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富五車才敢放心上本壘
他的手心與徐佑脖頸處的肌膚相貼,隨著時間慢慢生熱,滲出滑膩的汗,徐佑看到他豐滿的胸脯又貼在自己眼前,只不過這次他沒了那回的好興致,額頭上青筋暴起,眼睛圓睜,似乎是在疑惑自己怎么還不死。 “你怎么還不死?” 凌無晝看著他好整以暇還在喘氣的樣子,心里生起一股悶火。 徐佑見他脾氣實在暴躁,動不動就喊打喊殺,乖巧地回他道:“在玄明宗內(nèi),你是殺不了我的。” “門內(nèi)凡是筑基期以上的修士,命魂皆與鎮(zhèn)守大陣相連,存亡與共,你破壞不了鎮(zhèn)守大陣,源源不斷的靈氣會反哺到我身上,你不論怎樣傷害我都無濟于事。” “還真是貪生怕死,居然能想出龜縮在老家就萬事大吉的法子。”凌無晝諷刺道,卻不免喪氣,聽徐佑這話,在玄明宗內(nèi)殺不了任何一個高階修士,那他豈不是處處受限。 他本就有傷在身,施展不了厲害的手段,不然放在從前,想要什么東西,就是把這玄明宗打砸完再直接搜刮也非難事。何苦如今畏畏縮縮地遮頭掩面,說出去丟死他前半生打出來的霸氣名頭。 可如今他被左右圍困,樓京講究斬草除根,不留后患,已在整個魔道勢力范圍內(nèi)下令追殺他,讓他一路東躲西藏,不得安生。而長生殿畢竟是他老東家千秋朝的產(chǎn)業(yè),就算現(xiàn)在在他手上,估計過不了多久也會被他們給奪過去。 他不僅要盡快恢復(fù)修為,更要解這煩人的情毒,改變他處在劣勢的地位。 現(xiàn)在迫于形勢來到陌生的地界,又碰了一堆軟釘子,想取寶物而無從下手,畢竟他一貫的作風是在搶奪寶物時,先把原主人殺掉,這樣才能名正言順地成為下一任主人。 凌無晝要奪隱元真人好不容易煉的仙丹,必得經(jīng)過一番爭斗。隱元邁入金丹期已有百年,而他受傷實力大損,雖能勝隱元,也少不了好一番折騰,更何況隱元有他本門鎮(zhèn)守大陣護持,事情變得更棘手了。 徐佑不懂他的煩惱,無憂無慮地躺在地上充當凌無晝的坐墊,他原本在合歡道場中伴著眾人高談闊論,釋疑解滯,時不時聆聽到發(fā)人深省的話語,便當作金科玉律記在本子上。 他正埋頭書寫時,從門口傳來喧嘩哄笑之聲,他忽有所覺,出去看時,便見到凌無晝剛巧轉(zhuǎn)過身去,凌厲的眉眼在一瞬間半浸在陰影中,側(cè)臉被日光勾勒出優(yōu)越的線條。 他心中一動,正巧剛剛在道場中飽學一番,可以在對方身上實踐實踐,便將人攔住,鋪墊的話剛說完,禮貌的邀請還沒問出口,他就被憤怒的凌無晝秒殺。 他有什么可生氣的?就因為自己認出他來,和他套了套近乎? 估計是了,徐佑絕望地想,凌無晝一個妖修,相貌殊異,氣息惑人,怎么可能大搖大擺地跑到玄明宗這個名門正派的場子來,一定做了很精心的偽裝吧。 可惜全被他看透了,徐佑天生神眼,能看破一切虛妄假象,他見到的始終都是凌無晝身為妖的本來面目,沒想到卻給自己找了麻煩,徐佑深深感到天才所不能承受之重,不禁暗自抱怨起天賦給他帶來的負擔。 他先前見凌無晝一心往丹術(shù)道場的方向走去,便猜測他也是來參加清談會與眾人一同論道的。怎奈如今朝廷管控修真界,將道、魔、妖、鬼劃分嚴格界限,不許在官面上私通往來,凌無晝一介妖修,便只好辛苦遮掩面目來此。 