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察覺
“燁樂找我自然是有正事,他可不像你!” 蕭祈月抬起手掌摩挲著司瀾脖頸上被他咬出的齒痕,心情總算暢快了不少。 司瀾天天就知道拉著他做這些云雨之事,臥室浴池之中也就算了,天牢那么臟亂的地方,還時常會有人巡視,司瀾竟也能做得下去,看來還是他低估了司瀾的心理承受能力! 蕭祈月想著,斜眼睨了司瀾一眼,神情氣惱, “倘若以后你再不顧場合的做這些事,你就別碰我了!” 柔嫩的掌心按壓著脆弱的脖頸位置,都說人有死xue,脖頸和后背是絕對不能給別人近身的地方!司瀾感受著脖頸上輕柔的力道,眸光微動卻沒制止;guntang的腸道包裹著他的手指,司瀾盡心盡責的將他留在蕭祈月體內的污濁一點點摳出來,手指進出被蹂躪的xue口時,耳邊的呼吸聲微微錯亂,司瀾抬眼掃了眼身下人,見到那雙仿佛能蠱惑人心的鳳眸難受的闔上,動作便放輕了一些。 但他對蕭祈月的話未作回應。 雖說今天在天牢要他的時候不對,但那種暗黑的環境和當時的氛圍,確實讓人蠻有感覺得!若是有機會,他還想再試一次!不過這想法肯定不能跟蕭祈月說,司瀾的眼中劃過一抹暗色,語氣卻極奇的輕柔, “下次我溫柔點。” 蕭祈月察覺出了司瀾話中的漏洞,正要出言指正,門外又響起了敲門聲, 【父皇?您好了嗎?兒臣可以進來嗎?】 進來?蕭祈月猛的睜開眼,急聲道,“不行!” 門外的燁樂正要推門,他方才許久都沒等到回應,還以為里面的父子倆 出了什么事,結果手剛搭上門框就聽到了里面響起來的制止聲,月帝的聲音很是急促,聽起來仿佛還有些緊張, 在自己的寢宮有什么好緊張的?再說月帝性子一向冷靜,何時會緊張?這反常的回復立刻就讓燁樂感到了不對勁,他當下就要破門而入!抬手就推開了清華池的宮門,入眼的便是擺在清華池前寬大的山水屏風,在他推門而入之時,池子里響起嘩啦啦的水聲,燁樂不知道那里怎么了,正要去看,屏風后卻突然走出來一個人, 司瀾理著衣服轉過屏風,看著闖入清華池的燁樂面色平穩,但這些都是表象,其實他內心對燁樂的行為很是不滿! 他知道月帝有個深受寵愛的孩子,以前不知道,以為蕭祈月是真的有了其他子嗣,后來聽濟慈跟他說了一些皇家秘辛他才知道,所謂的子嗣不過是過繼的養子。 司瀾知道時,還想陰暗的想了一下,不管燁樂殿下親子還是養子,這位享受了他從未享受過的是事實!再說民間常言,養育之恩大于生育之恩的說法,既然這樣,那蕭祈月日后歸天讓養子送終也是活該! 可現在司瀾的想法變了,一想到這個人守了蕭祈月十幾年,他這心中就酸的厲害!明明他才是跟蕭祈月血脈相承的那一個,可二人卻相隔千里,生生錯過了這么多年! 可司瀾又覺得慶幸,慶幸二人之間錯過了,否則他倆之間的關系絕對不會變成而今這樣;當然他沒有因為自己的這份感情忘記母仇,相反。 司瀾知道他現在的行為有悖人倫,有違天理,更加違背陰陽調和的自然常態,而對于帝位尊崇的月帝來說,以帝王之尊承他身下; 這對蕭祈月來說更不是一件美事。 一段無法被世人接受的關系,無形中加深了司瀾對燁樂的不滿,與其說是對燁樂的不滿,不如說是司瀾對自己無法名正言順的站在蕭祈月身邊的不滿! 所以司瀾看著面色擔憂的燁樂,心情更為復雜,但他面上不顯,只看著燁樂道, “有什么話就在這里說吧。” 司瀾說話的語氣還算平和,畢竟不看燁樂這個人,他也得看蕭祈月的面子,雖然燁樂莽莽撞撞的闖進浴池的行為讓他不滿!但他到底顧及著蕭祈月的存在沒將人趕出去。 然而他沒把人趕出去,燁樂掃了一眼屏風,隨后看了一眼神情鎮定的司瀾,他這心下生疑,總覺得司瀾對蕭祈月做了什么!所以燁樂對司瀾的話語置若罔聞,不顧他的話徑直就往屏風后的浴池走去。 司瀾見他無視自己,皺著眉往燁樂前行的方向移了一步,將他的前路堵住; “你讓開!”