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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妻篇18混亂線被伊洛科舔xue希德利斯的承諾

    “你怎么敢?!”伊洛科單手掐住了里維的脖子,精致的臉上沒有表情,琥珀色的雙眼如同失控的野獸,里面充斥著暴戾和狂躁,冰冷的怒意化作信息素在廣闊的空間里肆虐。

    里維任由伊洛科將他鉗制著撞在了墻上,信息素開始不受控制地釋放出來,但是他本人卻沒有什么對抗的動作,只是沉默地承受著伊洛科的毆打。

    純粹的暴力逼出了人內(nèi)心最直接的情緒,在數(shù)次危及生命的攻擊下,里維也終于開始全力反擊。他們像是兩只失去了理智的野獸,互相撕咬著,在此刻,他們完全成了身懷仇怨的敵人。

    如果不是他們這邊的動靜實在太大,瘋狂作響的警報器觸發(fā)了特級醫(yī)院的自動防護(hù)系統(tǒng),也引來了其他到達(dá)醫(yī)院的人,恐怕里維真的會被伊洛科殺死在此地。但他依然傷得極重,被醫(yī)護(hù)們匆匆送入了緊急治療倉。

    伊洛科趕到醫(yī)院時,手術(shù)室的燈已經(jīng)滅了,蒼白虛弱的beta被推進(jìn)了特護(hù)病房,隔著門似乎還能隱約嗅到砂礫的澀味,漸漸消弭在房間內(nèi)的信息素阻斷劑中。

    而他聽到的第一件事就是,那個beta的孩子沒了,流掉了。

    他和阿亞的孩子沒了。

    某個醫(yī)護(hù)還在一旁愚蠢地寬慰著他的好表弟——他明顯知道里維的身份,言語間帶著令人惡心的討好諂媚,說病患的生育功能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只要后續(xù)好好修養(yǎng)就好。只是以后懷孕的時候盡量不要頂進(jìn)生殖腔,流掉的孩子是個beta男孩,所以不要過于難過了,以后還會有機會……

    里維倚靠在走廊的墻上,衣服上沾著暗沉的血,面上一片空白,根本沒在聽身旁那個醫(yī)護(hù)拙劣的廢話。看到伊洛科,他似乎生怕伊洛科還不夠瘋,竟緩步走到對方身前,語調(diào)生硬道:“伊洛科,我把他干流產(chǎn)了。”

    伊洛科有一刻無法思考,甚至對當(dāng)時的記憶都是混亂的。后來,他把自己盡量收拾得干干凈凈,不帶血味,坐在特護(hù)病房床旁的椅子上。

    西亞的夢是零碎的,他穿梭在許多或熟悉或陌生的畫面里,像是一片葉子隨意飄蕩著,漫無目的地在夢中各處角落停留。整片葉子都暖融融的,落在軟綿綿的土地上,感受著陽光的輕撫。

    就這樣一直睡著也很不錯啊,畢竟溫度剛剛好,似乎也沒有什么著急要去做的,躺在溫柔的土地上是多么舒服啊……

    西亞緩緩睜開了眼睛,房間里很是昏暗,深色的窗簾遮擋了外界的光線。他輕輕挪動了一下身體,便感覺自己正陷在一個人的懷里,那個人從身后擁著他,其中一只手搭在他的小腹上,略高于他的體溫正熨帖著微微抽痛的腹部。

    是誰?西亞試圖從對方懷里脫身,身后的人感受到西亞的動作,又將西亞摟緊了些,頸后傳來柔軟的觸感,對方一邊親吻著他一邊十分關(guān)切地詢問道:“阿亞,醒了嗎?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熟悉的聲音讓西亞的身體僵硬了,他甚至以為自己還沒真正醒來,又開始糟糕的夢中夢了。他緊緊閉上了雙眼,嘗試清醒,但這個“夢”卻還在延續(xù),甚至越來越真實。

    伊洛科溫柔緩慢地揉著西亞的腹部,一向清澈的嗓音帶著疲憊的沙啞,生怕嚇到西亞,他問得格外小心翼翼:“這里還痛嗎?”

