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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8 父子上篇海茵x西亞虐重口侮辱塞書索卡x西亞歡樂日常

    海茵正在他新置換的飛船里,抱著專屬于他一人的beta猛cao,橙色長發(fā)的beta仰躺在高大的alpha身下,緊閉著雙眼,臉上的神情似痛苦似歡愉,雙腿艱難地勾纏在alpha的腰上,下身懸空,在激烈急促的捅干下?lián)u搖欲墜。

    海茵緊緊抓揉著西亞柔軟的臀部,托著西亞的下半身,順著抽插的頻率,不斷往自己胯上狠撞,每一次進(jìn)入都cao到了最極限的深處,頂?shù)媚茄┌椎亩瞧ね蛊鹨粔K下流的輪廓,猛力抽出時又拖出大團(tuán)肥軟的深紅媚rou,墜在無法閉合的可憐xue口??栝g暗紅色的卷曲陰毛一遍遍重重磨在嬌嫩的陰部,留下紅腫的凌亂印痕。

    西亞發(fā)出哭似的媚叫,胡亂哀叫著懇求的話語,yinjing頂端漏出一股股淡黃的尿水,雙手順應(yīng)著本能掐在了海茵堅實的手臂上,像是抓住了唯一的浮木。

    灼熱的性欲氣息將二人籠罩,海茵銹紅色的發(fā)從肩側(cè)垂落,隨著激烈的動作水波般搖晃著,與橙色的長發(fā)糾纏在一處,難以分離。汗水從額前滲出,順著高挺的鼻梁砸在身下的beta臉上,蒸騰出令人暈眩的迷亂熱意。

    海茵低喘著,狹長的鳳眼緊緊鎖著西亞意識半失、盡顯yin亂癡態(tài)的臉,那截粉色軟舌含在唇間,本能地吐露出下賤的yin詞浪語,熟練地勾引著身上的人狠狠玩弄他那sao亂的生殖腔,渴求任意哪個alpha將所有骯臟的液體射入他這只公用的尿壺精壺。

    纏在他腰上的腿早已無力地跌落,全靠海茵將他的下身緊緊固定在胯下,雙腿自發(fā)向兩側(cè)放蕩地敞開,隨著撞擊的動作顫動不止,讓alpha那根粗長的yinjing能更加徹底地侵入。

    看著西亞全然爛熟yin妓的表現(xiàn),海茵眸中的沉醉迷離逐漸染上了難以抑制的冰冷與恨意,眸色暗沉得可怕。

    “為什么總是學(xué)不會呢?”海茵將手指伸入西亞的口腔,肆意翻攪著那誘人的軟舌,來回抽插著,“至少在兒子面前不要做出這么下賤的婊子樣,你說對嗎?爸爸?”

    后面那聲“爸爸”,他特意壓低了嗓音,靠近西亞耳邊放軟了聲腔在喊,語調(diào)繾綣多情,其中含著顯而易見的嘲諷惡意。

    西亞本就處于高潮的邊緣,此刻卻像是被利刃硬生生往麻痹的心上刺去。他痙攣般顫抖了一下,甬道死死攪住了釘在生殖腔最深處那根粗長灼熱的yinjing,屬于他親生兒子的yinjing,黏膩的yin液幾乎是噴涌而出,全被巨大的性器堵在了鼓脹的生殖腔內(nèi)。

    可怕的高潮過后,短暫恢復(fù)的神志裹挾著luanlun的現(xiàn)實重重踩在西亞心上,他連雙眼都不敢睜開,睜眼也不過是同樣的無窮黑暗。習(xí)慣粗暴性事的身體本能地討好著與他交合的alpha,而瀕臨枯萎的靈魂正在悄悄化作死一樣的虛無。

    海茵感覺到腔壁劇烈的收縮,一陣陣嘬吻著頂端的guitou,他的yinjing隨之勃勃跳動著,成結(jié)的欲望來勢洶洶。

    “這是更興奮了嗎?老婊子?”海茵將西亞更用力地壓在床上,自上而下狠狠貫入,頂?shù)梦鱽嗠p眼翻白,腳背繃直,粉白的腳趾蜷縮。他緊緊按住西亞隨著yinjing成結(jié)逐漸鼓起的腹部,肆意揉搓擠壓著,“爸爸下面的嘴太浪了,什么都吃,在軍營做慣了公共廁所,里面的sao臭味洗都洗不干凈?!?/br>
    聽著海茵惡劣的貶低侮辱,西亞卻只是乖巧地舔吮著口中修長有力的手指,任由它們模擬著交媾的動作,在他喉間快速深入地抽插著,用柔媚的呻吟掩蓋難以抑制的抽噎。