燁樂只是想看一眼月帝是否無恙,司瀾卻三番兩次的阻止他,這很難不讓他生疑! 而司瀾望著一心要往浴池走去的燁樂更是不滿!這人怎么回事?都說了有話就在這里說,他還往里闖?往里闖干什么?他家那位現在的樣子是別人能看到的嗎?司瀾的目光漸漸沉了下來。 他不知道燁樂只是擔心月帝,怕他父子二人會起爭執,更不知道自己越是阻攔燁樂便更加懷疑,他只知道眼前這個人正在挑戰他的耐心,他的人!那是別人能看的嘛。 司瀾對燁樂的行為不滿,燁樂也對司瀾的做法感到礙眼! 燁樂自小便跟在蕭祈月身邊,十歲以前更是同月帝同吃同住,可以說除了月帝,他便是清越殿的半個主子!即使后來他搬到偏殿,只要是他進出月帝寢宮誰敢攔他! 司瀾算什么?他不過是月帝不要的棄子,而今月帝大發善心把他認回來,以為進了皇宮就是人上人,他想的未免太簡單了 ! 燁樂望著司瀾一臉主人家的姿態阻攔著自己,到底是有些忍不了!月帝可是他守了多年的人,他怎么能忍受一個被認回的棄子阻撓他靠近蕭祈月的路! 燁樂待人向來溫和有禮,但一想到司瀾的回歸會擋在他跟月帝之間,燁樂這心里就十分不舒服,正如此刻。 燁樂望著這位身高腿長看人垂眼的堂兄,真是越看越不順眼,隨即冷著道,“我有事需要向父皇稟報,司瀾世子這般攔我,若是延誤了時機可知該當何罪?” 面前半大的少年眉目溫潤,但眼底看向司瀾時全無友好,并且十分戒備,司瀾尋思著他應該沒有做什么過分之舉吧,這位殿下何苦看著他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司瀾不解歸不解,但還是回答了燁樂的話,“有什么話在這里說就行,里面能聽見。” 燁樂自然知道里面能聽見,但是他要的可不是里面的人能聽見他的話,而是要確認里面那人的安危!司瀾這般遮遮掩掩百般阻攔真的很難太讓人不多想! 燁樂神情一凜,目光如炬,看著司瀾厲聲道,“本殿下只是想要當面告知父皇,司瀾世子這般阻撓我面見父皇,可是你對父皇做了什么!” 這話本是燁樂故意說出來詐司瀾的,因為他也不知道剛才聽到的水響是不是月帝遭遇了什么, 但他說完,司瀾的眼神就變了,本來尚算和氣的視線陡然變得凌厲了幾分,但這種凌厲之中還摻雜了幾分打量之色。 方才司瀾沒控制住,惹得蕭祈月出了聲,燁樂話出口的時候司瀾還以為被他聽到了什么,但看著燁樂的反應又不像。打量著面前的人,司瀾面上毫無波動,心里卻在思考若是這位殿下真的聽到了什么,他該怎么做。 是要殺人滅口還是威逼利誘?司瀾正思考著解決方法,屏風后面突然響起聲音, “燁樂,有什么話你就說吧,司瀾不是外人。” 聲音響起的同時,屏風后面再次響起了出水聲,燁樂隔著半透的屏風看到浴池里的人一步一步下了臺階,透紗的屏風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但燁樂的視線還是在瞬間被屏風對面的人吸引了注意力; 司瀾也聽到了身后的動靜,但他沒有動,他看到了燁樂的目光在追尋著屏風后的身影時,眼底劃出了一閃而逝的狂熱之色,那異樣的情緒引起了司瀾的注意,他下意識蹙起了眉,望著燁樂的目光多了幾分深意。 但此刻的燁樂眼中只有蕭祈月,自然沒有注意到司瀾的目光; 月帝的聲音尚算正常,燁樂看著屏風后清瘦的身影緩步走到衣架前拿過了衣物披上,發現并無異常之后這才放下了心,他也沒給司瀾任何眼神,只道, “父皇,您走后章斌章大人就認了盜取帝璽的所有罪名,也承認了那日在酒樓是故意陷害司瀾世子,大理寺李大人已經按照他所犯罪行定了罪名,按照流程來算,大約上元節結束便可執行刑罰,但每年新年之際為了宣揚我國仁義之心,便會針對天下所有罪民行赦免之法,兒臣此次前來便是請教父皇,不知章斌章大人此次是否在赦免之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