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浴場自慰

    不可思議的是，明明他方才還如此抗拒被發現這件事，此時此刻，這種恐懼就像被風吹散的煙霧般，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

    少年覺得有些奇妙，但又覺得這事兒沒有那么要緊，他暈暈乎乎地，好像什么事都不重要了。

    “為什么要躲在后面？”住客這樣問道。

    “我……不想被看到……”少年嘟囔著說道。

    “沒關系的。”而住客的聲音縹緲得好似煙霧，“這里霧氣這么濃，沒有人會看見你。”

    “可是……”對啊，他進來時，不是看到了氤氳的煙霧嗎？

    “你看看四周，不是白茫茫的一片嗎？”住客說。

    “啊……嗚……”少年低吟出聲，他抬起眼，四周好像真的是朦朧一片。

    在催眠術的作用下，記憶與虛幻相互混合，少年漸漸地確信了事情真的是如此——哪怕他走出這個石塊，霧氣也會遮住他的身影。

    “所以，不要害怕。”而那住客的聲音在此時聽來就像是甜美的誘惑了，“出來吧？”

    “嗯……”老是這么藏著也不是個辦法，少年想。

    這樣一想，原先的抗拒就變得越來越稀薄，他終究邁開腳步，緩緩向外側走去。

    在那里泡澡的是303室的住客，他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少年，而后撥了撥身邊的水。

    “過來坐這里吧。”他說。

    “嗚、嗯……”少年掙扎了一下，最終還是慢慢靠了過去——畢竟，也沒有人會看見他。

    隱蔽本身就容易讓人有安全感，更何況他潛意識里還認為這里的住客都是些對他很好的人。

    兩種安心感交織，他最終坐在了那住客身邊，暈暈乎乎地繼續泡起了澡。

    “今天怎么這么早？”那住客問他。

    “咦？啊……做了、討厭的夢……”少年嘀咕著說。

    “什么夢啊？”

    “那……這……”少年的臉一下子紅了，“……不告訴你。”

    “哈哈。”住客不由得笑了，“好吧，不說就不說。”

    即便在催眠狀態下也不愿意說的事不要強行追問——這件事，公館主人早已教給了其他住客。

    事實上，在這件事開始前，公館的所有住客就都已經知道了一些催眠的基本原則，而他們也不會坐享其成，也會依各自的喜好來改變少年。

    對于他們而言，這或許才是事情最有意思的部分：他們都不知道其他人會做些什么，事情發展的軌跡因而變得不受控制。

    而且，看少年這副模樣，住客也猜到了少年夢見了什么——醫生告訴過他們，他在給少年的電腦上設置了機關。

    那臺電腦在半夜時會自動開機，播放教育用的話語，從而影響少年的潛意識……更深入的事，這位住客聽不太懂，但從現在少年的態度上來看，那機關的確奏效了。

    這讓他心情大好。

    “所以，你來泡澡是為了放松一下的，對吧？”他對少年說道。

    “嗯。”少年乖乖點頭，“可是……你進來了。”

    “哈哈，那還真是抱歉啊。”住客笑了，“不過，這本來就是大家都能來的地方吧？”

    “咕嗯……”少年明白；道理他都懂，只是理論并不能消解他的情緒。

    “而且，誰說有其他人在，你就不能覺得放松了？”住客繼續說。

    “說、說得也是……？”少年歪了歪頭，不停地思索著。

    思索沒有結果，所有的思緒都像石子扔進了深潭里，它最多只能激起些許漣漪，無法影響到整體。

    少年最終只能認可對方所說的話，他小小地舒了一口氣，放松了身體。

    “說起來啊……”而住客又在這時開口，“你只是想放松嗎？”

    “啊……唔嗯……？”少年困惑不解地發出低吟。

    “你現在赤裸著，沒有什么其它想做的嗎？”住客耐心地誘導著他。

    “我、大概……沒有……？”

    ——手指碰觸身體時剎那的快樂，好似有電流在脊背上游走而過。

    少年一陣恍惚，只覺得身體深處又有東西正在躁動著。

    “你滿足了嗎？”住客再度問道。

    “我……哈啊……嗯……”少年呻吟著，雙腳在水面下夾緊了。

    他想起來了，昨夜他雖然夢見了自己被貫穿，可高潮卻始終沒有來臨，就像……就像他之前的夢里一樣。

    回想起這種事的滋味可不好受，他張合著嘴唇，手指尷尬地在身側擺動。

    “你不用介意。”住客的聲音溪流般流進了他的腦海，“反正我什么都看不見。”

    “說、說得也是……嗚嗯……”

    “只要做你想做的就好了。”

    “呼嗯……哈……”

    已經誘導到了這個份上，哪怕少年先前全然沒有這想法，現在都已經經受不住了。

    他皺起眉，手指緩緩地向著自己下身移去，身體里的熱度升騰，他輕喘出聲。

    手指碰觸到已經略微抬頭的欲望，他漫不經心地碰觸著那里，接著，又開始向下，愛撫著底端的囊待。

    “呀……哈嗯……咕嗯……”

    ——他自己從來不曾做過這樣的事，于是此時此刻，他幾乎是在探索著自己的身體。

    先前感受到過的刺激又回來了，并且這一次它持續不斷，少年的眼眶迅速變得潮濕，手指的動作也越發大膽。

    他的另一手探進了雙腿間，從那羞人的女性器官開始向上爬行，最終無師自通地找到了那處被包裹的rou芽。

    “嗯嗯……！”

    就是這里了。

    他顫抖著想，一手揉捏著rou芽，一手愛撫起了囊袋。

    快樂幾乎轉瞬就將他吞沒，他壓著嗓子低喘著，雙腳緊繃起來夾住了自己的手掌。

    “呀哈！呀嗯……嗯嗯、嗯嗯嗯……！”

    呻吟聲不受控地流出，他猛地抽搐著，竭盡全力喚回神志抿住了嘴唇——雖然他不會被看到，但卻可能被聽到，不是嗎？

    浴室終歸是個公眾場合，更何況這里還有其他人在，一想到可能被發現，少年頓時有些坐立難安。

    可他的手卻并沒有因此而停下，反而動得越發迅速了。

    “哈啊……哈、嗯、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