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休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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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山海,一旬的第五天、第九、第十天為休沐日。 今天正是休沐。蘇語提議三人去姚小園想去的景點晃晃。 剛吃過早餐,蘇語坐在椅子上,姚小園正在給他梳理頭發,思量插哪個珍珠發飾。難得語哥看他這幾天倒霉,肯乖乖給他搞。 明琴占據另一把椅子坐在對面,右手無聊地刷美人醉,左手在蘇語手中。 他在給他修剪指甲。 這一幕,某種意義上反映了家庭層級結構。 哦,不完全是。 過一會兒,蘇語執手親了親明琴修剪完畢的左手:“剛剛有個小幻想。” 明琴抬眼看了看:“一只手被你剪指甲,一只手剛修剪好就玩兒你下面?”他的語氣相當不介意成真。 蘇語肯定又否定:“我拿著指甲剪,叉開兩腿到扶手,在你的手指間呻吟?這畫面不錯……但得洗手指、洗指甲剪、洗椅子、洗澡、換衣服,太麻煩。” 明琴沒好氣地親吻他,親昵地碰碰他鼻子:“小壞蛋,大清早隨便撩火。” 姚小園告誡:“別玩兒了。待會兒要走了。”他拿個鏡子給蘇語看,“怎么樣,我的手藝。” 蘇語接過鏡子,大力贊揚他,然后說:“小園,我想了一陣子。做你的太陽,就算是修辭夸張我也是不行的。我們做……彼此的星星……怎么樣?” 姚小園沒想到蘇語在這些天的百忙之中,還在思量這個,心中觸動,面上只乖巧地再度確認:“你是我的星星?我也是你的星星?” 蘇語抱住他,摸摸他頭:“你是我聰明能干又可愛的小星星。” 不管那個“小”字,經過蘇媽咪的示范和督促,姚小園所有首飾都整理過的。他立馬想起有對異形珍珠是星星型,掏出。 蘇語金法碎鎏金給珍珠做耳釘托。姚小園本就有耳洞,他給他左耳戴上星星珍珠耳釘。 上次黃色茶話會,蘇語聲明過,耳環、乳釘、乳環不行,這幾天暫時珍珠發飾發網,也只是為了鼓勵和表明他和姚小園是一體的。 耳釘還是可以的。他只是一直沒打過耳洞。 姚小園又掏出兩個一次性穿耳器,涂好藥液,小心地給蘇語左耳打好,星星珍珠耳釘戴上。右耳他自覺讓給明琴。 明琴把他椅子拖過來,差不多是刑訊壓迫犯人的緊密距離,責問:“想過我的昵稱沒?”沒有的話,他今天必然要咬蘇語一大口。 蘇語頭碰碰他頭:“我的狐貍?” “敷衍。” “我的雪豹?” “貓科?”好吧,知道你是狗黨。 “我的刀客?” “為什么不是刀主?” “你可不許我叫你春侍。” …… 蘇語試了好些,都被這個難伺候的主一一否了。 最后,他差不多是趕時間道:“我的蝴蝶?” 明琴疑問:“我不覺得哪里像蝴蝶。” 蘇語脫口而出后才不好意思,他解釋:“鄔璐的方言中,蝴蝶也有靈魂的意思。”他說過喜歡他的rou體,喜歡他的靈魂…… 明琴總算滿意。在蘇崽仔的示范和督促下,他所有首飾也都整理過的。經過尋找,掏出一個紅寶石耳釘。 蘇語看了看,說:“這只蝴蝶是不是有點兒胖乎乎?”畢竟比較小,翅膀身體都擠在一起。 明琴小心給他右耳打好,蝴蝶紅寶石耳釘戴上后,才小氣性兒說:“愛戴不戴。” 他自己左耳戴了一只精致的紅寶石蝴蝶耳墜。基本上跟蘇語耳朵上的屬于兩個物種。 出門前,明爸爸不忘給姚崽仔布置任務:“限你給我們兩個再想個昵稱。” 姚小園苦逼點頭。 