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如果你要留他,我拒絕有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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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稟正君,王爺說,他現(xiàn)在不想見客。” “客?”藺恒將這個字在唇間咀嚼了一番,問那個出來傳話的小侍,“本君是你們王爺?shù)目腿耍俊?/br> 小侍腦門上出了一頭的冷汗,暗道這得罪兩邊兒的活怎么就落在自己頭上,一邊陪著笑道,“哪兒能呢,王爺是真的身體不適,這不,太醫(yī)又開了藥方讓小的去抓藥呢。” 所以正君您趕快帶著這位公子走吧。 “那還不快去?” “⊙_⊙?”去干什么? “讓開。” “誒誒誒,正君,您不能進去……” 藺恒不顧院中一干下人阻攔,走進房中,帶了一股子冷氣進來,舒明遠縮了下肩膀。 崔厚將被子拉的高了點,看著跟在藺恒身后進來的小侍,悄無聲息地嘆氣,使了個眼色。 小侍忙不迭的轉(zhuǎn)身退出去,還關(guān)緊了房門。 屋內(nèi)有一縷被檀香掩蓋的血腥氣,不是十分明顯,但藺恒還是皺了眉,看著面色蒼白的人,不甚情愿的說道,“怎么回事?” “不愿意來可以不來的。” “你!” “阿恒,你別這樣。”顏華揪著藺恒的手,眼睛卻看著躺在床上的舒明遠,語氣中滿含擔憂。“王爺看上去臉色很差,太醫(yī)怎么說?” 如果看不到你,本王大概能多活兩年。 這話舒明遠當然沒說出來,這話要是說出口,舒明遠不知道顏華會有什么反應(yīng),藺恒那個人肯定會先幫顏華懟回來。 而且,他也實在懶得說話。 半天沒得到回應(yīng),藺恒周身氣壓顯而易見的低下來,剛準備開口,江源懷里的孩子卻仿佛感受到這樣的氣氛,哇哇的哭起來。 “誒,不哭不哭,爹爹抱。乖哦。” 舒明遠看過去,藺恒哄孩子的時候,臉上有的,是慈父憐愛,聲音低沉,似春風柔軟。 孩子在藺恒懷里變得乖巧,慢慢停止哭泣,甚至在人溫柔逗弄下咯咯笑起來。 舒明遠心頭一痛,用指尖掐了掐掌心,喉結(jié)上下滾動一番,終究是側(cè)身,將剛咽下去不久的藥吐的干干凈凈。 “王爺!”顏華動作比崔厚還要迅速,剛碰到舒明遠胳膊,就聽他冷斥了聲,“滾開!” “舒明遠,我與顏華是好心好意來看你,你怎么……”藺恒還哄著孩子,聲音中的溫柔還沒來得及退去,舒明遠頭一回聽到藺恒對自己用這樣溫柔的聲音,心中發(fā)苦,“我怎么?是我不識好歹了?” 舒明遠極為厭惡的看了眼被顏華碰過的地方,又看向藺恒,嗤笑了聲,想起藺恒送過來的那個孩子,臉上嘲諷之意更盛。 藺恒看著低落地蹭到自己身側(cè)站定的顏華,罕見的沒有嗆回去。 帶著自己喜歡的人來看他喜歡的人,藺恒自問沒那么偉大。 “顏華暫時無處可去,我想收留他在王府。左右不過多兩個人,攝政王應(yīng)該不至于養(yǎng)不起。” “出于仁義,我已給了他銀子安身。” “他一個人,又帶著孩子,在王府方便些。” “藺恒,孩子剛剛哭了……”舒明遠神色倦怠,靠在床頭合眸掩了眼中情緒。“你心疼嗎?” “我們的孩子如果能出生,你會這樣哄她嗎?” “他們不也是你的孩子嗎?” “只因為另一個父親是我,你就厭惡到不給他們生的機會,還要將他們作為禮物補品送給我?” 舒明遠一字一句說著,只覺胸口郁氣越積越重,“我可以容下你和別的男人生下來的孩子,也可以允你將腹中幼子打掉,甚至可以依照你的心意,將那團血rou模糊的rou塊收下,喝干凈我的孩子熬煮出來的粥品。可是藺恒,顏華他有什么好?你難道要讓我一字一句告訴你,他是如何爬上我的床,又是如何懷上了我的孩子嗎?!” “你閉嘴!” 舒明遠頓了頓,吐出一口濁氣,卻仍覺得胸口憋得慌,過了片刻補充了一句,“我要是再狠心一點,你怎么可能將這孩子保住。” 