    下面的xue吸得更緊了,生殖腔緊密貼合在逐漸漲大的yinjing上,西亞微側(cè)開頭,讓凌亂的發(fā)遮在面上,擋住眼角緩慢滲出的熱淚。

    這樣順從的姿態(tài)卻只是讓海茵內(nèi)心的情緒愈發(fā)躁亂不滿,陰暗的惡意像是毒液從扭曲的心口流淌出來,只想要更加殘忍地傷害他,折磨他,品嘗噬咬他的每一分痛苦,從中獲得那微乎其微的一絲病態(tài)快感,以虛假地回饋這十幾年過往。

    海茵將西亞的側(cè)臉壓進(jìn)枕頭里,將他后腦的長發(fā)抓在指間,動作輕慢地像是在使用一個廉價的器具,或是騎著一匹聽話的下賤母馬。用成結(jié)的yinjing將他牢牢抵進(jìn)柔軟的床墊里,噴射出大量的jingye,狠狠砸在抽搐收縮的腔壁上。

    “sao爸爸,都吃了兒子這么多jingye了,里面的臟zigong怎么還是沒有一點動靜?真是廢物zigong?!焙R鹆硪恢皇治兆×宋鱽喌膟injing,用指腹抵著尿孔粗暴把玩著,“我什么時候可以有個弟弟?兩個人一起玩你好不好?兩根都插進(jìn)你臟兮兮的逼里,給你喂喝不完的jingye和尿。嘖,賤逼怎么又噴了,老婊子聽得饞死了是嗎?就這么想雙龍嗎?一根roubang滿足不了你這只爛逼母狗是不是?”

    西亞抖得更厲害了,喉間像是壓著無聲的尖叫,他是那么害怕,害怕真的會懷上自己親生兒子的孩子,每一次生殖腔內(nèi)被灌入jingye,那恐懼都會更深一分,化作難以想象的噩夢將他糾纏。

    而海茵自然不可能告訴他,早在第一次cao過西亞之后,他就已經(jīng)在定期注射避孕試劑了。

    等到海茵射精結(jié)束后,他并沒有很快抽出,而是將西亞抱起,讓腹部鼓起的他插坐在他半硬的yinjing上。西亞的臉上滿是汗水與淚水,黏膩的濕熱盡數(shù)埋在了海茵的衣服上,無力的雙手本能地揪住了身前的布料,赤裸地蜷縮在堅實溫暖的懷抱里瑟瑟發(fā)抖——盡管這個懷抱的主人總是不斷帶給他恐懼傷痛,但在此刻亦是一份可悲的依靠,畢竟剛射完精的alpha總是最溫情的。

    海茵五指插入西亞腦后的頭發(fā)里,緩慢捋了捋,停滯在這份短暫的詭異安寧中。坐姿使alpha的yinjing插到了最深處,腔口生理性地閉合,牢牢地咬著腔內(nèi)那一截yinjing,前端浸泡在灌滿的jingye和yin水中,帶來難以言喻的舒適。而靠在他懷中的這顆腦袋,像是在觸碰著他的心臟。西亞的雙腿很自然地纏在海茵腰后,從旁看去,兩個人完全是緊密相擁的姿勢。

    西亞很疲憊,像是一只電量即將耗盡的機(jī)器狗,要非常非常努力,才能稍微將眼皮抬起?;蛟S在很早很早的時候,他就該主動報廢成無用的碎鐵,也不至于讓銹將所有的零件侵蝕。

    西亞艱難地抬起手,抱住了比他高大得多的alpha,緩慢清晰地喊道:“海茵?!?/br>
    海茵愣了一下,低頭便看到了一雙眼,正靜靜看著他,像是無波瀾的鏡湖或是遙不可及的溫暖天空。奇異的顫栗如電流刺過脊椎骨,那雙眼中似藏著什么令人極端恐懼的東西,讓海茵本能地豎起了更加尖利的刺進(jìn)行防備甚至反擊。

    他愈加瘋狂地玩弄著弱小的西亞,吮吸啃咬著那兩顆腫大的rutou,在上面留下帶血的牙印,幾乎將beta的xuecao成合不攏的爛洞,過盛的jingye從被過度使用的甬道內(nèi)擠出。做到最后,海茵隨手拿過床頭柜上西亞讀到一半的書,卷成筒狀塞進(jìn)了松垮的xue內(nèi)。

    那書有半臂長,卷起來也有拳頭粗了,被很是粗暴地一口氣捅到了生殖腔內(nèi),底端被頂著按進(jìn)去半指有余,無力合攏的xue口虛掩著尾部,透過三指寬的xue洞能清楚看到里面的異物。

    硬質(zhì)的厚書甫一進(jìn)入生殖腔,便被精水和yin水浸沒了,書本自發(fā)舒展開來,可憐的生殖腔口被那股力殘忍撐開,甚至還在擴(kuò)大,最敏感的地方,受到難以想象的可怕沖擊。

    西亞連聲音都叫不出來了,捂著腹部趴在被污染得一塌糊涂的床上,無法克制的恐懼將他吞噬,只是本能地哭訴著:“不要……別再變大了……要破了……”

    “婊子就該這樣讀書,”海茵掐著西亞的雙腿,大力分開,幾乎拉成了一字,合不攏的xue洞也隨之被拉扯成扁長的嘴,海茵用膝蓋狠狠頂撞著西亞的xue洞,讓里面的書被頂?shù)酶睿鞍职帜阏f對不對?用下面的sao嘴認(rèn)真咬一咬,不比用眼睛看有趣多了?”

