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端午安康 群像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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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五,端午佳節(jié)。 一輛馬車在一棟青磚瓦搭建的小院外停了下來,林子笙趕緊上前掀開車簾請車?yán)锏娜讼萝嚒?/br> 車簾掀起,露出了車中一角華美的衣裳,林子笙見了打趣道:“陛下,您這整日待在宮中,好不容易出趟宮,就別穿宮裝了,穿的平民些,晚上西市有夜市,我們?nèi)ス涔浼邪 ?/br> 蕭祈月的身體探出了車外,一頭及腰的墨發(fā)從他肩側(cè)滑過,宛如一陣清風(fēng)般落在了深紅的宮裝上。 清如皓月般的側(cè)顏在初日的烈陽下晃出一抹溢彩的流光,這絕艷的姿色生生晃得林子笙差點眼瞎,他一時沒注意,隨口評道:“陛下,您這被愛情滋潤的日子過得不錯啊,氣色可比以前好不上,別說,君上還挺會養(yǎng)人的” 蕭祈月正要下馬車,聞言蹙眉斜睨了這撂挑子的太傅一眼,那眼神說不上是嫌林子笙說話沒禮數(shù),還是嫌他而今沒規(guī)沒矩,不過離開朝堂三年,臉皮倒是越發(fā)厚了。 現(xiàn)在還敢打趣他,蕭祈月蹙眉回懟道:“你倒是跟之前沒什么區(qū)別,怎么,周家那位讓你獨守空閨呢?” 蕭祈月說完下了馬車,林子笙跟在身后呵呵笑,他倒是沒覺得月帝懟他有什么不對,畢竟這人現(xiàn)在被君上養(yǎng)的可矜貴了,以前性子冷冷的,誰也不愛搭理,現(xiàn)在的脾氣倒是隨性很多,平常開點玩笑月帝也不會較真。 比起以前,身上多了不少人氣,就是有點兒不好,月帝而今說話也比之間犀利了很多。 什么叫他獨守空閨?言下之意不就是說周暮云冷落他了唄,看看,看看,他不過就說了陛下一句,他就如此針對自己,性子隨性了些是事實,可和隨和可半點也不沾邊。 林子笙主動認(rèn)慫,誰叫他先言語輕佻的,不過他想了想,還是不甘于落人下風(fēng)道:“暮云好著了,我跟他說我快三年沒回臨安了,要回來給我父母掃兩個月墳,他也陪我一起回來了。” “是陪你一起回來了,不過孤聽瀾君說,他怕是后天就要走了吧,一走數(shù)月,你不擔(dān)心?”蕭祈月邊往林子笙的小院走,邊頗有閑情的同林子笙瞎扯。 林子笙自然知道。 “我擔(dān)心什么,我又不是不回去了。” “哦~是嗎?今日朝會上收到了一份南國的結(jié)盟書,說什么要把南三公主嫁入天朝,以示誠心。” 林子笙驚訝道:“那不是好事嗎?南國人雖然狡猾心眼多,但他們國土的產(chǎn)物比天朝精致很多,可聯(lián)姻的話,” 林子笙想到這里突然頓住了,兩國聯(lián)姻自然不會隨隨便便的找個人頂上就行,可君上對陛下情深義重,自然不會答應(yīng)娶個女人放在后宮。 可他若是不同意,那便只能從朝中找人。林子笙的腦海中突然靈光乍現(xiàn),他想起方才陛下問他放不放心,心中一驚猛然醒悟過來,林子笙停下了腳步,向來云淡風(fēng)輕的神情頭一次露出了氣憤填膺的模樣! “我說他怎么好好的送我回臨安,感情是在躲人!” 蕭祈月淡淡的朝他瞥過去一個眼神,林子笙的臉色黑了又黑,他忍無可忍道:“之前南國派兵擾我邊境安寧,藍(lán)昕那小子藝高人膽大,一人單槍匹馬就往人駐地沖,我知道后就趕緊叫暮云去幫他,結(jié)果周暮云在援助藍(lán)昕的時候碰到了南國的一位小將,擒來時才發(fā)現(xiàn)那是南國的三公主,” “那個三公主脾氣太差,周暮云礙于兩國邦交沒對那個公主太過約束,結(jié)果她得寸進尺,天天纏著周暮云,只要我一出現(xiàn),她就各種陰陽怪氣,我還說邊境事情那么多,他怎么有閑時陪我回臨安,感情是在躲桃花!” 林子笙越想越氣,就連關(guān)門時都用了力,那扇厚重的木門被摔的發(fā)出一聲巨響。 蕭祈月的心中升起了一個疑問,他臨出宮時知道的事與林子笙告訴他的事有明顯出入,不過他沒明說,難得看林子笙炸毛,別說,還挺有趣的。 蕭祈月常年待在宮中,朝上的事而今有蕭瀾管著不用他費心,他便無聊的狠,眼下樂的看一場戲,他自然不會錯過這個好機會,便在林子笙問他,周暮云上完朝后去了哪兒時,蕭祈月隨口道:“孤出宮時他們還在討論國事,可能有了結(jié)論之后就會回來了。” 