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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瘋狗與貓系美人在線閱讀 - 第二十八章:決裂

第二十八章:決裂

    小的時候,闕天堯曾短暫地養過一只貓。

    是他撿回來的,一只才出生沒兩三個月的獅子貓,很小,又瘦又小,一只手就能握住,好像稍用勁就能把它捏死。晚上蜷在闕天堯被子上,占不了巴掌大的地方,一不留神,翻個身都有可能把它壓死。

    它這么小、這么弱,叫聲咪嗚咪嗚地發軟,爪子撓人都留不下一道白痕,一點自保能力都沒有,在偌大的闕家,全靠闕天堯的呵護。

    闕天堯非常喜歡這只小貓,自覺賦有保護它的責任,總把小貓抱在懷里、揣在兜里,禁止亂跑,禁止爬上爬下,怕它受傷,怕它沒命,但凡得空,他就抱著小貓不撒手,做什么都要帶著它。

    ——它那么弱小,要好好保護。

    在闕天堯心里,沈奪月就像那只貓。

    漂亮名貴又精致,但是太嬌氣柔弱了,受不了熱、受不了臟,手腕腳腕細瘦伶仃,仿佛一把剔透玉骨,一折就斷,皮膚一捏就紅。還不會打架,被不三不四的人欺負了,也不知道怎么反擊。

    他如果不好好保護,嬌氣的小月兒可怎么辦。

    所以闕天堯一直把沈奪月捧在掌心,束于高閣,為他豎起堅固的屏障,隔絕外界一切傷害。

    他是守護皎月的星,是沈奪月的盾。

    直到今夜。

    “釣男人,約炮。通俗一點兒叫zuoai。明白了嗎,闕少爺?”

    沈奪月的冷漠猶如尖冰,扎進闕天堯因焦急而沸騰的心火里,炸開欲絕的悲憤,怨恨像一條條扭曲的毒蛇,張開鋒銳的毒牙,咬噬他的心臟。

    為什么這么冷漠對我?為什么說這樣的話傷害我?為什么要脫離我的保護?為什么不能再多給我一點時間!

    那一瞬間,闕天堯真的想殺了沈奪月。

    殺了他,殺了小月兒,讓他死在自己懷里,他再也不會冷漠地看著他,他的嘴再也不會說那些傷人的話,他的身體是他的,他的心臟他的,小月兒屬于他,誰也搶不走!

    偏執的念頭像惡魔的低語,在腦海里不斷回蕩,引誘闕天堯陷入瘋狂,他的手指扼住沈奪月的咽喉,指尖下的觸感柔軟、溫熱,又易折,有力的頸動脈在他手指下搏動,隨著每一下心跳,無比清晰。他的手指只需輕輕按下,不需要多大的力,就能殺了他,殺了小月兒!

    讓他永遠屬于自己!

    小月兒,脆弱的小月兒。

    “闕天堯,你在干什么!放開阿月!你要殺死他嗎!”

    幸夏驚聲的尖叫驚醒了他的神智,回過神的闕天堯瞬間臉色驚懼慘白,看著咳出眼淚的沈奪月,比自己被捅了一刀還要難看。

    他想殺了小月兒?

    他竟然想殺了小月兒!?

    闕天堯的胸膛抵著沈奪月的身體,撇開雙手,僵成了木頭樁,喉嚨艱澀發啞,“月兒……?”

    沈奪月咳得雙眼泛紅,眼淚不受控制,浸濕眼眶和長睫,不?;?。

    看起來像哭了。

    闕天堯慌了,慌得方寸大亂,六神無主,胳膊摟緊沈奪月,惶急道:“月兒,月兒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想傷害你,我怎么會傷害你,我只是……我剛才只是……對不起我昏了頭,對不起——”

    “不差這一次了。”

    沈奪月嘶啞著聲音,打斷了闕天堯。

    闕天堯戛然而止,僵硬地看著沈奪月。

    沈奪月手抵著他的胸膛,將他推開,眼里噙著酸楚的淚霧,嘶聲問:“現在為什么能下得去嘴了?是因為沒有人看著嗎?”

    旁觀全過程的幸夏:“……”

    我不是人嗎?

    “我……”闕天堯的腦子里一片混亂,囁嚅著嘴唇,欲辯無詞,“不是……”

    沈奪月扯動嘴角,扯出一個酸澀的笑,不再需要闕天堯的回答。他后退一步,抹去眼角生理性的淚水,拉開和闕天堯的距離,聲音變得無比平靜,平靜得可怕,“你去醫院看看手吧,一直在流血。我先送幸夏回家。謝謝你救了我們?!?/br>
    說完,轉而低聲對幸夏道:“抱歉,讓你看了場鬧劇。我們走吧。”

    “???哦?!毙蚁陌l愣,看了一眼闕天堯,隨沈奪月一令一動,跟著他走。

    沈奪月平靜地從闕天堯身邊走過,目不斜視。

    ……形同陌路。

    闕天堯瞬間被巨大的恐慌淹沒,窒息感滅了頂,他下意識地再次攥抓沈奪月的手腕,像即將溺亡的人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他有一種預感,一種強烈的預感,如果他現在讓小月兒離開,他就會徹底失去他!