爸爸,我們就做彼此的星星和蝴蝶不行么。 有鑒于蘇語被他否了一堆,他做好了被否一噸的心理準備。 上午他們逛凡園。也在偏郊區,跟蘇語的修研所基地差不多正好是個對角線。 乾坤歷前,中洲曾經有個十九洲最大的皇家園林,繁園,魔族搶完精品后一把火全部燒光。很多詩句、散文、繪畫描繪過哀嘆過它曾經的盛景,眾園之園,匯聚了十九洲的園林樣式。如今只剩焦土和殘垣斷壁。 乾坤歷后,一位園林方面的建造師兼器修,取了繁園中一小部分構架,結合望山海已有的人工湖和當地氣候,九千多年前建造了凡園。以古樹、奇花異草和清雅幽靜的環境聞名。 雖然休沐日人很多,往占地廣闊的凡園中一撒,受植物和假山奇石等分隔遮擋,各處還是比較獨立幽靜的。 蘇語和兩人靜靜地走著,欣賞美景。 凡園固然與繁園同音,還因為此地的樹木和花草都是凡間植物,一株靈植靈藥都沒有。有的話,容易被游客擼光。當然了,因為所需水分和光照溫度濕度的不同,不適合當地當時氣候的還是加了特定的維護陣法。 萬鐵樹,可存活萬年以上。這一棵最古老,據介紹是乾坤歷元年所種,不遠萬里移植過來,長勢良好。明琴和姚小園兩人伸出雙手,都不能環抱住它的樹干。 兩人抱住,姚小園奇道:“語哥,好神奇,跟介紹說的一樣,抱住就很心靜。” 蘇語也抱,沒啥感覺。估計只有我沒有資質1級以上的木靈根。 他想了想,抓住兩人的手,三人環抱差不多。神識交匯,調取了一點點云“木靈根”。 這一次,他感覺到了。最近金象無生又萬劍歸宗又各種不順,積攢了些微殺伐戾氣,不自覺地心浮氣躁,被一點點撫平洗凈。 順著這棵萬鐵樹的所向,他看向旁邊不遠處一棵年輕些的,開園時所建。據介紹,四千多年前13級臺風,這棵不幸被刮倒了一半,根系都扯出大半,本以為會死去,又奇跡般地慢慢長回來。留在樹上的還看得出些許傷痕。 蘇語摸著它,最近諸事帶來的一點不平不靜悄然淡去。他微笑:“萬物有靈。那棵老樹關心你,要好好長啊。” 他天真又傻兮兮地合掌,給兩棵樹拜了拜。祝福它們。 姚小園不明所以地陪他拜。 明琴心有所感,摸摸兩只的頭,心里拜了拜。 下午本來計劃去別處。 蘇語跟兩只交代:“其實上次金象六十四探測全城,我在月老廟那邊房梁中感覺到一個古老的儲物戒,上面刻有隱匿符文和百合花。說不定祖師婆婆們真的一起拜過。” 合歡宗群島有十幾處地方刻有百合花,相傳且據八卦的人們猜測,搞不好是祖師婆婆們留下的。 于是,他們一起去了月老廟。 休沐日的月老廟廟會熱鬧又切合情侶主題,有各種考驗情侶配合的小游戲、測姻緣問姻緣的攤販、各種價格檔次的情侶周邊等。 凡人九成,修真者一成,熙熙攘攘,不比凡園人少,一派紅塵煙火氣息。 姚小園買了三個虎頭帽子。該貓控自己戴還不夠,給兩個狗黨也戴上。 他拉著明琴,看小情侶們在游戲中出糗,拍手叫好,笑彎了腰,言笑盈盈,青春美好,自己也成為別人眼中的風景。 蘇語帶著虎頭帽、蝴蝶和星星耳釘,一個人走入月老廟,等前一個求姻緣的拜完。 姻緣紅線已定,不太需要月老。 但來都來了,他虔誠地姿勢規范地拜了拜,祈求姻緣紅線們的平安。 出廟門前,那個古老的儲物戒,金法風法,不為人所覺地到了他的手上,閃入狐尾手環中。 三人目標已到手,隨意地逛逛走走玩玩,吃吃。 等姚小園摸著肚子感覺夠了,他們散步了五十多分鐘,跟著人群走入望山海足球場。 兩年為一個賽季。 本年度是東蕪洲上下兩區冠軍紅門隊和望山海隊角逐洲冠軍。 勝出者明年將和另外十八洲的洲冠軍決出最后的王者。 此前紅門隊主場和望山海隊4比4戰平。 