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窒息)
書迷正在閱讀:祁先生的寵物犬(BDSM)、新世紀的自然之靈、Daddy(BDSM 父子)、魔尊每天都在被日、惡魔之寵、快穿:青澀果實、小媽、睡前甜夢小短篇合集、正道少俠日到魔尊是一種常態、搞他!【rou合集,1V1】
距離晚課還有三個小時,安秋下午的課已經全部結束了。他坐在空無一人的畫室里,中央作為靜物參考的蘋果已經完全氧化,風從窗戶吹進來,諸多畫架上的紙猶如蝴蝶振翅,撲簌簌響了起來。 安秋放下畫筆去關窗,走到窗前他才發現今天的云層很厚,落日在云上投下一片火紅的晚霞,城市也在這樣的光影下或明或暗,明天又是悶熱的一天。 門邊傳來了響聲,安秋回頭,看見路易斯單肩背著包,手里提著兩罐還掛著水珠的冰汽水。 “走吧,安。我們先去吃點東西。” 安秋不自覺笑了一下,跟上了路易斯的步伐。 教學樓走廊的這段路他們走了七年,從安秋留校任教之前、還在這里讀書的時候,直到如今。周圍的學生來來往往,一年一換的面孔時常讓他難以甄別,人群里唯有路易斯是不變的,永遠走在他前面,拎著他的包,或者是冰汽水。 安秋早在自己也不知道的時候習慣了路易斯為他安排行程和晚餐,從前他以為這是朋友之間的信任,如今多心起來,才覺得或許不是。 關系早在他們察覺以前就越界了,或者說是比本該有的更親密得多,這也是他和路易斯這么多年一直沒有其他親密關系的原因。 他們之間再也容不下第三個人。 當友情出現了排他性,不是愛又是什么? “安,我們今天去吃通心粉怎么樣?”路易斯把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早上才刮過胡子的臉頰上沒有一點青茬,讓他看起來很有精神。 “我沒意見。”安秋說,“好像是輪到我請客了?” “那我要大吃一通。”路易斯笑著說。 晚餐結束后,安秋的汽水還沒有喝完。他把易拉罐拿在手里,帶著路易斯來到了沃爾什的研究所。這里已經過了下班時間,很多燈都關了,但沃爾什的辦公室依然明亮。看見安秋,沃爾什很快放下手里的東西,向他們走來。 路易斯本能地產生了一些敵意,警惕地望著面前這個與他差不多高的研究員。 來的路上安秋已經簡單和他說過了情況,路易斯知道他要做什么,但他沒法在這么親密的事上信任沃爾什這個陌生人,特別他還是這方面的研究專員。 很難不懷疑他是否有私心。 沃爾什完全不在意別人怎么講他,在簡單交代之后,他把一個房間的鑰匙拿給安秋,說:“今天才整理出來的休息室,里面很干凈,隔音效果也很好,你們可以放心。” 安秋說了一聲謝謝,沒有與他多聊,照著鑰匙上的標簽開始尋找門牌號碼。 路易斯望著他,心情有些復雜:“安,你是不是瞞了我什么事?” 安秋心下一緊,很快調整好表情,說:“沒有,路易斯,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好朋友?”路易斯的心理防線在這一刻被摧毀了,他在沒有聯絡的這段時間想了很多,以他的性格本不該沉湎于此,但對象是安秋。 “暫時還是好朋友,路易斯。”安秋朝他笑了一下,“卡利布爾還沒下雪呢,還不到時候。” 路易斯如墜冰窟的心一下就回暖了。拋卻患得患失之后,他還是那個自在又任性的家伙,他牽起安秋的手,在他耳邊低聲說:“親愛的,我真希望明天就下雪。” “現在才剛九月。”安秋說,“不如我們先去把事情辦完,這周末去海洋館看企鵝怎么樣?” “我贊同。”路易斯說。 他們很快找到了那間房間,安秋轉開門,看見了里面簡單的陳設。 房間很小,只有一張不大的單人床,白色的床具上特意鋪了一張防水墊,在床頭邊的桌子上放著一瓶沒拆封的潤滑液,沃爾什沒給他們準備避孕套,事實上他們也不需要。 路易斯關上門,溫柔地吻住安秋,他把背包和外套都扔在了地上,輕聲問安秋:“你想自己脫衣服嗎?” 溫柔體貼的、被尊重的性愛永遠迷人,安秋無暇思考太多,他搭著路易斯的肩膀,說:“能不能不脫,有點麻煩。” “這么著急?”路易斯笑了,卻也聽了他的話,一手解開安秋的褲子,撫入其中。 圓潤的臀瓣光潔柔嫩,深邃的縫隙包容地接納了路易斯的手。他聞到了安秋發間化學洗劑留下的香味,還有他在畫室里泡了一天、被顏料染上的那種味道。 路易斯聞習慣了,現在也覺得這味道很好聞。因為它代表著路易斯見到了想見的人。 