    “別走!”闕天堯慌恐不安,像一只即將被拋棄的小狗,爪子緊扒著主人的手不放,渾身上下充滿了害怕,祈求沈奪月,“別走,月兒,我知道錯了,我混蛋,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會了!你原諒我,求你原諒我!”

    幸夏從沒有見過闕天堯這么的低聲下氣,卑微乞憐的姿態仿佛他不是家世尊貴、高高在上的闕家大少爺,而是依附沈奪月而生的寵物,如果沈奪月拋棄他,他從此一無所有。

    ……她以為,上一次闕天堯來求她勸沈奪月的時候,那副誠懇的模樣已經是這位少爺能放下的最低身段了。

    幸夏咬住嘴唇,有一瞬間的心軟動容。

    她看向沈奪月。

    沈奪月卻心硬如鐵,不為所動。

    他轉頭看著沈奪月,平靜道:“你總是在向我道歉,一次又一次?!?/br>
    闕天堯蠕動嘴唇,“我……”

    “我本來以為能……”沈奪月扯了一下嘴角,為自己曾經想掰彎闕天堯的狂妄自大、不自量力發笑,他的聲音透著疲憊和無力,“算了,我累了,不想猜來猜去,猜別人的心思了。放手?!?/br>
    闕天堯拼命搖頭,像個孩子一樣,面對即將失去自己的寶物,不知道該怎么挽留,急得不知所措,唯有一顆不愿失去的心,“不!不要!月兒,求你!”

    “這樣太難看了,阿堯?!鄙驃Z月的視線在闕天堯抓住他的手上掠過,平靜地誅心,“還是說,你還要再掐我一次?”

    他的脖子上印著闕天堯的手指印,清晰可見,像一個項圈,一種烙印,昭彰著闕天堯的罪行。

    闕天堯頓時像被沈奪月平靜的視線重重扇了一耳光,臉上火辣辣地疼,仍犯著倔,不肯松手,“不是,我沒有,月兒,別這樣說我?!?/br>
    沈奪月冷漠:“放手,別逼我恨你。”

    闕天堯如遭雷劈。

    最終,沈奪月從闕天堯手里掙出自己的手腕,決絕地舉步離開。

    沈奪月走遠,闕天堯還呆在原地,兩眼放空,被沈奪月一個“恨”字打入地獄。幸夏看了這個,又看那個,感覺今晚上真不該出門。她把帽子往下一壓,一把拍醒闕天堯,去追沈奪月,“阿月!”

    幸夏覺得自己腦子有病,她竟稍稍改觀了對闕天堯的看法,覺得他可憐,想在沈奪月面前說幾句話。

    她一邊痛罵自己,終于追上沈奪月,氣喘吁吁。

    “阿、阿月,你等——”

    后面的話在看清沈奪月的臉后戛然而止,幸夏愣住,“阿月?”

    沈奪月紅著眼睛,淚流滿面,看不清前路。

    作為闕家龐大醫療集團里的醫生之一,,葉初榆得益于在闕天堯幾歲的時候就為他治傷的機緣,和這位少爺建立了還算不錯的私交,略知一些闕家大少爺不為人知的秘密——

    比如說,闕天堯的精神不太正常。

    當然,這只是葉初榆單方面的認為,沒有做過正規診斷,也沒有人敢做。他也一直都是自己在心里懷疑,不敢說出來。

    沒辦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還指著闕家給他發工資呢,怎么可能敢對東家說“哦,我覺得你家崽子腦子有問題,趕緊帶去看看吧” 。他又不是傻子。

    但葉初榆怎么也沒有想到,隨著時間的遷移、年齡的增長,闕天堯的精神不但沒有好轉,還越來越瘋,甚至到了自虐自殘的地步!

    葉初榆出去一趟,沒用幾分鐘,再回到診室時,染血的繃帶散開在地,闕天堯又是一手淋漓的鮮血往地上滴,把診室弄得像極了兇案現場,罪魁禍首卻像個沒事人一樣,拿著染血的手術刀在手腕處比劃,好像在試怎么下刀才能更干凈利落地卸了他的手!

    葉初榆崩潰,搶下闕天堯手里的手術刀,“少爺,祖宗!放過你的手吧,我剛給你包好的!”