    那只按在腹部的手移到了兩腿之間——西亞感覺到自己下身是完全光著的,掌心輕輕貼合著微腫的唇rou,又探進(jìn)濕潤的xue口,用指尖捻了捻,然后那只手抽了回去,似是放在鼻間輕嗅。

    “已經(jīng)沒有流血了,等會兒再換一下栓劑……”伊洛科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將西亞的雙足纏在腿間,輕柔地摩挲著為他取暖,卷曲的發(fā)絲觸到西亞皮膚,激起不適的顫栗。

    西亞像是突然驚醒般劇烈抽搐了一下,而后便開始瘋狂掙扎起來,聲音也格外尖銳:“別碰我!放開!放開我……”尖叫聲染上了應(yīng)激的哭腔。

    伊洛科將西亞抱得更緊,試圖用柔軟的嗓音安撫懷里的beta:“阿亞,沒事了,沒事了……”他似乎以為自己真的能安慰到西亞。

    這樣體貼的語氣在西亞耳中只會顯得更加虛假可怕,對他來說完全就是野獸刻意的偽裝。但歷經(jīng)數(shù)月的折磨調(diào)教明顯已在他身心刻下了難以磨滅的烙痕,在伊洛科灼熱的懷抱里,西亞漸漸變成了乖順的人偶,蜷縮成可憐的一團(tuán)不敢動彈。

    溫柔甜蜜的伊洛科往往是最為可怕的,因為畏懼等待的過程遠(yuǎn)比直面凌虐更加令人窒息。很多時候,伊洛科就是故意用那副模樣來折磨他,他最喜歡在西亞神經(jīng)稍微放松的時候開始翻舊賬或者玩新花樣,樂于看西亞好不容易松懈下來的眼眸中彌漫上可憐的水霧,用最下賤的姿勢慘兮兮地說著yin亂的話語。

    伊洛科輕輕撫摸著西亞的腹部,高挺的鼻一點一點蹭著西亞的后頸,聲音低沉,帶著幾分發(fā)夢般的癡:“真的不應(yīng)該讓阿亞到外面,讓那些不相干的人看到,太危險了……不過沒關(guān)系,以后阿亞就乖乖待在家里,我們還會有很多孩子的……”

    孩子……西亞恍然,昏迷前的記憶變得清晰,他終于明白了眼下的情況。他下意識摸向腹部,卻與伊洛科的手撞在了一處,緊密相擁的姿勢讓西亞很明顯地感覺到了對方身體瞬間的震顫。

    被西亞碰到的地方就好像有一道電流順著手背傳至伊洛科全身,原來他的身體竟是如此渴望西亞主動的觸碰。

    伊洛科反手握住了西亞的手,包著小一號的手一同按在beta柔軟的腹部,輕聲道:“醫(yī)生已經(jīng)檢查過了,沒有任何后遺癥。別怕,里維那家伙不會有機會再碰你一根手指。”說到后半句,伊洛科的聲音中已經(jīng)帶了幾分狠戾。

    西亞心中覺得可笑,他不會以為自己真的在意腹中的孩子吧,摸腹部的動作不過是為了確認(rèn)這個罪惡的衍生真的沒了。

    確定孩子已經(jīng)成功流掉的瞬間,首先感受到的是得償所愿的慶幸和愉悅,但那快樂是那么短暫,很快便被說不分明的空虛和茫然淹沒了,目的達(dá)成的快意就只有一點點,而鈍刀磨人的痛卻好像永無止境。

    克制住心中本能的恐懼,西亞將那綿延的鈍痛緩慢地宣xiele出來。他的聲音是冷的,卻特意帶著輕快的笑:“和他又有什么關(guān)系,我那天本來就是專門去做流產(chǎn)手術(shù)的,他至少……至少……比你像個人……”

    “阿亞……”伊洛科擁著他的手臂不自覺收緊,西亞的骨骼和肌rou都開始隱隱作痛。感受到西亞的呼吸變得急促,身體開始顫抖,伊洛科強行控制著自己放松了力道,甚至露出了一個撒嬌般的笑,“你現(xiàn)在不舒服,先好好休息,不要說這些惹人生氣的話好不好?”

    “誰是阿亞?”西亞大笑了起來,幾乎笑到咳嗽,“你連我真名叫什么都不知道,明明是強jian犯,做什么裝出一副情人的模樣,真是既可笑又惡心。”

    伊洛科沉默了,將西亞仰面按在床上,俯身撐在他上方,扣緊西亞的下巴仔細(xì)端詳著西亞的臉,琥珀色的貓眼中竟浮現(xiàn)出委屈:“原來阿亞還有別的名字嗎?可你從來都沒有告訴過我,我又怎么會知道呢?”

