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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殊途在線閱讀 - 17 文煜

17 文煜

    “文煜!”

    謝文煜沒錯過司承籍神色中一閃而過的不耐煩,捂著胸口故作傷心,“阿籍看到我都煩了,虧我專程來找你,我還是回去繼續喝酒吧。”

    司承籍連忙伸手拉住人坐下,拍著人肩道,“哪能啊,我這不以為是別人么,你做什么去了,我上次回京你竟不在。”

    聞言,謝文煜手中一把竹骨折扇撐著下巴,眨巴著眼,不緊不慢地吐出幾個字來,“拜師學藝。”

    “喲,學的是雜耍,”司承籍說著還伸出左手捏了個蘭花指比到人眼前,裝模作樣的顫了顫,“還是唱戲吶?”

    謝文煜手中折扇一轉,“啪”的一聲打在司承籍手背上,磨了磨牙沉聲道,“過不去了是不是?再說這個就把你丟去戲班子學唱戲!”

    學唱戲這事兒吧,主要是因為當時年幼無知被忽悠了過去,于是現在提起格外羞憤。

    謝文煜比司承籍小上了一歲,是鎮南王府的嫡幼子,幼時和司承籍一起呆過上書房,兩個人如出一轍的調皮,爬樹捉鳥摸魚斗蟲,通通玩了個遍,太傅拿捏他們不住,稟報給永昌帝知曉,考察功課倒還都過得去,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后來玩的多了又覺得沒意思,安分了幾天,又逢鎮南王謝靜淵給他的母親做壽,請了京城有名的戲班子來唱戲,兩個人偷摸著溜到戲臺子后面看戲子動筆勾臉,又偷了戲服穿著玩,謝文煜長的比較纖細,被司承籍慫恿著套了個水袖長衫,用脂膏描了紅唇,掐著嗓子,有模有樣的學著唱了兩句,被偷偷跟著他們兩人的司承慕聽了個正著,打趣謝文煜生了副好嗓子,不去學唱戲真是可惜了,司承籍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主,跟著司承慕附和。

    然后,謝文煜就真的跑到他父親面前說要去學唱戲,被狠狠的揍了一頓,戲子終歸是個下九流,鎮南王府丟不起這個臉,于是撂下狠話要把他從族譜上除名,謝文煜卻是不聽勸,非得去學,鎮南王妃心疼幼子,就送到別處書院去,一年半載才回來一次。

    謝文煜覺得這是他生命中怎么也抹不掉的一個黑點了,這損友見著他一次就會說上一次。

    “過得去過得去,那讓我聽聽謝小王爺學了些什么回來?嗯?”司承籍笑嘻嘻收回手,靠在欄桿上歪著腦袋看著和從前大不一樣的好友。少年青澀凌厲之感盡數褪去,如璞石成玉。

    謝文煜聞言有幾分嘚瑟,舒展手臂晃了晃,“學武歸來,找時間我們過兩手。”

    司承籍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覺,怎么他看到有一條尾巴搖啊搖。

    “阿籍?”

    “嗯?”司承籍回過神咳了聲掩飾尷尬,“好啊,有時間我們去看看。”

    “看?阿籍你是不是沒聽我剛剛說什么!”

    “哈哈文煜你瞧,這滿池荷花開的真好。”司承籍打著哈哈指著一旁的池子,然后轉過頭。

    只有幾片孤零零的浮萍飄著。

    司承籍:“……”

    跟著司承籍看過去的謝文煜:“……”

    司承籍站起來拔腿就想跑,被謝文煜一把勾住,勒在胸前,咬牙切齒,“好啊,阿籍,騙我不成還想開溜?哪有那么容易!”

    “有話好說有話好說,你聽我解釋啊,我剛才……”

    “我不聽!”

