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人在何處即為家(rou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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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臨醒來時在圖瓦什懷里,下身還連著。他動了動身,夾住自己的粘膜就收縮了下,有些澀。 圖瓦什的腿盤上來了。 霍臨抬眼看他,也看到他才醒,吻自己額頭發際,說: “早。” “早。” 他這么回,也不知現在到底是什么時辰。想起昨夜那番告白,現在倒只是茫然看他,想不出怎么做才合適。 說來也該奇怪,他從小到大幾乎就是一個人過的,偶爾見見奶娘和三公主,有兄弟姐妹但都不是朋友,這么一個人過下來竟沒覺得孤單過。后來入伍到西域,趙從老跟著他,他還嫌他煩,拿槍桿抽他也抽不走,索性就視而不見,自然更沒想過娶妻后會怎樣,對子嗣也不在意。現在突然多出來個“愛人”,反而讓他發呆。 做什么? “起來練功?” 霍將軍實在想不到別的了。 突厥人咧開笑,又親他眉弓,說: “好。” “不然我們打一架?” 霍將軍得寸進尺起來,心癢手癢。 圖瓦什還是說好,從他身上起來,眉尾眼梢都是笑,和他換完衣服就到旁邊空地正對而立,問: “怎么打?” “用手打。” 霍臨話音剛落就并指疾出、奪出先手,被突厥人偏頭躲過,扣住關節就要往墻上掄。他在心里罵聲娘,沒想到他手勁那么大,一時不防被他帶過去,順勢走上墻就轉到他身后,以肘為鎖圈他脖子。圖瓦什拽住他手腕一拉就給他拉脫了力,拱背當橋就要過肩摔,看著眼前空禿禿的石地,一猶豫就被他抽手破了優勢。 霍臨推開他背讓自己彈出去,落到后方不遠處站穩,心里不爽。 “放水干什么?瞧不起我?” 突厥人不懂放水,也懂后半句。他轉過身,解釋: “摔到地上,很疼。” 霍臨架起來的胳膊被他說沒了力,放下來,一手叉腰, “哪有打架不疼的?” “不想讓你疼。” 霍臨連叉腰的手都被他說沒勁兒了,換成雙臂抱胸,無奈道: “那你想怎么打?小拳拳錘胸?” “小圈、拳錘胸,是怎么打?” 霍將軍氣一梗,腦也梗,竟還給他示范了雙拳軟綿綿擊鼓式捶打的動作,看得突厥人彎了眼,說:“可以。你來打我。” 霍臨不干了。好不容易能和他打架,還這么半吊子,心痛。他連忙擺頭, “不打了不打了,你不認真跟我打,沒意思,我還不如去打墻。” “不要打墻。” 圖瓦什跟在他后面,往小溫泉走。 “我手癢。” “打我。” “不打你。沒意思。” “給你小刀,挖寶石。” 霍臨還在納悶挖什么寶石,一進洞就看見那片發著熒光的墻,立刻就明白了。明白也沒個屁用,他納悶道: “挖了能干嘛?” “賣錢。” “我又不缺錢。” “你家,好差,沒錢。” 霍將軍回身看他,無語了,脫掉衣服就往溫泉里跳,濺起半人高的水花。他抹掉臉上的水,剛要睜眼,又一波水花砸上來。暖熱的身軀抱過來,圖瓦什為他擦眼,擦罷又吻了吻。 “那就是個帳篷,住不了幾個月就要換地方,要那么好的干嘛?” 霍臨懶得生氣了,看著他,抓著他的卷發玩兒, “我家在京城。皇城腳下,有個將軍府。兩年回去一次。要是有機會,帶你去看。比那破帳篷好多了,還有個荷花池。” “突厥人不一樣。人在哪里,哪里就是家。” “這也不錯。四海為家。” “沒有海。都是沙子,草。” 漢人笑了,解釋: “只是那么說,不一定真的是海。” “你家是什么樣子的?” “什么樣子……” 霍臨垂眼回憶, “宮里無聊,但是漂亮,紅墻綠瓦,白玉橋,御花園,春天有燕子,夏天有錦鯉,秋天楓葉紅得像火一樣,冬天就比較慘,到處都是雪,雪地上腳印踩得惡心吧啦的。老有些寫詩的喜歡寫寒梅傲骨,有幽香,我屁都沒聞到。 將軍府沒皇宮大,估計就皇宮一個院子那么大。院門角上有一株老楊柳,枝條都到外面了。白墻灰瓦,看著素凈。后面就平平常常吧,一個主院,幾個副院,每個院子都種些花花草草啥的。東邊有個荷花池,池子里也有錦鯉,紅的、白的、黑的。老大一條,說是上千年了,都快成精了,平時也見不到,一見到跟條龍一樣,現出來都能把小姑娘嚇死。” 說的這些,圖瓦什全都沒見過,也想象不到該是怎么樣。聽他說了這么多顏色和動物,覺得熱鬧,那應該是好看的。他扯起嘴角,說: “想去看。” “有機會就帶你去。” 霍臨卻心道,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或許有的。這么一想,就有說不出的悵惘,嘆道: “又兩年沒回去了啊……” “你想回去?” 霍臨看他直勾勾盯著自己的眼睛,笑: “也不是那么想回去。只是總覺得那里才是家,就想回去。可每次一回去,又覺得沒意思,也沒什么好牽掛的,又想出來。一出來久了,又想回去。或許你才是對的。人在的地方就是家,省了牽掛。” “我們在一起。我有家,你也有了。” 這道理其實風馬牛不相及,霍臨卻懂他意思。他望著他,頭一次體會“愛”,還沒體味出什么滋味,馬上就要分開。他沒什么必須要抓緊做的事的緊迫感,心里某處像是篤定以后會再見面似的,安定得過分。 圖瓦什也如今日無事一般,纏著他講他小時候的故事,一個接一個。 霍臨說了自己小時候的冷遇,和在朝的老將軍習武,被三公主追著打,去廚房偷包子,捉麻雀。他人生并不精彩,也沒那許多要講,突厥人卻聽得津津有味,總不想讓他停下來,恨不得把過去未見面的一分一秒都補完似的。 講到口干舌燥,霍將軍甩手不干了,摟著他推到池邊就破開后xue,送進自己,懲罰般問: “疼不疼?還問!” 突厥人還是笑,答: “不疼。是你就不疼。疼也要問。” 漢人沒了招,擺動腰打起一浪浪水花,擁著他,無奈投降: “以后再說。” “現在呢?” “干你。” 圖瓦什咧開嘴角,抱住他脖子,整個人都快貼在他身上,低啞的呻吟漸漸溢出來,卻總忍不住要笑,又將他一側發別在耳后,吻他眉尾,神秘地說著什么突厥語,被霍臨問也只搖頭,不說,扭腰招惹他,被轉過來狠狠壓在池邊。 霍將軍威脅他: “你是不是還想被cao尿?” 突厥人眼梢笑著: “cao尿我。也不說。” 隨后示威般又重復了遍剛才說的突厥語,得意洋洋: “你不學突厥語,聽不懂。” “你再說一遍。” “彌內可敦。” “我記住了。回去我就問趙從!” “去問。” 霍臨拉起他脖子,泄憤地在頸后咬了個牙印,咬得圖瓦什直抽氣,轉過來委屈道: “我也要咬你。” “不準!” 霍將軍把他按回去,撞出一片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