就是這一句話,讓藺恒恍然間憶起,如今在他面前連站穩(wěn)都要依靠別人攙扶的男人,是曾經(jīng)權(quán)傾朝野的攝政王,要在他自己的王府做點什么本就是輕而易舉的。 “如果你要留他,我拒絕有用嗎?” 藺恒心中清楚,和舒明遠說不過是知會一聲,至于他的意見,不甚重要。 “我尊你敬你,許他在府,不要再帶他過來了,我不喜歡,正如你不想見我一樣。” …… 夜里南院燈火通明,下人來回穿梭其中,在寂靜的夜里顯得尤為吵鬧。 “去打聽打聽,發(fā)生什么事了。” 藺恒是被孩子吵醒的,好容易將孩子哄睡著了,也沒了睡意,此時披了衣裳坐在搖籃旁邊,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晃著。 他本意是讓顏華和他睡在一處的,只是顏華不愿,江源也反對。只得重新收拾出個客房來,讓顏華帶著孩子住了進去。 況且他們之間,談的并不美好。 值夜的仆從去打聽過后,弓腰在藺恒身邊小聲道:“回正君,南院那邊說是王爺夜半時腹痛的緊,又見紅了,剛急召了太醫(yī)來。” 推著搖籃的手一頓,藺恒盯著孩子的睡顏有些出神。 他想起舒明遠白天躺在床上的樣子,心中無端多了幾分煩躁,站起來來回踱了兩步,還是穿好了衣裳,準備去看看。 一開門就看到顏華站在門口,滿臉猶豫。 想去看舒明遠的念頭倏然便淡了下來,轉(zhuǎn)而讓顏華進屋,倒了杯熱茶遞過去,“怎么起來了?睡得不舒服?” “阿恒,我想去看看他。” 藺恒呼吸一窒,視線錯開。 他也是習慣了的。 習慣了顏華處處在意舒明遠。 或許舒明遠的那一番話是有效果的,至少藺恒愿意在滿足自己私心的同時,不給舒明遠添堵。 他沒如同以往那樣立即答應(yīng)。 “你去了也幫不上什么忙,好好休息,有太醫(yī)在。” “可是……” “好好歇息,明天再去。” …… “王爺莫嫌棄老臣說話直,這兩次三番的見血,著實不妙。” “這孩子,能養(yǎng)到幾月?” “王爺若能保證身心舒泰,老臣可以保得此子足月而生。” “…好,本王的孩子便辛苦王太醫(yī)了。”舒明遠笑了聲,他現(xiàn)在渾身都難受的緊,下腹更是傳來陣陣抽痛。“深夜趕來辛苦,暫住一晚吧。崔厚,讓人帶王太醫(yī)去客房。” “是。” “近來天兒冷了,王爺要不去京郊的溫泉別院住段時間?” “崔厚,這是本王的府邸。”舒明遠側(cè)躺著,指使人過來給他揉摁后腰。況且顏華還在這里,自己若是不在,這戲可怎么唱的起來。“我乏的很,若睡過去,你也自去休息。” …… 舒明遠這一睡,直到午時才清醒過來,坐在床邊由著崔厚伺候梳洗。 崔厚一邊服侍人洗漱,一邊說著今天上午皇帝派人來傳的話,說是裴將軍回京述職,后日晚上洗塵宴,想讓舒明遠也出席。 舒明遠瞇著眼,心思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你去回話,就說本王身子不適,不去。” “林公公說齊王殿下也回來了。” “皇上的意思?” “小的問了林公公,說是皇上也不知道呢。” 舒明遠捏著腰間的玉佩,指腹在玉佩的紋路上來回摩挲了一下,微微一哂,“你能從林木嘴里得到什么真話?” “王爺?shù)囊馑际牵俊?/br> “齊王離京也有八年了吧。”舒明遠點到為止,畢竟身邊耳目多了,話不能說透。 崔厚了然,也不再多言,讓人布了菜,舒明遠提筷吃了兩口就不吃了,食量小的讓崔厚忍不住勸人再多吃兩口。 “沒什么胃口。” “為了小世子,您也得再吃些。” 舒明遠目光落在桌上,勉強又吃了些,點了點桌上的那道鴿子粥和茶樹菇炒牛柳。“這兩樣以后不必做了。” 崔厚應(yīng)了,將那兩樣還沒動過的菜拿的遠了點。 “王爺,顏公子來了。” 舒明遠重重嘆了聲,崔厚瞇眼看了眼進來傳話的小侍,開口,“王爺今日不見任何人。” “可是,顏公子還抱了個孩子過來。” 畢竟顏華曾在攝政王府生下一個孩子,雖然送去了張侍郎府上,可這府里下人誰沒揣測一番這孩子到底是誰的。 “帶孩子來做什么。” “顏公子不肯說。” 舒明遠放下手中茶盞,心中已有幾分猜測,“讓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