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麥子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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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麥子熟了。 陳縣鹽礦上的一應事宜已經安排好了,張文進從代理縣令正式升任為縣令。 在這之后朝中會派運鹽使下來,還有一些其他的鹽官,專門負責鹽礦的經營,鹽的產出以及販賣,屬于是國有企業,賺的銀子直接進國家財政。 奕瑾要回荊州府城去看看地里的麥子。 臨走之前,他叫來蘇昊,讓蘇昊帶著那一千府兵去剿匪,把荊州境內的土匪流寇全都清剿干凈。 書房里,奕瑾坐著,蘇昊站著,認真聽奕瑾說話。 李清卓跪在奕瑾腳邊的地毯上,頭頂豎著兩只毛耳朵,趴在奕瑾腿上。 奕瑾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逗弄著他的尖耳朵。 “那些流寇盜匪數量再大也大不過狼頭寨,都不足為懼,讓你去是練練手,要是真遇到難啃的,那你就想想這些日子我給你讀的兵書。” 蘇昊低著頭,“是。” 奕瑾問他:“怕不怕?” 蘇昊立馬站直了,說:“不怕!” 奕瑾朝他招了招手,“過來。” 蘇昊的臉就紅了,自覺跪在奕瑾身前,一雙藍色眼睛滿含期待地看著奕瑾。 奕瑾失笑,推開李清卓,傾身在蘇昊唇上親了一下,“去吧。” 蘇昊愣住了。 這就沒了? 他都還沒有嘗到主人的味道,只那么一碰就沒了。 奕瑾起身要走了。 蘇昊急忙抓住他的袍腳,“主人。” 奕瑾停下腳步,“怎么?” 蘇昊說:“親一下不夠。” 奕瑾低頭捧住蘇昊的臉,吻了上去。 這次是深吻。 倆人唇舌交纏,發出曖昧的聲音,空氣都仿佛升溫了。 李清卓呆呆在一旁看著,一雙貓眼瞪得滾圓,臉色通紅,鼻尖都冒出汗來。 等到這一吻結束,蘇昊都大步出門去了,李清卓還滿眼羨慕地盯著蘇昊的背影。 什么時候才輪到他啊。 這個虎族明明只是他的雌性的奴隸,都可以得到寵愛。 他是正經的丈夫,雌性都不親親他。 李清卓好委屈的。 奕瑾朝李清卓伸出手,“走吧,我們也去收拾東西。” 李清卓抱住奕瑾的胳膊,垂頭貼上去。 奕瑾笑道:“怎么不開心了?” 這只小貓個頭還沒他高,真就是個小弟弟。 李清卓小聲說:“你都不親親我。” 李清卓同蘇昊一樣,都不是宮里的人,對奕瑾的身份實際上根本沒有太深的認知,他們只看到奕瑾溫和好說話,敬還是敬的,但畏懼就沒有幾分。 并且他倆出身都低,自然也沒受過什么嚴苛的教育,尤其是有關于男妃品行的教育。 簡言之,這兩人在奕瑾面前,膽子更大,更放得開些。 奕瑾聽李清卓這么說,一笑道:“你啊,還太小。” 李清卓氣鼓鼓,“我才不小!” 他都已經成親了,是大人啦! 奕瑾抬手揉了一把他頭上的毛耳朵,沒再說話,帶著人到了外面院子里。 仆人小廝正在收拾行李,廉貞親自盯著。 收拾完后,奕瑾牽著李清卓,叫上廉貞一塊兒上了馬車。 陳縣到荊州府的路都修好了,一路平坦,只要兩天就到了府城。 陳縣的田地之前被耽擱了,看不到幾塊好麥田。 但進了荊州府城的地界,放眼望去,全是成片成片的金色麥子,風一吹麥浪起伏,已經有農戶正在收割麥子了,戴著草帽,頂著大太陽搶收,就怕天下雨,會來不及。 第二日傍晚,到得府城近郊,還看見了大片的玉米地。 晚霞漫天,城外的小村莊升起裊裊炊煙,有家農戶剛剛收割完麥子,家里大人小孩抱著扎成垛的麥穗往家趕。 奕瑾他們一行的馬車停在了村邊。 奕瑾扶著廉貞的手下車,李清卓在后面跟著跳下來。 抱著麥穗的老漢一見他們,就哆哆嗦嗦地跪下了,其他年輕的漢子,半大小孩兒們見自家爺爺跪了,也一個個跟著跪下。 奕瑾親自扶起老漢,溫和道:“老人家不必多禮,都起來說話,別怕,我只是問問您家今年收成如何。” 劉老漢是害怕啊。 這一行人一看就是了不起的富貴人家,好幾輛大馬車,還有腰里挎著刀的侍衛,車上下來的貴人穿著綢緞的袍子,袍子上那暗紋還發光,說不定還是官老爺呢。 劉老漢這輩子見過的最大的官就是鎮上的農官了,這會兒顫顫巍巍回答說:“今年收成蠻好的。” 奕瑾問:“那您家一畝地麥子收了多少斤?” 劉老漢說:“我、我家還沒稱,但指定比去年,不,比前年強。” 去年鬧了蝗災,顆粒無收,不能和去年比。 奕瑾讓李清卓回車里拿了糕點分給小孩子們,語氣更和氣了些。 “那就好,村里有收了稱了的人家么?您可知道他家一畝地多少斤?” 