    伊洛科淺色的眼睫垂落,尚帶著少年氣的臉上勾出一個乖巧的笑,蹭著西亞的鼻尖,軟聲呢喃道:“告訴我好不好,只要是你說過的事,我一定會認(rèn)真記住的啊,絕對不會忘記的。”

    西亞看著伊洛科裝癡賣乖的模樣,完全懶得回話,橙色的眼眸中只有毫無波瀾的冰霜。

    伊洛科咬了一口西亞的嘴唇,與他緊密貼合,含著柔軟的唇瓣用氣聲說道:“阿亞今天心情不好,不愿說就不說吧,我只要知道你是我的阿亞就夠了。”

    好不容易嘗到了久違的軟唇,伊洛科不由自主地將舌頭伸入西亞的口腔之中,舔舐勾纏住西亞的舌,感受著熟悉的醉人氣息。

    即使因為病體虛弱,沒有幾分氣力,西亞還是下意識去咬伊洛科的舌,但伊洛科卻似毫不在意般,依舊癡纏深吻,肆意掠奪著西亞的呼吸,任由兩人的唇舌間彌漫出甜腥的血味。

    “阿亞,我們還會有孩子的……”伊洛科的手貼在西亞生殖腔的位置,來回?fù)崦Z氣中是令人感到顫栗的期待與迫切,“等到這里變得鼓鼓的,阿亞走路也難受到會哭出來的時候,就由我天天抱著阿亞……去臥室、廁所、花園,去所有地方……這次,絕對不會再發(fā)生任何意外了……”

    “強jian犯,”西亞的聲音十分冷淡,他連看都不想再看身上的男生一眼,閉著眼,一字一頓道,“我不會和強jian犯生孩子。”

    兩人之間的空氣突然變得格外安靜,像是整個空間都被什么可怕的氣息冰封住了,伊洛科的手還覆在西亞腹上,另一只撐在西亞身側(cè),拇指輕輕抵在柔軟的下唇,拇指突然用力向內(nèi)抵入,又很快抽離。

    過了漫長的十幾秒——就像是在盡力壓抑糟糕的情緒一般,伊洛科緩緩?fù)鲁鲆豢跉猓苍谖鱽喩砩希麤]有壓實,只是讓兩人的身體能緊密貼合,感受對方的觸感和溫度,享受完全掌控住對方的滿足感。

    潮熱的氣息拂在西亞耳側(cè),伊洛科的聲音輕快悠揚,像是擁有無限的耐心,卻又帶點兒隱晦的興奮:“阿亞,等你身體好了以后,我就天天在你生殖腔里成結(jié)射精,很快你就會再懷上我們的孩子……”

    面對這宛如脅迫的恐嚇話語,西亞的身體本能地瑟縮了一下,嘴唇抿起,臉色也有些微的發(fā)白。

    “在外面待久了,阿亞變得一點也不乖了……”伊洛科輕輕摸了摸西亞的臉頰,琥珀色的眼瞇成了一道新月,“我們今天就回家。”

    西亞咬緊了唇?jīng)]有回應(yīng),臉向一旁側(cè)開,像是如往常般全然屈服了。

    西亞這般無聲抗拒的模樣,在伊洛科眼中只顯得可憐可愛,像是毫無力量的小動物,只能咬著牙在角落無助地生悶氣。

    伊洛科不禁在西亞臉上親了好一會兒,手也隨之向下,探入誘人的蜜xue,那里已經(jīng)變得非常濕潤,蠕動抽搐著,粘噠噠的yin液糊在xue口,被手指一碰,就黏連成銀絲,連床單被套也一并沾染了。

    西亞反射性地并攏了雙腿,卻將伊洛科的手緊緊夾在了豐腴的大腿之間,他連忙又松開,半掩的眼眸中是深切的恥辱。

    相對于伊洛科的行為,他更厭惡的,是因為伊洛科這些言語動作而動情的自己,明明心中已經(jīng)厭惡到了極點,他的身體卻依舊起了反應(yīng)。他被教了太久,從內(nèi)里就開始壞掉了,只需要伊洛科稍作撩撥甚至是侮辱貶低,他下面的小嘴就會一翕一合,水流個不停。

    伊洛科輕輕笑了起來,貼在西亞耳邊刻意壓著聲低喘了幾下,調(diào)笑道:“又開始發(fā)sao了嗎?但這幾天不能給你吃最愛的大roubang,下面的小sao逼只能忍一忍了。”

