睡衣已經全部拉上去,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背脊和細瘦的腰肢。 顧臨森覺得,自己這輩子大概都沒辦法脫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