    西亞沒有回應(yīng),橙紅色的眼像是覆著一層灰霾,濕濕潤潤卻毫無焦距。海茵走之前也沒有將那本書從西亞體內(nèi)拿出,任由西亞躺趴在臟污的床上,甚至還在那無力收縮的xue口處塞了一根狗尾巴式的指紋鎖,根部的圓球牢牢堵住了beta的xiaoxue。

    渾身赤裸,滿是yin亂痕跡的beta安靜乖順地躺在遍布yin液精水尿液的床上,腹部高高隆起,膨脹得像是即將臨盆般夸張,臀后是一根橘色的絨毛長尾,那根尾巴甚至還會搖擺震動,床上的人就像是一只被cao狠了的下賤母狗,隨著尾巴的突兀動靜時不時抽搐嗚咽兩聲。

    海茵拍了拍西亞的臉頰,將jingye在他臉上涂開:“爸爸,你應(yīng)該要開心點,畢竟現(xiàn)在的你,只需要服侍一個嫖客了?!?/br>
    海茵做了一定偽裝后離開飛船,在??康男乔蜻M(jìn)行物資補(bǔ)充,自從將西亞從軍隊偷出來,已經(jīng)過去了近半年時間。這段日子,他受到了接連不斷的懸賞追捕,就好像他偷的不是一個萬人騎的婊子,而是什么重要的機(jī)密文件一般。

    海茵對此嗤之以鼻,他早就做了萬全準(zhǔn)備,從假身份到替換的飛船與行進(jìn)路線,宇宙實在太大了,一旦遠(yuǎn)行超過一定距離,就像是水滴匯入大海,再先進(jìn)的科技也難以精準(zhǔn)挑出某顆星星。

    海茵又買了些零食和替換的新衣服——西亞閑時總愛含一顆糖,還經(jīng)常在房間里偷偷翻吃零食,作為軍妓的他日常只有簡餐和營養(yǎng)劑,像這類零食估計快二十年沒吃過了。之后他轉(zhuǎn)道去商場買了一些紙質(zhì)書籍,現(xiàn)今時代,紙質(zhì)書已是十分少見的商品,運氣還算不錯,找到了西亞床頭柜那本書的其他印刷版。

    回船的路上,海茵看著路旁盛開的純白花云,腦中突然冒出了一個想法,或者可以帶西亞下飛船逛逛,但他很快便打消了這個念頭,明明鼻間是清雅微甜的花香,海茵似乎聞到了西亞特有的糜爛甜膩的腥臊味。

    打開緊鎖的房門,西亞正背對著他趴在茶幾旁的灰色地毯上,橘色的尾巴還在不規(guī)律地抽動搖擺著,瘦小的beta卻只是一動不動地趴伏在地上,沒有任何反應(yīng)。

    海茵感到某種古怪的征兆,有一瞬他甚至不敢動作,只想就這么永遠(yuǎn)停在門外,甚至將門緊緊鎖上,像一只守著寶藏的瞎眼龍,只在外面徘徊。

    他還是一步步走了進(jìn)去,觸碰到地上已然完全冰冷的身體,皮膚已經(jīng)開始變得僵硬,拒絕著所有人世的溫度。

    西亞死了,帶著一身屈辱的印記死了。茶幾上的小盤子里還有兩張新剝下的糖紙,海茵腦海中仿佛看到西亞吃完一顆糖后,不知出于什么心態(tài),又剝了一顆新的,就好像是……想要再等等,會是……等他嗎?