    西亞沒有理睬他,眼睛閉得更加用力,暖色的長睫蝶翼般顫動,正如他此刻焦灼難言的心情。若是被伊洛科帶回,再受其日日yin辱,甚至被迫懷孕生子,他還不如……

    伊洛科見西亞緊閉著眼拒絕言語,倒也沒繼續(xù)揶揄取笑他,他轉(zhuǎn)而將手掌貼合在西亞的陰部,輕柔緩慢地?fù)岚雌饋恚瑤又屎竦膞uerou磋磨打轉(zhuǎn),敏感的rouxue被觸碰揉按,快感如輕緩的浪潮一波波涌來,sao癢得以疏解,愛撫的速度和力道都是恰到好處,讓人暈沉沉的,漂浮在暖洋洋的舒適高潮之中。

    西亞的呼吸漸漸加快,難以控制地發(fā)出陣陣輕哼,神情中顯出某種天真的茫然,誘人而不自知。伊洛科伏著身鉆入被下,開始用唇舌舔吮著那兩片柔軟肥厚的嫩rou。他幾次忍不住加重力氣吮吸,或是用牙磨咬,都硬生生忍住了,只是用最輕柔緩慢的方式侍候著西亞腿間的那張小嘴,與它小心翼翼地接吻。

    等到西亞迷蒙著高潮了幾回后,伊洛科貪婪地吮去所有sao甜的yin水,安撫般嘬著鼓出來的軟rou親了好幾口,才心滿意足地?fù)е鱽喸诖采陷p手輕腳地滾了小半圈,捉著西亞的腰讓他趴在他的身上。灼熱硬挺的陽物抵在西亞腿間,他簡單磨蹭了幾下,便也沒再管。而是有一下沒一下地拍撫著西亞的后背,像是在享受二人閑適的午休般。

    西亞待那水波般的快感漸漸褪去,便咬著牙要從伊洛科身上起來,但伊洛科不知按在了西亞腰上哪處,西亞怎么都聚不起力氣,只是無力地在伊洛科懷里撲騰。

    西亞沉默著沒發(fā)出聲音,卻始終沒有停下掙扎的動作。伊洛科環(huán)抱著壓在他身上掙動的beta,忍不住笑出了聲,淺淺的梨渦,偏圓潤的貓眼,顯得他格外無辜可愛,他撒嬌般在西亞身上拱了拱,用鼻音埋怨道:“阿亞,別再蹭啦,雖然很舒服,但是真的弄得我好熱好硬啊。你身體還沒好,乖,再睡會兒吧。”

    西亞與身下的伊洛科對視,便發(fā)現(xiàn)那雙琥珀色的眼眸中此刻沒有任何惱怒,只有甜膩的縱容和隱忍的yuhuo。自己的抗拒和掙扎在他眼中只是獵物可笑的呆傻,甚至還是令人回味的樂趣,西亞突然感覺到一種說不出的無力和絕望,他愣愣地睜大了眼睛,濕潤的液體涌出,墜在了伊洛科胸前的衣料上,暈出深色的水痕。

    伊洛科第一反應(yīng)竟然是伸手來接剩下的淚珠,西亞心內(nèi)激憤,偏過頭直接俯下身就去咬伊洛科的脖頸,這畢竟是要害,多年特訓(xùn)的本能讓伊洛科身體微側(cè),同時捏住西亞的后頸,將他制在原位。西亞卻像瘋魔了一般,拼著受傷也要狠狠給伊洛科一口。目標(biāo)偏移,西亞咬在了伊洛科的肩側(cè),鮮艷的紅色立刻便洇了開來。

    伊洛科任由西亞的牙齒牢牢扣在他的rou里,沒有吭聲,原本扣著西亞后頸的手早就放開了,甚至轉(zhuǎn)而去撫弄西亞后腦的軟發(fā),像是在安撫發(fā)怒的小獸一般。

    西亞本就病情未愈,又經(jīng)伊洛科一番言語驚嚇,想到之后便要被伊洛科再次鎖在某處封閉的房屋中,甚至被逼迫著懷孕生子,曾經(jīng)做過的噩夢再一次在腦海中翻騰,對方身上熟悉的氣息更是不斷刺激著他,令他情緒激蕩。