蕭祈月看到林子笙聽完他的話,臉上的表情更不爽了。 “哼!回來要他好看。” 蕭祈月點頭。 —— 蕭祈月與林子笙多年未見,難得碰面,便聊了些林子笙在外的所見所聞,等到天邊升起晚霞,院門才被人敲響,林子笙坐在院中哼了一聲,隨后起身氣勢洶洶的走到了門口,院門打開的那一刻,林子笙直接開口道:“你還知道回來!” 林子笙開門的氣勢很足,大有一種找人拼命的架勢,他正準(zhǔn)備說,你今日不把話說清楚你別指望我放你進門時,高揚的聲音就低了下來,林子笙望著站在門外唇角帶笑的望著他的男人,沖口的怒罵就收了回來。 “君上...” 若說林子笙這輩子怕什么人,那絕對是瀾帝。 就連蕭祈月林子笙都沒怕過,因為月帝有原則。 但蕭瀾不同,蕭瀾看著比月帝好親近,但他其實比蕭祈月更難以捉摸。 雖說林子笙的身份是瀾帝的先生,但直到蕭瀾登基之后他才明白他這位學(xué)生有多難搞。 別的不說,能把蕭祈月拿下那就絕對不是人能干出來的事兒!他之前還覺得瀾君殿下彬彬有禮,尊師重道,后來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看人有多瞎。 他也不曾想過,蕭瀾在位儲君之時,那表現(xiàn)的聰明才智簡直讓人拍案叫絕,然而等到他繼任帝位以后,做出的事情簡直喪心病狂,這其中種種說來實在心酸,不提也罷。 反正他現(xiàn)在,是真心覺得寧得罪月帝,也別得罪蕭瀾。 蕭瀾望著收住神情的林子笙,仿佛沒見到他方才的失儀,只客氣的看著林子笙笑了笑,道:“先生,三年不見,可否安好?” 林子笙哪知道站在門前的是蕭瀾,他方才明明想吼的是周暮云,林子笙眼神瞟到了蕭瀾身后的周暮云,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在周暮云不解地視線中,林子笙趕緊將蕭瀾請進門, 蕭瀾一進門,眼神就在院子了搜尋了起來,林子笙的小院不大,他數(shù)年之前就來過,他記得院子里有個亭子,一抬頭,果然看到了亭子中坐著的那道清醒。 方才看到林子笙還客客氣氣的蕭瀾,立馬大步朝著亭子走,邊走邊道:“不是說好了我陪您一起出來,您怎么先出宮了?” 蕭祈月看向朝他走來的蕭瀾,唇邊不自然的勾起了一抹笑,說話的語氣卻有些埋怨。 “我看你在忙,就先出來了,也沒去別處,就在寧遠(yuǎn)這里坐了一會兒。” 蕭瀾無奈的笑著在蕭祈月的跟前半蹲下來,抬起手將蕭祈月的雙手輕柔的握住道:“是我食言了,應(yīng)該陪您早點出來,那不知道我現(xiàn)在過來,還來不來的及?” 朝中諸事繁多,再加上南國送來了那封莫名其妙的結(jié)盟書,蕭瀾不知詳情,正好那結(jié)盟書與林子笙有關(guān),周暮云便同他多談了一會兒,他與周暮云自小一同長大,可謂是無話不談,周暮云便說了很多軍中的事。 周暮云雖是司擎之的徒弟,但他的身上背著父輩的罪名,即使是蕭瀾親自指派他接任濟北十三軍的統(tǒng)領(lǐng)之權(quán),這幾年也受到了不少阻礙。 自從司擎之去世之后,蕭瀾遠(yuǎn)坐高堂,濟北的軍政便逐漸有了分權(quán)的傾向,這幾年周暮云有了太傅林子笙的相助,收權(quán)的過程雖說艱辛,倒也還算順利,二人便就這個問題聊了許久,回神之時,才發(fā)現(xiàn)時間過了許久。 他便趕緊與周暮云出了宮。 每逢過節(jié),臨安皇城都異常熱鬧,前幾日蕭瀾便說了要帶蕭祈月出來逛逛,結(jié)果真到了這日,他這個提出人卻忘記了,蕭瀾心中有愧,此刻只覺得自己實在不該。 朝著的事情有蕭瀾處理,蕭祈月若只是太上皇,早已不受任何約束,他可以去天下到處走走,多去看看宮外的山川大河,然而他卻因為自己留在宮中,深宮大院,既無自由,又過沉悶,實在是愧對了他。 蕭祈月像是看出了蕭瀾的自責(zé),任他握住自己的手也不抽回。 他哪里會覺得委屈,剛才那么說也就是故意逗逗他,現(xiàn)在看蕭瀾自責(zé)了,蕭祈月又覺得自己做的過分了,便安撫道:“那你現(xiàn)在帶我去逛逛,早點逛完,早點回家。” 蕭祈月以前并不在意家的問題,反而哪里對他都沒有安全感,但他現(xiàn)在看著蕭瀾提出這個詞,只是想告訴他, 有他所在的地方,就是他蕭祈月的家,即使是那座圈進了他大半生的皇城。 望著亭子下的兩個人旁若無人的親昵,林子笙本就不悅的心情更不爽了,他回頭瞪了周暮云一眼,惡狠狠道。 “你給我過來,我要跟你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