    他是用一根系帶綁在桌腿頂端的凹陷處將自己慢慢勒死的,這種自殺的方式十分漫長而磨人,只要有一絲后悔或是受不住痛苦,便能隨時終止。

    但是西亞還是做到了,他吃了兩顆水果糖后,緩慢地殺死了自己,成功終結(jié)了現(xiàn)世的所有痛苦。

    海茵將西亞抱到了臟兮兮的床上,屬于西亞體液的氣味將他完全包圍。他沒有流淚,神情甚至是冷漠的,透著怪異的冷漠。高大的alpha將手腳收攏,然后緩緩地蜷縮在了西亞瘦小的懷抱里,含住其中一顆rutou安靜地閉上了雙眼。

    他的mama……

    他一直恨著他,他一直想著他,他一直……

    海茵又一次從這個沒有盡頭的夢境中醒來,他在母親的懷抱里沉睡著,忘卻了時間,化成了一粒微不可見的種子,小心翼翼地黏在西亞的嘴唇上,然后被整個吞入,種在了身體的最深處,再也不分離。

    而當(dāng)他睜開眼睛后,他依舊是孤零零的一個人,漂泊在已經(jīng)失去意義的世界。他在沉眠的某一日突然被扔到了這個陌生的星系,飛船和尸體都不見了,仿佛死亡只是一場盛大的絕望幻想,他從來都只是毫無意義的一個人。

    他在一個又一個星球上游蕩,聽著各式陌生的語言從耳畔滑過。只為了通往最終的目的地——那艘飛船,他生命最后的歸宿,人生唯一的終點。

    但在尋找的過程中,海茵發(fā)現(xiàn)了一個小插曲,他回到了星紀(jì)3676年,距離他出生還有近十年,而他此刻正身處前往帝星凱撒的宇宙飛船上。

    貨運倉內(nèi)嘈雜氣悶,慘白的燈光映照在一張張麻木勞苦的臉上。貧窮的乘坐者們擠坐在逼仄有限的金屬地上,隨著飛船航行東倒西歪地挨躺成一片,為了生存露出最竭盡全力的狼狽模樣。

    而在這群人中,卻有一抹亮麗的橙與此地格格不入。海茵的目光不自覺被那燒灼心臟的焰色吸引,但有著那熟悉發(fā)色的人不過是一個全然陌生的高個青年。

    他闔目靜立著,即使在顛簸的貨倉內(nèi)依舊挺如松柏。淺橙色的長卷發(fā),束成了利落的馬尾,眼尾上挑,氣質(zhì)中帶著融入骨血的貴氣驕矜。怎么看都不像是能淪落到坐貨運倉的人。

    海茵對這背后的故事沒有任何興趣,很快便收回目光,鳳眼閉合,放空了意識。雖只有一瞬,也感覺到對方的視線在他身上一閃而過,是一個十分敏銳的人。

    中途工作人員來貨運倉檢查線路倉儲,那個橙發(fā)的高個青年便宛如一條游魚般,神不知鬼不覺地從門縫滑出,整個貨運倉的人都沒有發(fā)覺他的消失,除了海茵。隱約的光線漏進(jìn),對方一雙橙紅色的貓眼一閃而過。

    即使是這樣不尋常的事件,本也撥動不了海茵的心緒。

    最近的他總是忍不住陷入無用的思考,這個時候的西亞在做什么呢?似乎已經(jīng)逃離了貧困混亂的莫尼星,和維拉結(jié)婚,在各個星球的據(jù)點轉(zhuǎn)移,過著富裕恣意的生活。如同一只偷食黃油的老鼠,穿梭在各個勢力間,趁機(jī)大發(fā)戰(zhàn)爭財、死人財,即使面對的客戶是自己國家的仇敵,他也不會有半分猶豫——畢竟從小到大,他可沒有得到過帝國一分憐憫善意。

    那個青年從貨運倉溜出已經(jīng)有半個多小時了,卻好像一顆石子卡在海茵的鞋底,時而莫名彰顯一下存在感。或許是對方的眸色和發(fā)色,讓他本能地便會給予關(guān)注,又或是蠢蠢欲動的直覺在作亂。

    海茵最終還是順應(yīng)著直覺悄悄離開了貨運倉,他連接了飛船上的系統(tǒng)——幾十年前的技術(shù)在海茵面前與幼兒玩具也沒什么差別,更何況是民用的設(shè)備,極為自然地從處于疊加覆蓋的監(jiān)控攝像下慢悠悠走過。

    海茵的姿態(tài)太過隨意,目光又極為閑散,即使在乘客區(qū)閑逛也沒有引發(fā)任何懷疑。他的外貌本就張揚,眉梢眼角帶著一抹艷色,氣質(zhì)卻陰戾,從旁經(jīng)過的人基本都會自動避開幾分。

    海茵沒能見到那古怪的青年,他心里也覺得自己的行為有幾分莫名其妙,遠(yuǎn)方的星群宛如流瀉的熒光海洋,海茵站在窗前忍不住出神。

    記得某一日從睡夢中醒來,西亞便背對著他坐在床前,一邊望著窗外的星海,一邊輕撫著他的發(fā),細(xì)微的癢意從發(fā)間傳來,當(dāng)時海茵重新閉上了眼,裝作仍在夢中的模樣,等待著那只手能觸碰到他的皮膚。