    西亞只覺得腹中一陣痙攣,內(nèi)部頓時絞痛不止,雙腿間麻麻的,似有溫?zé)岬囊后w緩緩淌出。

    伊洛科感覺腿間傳來不詳?shù)臐褚猓钤谖鱽喲系氖窒乱疲稚斐霰蛔油獗闶谴棠康男杉t。

    “阿亞……”伊洛科聲音中染上了一絲驚慌,他扣住身上的人,往一旁側(cè)轉(zhuǎn),想要將西亞放平在床上,去查看他的下身。動作的變化,讓西亞齒根一松,腦袋砸落在了枕頭上,抬眼便見伊洛科扯開了被子正往他腿間探去。

    “放開我!別碰我!”西亞情緒不穩(wěn),只覺得是伊洛科脾氣上來,又要對他做什么糟糕的事,或是想要強擄他離開,便本能地瘋狂拍打踢踹身上的人來,激烈的動作使得下身的血流得更兇了,沒有了被子的阻隔,濃重的鐵銹味擴(kuò)散了整個房間。

    “別動了!”西亞赤裸的下身,沾滿了黏膩的紅色液體,不規(guī)則的紅色紋路印在白皙的腿間顯得格外突兀。伊洛科神色微變,沒忍住提高了音量,同時強行用手制住了西亞亂踢的雙腿,讓他無法動彈。

    但即使被伊洛科鉗制住,西亞還是在拼了命地使勁,這使得他下身的血依舊流個不停。

    “沒事的,你先放松……”伊洛科不斷重復(fù)著寬慰的話語,任由西亞在他臉上身上胡亂抽打著,弄出一些細(xì)小的血線或是淤青。他一邊按響了旁邊的緊急呼叫鈴一邊半壓在西亞身上緊緊抱著他,制止他過激的動作。

    西亞哭叫得更加厲害,胡亂地喊著一些名字,或是辱罵身上的人,伊洛科聽得臉色難看,卻只能將嫉怒壓在心里。

    門被暴力踢開,進(jìn)來的人步伐迅疾,伊洛科感覺左臉一痛,只能向后退讓避過第二道攻擊。緊隨其后的醫(yī)護(hù)人員給西亞注射過鎮(zhèn)定劑后便開始處理西亞身上的情況。

    伊洛科注視著剛剛給了他一拳的銀發(fā)alpha,琥珀色的貓眼微微瞇起,笑得冰冷又嘲諷:“希德利斯,把我老婆看丟了,我還沒找你算賬。”

    伊洛科此刻肩膀處有一個極深的牙印,正滲著血,臉上手臂上也都是細(xì)小的傷痕,再加上臉側(cè)的擦傷,襯著那隱含殺意的神情,顯得格外危險。

    希德利斯的灰眸冰寒刺骨,擋在西亞與伊洛科之間,冷漠地看著正與他劍拔弩張的alpha,冰冷的信息素釋放,是比言語更加直接的對抗之意。

    西亞已經(jīng)鎮(zhèn)定下來,看著床前希德利斯堅實的背影,只覺得鼻頭發(fā)酸,他自然還記得希德利斯隱瞞了他懷孕的事,讓他一無所知地待在那個房間里,等待著履行與他的協(xié)議——將肖恩和塞西爾引入陷阱,然后從此遠(yuǎn)離帝星。

    若不是提前發(fā)覺,恐怕他就要大著肚子,在痛苦中生下伊洛科的孩子了。

    但也是他,明明總是一副淡漠疏離的模樣,卻又意外地關(guān)注他的心情和閑余時間,會時不時為他帶來色彩明麗的畫冊與鮮艷的花卉,甚至還因為他在窗前莫名的徘徊,將布丁帶到了他身邊。

    而現(xiàn)在,他與伊洛科對峙,是為了他嗎?

    緊張的氛圍中,西亞突然伸出手,努力夠向床邊的人,捏著那塊衣角,用力扯了扯。

    希德利斯身周的氣息一下子緩和了下來,他輕輕握住了西亞拉著他衣服的那只手,安撫性地收緊。

    “阿亞……”伊洛科看著兩人交握的手,面色發(fā)黑,明顯想說什么難聽的話,卻硬生生忍住了,盯視著希德利斯涼嗖嗖道,“做著一副義正言辭的假樣,卻把人給看顧到了床上嗎?”

