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開始恢復的第三十四章:睡前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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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開始恢復的第三十四章:睡前故事】 趙光反應最快,忙沖周喻打眼色,周喻只能硬著頭皮道,“護士說就只剩這里了,這幾天醫院的病人多,連vip病房都住滿了,只能拼房,要不然先將就著?” 季良言狐疑的看了眼周喻,趁著這個功夫,病床已經在趙光周喻的幫助下被推進了病房,但為了不引發季良言更大的反感,兩個人之間隔了很遠,季良言還麻煩護士幫他掛上簾子。 貫徹既然不能遠離,那就眼不見心不煩的原則。 季良言一只手手輕輕撓著蹭蹭的下巴,一只手摸著他油亮光滑的毛發,一個余光都沒分給眼巴巴望著他的陸釧,而蹭蹭被他擼地舒服,還打起了呼嚕。 陸釧盯著他手里那只貓,心里有一絲絲后悔讓周喻把這個小東西帶來。 比起現在對他視而不見,之前好歹還對他說一句“滾”。 他現在想把那只貓丟在一邊,把自己的腦袋伸過去給季良言擼。 陸釧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有了這么多犯賤的想法,原來卑微的去愛一個不愛自己的人,是需要勇氣和力量的。 季良言堅持了八年。 如果換位思考,陸釧自認沒有這樣的能力。 不求回報,甘于奉獻的去愛一個人。 可這個人要是季良言,一個全心全意愛了自己八年的季良言,為了他可以奮不顧身的季良言,陸釧覺得自己也能做到。 他的愛是建立在被季良言愛過的基礎上的,但往后余生,他愿意回饋更多的愛給季良言,無論是用以挽回還是修復關系,他都愿意。 臨睡前,護士按照季良言的意愿給他掛上了床簾,一塊藍色的布徹底阻斷了陸釧看向季良言的視線,陸釧不能用眼神sao擾他,就只能用語言。 “言言,你還記得咱們之前的事情嗎?” 季良言沒有動,也沒有發出聲音,但是他卻在默默的聽著。 他很想知道。 “第一次看見你,是一個宴會,當時在劇組拍戲,導演拉著我去的,本想應付一下就去休息,我還沒走,就聽見你在呼救。”陸釧聲音低沉溫柔,就像睡前故事一樣緩緩道來,“我一眼看過去,就覺得很驚艷,娛樂圈形形色色的美人很多,但漂亮成你這樣的,太少見了,你眼睛紅著,眼淚都快嚇出來了,但是眼神很堅韌,我當時就覺得要是這樣一張臉被毀掉有點可惜,就順手拉了你一把。” 季良言聽著陸釧的話,心跳如鼓,他按著心口,生怕自己的心跳聲會傳出去。 白天他和陸釧都睡多了,現在半夜反而睡不著,趙光和周喻都去附近的酒店休息了,就連蹭蹭也躲進季良言的被窩里團成球睡的香甜。 病房里很靜,仿佛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但這只是錯覺。 陸釧輕輕笑了一聲,季良言卻不自覺的臉紅了。 影帝級別的撩撥,這就夠了。 哪怕是忘記了,哪怕明知道這個人劣跡斑斑,是個人渣,但是還是忍不住為了心動。 季良言,你這是怎么了? “我現在很慶幸自己這樣做了,因為沒過多久,你就來找我了,你很青澀,但是很可愛,你說,如果我要找個人協議結婚,那這個人能不能是你。在你來之前,我看過很多人的資料,如果是湊合,選誰都可以,但是你來了之后,我心里就只剩下了你一個選項。” 