經過前面多輪比賽和報道,現場的觀眾對于每一位球員都非常熟悉,隨著他們的出場報以熱烈的掌聲和示愛聲。 紅門隊,顧名思義大部分來自東蕪洲最大的宗門紅門,11人中9人為女修。 望山海隊,11人中合歡宗弟子3人,2人為女修。 場上不能使用靈力,所以妖修、獸修、體修、劍修占了一半以上。 蘇語平時完全不看球,一竅不通一臉好奇地跟著兩人坐在望山海隊支持者區。周邊大多是望山海隊藍色球衣的狂熱支持者。 他偷偷問明琴:“我們不穿藍色球衣沒事么?” 明琴看他一眼:“我贊助的球隊。” 姚小園給他豎拇指。金主爸爸你隨便。他之前也沒機會看球,入鄉隨俗地搖藍色小旗。 對面是紅門隊支持者區,不出意料,一片紅色球衣,大多為女修和凡人女性。 兩邊都是433陣型。 雖然是決賽第二場,決定一年努力成果和未來一年機會的最關鍵性一場。 兩邊都沒有防守反擊擺大巴的意思。上來就是精彩紛呈的對攻。 看得蘇語這個隨著明琴緊急科普還是看不太懂的人也目不轉睛。 姚小園更是激情澎湃,跟著旁邊的球迷站起來加油狂喊。 兩隊的整體戰術和個人技巧水平差不多,望山海隊攻擊性耐力占優,紅門隊配合默契和防守占優。 上半場,望山海隊2比1領先。 中場休息。兩邊教練都在休息室狂吼球員。 無聊的現場攝制人員,逮著機會逮到了明琴、蘇語、姚小園三人,留影石同步陣法傳輸的影像反映到足球場專門的大塊幕布上。全場球迷跟著拍手敲鼓搖旗起哄。 蘇語在一片嘈雜中問:“被拍到會怎么樣?” 明琴在他耳邊說:“按傳統,要接吻。” 蘇語不好意思在十幾萬人面前怎么樣,他搖頭。 于是,明琴和姚小園中間隔著他,在他面前相會,表演了舌吻技巧一分多鐘。如實反映到大幕布上,全場球迷滿意又熱烈地鼓掌。 蘇語問:“那不是情侶,只是朋友的話,怎么辦?” 姚小園回:“你看,她們吻在臉頰、額頭上也算通過。” 大塊幕布上剛過去兩對情侶,此時正是一對朋友。還是老熟人,參露薇和向小蘭,穿著紅色。 姚小園接著說:“參老師今天穿得好好看。”然后他頓悟,“她們也是情侶?” 蘇語握住他的手,親了親他的臉頰:“她們哪一天定下了,總會告訴我們的。”之前一點都沒看出來啊,小蘭姐。 比賽繼續,下半場一開局,望山海隊角球戰術成功,3比1。 “紅門隊危險了,本身耐力上就不占優勢,即使能追平,加時賽也不利。”現場解說擴音符文感嘆一句后,又開始實時解說。 大概是他的嘴反向開光。 紅門隊的前腰女修白晚霞,一腳斷球、三角傳球、假動作晃過、射門,一分鐘多點扳回一球。 蘇語認出她流暢果斷的動作,喃喃:“她肯定是個劍修。” 明琴嘆道:“修真世家白家的女兒,卻去了紅門,白溯風的meimei。” 白溯風是明琴的前任之一。同樣沒有在白家呆著。他們家大概有叛逆基因。 姚小園聽過盈滿司科普,也知道白溯風的名字,忍不住跨越蘇語,也要掐他大腿一把。 場面逐漸來到3比3,然后焦灼到4比4。 加時賽雙方都謹慎保守,最后只能殘酷的點球大戰。 兩隊守門員壓力山大,活動完,用各自奇怪又迷信的儀式祈禱后,站定。 點球居然踢成了5比5。 之后,誰射失球,另外一隊進球,就輸掉整年的努力。 現在開始不限人次。整個球場屏住呼吸,等待。 白晚霞剛剛踢完第五個點球,又來踢第六個,她穩穩地進了。 望山海隊球員頂住壓力,也進了。 白晚霞來踢第七個,又進了。 …… 白晚霞來踢第十一個,全場紅衣球迷和中立球迷站起來給她鼓掌,等待。 不是她想這么牛逼,剛剛加時賽,隊長和左后衛帶傷踢完全程,其余隊友吃奶的力氣都上了,沒體力,射門動作要變形。 她深吸一口氣,進了。 