    他轉(zhuǎn)而看向西亞,最終只擠出一句:“是個alpha你就要……”勾引嗎?在有旁人的時候,伊洛科很少說貶低西亞的惡劣話。

    在西亞聽來,伊洛科這句未盡的話與他以往那些侮辱人的污言相比根本不算什么。鎮(zhèn)定劑的作用下,西亞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緊握著希德利斯的手,嗅著空氣中熟悉的冷香,他竟然感受到了久違的安心,迷迷糊糊便合上了雙眼。

    希德利斯灰色的眼眸沉默地看向病床上的beta,所有的情緒都掩在疏離的神情下。過了半晌,才冷漠道:“他根本不想看到你。”

    西亞的沉睡無形間沖淡了兩人之間一觸即發(fā)的緊張氛圍,或者說,即使他們要發(fā)生沖突,也不是在此地此時。

    伊洛科此刻已經(jīng)沒有心情反駁希德利斯,無論西亞如何抗拒他,他都絕對不可能放手。

    誰教西亞當(dāng)時擅自出現(xiàn)在陽臺上,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像蜂蜜一樣甜軟的人不好好待在家里,卻走到外面招蜂引蝶,甚至連鞋子都不穿好,勾著白嫩的腳在人眼前不知廉恥地晃。

    既然被他看到了,那就是他的了。

    伊洛科連目光都不愿從西亞身上移開,像是一座固執(zhí)的石頭,一定要守在他的beta身旁。

    瑪麗.艾奇沃斯聽聞此事,連夜便趕來了,她手握一把精致的小扇,眼中垂淚,撫著伊洛科的側(cè)臉,眸中滿是心疼:“怎么會發(fā)生這樣可怕的事,可憐的阿亞,可憐的伊爾……”她似乎還未來得及知曉里維重傷的事,醫(yī)院的醫(yī)護(hù)們已被告誡閉緊了嘴巴,統(tǒng)一的口徑便是beta意外流產(chǎn)。

    醫(yī)院里需要保持安靜,瑪麗自然只能克制住悲傷的情緒,轉(zhuǎn)而邀請病房內(nèi)的希德利斯與她一同出去,將兩位剛剛失去了孩子的“不幸父母”留在房內(nèi)。

    悲傷的神色掩不住興師問罪的實質(zhì),即使在此刻,瑪麗的語氣依舊是溫和柔軟的,符合貴族omega一貫的教養(yǎng)矜持:“希德利斯,阿亞這段時間一直都是由你在看顧,為什么會發(fā)生這樣可怕的事?”

    她神色懊悔,無奈嘆息道:“若是早些將阿亞接到月落灣的莊園,也不會發(fā)生眼下的意外。”

    “夫人,若以本人意愿為準(zhǔn),恐怕懷孕對他來說才是最可怕的事。”希德利斯面色冷淡。

    “這畢竟是伊爾與阿亞的私事,我們這些外人又如何看得清,”瑪麗目光微轉(zhuǎn),似是提醒,“希德利斯,當(dāng)初因為一些誤會需要清查,才同意將阿亞暫時交與你看顧,既然是臨時看顧,日常中還是要有適當(dāng)?shù)木嚯x。”

    “的確已經(jīng)審查清楚了。”希德利斯聲音冷硬。

    “那明日便將阿亞接到月落灣,他現(xiàn)在的身體需要好好照料才行……”看著伊洛科每日魂不守舍的模樣,瑪麗早就籌謀著將他日思夜想的人接回。但畢竟對方尚懷著孕,不宜受刺激,她才忍著心疼將伊洛科勸在家中,禁止擅自外出。

    “您的兒子伊洛科.艾奇沃斯非法拘禁且強暴虐待帝國公民西亞.阿賽德,犯罪持續(xù)時間長達(dá)七個多月。”

    “這……”瑪麗的笑容變得更加柔軟,語氣像是最善解人意的長輩,“情侶間爭吵的時候,總是什么樣的夸張話都能說出口。你并不是乍然升遷的平民長官,又何必在這些私情小事上浪費時間呢。這樣關(guān)注一個身份尋常的beta,倒是讓旁人不免多了些不必要的猜想。”

    “帝國法律有其運行的內(nèi)部規(guī)則,”希德利斯語氣平靜,“但現(xiàn)在,西亞.阿賽德在我的庇護(hù)之下,我已經(jīng)給了他承諾。”

    艾倫終于登陸了帝星凱撒,和他前后腳到達(dá)的,還有塞西爾與他兩歲的女兒,夏洛.布蘭。

    塞西爾名為夏洛的通訊號上剛剛收到了一個新消息,他的西亞詢問他有沒有推薦的有趣游戲,想要和他一起玩。

    老婆真是可愛啊,明明早就發(fā)現(xiàn)了他的真實身份,卻還要與他玩這些夫妻小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