    飛船的播報聲傳來,終點站凱撒星到達(dá)了。

    時間回到半個小時前,飛船??吭诹诵羞M(jìn)途中的一個站點,帝星凱撒臨近的一個副星,阿曼尼。一個身著駝色長風(fēng)衣的青年在下船的人群中排著隊,橙色的長發(fā)披散下來,墨鏡半掩住驕矜的眉眼,姿態(tài)溫婉,打扮得像是某個出行的omega。

    他身后拖著一個巨大的黑色旅行箱,隨著人流向外移動著,腳步輕快,渾身都透著一股愉悅的勁兒。

    青年下船后便立刻打了輛懸浮小車來到了郊區(qū)的某一處停機(jī)場。動作小心輕柔地搬著那只巨大的行李箱登上了一艘很不起眼的小飛船。

    青年甫一進(jìn)入飛船,便將飛船出入口鎖定,開啟了規(guī)定好的自動起飛航行程序。隨后他將行李箱搬至主臥,跪坐在行李箱前,總是偏冷感的面容此刻竟隱約流露出期待、激動、酸澀等復(fù)雜的情緒,他動作慎重、輕手輕腳地打開了那只黑色的行李箱。

    而在行李箱里竟然蜷臥著一個人,橙色短發(fā)的男生緊閉著雙眼,正無知無覺地沉睡著。他容貌俊秀,沉眠的神情純凈安然,讓人忍不住想到清風(fēng)拂過野外細(xì)弱的花。箱子內(nèi)覆蓋著舒適柔軟的白色絨面,使箱內(nèi)的人不至于磕碰擦傷。

    青年的手小心翼翼地觸碰著箱中人的臉,動作輕得像是生怕弄碎了什么似的,尚帶著少年氣的臉上褪去了驕矜,流露出與年齡不符的哀憐與溫柔,橙紅色的貓眼中忍不住浮現(xiàn)出思念。

    青年將沉睡著的人從箱中輕柔抱起,然后放在了柔軟舒適的床上,確認(rèn)室內(nèi)溫度恰當(dāng)后,又將他的鞋襪外套脫去,蓋上了一條薄被,使他能更加舒適地躺著。

    而后青年去浴室做完基本洗漱,便回到房間,坐在床邊安靜地凝視著床上毫無意識的人,仿佛這便是世界上最有意義的事。

    飛船離開了阿曼尼,前往未知的遠(yuǎn)方。

    過了將近六個多小時,此時的主臥,明顯熱鬧了許多。

    躺在床上的beta正戒備慌亂地瞪著站在床前的人,手里緊緊抓著被子,像是抓住了什么武器一般,作為防御擋在身前。

    另一位青年已經(jīng)重新將橙色的長卷發(fā)束起,漂亮的貓眼靜靜注視著床上的人,眼中似有濕潤的光華閃過,又很快在眨眼間消弭。

    “你……什么人?這是哪里?!”西亞悄悄瞥了眼身周的環(huán)境,心里更是涼了半截。得益于帝國的區(qū)域定向幫扶計劃,他獲得了皇家帝國軍校特招生的名額,福利院資助了他前往帝星的飛船票。

    人生第一次坐飛船,還沒看多久窗外的美景,就莫名其妙地失去了意識,醒來竟然就到了一個陌生的房間,房間里還有一個一看就不簡單的家伙站在床邊“死死”盯著他。一時間,各種犯罪新聞在西亞腦內(nèi)刷屏,怎么辦,自己不會是碰上了人口拐賣吧……器官買賣……被壓榨的黑工……

    面前的人倒是十分配合,很是禮貌地回答道:“我是索卡,不用害怕,你已經(jīng)被我綁架了。我的飛船上現(xiàn)在正缺一名雜工,從今天起……你就乖乖給我干活吧?!?/br>
    “……”

    眼前的青年索卡,作為一名綁匪,言談舉止間卻自有一股天生的優(yōu)雅氣質(zhì),讓人實在很難將他與罪犯聯(lián)系到一起。

    見西亞依舊呆愣在床上,沒有回應(yīng),想到對方本來就不是膽大的人,索卡又努力放軟了語氣,安撫道:“表現(xiàn)好的話……也可以給你發(fā)薪水的?!?/br>
    什么薪水啊……看著索卡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模樣,西亞的臉上不自覺流露出惶急:“可是……我還要去讀書??!明天就是開學(xué)日了!”

    “反正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船長了,”索卡下巴微抬,卷曲的長馬尾在身后晃了晃,貓眼微瞇,紆尊降貴道,“你得聽我的。”

    西亞看著眼前這個任性的青年,一時欲哭無淚。好消息是,被綁架的他似乎并沒有性命之憂,壞消息是,綁匪好像有什么大病。

    “你看起來……好像也不缺錢吧,”西亞表情誠懇地勸說道,“為什么不去星網(wǎng)上招聘一個正式的自愿的雜工呢?”