    他迅速用鉗子拆下手術刀片扔回治療盤,一臉糟心地看著滿地的血,氣得肝兒疼,發出作為醫生的怒吼:“你要真不想活了,去獻血成不成!我讓人把你的血抽干,保證一滴不給你留!全給我淌在這兒,你知不知道有多難收拾!”

    闕天堯窩在治療椅里,半死不活,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誰說我不想活了?”

    葉初榆冷笑,“你想活,你可真是太想活了。”

    今晚上葉初榆夜班,前腳剛處理完一個病人,才躺下,又被急吼吼的砸門聲驚得驚坐而起,到了診室一看,他們的小祖宗一臉慘白,跟丟了魂兒似的呆坐在椅子上,右手血刺呼啦,還在往地上滴。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剛在哪兒殺了人掏了心。

    不對,他真殺了人也不會這么萬念俱灰。

    能如此影響闕天堯心神的,只有那個沈奪月。

    葉初榆用止血帶扎住闕天堯的手臂,又強行塞了一摞紗布到他血rou模糊的手里讓他握緊,叫人來收拾“案發現場”,帶著“兇手”轉移陣地,換到另一個診室。

    他窩著滿肚子火打開一個清創縫合包,“你要是再把這里弄臟,我只能叫保安來綁你去精神科電療!”

    闕天堯像沒聽見一樣,成了具呆滯的行尸走rou。

    看他那模樣,葉初榆麻藥都懶得用了,沖洗完直接上針縫。原本清理好的傷口被闕天堯用手術刀攪得血rou模糊,葉初榆看著都皺眉頭搓牙花,闕天堯卻像感覺不到痛,眉毛都沒有動一下。

    看來打擊是真不輕。

    又一次包扎完,葉初榆的火氣消了不少,為防小祖宗又自殘,他收拾好一切利器,才脫掉手套,一邊洗手一邊問:“現在能說了嗎,發生什了讓你這么心如死灰?”

    闕天堯木僵的眼睛動了動,凝出一點神,看著自己包好繃帶的手, “我沒想自殘,我只是需要一點疼痛來讓我清醒?!?/br>
    作為普通人,葉初榆難以理解這種貴公子的“毛病”,有錢人的世界,他不懂,只能一言蔽之——腦子有病,建議精神科治療。

    但他順著大少爺,“行,那發生了什么,讓你腦子不清醒,需要用疼痛刺激?”

    闕天堯收攏五指,握成拳,低喃道:“我想殺了小月兒。”

    葉初榆:“……”

    他猜到了這事和那個沈奪月有關,以為至多不過是小情侶間的吵吵鬧鬧,沒想到,竟然還牽涉到謀殺!

    我該報警嗎?

    但是報警也沒用啊,管不到他闕家頭上。

    而且他不是一直把那個沈奪月當寶貝供著嗎,怎么突然……?

    葉初榆問道:“他怎么你了?”

    闕天堯卻道:“他沒怎么我。是我廢物,掙不開枷鎖,只能遷怒于他?!?/br>
    葉初榆一時語塞,半晌,他感嘆:“人渣啊,少爺?!?/br>
    闕天堯動了一下嘴角,贊同葉初榆的話,“是啊,我是人渣。”

    他緊握著拳,顫抖著。

    闕天堯知道,自己沒有道理怨小月兒,他憑什么怨小月兒,是他生于闕家的枷鎖束縛著他,是老東西只手遮天、壓下五指令他動彈不得,是他無能反抗不了闕家和老不死的掌控,他該恨闕家恨老不死恨他自己!也絕恨不到小月兒頭上!

    他清楚,他明白,他都懂,可是他克制不了自己!

    那是他的小月兒!他們本該是最親密無間的,可他為什么要向著一個外人,為什么要去找別的男人,為什么不知道他有多痛苦!

    妒生怨,怨生恨。

    闕天堯又因為這份對沈奪月的恨意而更恨自己,恨自己的無能和軟弱,恨自己的話束手無策,恨自己的廢物。

    如果他足夠強大,強大到不需要再顧忌老東西,強大到能在他面前保護好小月兒,他就不用畏手畏腳,他可以坦然和小月兒在一起,追求他!

    你既然喜歡男人,為什么不能喜歡我!

    如果他足夠強大……

    為什么他不夠強大,為什么他這么無能,為什么他除了一次又一次地傷害小月兒什么都做不到!

    一直都是這樣,從小到大都是這樣!

