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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快穿:青澀果實在線閱讀 - 陽光觸及不到的愛

陽光觸及不到的愛

    上周考試的成績在周一寧梓疏到教室后放在了他的書桌上。

    捏著成績單的手指微微用力,語文66、數(shù)學(xué)39、英語77......寧梓疏眼睛發(fā)光的和上一次對比,天哪!

    他進(jìn)步了!

    周免看著身邊少年好像得到什么天賜寶物一樣一直看著成績單,不禁有點無奈的扶額。

    寧梓疏猛地轉(zhuǎn)向周免,伸出雙臂抱住了周免,撲進(jìn)他的懷里。

    “太好了,謝謝你。”

    周免不爽的捏捏寧梓疏的臉,撇嘴說:“跟你老公說什么謝謝。”

    寧梓疏只是傻傻笑一下,又回去看自己的成績,決定今晚跟寧父寧母打個電話。

    老劉也看到這一次寧梓疏的進(jìn)步,縱使他的成績看起來也不咋地,但相比之前那可是天大的進(jìn)步。

    于是寧梓疏現(xiàn)在就在老劉辦公室,劉老頭摸著自己的胡子跟打了雞血似的夸寧梓疏。

    “梓疏,這次真的不錯,但我看你數(shù)學(xué)沒啥變化呀......”老劉皺著眉頭說。

    寧梓疏捏著衣角,他數(shù)學(xué)確實很差,加上周免也不是個會教人的,每次把他逼到哭唧唧的,也心軟不敢再讓寧梓疏繼續(xù)學(xué)。

    “我看,讓余倦每晚跟你去自習(xí)室教你吧,小余數(shù)學(xué)很不錯的,而且其他科也很拔尖。”

    寧梓疏一聽這話,驚得張大了嘴,忙說:“老師,周免也可以教我的......”

    老劉一揮手,說:“周免那小子能教好你?況且這周三開始他就要訓(xùn)練省里籃球賽去了。”

    籃球賽?這下寧梓疏說不出啥話來了,但是他想,余倦會答應(yīng)給他補習(xí)嗎?

    老劉這邊用筆匆匆的寫著安排,罷了還伸手拍拍寧梓疏的肩膀,苦口婆心讓寧梓疏好好學(xué)。

    叫寧梓疏回去以后,老劉還看著班級表嘟囔:“小余和梓疏關(guān)系原來還不錯,還沒見過他主動來說幫誰補習(xí)過...”

    而寧梓疏這邊屬于是抓耳撓腮的緊張了。

    他和余倦好久沒說過話了,他甚至覺得有可能以后都和余倦沒什么關(guān)系了。

    上個星期他還在跟1005掰扯:余倦的情緒收集估計是沒戲了。

    1005:余倦的情緒價值很大,阿疏要多努力。

    寧梓疏:你看人家都不理我多久了。

    1005:有機會的阿疏,周免占據(jù)你太多注意了,你要多觀察。

    寧梓疏從老劉辦公室出來,回想這段對話,也有點苗頭。

    對比數(shù)學(xué)成績好來說,孟白羽的數(shù)學(xué)成績很才是真的最好,她喜歡數(shù)學(xué),次次的數(shù)學(xué)年級第一,而余倦是綜合成績很厲害,排在年級前二。

    還有上次孟白羽對他說的那句,問了一句他什么,讓他有點疑惑。

    他現(xiàn)在有點想不起來了。

    思考間他已經(jīng)走到教室,周免見狀湊過來。

    “老劉沒罵你吧。”

    寧梓疏搖頭:“他讓余倦幫我補課。”

    周免一聽,剛想說他不行嗎,突然想起自己兩天后要去省里籃球訓(xùn)練。

    “而且,你要走了,怎么不跟我說的......”