    “……好好好,不聽不聽,快松開松開,被你勒的喘不過氣了。”

    謝文煜低頭一看,司承籍以一個的十分別扭的姿勢被他鉗制住,忙松開手,但一雙眼仍舊緊緊盯著人防止他逃跑。

    司承籍心里暗悔,剛剛他就不應該神游天外,這下可好,身上緩下去的痛意又都泛了上來。

    又嘆一聲,一屁股坐下來揉了揉脖子又活動了一下肩膀,向后一仰,揉著胸口靠在欄桿上,“這下相信你是去學武了。”

    謝文煜此時卻有些不自在,戳了戳司承籍,“還疼嗎?不疼了吧?我不是有意的,本來好好說著話誰讓你跑的……”本來還是稍有內疚,說到最后已然是變成了怨怪的意味。

    “怕謝小公子文成武就,打的在下毫無反手之力啊~”

    謝文煜抬腿輕踹了司承籍一腳,“就耍嘴皮子吧,你也多關心關心自己,就你這腿還當是原來呢?拔腿就想跑?你那些在京中的盛傳的風言風語我也不多提了,剛剛發生了高慶那出,你大約也會成為茶余飯后的閑談了。不過我還想問一句,你到底有沒有事?”

    提起這個司承籍也是有些頭疼,想了想到底沒告訴他,拍了拍身側示意人坐下,“放心吧,沒什么大事。”

    謝文煜知道司承籍這么說也就是自己能解決的,坐下后從懷里掏出一張帖子遞過去,“我下個月就要成親了,這番也是特地來給你的。”

    “早該成親了,怎么?終于找到你想要的人了?”司承籍捏著帖子,倒是頗為感慨,司承籍自己算是成親比較晚的了,二十歲方才娶妻,一方面是不常回京,另一方面,也是永昌帝需要深思熟慮,給他一個什么身份的王妃。而謝文煜,就是自己單純的不想順從父母安排。

    謝文煜苦笑一聲,“哪有,你又不是不知道,可是父王逼的狠了,我也不能不顧及母親。”

    “你大哥出事,要靠你光耀門楣,男妻到底不得人正眼,世家大族…更是如此。”

    “我何嘗不知道,大哥病了這么長時間,父王也對大哥的病不抱希望了,母親和大嫂整日掉眼淚,我慢慢接過王府的事情才知曉大哥原來打理府上多么不容易,可是阿籍,我不喜歡這樣。”

    謝文煜垂著腦袋,很是頹廢。

    鎮南王世子兩年前不知道得了什么怪病,訪遍天下名醫,用了多少名貴藥材也沒治好,不得已現在一邊繼續尋醫治著世子,一邊培養起了謝文煜。

    “你也是謝家嫡子,這些也該是擔起來了。”司承籍拍了拍謝文煜肩膀,“上次回來你也不在,我雖是聽了你大哥的事,卻也不好貿然前去,這次你回來了,找個時間,我帶著長夜去看看,說不好是希望還是失望,總是要看一看試一試。”

    “好,改日我去你府上找你。”

    司承籍頷首不再說話,謝文煜和人并肩安靜坐著,遠方天上的星星微微閃爍散發著自己的光芒,月亮容貌半掩,撒下一片淡淡的銀輝,池塘邊楊柳青青著地而垂,暮春時節的晚風捎帶著遠方花香而來,闔眸輕嗅,沁人心扉。

    難得清凈。

    倏爾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擾了這一方天地的片刻安寧。

    “平王殿下,好容易找到您了,陛下正在清心殿等著呢。”

    司承籍瞅了眼那個來傳旨的小太監,額上掛著細密的汗珠,可見是找的時候不短,低頭整了整衣襟,道,“曉得了,這就過去。”

    轉頭看了一旁正覷眼看著他的人,“出來時間也不短了,你也該回去了。”

    “知道了,改日去你府上叨擾。”

    謝文煜彎腰撿起剛剛掉在地上的扇子,站起來跟著司承籍走了回去,不過半道上兩人就散開了,一個轉頭去了清心殿,一個又返回那個看似十分熱鬧的宴會上去。

    “陛下,平王殿下來了。”跟在御前侍奉的張全走到永昌帝跟前回稟了聲,只見那帝王手中正把玩著一把精致匕首,手柄上鑲嵌了幾顆耀眼的紅色寶石,匕首翻轉間刀刃上閃過冰冷的寒芒,映射在永昌帝沒什么表情的面容上。

    “兒臣參見父皇,父皇萬安。”

    “到朕這兒來,坐。”

    司承籍順從的坐在永昌帝對面的位置,父子二人之間隔了一張小桌,上面放了一壺酒,并一碟桂花糕。

    永昌帝一揮手,從身后冒出個人影站到司承籍身側。

    來人一身清苦藥香,司承籍不自覺眉頭微皺,瞥了人一眼。

    “讓他給你看看。”

    來人并未像那日在勤政殿里的磬那樣直接,躬身請司承籍抬腕,見人沒有動作也只是重復了一聲而已。

    “父皇是……不信兒臣?”