雖然不是徐佑預(yù)想中特意來尋自己的,但他仍自顧自被凌無晝一心向道的誠摯之心所感動,溫言解釋道:“前輩不用擔心自己身份暴露。” 凌無晝低頭看著他道:“怎么,你這位玄明宗的高功要心甘情愿替我隱藏身份?” “這里沒有人能看穿前輩的偽裝,我能認出前輩只是個例外,” 凌無晝沖他猙獰一笑,露出森森白齒:“噢?你是個什么例外,能讓我不把你殺了封口,我不怕麻煩,把你帶出去殺完再回來廢不了什么功夫。” 徐佑見他言語險惡,不由狐疑道:“我自不會向師門長輩通報,但前輩為何這樣小心翼翼,您不是來參加清談會的嗎?” 此刻光線昏暗,他的眼瞳也轉(zhuǎn)為沉郁的紺紫色,直直看著凌無晝,“玄明宗廣邀諸方道友,不論何種出身均一視同仁,這是自祖師起就立下的規(guī)矩,不會因朝廷一紙政令就改弦易轍,您即使被發(fā)現(xiàn)也沒什么大不了的。還是說您是要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必須避開耳目才行?” 凌無晝被他看得心慌,微微偏過頭去,順著他的話,硬聲道:“還不是這狗屁朝廷絆人手腳,不然本尊光明正大,才不做這偷偷摸摸的勾當!” 徐佑看他說得豪氣干云,理直氣壯,心里本就不愿多懷疑他,此刻也就輕拿輕放,刻意忽略了他身上的可疑之處。 “那前輩還是放了我吧?” 徐佑動動被他坐得半邊發(fā)麻的身子,話一出口才恍然覺得熟悉,和初遇時他向凌無晝討?zhàn)埖脑捜绯鲆晦H,這么一想,又發(fā)覺這境遇和體位也何其相像。 凌無晝也被他勾起當日的記憶,邪笑一聲:“呵呵,哪有那么容易就放過你!” 他上身俯下來,一只胳膊撐在雜草叢生的地上,屈起指節(jié)勾著徐佑尖俏白皙的下巴,似乎是在端詳著他的臉,嘴角還勾著一抹邪肆的笑,好似龍王轉(zhuǎn)世,正在光天化日下欺凌良家少男。 徐佑也大方地任他看,神情淡然閑適,他自小時候起就被當個稀罕物,被人輪番傳遞著觀賞,臉皮極厚,對他人的目光具有極高的抗性。 凌無晝坐在他硬rou之上,屄里流水潺潺,早恨不得被他就地狠狠cao弄,但一見他眼中無悲無喜,臉上也無甚表情,似那三貞九烈的節(jié)婦飲恨忍受浪蕩子的凌辱,心里莫名覺得不快。 原本還看著歡喜的漂亮的琉璃眼頓時變成了死魚眼珠子,更在心里罵這人道貌岸然,徒有其表,要不是衣服擋著,jiba都硬得戳進他屄里了,還裝什么裝。 凌無晝向來看不起這種偽君子,也懶得與他多談,原本還溫柔撫摸的手忽然用力,捏住他的下巴卸開,迫使徐佑張嘴與他親吻。 他吻得用力,極盡勾纏吮吸,沒想到徐佑竟也生澀回應(yīng)他,柔軟地舔著他,又忽而吃rou一般咬著他的舌頭,差點沒給他咬破,他疼得一顫,真想給徐佑一嘴巴子,不知道這人是不是假意與他溫存,實則還在抵抗。 徐佑不知道短短時間中,凌無晝已對他幾番厭棄,要是知道定喊冤枉,他天生便習慣那一副表情,從小到大,見過的人無不贊他神明英徹,氣度非凡,沒想到有朝一日竟被人嫌棄裝相。 其實他正興致大發(fā),迫不及待要將在道場中所記下的金科玉律應(yīng)用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