    再低頭一看,身邊的人情緒很低落,說話聲音也很小聲。

    周免一下就急了,忙拉過寧梓疏的小手,一個勁說對不起。他是真的忘了,前兩天不是約會嗎,他這破腦子一下給興奮忘了。

    “我很快回來,我拿冠軍回來,獎杯給你拿來燒火鍋。”

    寧梓疏聽到這話一下笑出聲,打了一下周免。

    周免一下看到有效果,又好聲好氣哄了人許久。

    這下,寧梓疏才堪堪原諒周免。

    “我發(fā)誓,心里只有老婆一個人,每天給老婆打電話。”

    寧梓疏咯咯笑著:“行了!”

    周免也舍不得寧梓疏,但比賽是好久之前定了的,寧梓疏也不想周免跟個戀愛腦一樣,還是很大度的讓周免高高興興的去了。

    時間來到晚上,周免親了一口寧梓疏,就匆匆跑去樓下集合了。

    寧梓疏收拾桌上的書,他準(zhǔn)備往外走時。

    “寧梓疏。”

    余倦叫住了他。

    寧梓疏有點緊張,他轉(zhuǎn)頭看向余倦。

    “補習(xí)。”

    寧梓疏一拍腦袋,他差點忘了。

    他們兩個走去自習(xí)室,余倦走到前頭,他的背影很高,白色的襯衫被微風(fēng)吹起,寧梓疏乖乖跟在后頭。

    坐下以后,余倦拿出上周考過的數(shù)學(xué)卷子,示意寧梓疏也把自己的卷子拿出來。

    一切都是這么按部就班,自然。

    寧梓疏心里有點奇怪。

    他把卷子鋪在桌子上,余倦就拿起紅筆開始一點一點給寧梓疏講了起來。

    余倦很會教人,他聲音還是很好聽,思路和邏輯清晰,寧梓疏所有在課上聽不懂的在這里突然有點豁然開朗。

    寧梓疏也壓下自己心里的緊張,好好的在余倦的講解下思考。

    一個小時過去,寧梓疏腦袋里裝了不少數(shù)學(xué)公式。

    余倦也看了看天色,說:“今天到這里,回去吧。”

    寧梓疏點點頭,余倦拿起自己卷子的時候,卷子上用紅筆標(biāo)著很多知識點,還有劃出來的重點和標(biāo)注怎么講。

    寧梓疏看到了,他不禁抬頭看了一眼站起來的余倦。

    余倦跟以前一樣,臉上沒有太多表情,眼睛在鏡片后顯得有些冰冷,銳利的下頜線白皙骨感。

    你為教我做了很多功課嗎?寧梓疏想問。

    但余倦沒有等寧梓疏,拎起書包先一步的回了寢室。

    寧梓疏還坐在教室,張了張沒出聲的嘴。

    以后的幾天,每天都是跟余倦一起補課,然后兩人分開走。

    終于在這一天,寧梓疏壓不住心里的委屈,眼淚有點止不住的盈滿眼眶。余倦站起來想走時,看見了寧梓疏的眼淚。

    他手指僵硬了起來,不確定的開口:“我講的,很難聽懂嗎,我可以...”

    寧梓疏猛地站起來,打斷了余倦的話。

    “你不喜歡我還幫我補什么課?這么不想理我還答應(yīng)幫我干嘛?”

    寧梓疏胡亂抹著臉蛋,眼角緋紅,委屈的朝余倦喊道。

    余倦沒想到寧梓疏的話,他心里很慌,眼前人的淚水像guntang的巖漿,灼傷了他的心臟。

    寧梓疏自顧自的講下去,他壓抑多天的心情在這刻釋放:

    “你自己一開始對我這么好,然后,不就上了個床嗎?不想就不要碰我啊!然后又不理我,不跟我一起走,不想就不想唄,我都不想理你了,你干嘛又來幫我補課?補課還對我這么冷漠,你真的是天下最壞的大壞蛋!”

    寧梓疏說的喉嚨發(fā)干,上氣不接下氣的哭著。

    余倦聽著寧梓疏對自己一聲聲的質(zhì)問,他沒什么表情的臉上出現(xiàn)了局促不安,他伸手想拉住寧梓疏的手。

    寧梓疏退開,睜著紅紅的眼睛說:“不要你補課了,我自己學(xué)。我那么緊張你,你呢,你覺得我很好玩嗎?”

