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夏洛特第一次發現，自己稱呼這個人的聲音里，帶著nongnong的畏懼。

    「到門口來吧，別驚動他人。」幾分命令，幾分要挾，讓夏洛特不得不遵循的，更多的來自這個電話的真正主人。

    夏洛特用頗為沉重的步伐朝門口走去。

    過去總覺得有些冗長的走廊，此刻顯得特別短。

    「他沒事吧？」夏洛特努力用上了輕松的語調，電話里過了好久，才從可怕地沉默中給予了模棱的答案：「也許……不過，這么久不見，你只有這樣的問題？」

    夏洛特沉默半晌，心頭有無數念頭噴涌而出，話到嘴邊，卻又莫名消散。

    因為他已來到門口，親眼見到了久違的……親人。

    搖低的車窗里，露出的男人面孔，優雅，俊美。時光仿佛在對方臉上，沒有留下絲毫痕跡。恍惚間，夏洛特似乎又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接送他上學和放學的司機，在某一日莫名更換成了布魯斯專屬。車窗后，也是這張臉，微啟的雙唇，輕輕呼喚著他的名字：夏爾——

    這聲呼喚忽近忽遠，仔細一聽，才發現是手機里出現了回音。

    手機？！

    夏洛特的回憶戛然而止，心跳陡然加快了幾分。他迫切地想要知道克力塔特的安危，但是不想冒著惹怒叔叔的風險。

    「上車。」車門應聲而開，布魯斯微微退后了一些，讓出了部分車座。

    夏洛特走過去，手撐在車門上，半躬下身，盡量用平緩的語氣道：「叔叔，請您放了克力塔特。」

    布魯斯眉頭緊皺，目光凌厲如刀鋒。

    氣氛瞬間降至冰點。

    從他松領帶的動作上，夏洛特感受到了布魯斯的不快。莫名的，夏洛特心生出幾分愉悅感來：「叔叔，求求你，放了我的克力塔特。」加重讀音的「我的」二字，顯得刻意極了。

    布魯斯垂下眼，呼了口氣后，從另一面車門下了車。

    看著他逼近，夏洛特有種想逃的沖動。但是為了克力塔特，他還是忍住了。轉過身，努力平復呼吸，盡量表露出平靜地模樣，夏洛特仰頭與叔叔對視。

    「你很喜歡那個……男妓。」布魯斯一手撐在夏洛特身后的車門上，半躬下身，呼吸中透著一股濃烈的煙焦油味。

    夏洛特小心保持呼吸的平穩，努力不表現出對那兩個字的不滿：「如果你說的是克力塔特，那么……是的。」話音剛落，夏洛特只覺得自己腹部傳來一陣劇痛。被迫弓腰的瞬間，就被布魯斯推進了汽車后座。

    繼而是一場鋪天蓋地的強吻。

    夏洛特試圖推開他，卻不料被扇了好幾巴掌。臉部的刺痛和火辣，讓他知道自己雙頰一定腫起來了。力量的懸殊，讓夏洛特根本無法與布魯斯匹敵。當他的褲子被脫掉，甚至毫無前戲地被插入時，夏洛特甚至只來得及往后挪動半個屁股。

    撕裂的疼，被攪到腸道深處的悶痛，伴隨著血腥味席卷全身。夏洛特第一次真切感受到，被強迫性交的痛苦。但這似乎尚不及平靜生活被打破的悲傷。他就像是一只嘗試過草原肆意奔跑的小狗，被關押進了一個帶刺的鐵籠。他的鋼琴，他的未來，他的朋友，他的導師……他的戀人，一切都似乎在此刻畫上了終結符。

    布魯斯蠻橫地抽插著，用近乎泄憤般的方式，就著夏洛特的血繼續。但他并不覺得滿足，一手壓住夏洛特頸窩，一手捏在其軟垂的分身，咬著后槽牙問：「怎么？不喜歡了嗎？以前不是很享受？」

    夏洛特疼得幾乎說不出一句整話，但他還是努力表達著自己的憤恨：「不……不是你……」

    接下里，他便徹底失去了知覺。

    甚至在意識渙散的瞬間，夏洛特都無法判定，自己到底是因為疼痛，還是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