    自我懷疑與否定對闕天堯來說無比痛苦,每一次的自我質問都猶如酷刑,一刀,又一刀,凌遲著他的人格。他掙扎,嘶吼,心里的困獸拉扯鎖鏈,不停地撞擊牢籠,一次又一次的咆哮,卻只能更證明他的無能。

    在這樣的痛苦深淵里,闕天堯的心底不可抑制地滋生對沈奪月的怨恨,他又因為這份恨意而更加痛恨自己。

    如此循環往復,摧折著他的神經。

    只有疼痛能讓他清醒。

    葉初榆洗完手,就背對著扯兩張擦手紙的功夫,再轉過身,就看見闕天堯焦躁得像犯了毒癮,嘴里念念有詞,一番尋找兇器無果后,一把抄起治療車上的消毒酒精往受傷的手上倒。

    酒精瞬間濕透繃帶,浸到傷口,劇烈的疼痛讓他得以有片刻喘息。

    葉初榆:“……”

    自虐的花樣防不勝防,他無言以對,心力交瘁,懶得攔了,在心里回憶,精神科的電話是多少來著,自殘是不是得上電療。

    一瓶酒精倒完,尖銳的疼痛在手掌經久不散,闕天堯的“癮”似乎得以緩解,又坐了回去,眉眼間充斥著難以掩飾的自厭。

    拿人手軟,葉初榆拿著闕家發的高薪,也不能真干看熱鬧除了吐槽啥也不干,他輕咳兩聲,清了清嗓子,拿出他見過世面的淡定,道:“還沒釀成什么嚴重后果,還有救,你去道歉,不比你在這兒自我懲罰強?誠懇一點,誰不犯個錯呢?!銢]釀成什么嚴重后果吧?”

    “他說他恨我?!?/br>
    “……這樣啊。”葉初榆干巴巴道。

    “我一次又一次地傷害他?!?/br>
    葉初榆:“???”

    “我跟他說我下不去嘴親他?!?/br>
    “還行,有救?!?/br>
    “我對他說同性戀惡心,男人和男人zuoai太惡心?!?/br>
    “……也還能搶救。”這本來也不怎么正常。

    “可我趁他被人下藥,神智不清的時候上了他。就是我送他到醫院那次?!?/br>
    葉初榆瞠目結舌,舌頭開始打結:“他被下了藥,你、你也是為了幫……幫他?!?/br>
    闕天堯抬眼,“我想強jian他。”

    太變態了!作為一個正常人,葉初榆感覺自己的耳朵正在遭受強jian,硬著頭皮道:“有欲望,人之常情。”

    “我在給他喝的睡前牛奶里下安眠藥,睡jian了他?!?/br>
    “……”

    “我還想給他下那種藥,讓他神志不清地被我cao。”

    葉初榆累了,搓臉,放棄治療,“太變態了,沒救了,去電療吧?!?/br>
    闕天堯看著他,眼神一動。

    葉初榆:“……”

    闕天堯還是看他。

    “???”

    “!??!”

    葉初榆崩潰失聲:“大哥,祖宗,我跟你開玩笑的!”

    闕天堯:“我沒有跟你開玩笑。”

    葉初榆:“……”

    當那幾張照片到蕭今歌的手上時,已經是第二天了。

    蕭嬈從外面回來,就看見她媽面沉似水,活像肚子里生吞了幾噸炸藥,在瀕臨爆炸的前夕,傭人連大氣都不敢出。

    蕭嬈疑惑,這是怎么了,“媽?”

    蕭今歌丟出幾張照片給她,“看看你的好弟弟!”

    蕭嬈差點兒被照片砸了臉,也不敢有怨言,手忙腳亂地摟住照片,一看,眼睛瞪大了,難以置信,震驚地看向蕭今歌:“這不可能!天堯怎么會!”

    照片里,闕天堯掐著男生的脖子強吻對方,男人喝男人接吻的畫面讓蕭嬈想起了她撞破自己丈夫和男人熱吻得畫面,胃里一陣翻涌,捂著嘴干嘔。

    她被自己弟弟背叛了。

    蕭今歌嫌棄,“你能不能有點出息!”

    蕭嬈眼里閃起淚花,“媽,天堯他怎么能……”

    “他是存心不想讓我們倆好過!我說他怎么突然轉性,那么積極地進公司了,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呢!如果這不是我派去的人拍到的,而是老東西的手下,我們倆現在已經被掃地出門了你信不信?!笔捊窀璞镏鴿M肚子的火,恨闕天堯入骨,她算計了闕家半輩子,好不容易快要熬出頭,絕不允許有人破壞!

    蕭嬈看著照片,啪嗒啪嗒掉眼淚。

    她哭的不是怕被掃地出門,而是她弟弟背叛她。天堯明知道她被同性戀騙婚,為什么自己也成了同性戀!

    蕭今歌的眼里閃著算計的光,一推蕭嬈,“別哭了!把你弟弟叫回來,我要跟他好好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