    余倦心口一窒。他上前拉住寧梓疏。

    “我沒有不想。我很想。”

    寧梓疏看著眼前帶著焦急的臉龐,一時沒說話。

    “我,我哪里有不喜歡你?”余倦不解的問。

    “哪里都有!”寧梓疏蹬他。

    余倦手有點出汗,他腦子飛速轉(zhuǎn)著,能言善辯的能力在寧梓疏面前使不上任何作用,整個人顯得有點呆。

    他吞吞口水,先伸手擦干寧梓疏眼角的淚水,他沒想到自己看不得寧梓疏的淚水,好像這淚水像什么利刃,輕而易舉刺破他的身體。

    “我沒有討厭你,我,真的很喜歡你,但是你有周免了。”

    我對你的喜歡都要壓不住溢出來了,小疏,你怎么能說我不喜歡你。

    寧梓疏愣了一下,余倦說出的這句話,讓很多東西明晰起來了。

    他突然也想起,孟白羽問他請假了怎么還來上課,那是那天晚上,余倦怕他身體不舒服幫他請的假。上周六余倦為什么加他的微信,因為余倦知道周六他會“發(fā)情”,他在等自己給他發(fā)信息。

    余倦看著眼前的人,他心里有點疼痛,他周六的晚上拿著手機在等寧梓疏的信息,只要一個字,他就會趕到寧梓疏身邊。

    他期待寧梓疏依賴他,縱使他已經(jīng)和周免在一起。

    而且,他們看起來,那么開心。

    可是他等了一個晚上,那個屬于寧梓疏的聊天框都沒有發(fā)來任何的動靜。

    余倦躺在自己床上,他的心臟很疼,寧梓疏應(yīng)該是打電話給周免了,他是什么身份去等寧梓疏的信息。

    寧梓疏像一顆小石頭,掉進(jìn)余倦沒有漣漪的生活里,卻激蕩起驚天駭浪。

    余倦不清楚自己該不該去把這顆已經(jīng)被周免擁有的小石頭搶過來,但是寧梓疏跟周免在一起,真的很開心,如果自己去破壞,寧梓疏會高興嗎?

    他不愿意看到寧梓疏難過,但他控制不住想靠近,就向老劉提出自己想幫寧梓疏補課,以正常交流的方式,他可以多靠近一點。

    而那天晚上,已經(jīng)余倦能偷來的,最多的東西了,甚至不可以和寧梓疏一起入睡。

    寧梓疏被余倦拉著手,他看著眼前明顯低落下來的人,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么。

    他忽然覺得,余倦小心翼翼的愛,自己有點不配擁有。

    他扯了扯自己的手,但是余倦捏的太大力,他幾乎動不了,寧梓疏深吸一口氣,說:

    “對不起,我誤會了,我們回去吧。”

    既然是這樣,自己也不要再折磨余倦了,寧梓疏想放棄收集余倦的情緒。

    可是余倦突然抬起頭盯著寧梓疏,他問:“你不要我嗎?”

    他逼近寧梓疏,鼻尖幾乎要貼在寧梓疏臉上。

    “聽到我說的這些,你又想放開我?為什么?你不是在乎我嗎?”

    是寧梓疏的主動讓余倦失去自己的控制,是他不講理的在乎和緊張讓余倦難過。

    “我不會不理你,不會再讓你一個人回宿舍了。可不可以,不要放過我。”他眼中的悲傷仿佛要化為實質(zhì),盯著寧梓疏,讓他有點喘不過氣。

    比起自己壓抑感情,他更害怕寧梓疏再不對他有任何期待,如果寧梓疏有一點想要他的感情,他可以把所有給他。

    夕陽從外面照進(jìn)來,照在二人放試卷的桌子上,卻觸不到他們的臉龐,和余倦親吻寧梓疏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