    可你明明知道我腹懷孽種,又何必多此一舉。

    司承籍想不明白。

    “李霖醫術不錯,你帶在身邊。”

    永昌帝并未解釋,見司承籍不愿,倒也沒有強迫,而是將人指派了過去,將手中的匕首放在桌上推了過去,揮退了在一邊侍奉的人,給自己斟了一杯酒。

    “你以為這匕首如何?”

    司承籍不知道永昌帝是否想要借此說什么,于是拿起匕首在手上掂了掂,“是把利器。”

    “還有么?”永昌帝又倒了杯酒。

    “既然是匕首,這手柄上的寶石就顯得有些多余了。”這是司承籍第一眼看到這把匕首后就產生的想法。用以突襲的兵器,怎么能用上這么引人注目的東西,不過要是放在書房用來做裝飾品,那就另當別論了。

    永昌帝意味不明的笑著搖了搖頭,“嘗嘗這酒和點心,是你父……你母妃在世時喜歡吃的。”

    司承籍手一僵,永昌帝從來沒有跟他提過他的親生母親,皇后對此諱莫如深,后宮眾人也不敢妄加議論,司承籍小時候問過永昌帝一次,不過,那個時候永昌帝是什么表情?也和現在一樣嗎?帶著些許緬懷和……惋惜?

    “朕臉上有什么,看的這么入迷。”永昌帝此時此刻仿佛只想做一個關心兒子的父親,言談之間就像是一個關心兒子生活的普通人。

    司承籍回過神來,匆忙跪下請罪,“兒臣剛剛只是在想母妃,一時間竟走神了,還請父皇恕罪。”

    永昌帝看著眼前的這個兒子,沉默了會兒,伸手把人扶了起來,“你像極了你母妃。”

    朕很喜歡他。

    可惜不能執手一生。

    永昌帝輕嘆,“你母妃當年也是這么說這把匕首的,他說華而不實,十分沒用,只將它放在了庫房里,積了灰,可是后來,他便是用這把匕首,殺了宮中的侍衛,殺到朕跟前的。”

    司承籍腿一軟又跪了下去,不管自己的母妃有無傷到眼前這位九五至尊,她都是曾有弒君傾向的人,司承籍不相信永昌帝對此全無芥蒂,卻仍舊想不明白永昌帝此言何意。

    從他進了這清心殿,永昌帝的一舉一動他都沒明白。

    “何必驚慌,起來吧。”永昌帝又扶了一把人,司承籍垂著眼瞼,低聲道,“父皇為何突然之間和兒臣說這些往事?”

    “朕想讓你知道你的母親。”

    “為什么?”

    永昌帝低笑了聲,沒有解釋,反而是下了命令,“去看看你的母妃吧,去昭陵。”

    司承籍聞言心頭一震,猛然抬頭看向永昌帝,“母妃她還活著?”

    永昌帝靠在身后的墊子上,眼中神情晦澀,“朕還以為你會理解為朕讓你去給你母妃陪葬。”

    “當然了,”永昌帝沒等司承籍說話,自顧自繼續道,“不可能活著。你明日就啟程去昭陵,等到南詔使者來的時候,你再回來去替朕迎接南詔使臣。”

    這話題轉的太快,司承籍愣了一瞬,垂首回道,“兒臣以為迎接南詔使臣或許安排禮部官員更為恰當。”

    他一個受傷的人還要去迎接南詔來的使臣?就這模樣不怕丟了大楚顏面?

    “嗯,你回來也不能閑著,就去管禮部吧。”永昌帝倒也坦然,就這么把司承籍塞到了禮部。

    “……”太隨意了,再說,他一個武將去禮部,能做什么?“謝父皇。”

    “朕乏了,這碟桂花糕你帶著走吧。縱然此刻心中諸多不解,也會有撥云見日的時候,籍兒,別再著急,再冒進。”

    后面這兩句話說的緩慢,聽得司承籍心臟又是一跳,更兼之,永昌帝第一次這么親昵的叫他,讓司承籍更加坐立不安,躬身行禮后就快步離開了清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