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江景)
我大概知道他幫我洗了澡然后和我睡在了同一張床上,他平時很少同我睡在一起。 大抵是被欺負完心里有些不平衡,我總是想往他懷里鉆,要他抱緊我才能撫平我的情緒。 蕭問讓我睡在他的臂彎里,將我圈在懷里,吻我的額頭,我心里暖洋洋的。 不長記性說的就是我了吧。 可有什么辦法呢,我早就被蕭問成功蠱惑了,連逃跑被他抓到都是種扭曲的享受。 我一直睡到太陽照到身上才醒,蕭問正眼尾帶笑地看著我,恍惚間,我以為我們是一對恩愛的情侶。 他的手卻突然從我的后腰摸到腿間,在xue口碰了碰,我往前挺了挺腰,臉紅道:“已經知道錯了,不要了……” 蕭問掀開被子,沒忍住笑了一聲,“不做,剛剛你還沒醒的時候給你上了藥。”說著他起身穿衣服,留給我一個背影。 被子下是我光溜溜的身體,每次和我睡在一起蕭問都不讓我穿衣服。我也下了床,光裸著走到蕭問面前,伸手環住他的腰,說我餓了。 他把我抱起,我順勢用腿環住他,聽他溫聲說:“怎么了?這么熱情。” 我撇撇嘴,嘟噥道:“下次……不要喝那個了。” 蕭問不滿地掐了一下我的rou,“那要看你乖不乖了。” “不要……”我再也不想回想起被下藥的感覺,當即逼著自己擠出了兩滴眼淚,極其可憐地嘀咕,“我不喜歡,你不能這樣。” 蕭問在我嘴上親了一下,“還挺會耍小聰明。” 哪有。 我不服氣地偏過頭。 “穿好衣服下去吃飯。”他把我放到床上,拍拍我的頭,先行出了房門。 接下來的整個暑假,我都乖乖的,怕開學時蕭問不讓我去上學,我才剛上完大一呢。 好在蕭問也時常在忙,大多時候都是我一個人在家里,看書,看花。 他回來時也只是偶爾和我zuoai,晚上也不和我睡一起,我很好奇他怎么想的。 開學時他送我去的學校,已經畢業的他開了輛豪車載著我,我雖不愿,卻也沒有拒絕的機會,他看著我氣惱的臉色,只是捏了捏我的后頸,意味深長地說:“乖點,我看著你的。” 他把我的手機還給了我,意有所指地掂了掂手機,明擺著告訴我手機被做過手腳了。 好在蕭問把車停在了人比較少的地方,我不情不愿地下了車,沒走幾步別突然被人扯著手臂撞了一下,我踉蹌了幾步,皺著眉頭看了看人。 是江景,我爸和他出軌對象的兒子。 “江雨,你他媽死哪兒去了?”他那張臉氣得皺在一起,我覺得好笑,有必要嗎。 他抓著我的衣領把我拽向他時,我的目光卻越過他的肩膀看到了遠處的蕭問,他正好整以暇地看著我們,甚至碰到我的眼神時還朝我挑了下眉。 我突然很煩躁,甩開江景的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看著他說:“關你什么事?” 江景不爽于我對他這副態度,惱怒地推了我一下,“錢呢?” 他習慣了隔三差五地找我要錢,一個暑假沒找我要到錢,都急到來學校堵我了。 “沒有。”我厭煩地說,轉身就走,想趕緊擺脫他。 他自然不會讓我這么容易就走了,跟上來抓著我的肩膀把我推到墻上,咬牙切齒地說:“你別忘了是我讓你上的學,沒有我,你早他媽不知道上哪自生自滅去了。” 我無法抑制地笑了,“是啊,還真忘了呢,謝謝你啊,江景。” 江景不出意外地皺起了眉,罵了句“神經病”,嫌惡地放開我,“我剛剛看你從那車上下來的,關系不簡單吧,惡心,別他媽裝窮。” “關你屁事。”我輕輕吐出這么句話,轉身想走。 江景拉住我的手臂,在我臉上打了一巴掌,“過幾天給我轉錢,如果你不想在學校出名的話。” 我站在原地發了會兒愣,看著江景走遠了才摸了摸嘴角,準備回學校。 一轉身,看到了蕭問正向我走過來,停在我面前,伸出手在我唇角摸了一下,彎了彎腰,在我耳邊說:“回來再跟你算賬。”他在我耳根親了一下,走了。 傍晚,我接到電話,江景出了車禍。 我有些恍惚,說不上什么感覺,心里竟然很平靜,打了個車去了醫院。 他mama在我爸懷里哭個不停,我站得離他們很遠,相顧無言。 站在安靜的醫院走廊上,我卻隱約覺得有點不對勁,慢慢的,蕭問的臉浮現在我腦海里。 思及此,我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搖了搖頭。 江景受的傷不算嚴重,住院觀察一段時間就可以了,他mama這才放下心來,看了我一眼,沒說話。 我只好說:“醫藥費我會轉給我爸。” 說完我悄聲下了樓,把我剩下的所有錢轉給了我爸,那是我做家教攢下來的。 看到蕭問時,我愣了一下,他怎么知道我在醫院。隨即想到應該是在我手機里裝了東西。 他示意我上車。 “死不了的。”他突然說。 我倒吸了口涼氣,沒答話,突然覺得背后很涼。 他饒有趣味地撇了我一眼,問我:“怕?” 我搖搖頭,把書包帶子攥在手心里把玩,玩到手心里都是汗。 “我看到了幾張照片,你猜是什么?”他突然問。 我從沉默中抬起眼看著前面,車快開到家了,在靜默的空氣里又搖了搖頭。 “照片上是你在給別人邊哭邊舔,看起來還挺可憐。”蕭問平靜地說著,我聽不出他的情緒,突然很痛,思想在痛。 指甲嵌進手心的rou里時我才從窒息的感覺中回神,本來以為已經沒什么了,現在才發現,可能還是有點痛的。 我大概知道蕭問為什么撞江景了,江景可能以為我跟蕭問有關系,竟然妄想拿照片挑撥我們。 蕭問愛干凈,江景可能真的達到目的了。 那又怎么樣,我不過是蕭問一時興起圈養的床伴罷了。 我本來都快忘了,可那些照片還是又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江景跟他媽一樣惡心,他媽不讓我爸給我上大學的學費,而江景卻假惺惺地說可以幫我,說他mama最聽他的話了。 剛高考完的那個假期,我像條狗一樣跪在江景的腳邊,任他把性器插進我的嘴里,他向來不喜歡我,更別說憐憫我,動作粗暴而不顧我的感受,弄得我咳出血沫,而他正拿著手機對著我的臉拍,笑著罵我賤。 他說我哭得他都想上我了,但是嫌我臟。 想起醫院里江景帶血的臉時,我驚覺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我竟然一瞬間有一個希望江景再也不要睜開眼睛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