紅門隊守門員又是一陣迷信的亂舞,在球門前扭來扭去。 望山海隊球員那個緊張啊壓力啊,一個恍惚,動作稍大了一點點,踢飛。 蘇語跳起來,情不自禁為這個女劍修鼓掌歡呼。在痛不欲生的一堆藍色球迷方陣中,就很顯眼。 明琴站起來一把抱住他,把他按在懷里,擼他頭發:“不省心的小壞蛋,我虧了好多錢。” 姚小園叫:“我賽前壓了望山海隊,也虧了錢。”被明琴拉過去一起抱住,擼頭發。 蘇語從他懷里探頭:“我記得你今天說,明年十九洲總決賽會場,也是在望山海。”上次十九洲商交會也是。師尊,你最近十年到底搶到了幾個賽事或大會主辦權啊。牛逼。 明琴整理發型,矜持道:“我們球場建得不錯,周邊商業更不錯,明年十八洲要來考察取經。”再推銷一波,反正不會虧錢。 姚小園提醒:“我們是不是要趕緊溜?” 三人差不多是手牽手,從十幾萬散場的球迷中狼狽殺出。 球場內,紅門隊九女二男又唱又跳,互相親吻擁抱,然后被紅衣球迷追著扒衣。也是狼狽殺出。 晚上回到家,等姚小園睡熟。 蘇語神識探入那個儲物戒。 一堆留影石,時間太久,估計拿出來,就會全部完蛋讀取不能。除非有時間符文。 一堆玉玨玉簡,合歡宗創派祖師白曦音跨越千年的四千多萬字日記。這個倒是能讀。 大概翻閱一下,退魔之戰記得詳細。 和七情宗創派祖師柳百合的事兒比較詳細。 怎么被驅逐出權力中心的事兒很詳細。 …… 其他就一般性概述。 蘇語越翻越驚:“這個儲物戒本來再過十幾年,就要完蛋,所藏的東西隨之消失。四千多年前13級臺風吹翻了月老廟,不知道誰趁整修放入房梁中。我想……” 明琴慢悠悠喝茶,問:“你想給‘女字旁’她們?” 蘇語坐到他腳邊,他頭靠在他大腿,略惆悵:“合歡宗是絕對合理的繼承者。” 明琴輕輕撫摸大腿上的腦袋毛:“但在她們手上,比在我們手上有用是么?”他挺想敲敲蘇語的腦袋瓜。里面可有十二宗門、修真世家和國主們等的一堆把柄。比向輕煙的腦子都值錢。當然,風險也不是一般二般的大。 蘇語抬頭直直看著他。 明琴搖頭:“好了,別二選一了。復制一份留下。原版給她們。怎么公開,公開哪些,什么時機……是她們的事。” 蘇語緊張地抱住他腿:“合歡宗一定會被扯到風頭浪尖。你不會喜歡主動權在她們。你不能因為我的選擇……”而冒這么大的風險。且讓整個合歡宗眾矢之的。 他牢牢記得明琴所說,合歡宗沒有大乘期壓場,每一步都艱難那一段話。 祖師婆婆都沒有扛住那個壓力,選擇了只是偷偷記錄,偷偷藏起來。 明琴把他抱上自己的膝頭,拍拍他背。 蘇語像個樹袋熊一樣緊緊抱著他、依賴著他。他心中煩亂,根本做不了決定。現在完全符合弱小無助可憐的十八歲。 明琴跟他商量打折:“你先復制,就當沒發現。等我大乘,或者你能打得過幾個大乘再說?” “而且最好十年內,時間符文能成功。”不然那堆留影石就全完蛋了。 蘇語點頭,他承認:“前輩,魔族那么大事兒,我沒想到害怕。但是這堆東西,我害怕了。”簡直不敢去讀。 明琴溫柔地親吻他,擁抱安撫他:“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兒。” 蘇語很不好意思:“師尊,我現在想要你,可以么?” 因為害怕,而祈求愛人的體溫。他坐在明琴的膝頭,心跳很快,覺得自己非常沒有出息。 明琴跟他臉貼貼:“我是你的蝴蝶。” 這天晚上,蘇語盡其所能地溫柔,盡其所能地付出,盡其所能地擁有。 他的蝴蝶隨他起舞,他的靈魂隨他顫動。 合二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