劉老漢說:“有、有,東頭孫家的稱了,一畝地四百多斤!” 一說起種地的事兒,劉老漢可就不慌了,“咱們今年多虧府城的大人派人來給治了災,這麥子才有收成,不然要是換往常,鬧了蝗災今年根本沒法種地,種下去就被啃光了。” 這個年月一畝地四百多斤已經是高產了,的確是大豐收。 “還是您家照顧得好,”奕瑾笑瞇瞇點頭,又問,“那您家種玉米了嗎?” 老漢忙點頭,“種了,種了,長得可好了,那玉米棒子可香了!是官老爺免費給的咱種子種的!” 奕瑾便道:“老人家辛苦了,玉米還沒完全熟,往后還得悉心照料著。” 劉老漢:“是是,貴人說的是。” 他們一行人停在這里說話,又是在村頭上,自是引起了不少村民的注意,好些個村民都從自家冒頭出來,伸長脖子遠遠看著,也有膽子大走得近想看熱鬧的。 奕瑾從廉貞手里接過一兩銀子給了回話的老漢。 劉老漢又嚇得要跪下,直擺手說不要銀子,平白無故的回答了幾句話,可不能要這錢的。 劉老漢家的婆娘和兒媳被村里人告知這事,聽說貴人問起玉米,家中正煮了一鍋嫩玉米,倆人便端了一盆子出來,惴惴不安地請奕瑾他們嘗嘗。 奕瑾拿了一根煮熟的玉米棒子給李清卓,其他的讓小廝護衛分了,硬把一兩銀子給了老漢。 奕瑾是這么說:“就當是我們買這玉米的錢。” 待奕瑾他們的車隊走遠了,劉老漢一家子還在原地又磕了幾個頭。 劉家老頭遇了貴人,只說了幾句話就得了一兩銀子的事兒,當天就傳得整村人都知道了,村里人對劉家是羨慕嫉妒得很,誰見了也要好奇問上幾句。 那可是一兩銀子啊!都抵得上半年的嚼用了。 劉老漢揣著那一兩銀子回了家,就放在家里堂屋的案臺上先供著,對著那套木質的小型雕像群拜了幾拜,尤其是農神獨角獸。 今年收成能這么好,都是農神保佑。 劉家那套雕像還是十好幾年前買的,木頭都有些發黑了,但是擦的干干凈凈的。 劉老漢把幾個兒子們也拉來拜拜,多拜拜到時候玉米也能豐收。 劉家的一個小孫子跟在爺爺后面,眼睛直愣愣盯著那木雕挪不開。 劉老漢一巴掌拍過去,“看什么看?快點拜!別對農神不敬!” 小孫子道:“爺爺,您看剛才那個貴人叔叔旁邊的,是不是貪狼神君?” 劉老漢道:“胡咧咧什么!貪狼神君怎么可能來咱們村!趕緊的來吃飯!” 小孫子說:“我真看清了!那個大人真和貪狼神君長得一樣!不信您來看看!爹爹們也來看看!” 被孫子這么一叫,家里男人都仔細看了看,劉老漢說:“我看不出來,盡顧著回貴人話,哪敢多看。” 劉家大兒子說:“我瞧著真的像貪狼神君!” 幾人看過了,都覺得像。 劉老漢傻眼了,“那你們什么意思?難不成問我話的是獸皇不成?” 劉家幾人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該不該信。 還是劉老漢發話說:“不管是不是,反正咱們是遇到貴人了,獸皇保佑咱家,咱們多拜拜總沒錯的!” 于是領著一家子人,對著雕像拜了又拜。 奕瑾他們一行人是天擦黑時到的府城。 江承硯、顏錚領著柳海月等一眾官員在刺史府門前接奕瑾。 奕瑾下了車,把其余人等打發了,先是抱了抱江承硯,又抱了抱顏錚。 誰也不落下。 端水小能手。 一家子團聚,晚飯自是一塊兒吃的。 到了這個時候,李清卓才終于意識到,自己和奕瑾其他雄性們的差距。 他們說的話,自己都插不上嘴。 而且他們也根本沒把李清卓當回事,眼里仿佛沒他這個人。 他也是第一次把這三個雄性,與雕像上的三位大人對上號。 李清卓和他們比起來,就是云泥之別。 桌上出現了幾個拳頭大小的番茄,是江承硯特意拿來給奕瑾獻寶的。 奕瑾果然很開心,問他怎么弄出來的,“你的植物系異能還能催大嗎?那豈不是糧食也能?” 江承硯笑著搖搖頭,“沒有那種異能,臣只是用的笨辦法,把原始植株里結果子個頭大的挑出來,這樣再一次次篩選,就會越來越大。” 奕瑾:“……” 這是個人才,不,天才啊! 他還有植物系異能這種作弊器。 奕瑾看江承硯的眼神閃閃發光,弄得江承硯都不好意思了。 奕瑾忍不住問:“那糧食種子?” 江承硯說:“臣一直有改良種子的想法,只是從前臣的身體……現在身體養好了,自然可以開始嘗試。” 奕瑾馬上說:“試,一定要試,不過你也別太累,叫手下那些農官去弄。” 他上輩子的時候,一般百姓都不會自留糧種,都是在種子公司買,特別是雜交的,自留是不行的,種不出來,就算不是雜交糧食,種子自留也不能超過三年,自留也比較麻煩,要好好保存,防蟲防潮,還得擔心種子不飽滿的情況。 改良種子,當然會使產量提高。 江承硯微微點頭,“臣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