    索卡眨了眨眼,慢吞吞道:“可是我就是很缺錢啊?!蹦请p橙紅色的貓眼襯得他格外乖巧無辜,歪著頭看過來的時候更是過于可愛,與他身上那點小小的傲慢形成了強(qiáng)烈反差。

    “……”西亞和他大眼瞪小眼,過了好一會兒才微紅著臉干巴巴道,“……也是有一些愿意打白工的應(yīng)屆畢業(yè)生的?!?/br>
    “可是我就喜歡你這樣的,”索卡不再理睬西亞的抗議,一錘定音道,“不老老實實干活就把你撕票了?!?/br>
    講道理沒用,打又打不過,西亞只能不甘不愿地開始了無薪打雜工作,主要就是洗衣做飯打掃衛(wèi)生,并不算太忙,畢竟飛船里就他們兩個人,索卡也不是那種兇殘的包工頭,要求西亞像個陀螺一樣連軸轉(zhuǎn),閑暇時甚至還會拉著西亞一起看劇打游戲。

    不過索卡完全就是一個生活特級殘廢,連洗衣烘干器的按鍵都找不到,就差讓西亞把飯喂到他嘴里了。

    事實上,在某一次身體不適的時候——西亞總覺得他是在裝病,索卡的確曾夸張地“臥病在床”,甚至要求西亞給他喂飯洗臉。西亞本來就懷疑索卡精神上有點毛病,那次之后看他的眼神就更加復(fù)雜了。索卡似乎也覺得丟臉,鬧脾氣般把自己鎖在了書房好幾天,每次都等西亞做完飯偷偷溜出來搬到房間里吃掉,再偷偷溜出來放在清洗柜中。

    雖然和索卡是分開睡的,但西亞仍是發(fā)現(xiàn)索卡經(jīng)常做噩夢,有時候在沙發(fā)上小憩都會眉眼緊皺,甚至一邊流淚一邊呢喃著mama,這使他對索卡有心理方面疾病的推測更加深信不疑。

    不過,這么大的人了,睡覺還要喊mama,總不免讓人覺得有點可憐,而且索卡的年紀(jì),看起來好像還比西亞要小兩歲。雖然提醒自己不能同情這個任性混賬的臭弟弟,西亞卻還是偶爾會有些心軟,比如做菜的時候稍微多放點糖。

    因為索卡的限制,西亞接觸不到任何聯(lián)網(wǎng)的設(shè)備,和外界唯一的聯(lián)系方式就只有單向的廣播電視。而今日,電視上放到了有關(guān)于他的新聞,西亞的大頭照出現(xiàn)在了屏幕的左上角,一名年輕的解說員正在激情報道這起惡性案件,報道方式不是官方的那種,甚至帶著點娛樂打擦邊的性質(zhì)。解說員用了很多夸張揣測的詞句,屏幕上更是時不時跳出些博人眼球的鮮艷單詞。

    明顯是用他人的不幸在賺取流量。

    “……西亞.阿賽德,一名認(rèn)真努力的區(qū)域特招生,來自偏遠(yuǎn)落后的莫尼星,目前已經(jīng)失蹤超過30天了!”屏幕上出現(xiàn)了西亞放大的照片,穿著簡單的米色棉衫,笑容很是柔軟無害。而后畫面一轉(zhuǎn),又出現(xiàn)了索卡拖著黑色行李箱下船的監(jiān)控視頻,索卡的臉看不清,他身后那個特大的黑色行李箱被重點圈出了。

    “……而就在西亞失蹤的前幾天,也有一名來榮譽高理學(xué)院報道的新生失蹤,他被殘忍折磨過的尸體最終在金杏區(qū)的一間廢棄工廠發(fā)現(xiàn),這也是那個拖著黑色行李箱的墨鏡男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的區(qū)域?!币粡堄羞^多馬賽克的照片停留了足足七八秒,明明什么也看不清,卻讓人心底發(fā)涼。而后那個受害人生前的照片被貼了出來,是一個稱得上漂亮的少年,被暗示性地與西亞的照片并列在了一起。

    “……從發(fā)現(xiàn)尸體已經(jīng)過去一個多月了,當(dāng)?shù)氐闹伟簿謪s始終沒有新的進(jìn)展……恐怕西亞.阿賽德兇多吉少……治安局的無能……飛船站點的安檢缺陷……社會……心理偏激……”解說員滔滔不絕,各種奇異的推測層出不窮,甚至連西亞在xx途中與綁匪同歸于盡這種故事都想象了出來。

    西亞看得越來越害怕,雖然和索卡已經(jīng)相處了一個多月,對方看起來應(yīng)該也不像是那種變態(tài)殺人狂,但看到這樣可怕的新聞,作為被綁架人的西亞還是免不了心中一咯噔。