陸釧聲音里帶著自嘲,“我很后悔,沒有在你說完那句話的時候立刻低下頭親你。” 季良言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卻發現臉上有淚水,不知道什么時候流下來的,明明已經模糊在記憶中的事情,卻在聽到之后激動的流下眼淚。 也許他曾經真的很愛很愛這個人吧。 陸釧沒有再說什么,他輕嘆一聲,“睡吧,好好休息。” 季良言擦干了眼淚,抱起蹭蹭,慢慢合上眼。 竟然真的慢慢睡著了,甚至還做了一個好夢。 陸釧睜著眼睛等了很久,聽著掛在墻上的鐘發出噠噠噠的聲音,讀著秒,數著時間,看著窗外遠處閃爍紅點的高樓,等著季良言睡熟。 他用一只手撐著起身,挪到了床邊,用腳勾過輪椅,慢慢的坐了上去,動作很輕很輕的來到季良言床邊,掀開床簾,借著窗外微弱的光打量季良言恬靜的睡顏。 他用手輕輕的在半空描摹季良言的眉眼,陸釧不敢碰到季良言,怕他醒來,更怕對上他滿是厭惡的目光。 半晌,陸釧終于忍不住,低下頭,在季良言的唇畔落下一個輕吻,“言言,我愛你。” 我欠你很多很多句愛你,給我個機會吧,讓我用余生述說給你聽。 臨近天亮,陸釧又偷偷摸摸的回到自己的病床上,只當作無事發生。 白天季良言會把床簾打開來曬太陽,周喻給他帶了ipad,他抱著蹭蹭,看綜藝打發時間。 晚上,陸釧依舊自說自話般的講著自己的睡前故事。 心理醫生開始幫助季良言恢復記憶,他陸陸續續在陸釧的故事里能想到某一個片段。 “咱們一起參加了一個戀綜,我第一次上綜藝,你也是第一次,就是普通的旅行加上做游戲,贏得人能獲得贊助商提供的各種首飾。因為簽了一整季的合同,所以錄了三個月。” “三個月,蓋被子,睡一張床。我是怎么做到不碰你的?”陸釧笑道,“我不應該在拔了攝像機的電源之后扯一張被子和你分開睡。而是應該脫了你的衣服掰開你的腿。” 季良言耳朵爆紅,他用手捂住嘴防止自己出聲。 他好像回憶起那時候,陸釧從浴室里洗完澡出來,一臉冷淡的拔了攝像機,然后從柜子里取出被子,“給我挪個地方?” 一整季的節目錄制,他們都是這樣睡的。 季良言好像還能想起陸釧不經意露出腹肌時性感的樣子,他內心止不住的尖叫。 他也應該是渴望和陸釧上床的,只是有賊心沒賊膽,忍了又忍,忍到那么久之后才提了出來。 “所以你那時候在病房里提出來要和我上床的時候,我雖然驚訝但是更多的是驚喜,你第一次的時候特別生疏,后面還很緊,疼的一直哭,我低頭去親你說先這樣,你又拉著我說不行,要做完,模樣又乖又可憐,我很心動。” 這好像是第一次,陸釧和季良言談及自己的喜歡。 季良言聽著他說床事,明明想不起來,卻又忍不住腦補那應該是怎樣的畫面。 “有過第一次之后,再做就順利了,你在床上很配合,明明很容易害羞,卻又格外放得開,你是為了能讓我高興,言言,我很愛你,每天跟你一起回憶過去,我都會發現自己更愛你一點,我很后悔沒有在那個宴會上救下你之后就把你拉到床上,畢竟我幫了你,你應該會半推半就的從了我吧,我不是玩玩而已,我們之后會結婚。” 季良言忍不住跟著陸釧想了一下那個“如果”,他不由得悲觀,現如今他們已經走過了八年,八年的婚姻生活已經是一間落滿灰塵,結上蛛網的房子了,哪怕改變了這個開始,最后也難免不會走上相同的結局。 他會心動,因為那是曾經的季良言愛過陸釧的證明,是他情深不壽的烙印,可他也會理智而冷靜,因為現在的季良言已經挨過了刀子,受了重傷,知道疼了,徹底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