安秋接納了他,在被手指撫弄時,他禁不住發出了細碎的低吟,聲音很輕,只在情難自抑時放肆起來。 擴張變得輕松了許多,路易斯有些驚訝地望著他,就見安秋面色潮紅,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路易斯,我確實隱瞞了你一些事。我昨天也來做過檢查。” 這個檢查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路易斯瞬間緊張起來,等待著安秋的下一句話。 “我用了性玩具,不過我不太喜歡那些。”安秋說,“我身體里現在還是很難受,你能幫幫我嗎?” “怎么幫你?”路易斯問。 “幫我趕走那些東西的感覺。” 安秋望著他的眼睛,真誠地說:“路易斯,我需要你。” 路易斯呼吸一頓,解開褲子二話沒說,直接把rou具插入安秋身體里。此刻他沒法溫柔,他要拼命忍住撕毀安秋的欲望,才能盡量溫和地與他相擁。 他是一個溫柔的戀人,他應該如此。路易斯克制著自己,只把他無處發泄的占有欲化作一個個親吻,他的體格足以圈抱住安秋,他可以讓安秋喘不過氣,讓他只感受得到自己,但路易斯沒有那么做。 因為他愛安秋。 “路易斯。”安秋呢喃著他的名字,“路易斯……” 路易斯用更兇狠的動作回應他,粗大的rou具在腸腔中馳騁,安秋發不出呻吟之外的任何音節,想說的話支離破碎,只能變成意猶未盡的深吻。 他縮在路易斯懷里,此刻他們一起燃燒著,化為同一團火焰,無休無止地燒。 情至濃時,所有理智的弓弦終于被燒斷了,路易斯緊緊抱住安秋,像是獅子絞住了獵物。他用力地撕咬著安秋的皮膚,他感覺到血流了出來,而那些血嘗起來也是甜的,是真正意義上的、觸動味蕾的甜。 “疼……好疼,路易斯。”安秋帶著哭腔的聲音傳來,終于喚回了路易斯的理智。 他看著自己懷中滿身狼狽的安秋,歉疚之心與邪念并生,撕扯著他的靈魂。 他應該是安秋的伙伴,是他最信任最愛的人。 但他的占有欲不時作祟,在他的內心瘋狂叫囂著。他想把安秋占為己有,想撕碎他,一點點吃拆入腹。比起為愛放手,他更想把安秋圈禁起來,讓世界上再沒有第二個人能接觸他。 他不能這么做,他不能。 安秋驚訝地發現路易斯的眼睛變紅了,那顏色很像是帕爾情動時的酒紅,卻沒有那種深邃自然的流動,它看起來是空洞無光的,顯得很呆板。 這種神光不屬于路易斯,讓安秋感覺十分陌生。 “路易斯,你怎么了?”安秋被他緊緊抱著,不能掙動分毫,此時他才感覺到一絲不安。 “親愛的,原來你喜歡的姿勢這么古板。” 插在安秋身體里的東西突然脹大,他聽見了帕爾的聲音,那帶著寒意的、潮濕的吐息噴灑在安秋皮膚上,讓他的心臟猛地一緊。 “帕爾!”安秋驚叫出聲,同時開始瘋狂地推搡他。 但這一切不亞于蚍蜉撼樹,安秋完全推不動,所有的快感都沒有停止,像是一把琴弓,不停揉動他脆弱的神經。 “停下!我不要你,走開!”安秋不停掙扎,壓著他的手卻越來越緊,帕爾甚至一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力道越來越大,手指也慢慢收緊。 安秋逐漸感受到一種缺氧的窒息感,現在所有的掙扎都變成了本能,卻越來越無力。 帕爾趴在他的耳邊,用那種直達腦內的方式對他說:“你以為是我占據了他的身體嗎?不,安秋,這是他最真實的欲望。在過去的某一刻,他想過要殺死你。 “安秋,這就是真實的,你的愛人。” “我沒有cao控他。”帕爾低語道,“安秋,認清現實。他比我更可能摧毀你。” “閉,嘴……”安秋說不出話,到最終他只能發出低啞的啊啊聲。 掐住他的力量越來越重,安秋感覺白光閃過,一種極致的快感席卷了他所有感官,包括性器和他所有用于認知的部位都脫離了他的控制。在兩眼翻白的抽搐中,他射出了一大股jingye,而后是尿,是更多難堪的液體,一股腦從安秋的身體中涌了出來。埋在他身體里的rou具同樣到達巔峰,滿滿射在了xue心。 安秋被慢慢松開,出現在他眼前的人仍然是路易斯。他的表情帶著一種難以形容的惶恐,雙手顫抖著,從安秋的脖頸處拿開。 安秋的皮膚上顯現出一圈深紫色的掐痕,比任何傷口都要猙獰,臉色因長時間缺氧表現出灰白色,此時的安秋說不出話,只是望著他。 路易斯他,差一點真的掐死了安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