    “有時間看這些,還不如去干點活,或者看看烘焙手冊,我今天要吃櫻莓酪?!闭诓シ诺钠聊槐晦D(zhuǎn)臺到了一個歌曲頻道,索卡坐到了西亞身旁,兩人位的沙發(fā),自然挨坐得很近,手臂都碰撞到了一起,“放心,我就只綁過你一個?!?/br>
    這應(yīng)當(dāng)算是索卡的自白聲明或者說粗糙的安撫,但是西亞的心情根本開闊不起來,想到好不容易得到的入學(xué)名額,他只覺得心里堵得慌。

    本來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帝星,在那里最好的學(xué)校讀書了,可現(xiàn)在照片被掛在了媒體上任人點評,日日困在飛船里給人當(dāng)免費的傭人,還無法與艾倫和福利院的人聯(lián)絡(luò),他們該有多擔(dān)心??!

    西亞越想越難受,壓著火氣問道:“你到底什么時候可以放我回去?”

    索卡似乎認(rèn)真思考了一會兒,偏頭看著西亞的眼睛回答道:“等你結(jié)婚以后?!?/br>
    西亞以為自己聽錯了,便又問了一遍,然后聽到了同樣的荒謬回答,語氣還挺認(rèn)真的。

    所有的情緒沖在一起,西亞覺得熱氣上涌,眼睛發(fā)燙,竟是一下子被氣哭了,眼睛還瞪得很大,不想讓眼淚流出來丟臉。他甚至連說話的欲望都失去了,哪個正常人會說出這樣的話?誰能跟一個神經(jīng)病講道理呢?

    索卡這下rou眼可見地慌了,手抬起來似乎想要給西亞擦眼淚,但被西亞很抗拒地打開了。

    “要不……今天我做飯?”索卡小心翼翼地提議道,“這幾天你來當(dāng)船長,下一站去哪個星球由你決定好不好?”

    “那我要去凱撒星!”西亞毫不猶豫道。

    “這個不行,”見西亞還想說什么,索爾又繼續(xù)道,“莫尼星也不行?!?/br>
    “那你說什么由我決定?!”西亞已經(jīng)把那些丟臉的眼淚給擦掉了,就是聲音還帶著點沙啞,“你連烤箱開關(guān)門的方向都能弄錯,是要給我吃毒嗎!”

    “諾亞洲的首都星球俄亞俄怎么樣?”索卡無視了西亞發(fā)泄般的抱怨,神情微帶尷尬地努力勸誘道,“那里有手指那么大的迷你狗,還有懸浮車那么大的坐騎貓……”

    最終他們還是到達(dá)了俄亞俄星球上一個星際聞名的旅游城市瓜達(dá)尼,這里長年都是春夏的氣候,白日占了一天中四分之三還多的時間。建筑風(fēng)格偏艷麗粗獷,常以天然的巨大巖石做基底,上面用彩色涂料勾畫精致華麗的圖案。民風(fēng)格外熱烈開放,走在路上的人穿著簡單肆意,各類異貌種族混雜,形體差距驚人,連說話的聲音都比別的地方大。

    西亞看什么都覺得新奇,眼睛完全不夠用,腦袋四處亂轉(zhuǎn),就是不看路,全靠索卡緊緊握著他的手前行。索卡似乎有種莫名的緊張在,昂首向前時總會側(cè)過眼偷偷看西亞,看到西亞眼中收不住的歡快,嘴角也會忍不住翹起一個盡力收斂的弧度。一路上只要西亞有點興趣的零食玩具他都會買下來,逛了沒一會兒,兩人手上身上就掛滿了花花綠綠的零碎玩意。

    這邊的商販基本都會星際通用語,西亞原本是想趁這個機(jī)會從索卡身邊溜走,找當(dāng)?shù)氐闹伟簿智笾缓笄菜突貒5F(xiàn)在被這花花世界迷了眼,竟然沉浸在旅游的樂趣中了。

    西亞坐在花藤架下的陰涼處,吃著一根甜甜的水果冰棍。陽光猛烈,剛冒出一點汗來,就被熱風(fēng)烘干了,過于炎熱的天氣,讓人忍不住蔫蔫的,只想打瞌睡。

    索卡站在不遠(yuǎn)處,和一個賣冰棍的光頭大叔正在閑聊。

    “……就我們那十七王子哦,又不知道跑哪兒去惹事了……”

    “他不在諾亞洲嗎?”

    “逃婚了吧,呵呵,就該把他抓回來和馬落丹那個猩猩公主聯(lián)姻。”

    “……嗯,看來你們對十七王子挺有意見的?!?/br>
    “可不是,你是不知道這冤家……”

    這種對話要是在星耀帝國可說是大不敬,在帝國一向是皇權(quán)至上,皇室尊嚴(yán)絕不容平民隨意褻瀆。但在諾亞洲,皇室貴族似乎也是能調(diào)侃的對象,這與諾亞洲的管理結(jié)構(gòu)制度有很大關(guān)系。

    西亞在一旁聽得津津有味,半闔著眼咬著口中木質(zhì)的短棍昏昏欲睡。身旁似乎又坐下了一個人,這樣炎熱的天氣里,西亞忍不住往旁邊挪了挪,遠(yuǎn)離人靠近帶來的熱意,眼角余光能看到對方有一頭醒目的紅褐色頭發(fā),被隨意扎了起來。

    索卡又買了兩支棒冰,走過來遞給了西亞一支:“最后一個了,小心吃多了鬧肚子?!?/br>
    “不給我吃,我才要生病,熱死了?!蔽鱽喴话褗Z過索卡手上的棒冰,快速塞入口中,然后便忍不住發(fā)出了一聲幸福的鼻音。這種土地都要冒煙的天氣,果然只有棒冰才能續(xù)命。

    “還有這么胡鬧的王子啊……”西亞舔著棒冰含糊道。

    “可惜他現(xiàn)在不在諾亞洲?!彼骺ǖ?,但臉上看不出什么遺憾的情緒。

    “嗯?你是特意來找他的嗎?”西亞對索卡的行動還是挺好奇的,畢竟這關(guān)乎于他到底還要被綁在索卡身邊多久。

    “是啊……”索卡面無表情道,“為了給你找合適的未婚夫?!?/br>
    “咳咳咳……”西亞差點把不小心咬掉的冰塊嗆進(jìn)喉嚨,好不容易緩過勁來,他表情和聲音都要一起崩了,“你人沒事吧?要發(fā)神經(jīng)能不能別帶上我!”

    “你不是一直想回軍校讀書嗎?”索卡偏了偏頭,“我之前也說過了,等你結(jié)婚,我就送你回去?!?/br>
    “結(jié)個屁!”西亞怒火上漲。

    “啊,那太好了?!彼骺曇艉翢o起伏,“看來你更喜歡和我生活在一起?!?/br>
    賣冰棍的大叔在一旁笑哈哈,似乎只覺得是兩個好朋友之間的頑笑打鬧,還跟著點評道:“我看還是你身邊這個小伙子好,人長得俊還體貼,比咱們十七王子靠譜多了?!?/br>
    西亞一時無語,索卡倒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沖著大叔說了一句謝謝。

    而同在樹蔭下坐著的另一個人,正是海茵,他幾乎不敢直視眼前的西亞,他的嬉笑怒罵是如此鮮活,帶著放肆的生命力,像是灼熱的日光要將他燒成灰燼。

    熟悉的聲音撞入耳中,幾乎要連著海茵的心一起撞壞。那聲音比記憶中的更加稚嫩,卻帶著從未曾聽過的活力與天真——不該如此,19歲的西亞,已經(jīng)作為軍火走私商的西亞,本不該有這樣的情緒。海茵知道眼前的西亞,并不是他的西亞,卻依舊沉浸在了朝思暮想的聲音中。

    因為索卡的那些胡話,西亞連玩的心情都受影響了。幸而瓜達(dá)尼這邊地勢平坦,風(fēng)景特點屬于質(zhì)樸壯麗類型的,多觀賞一會兒便會感覺心境遼闊,自我渺小,仿佛所有世俗的煩惱都淡了。

    游玩的過程中,有一個孤身的異國旅游者海茵希望能與他們順道同行。西亞當(dāng)然無所謂,畢竟他又不是有案底的那個人,索卡明顯很不樂意,但在一些不重要的小事上他也不想再逆著西亞的心意,只能冷著臉讓那個陌生人跟在旁邊。但他不但自己不與對方說話,還總是各種攔著西亞和他說話。

    理由也很是簡單:這個alpha一看就不像個好東西。

    他們在瓜達(dá)尼呆了近三天,那個叫海茵的旅游者偶爾會出現(xiàn),大多數(shù)時候都只是安靜地站在一旁,狹長的鳳眼情緒莫名,不知看向何處。

    西亞后來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秘密,拉著索卡興沖沖道:“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我們?nèi)齻€人眼睛的顏色一模一樣哎!都是橙紅色的!”

    索卡嘴唇微抿,極為認(rèn)真地強(qiáng)調(diào)道:“不對,只有我和你眼睛的顏色是一模一樣的。”

    西亞又偷摸摸來回看了看,對索卡這突然冒出的莫名勝負(fù)欲不置可否,只在心里嘟囔,明明那個人的眸色也一樣啊。

    臨行前一天,西亞堅持要去俄亞俄星球最繁華的城市,波羅那,說是要去看看那邊最知名的祭奠,索卡自然只能答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