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戴利絲
“西亞,這位是……”戴利絲悄悄湊到西亞身旁,做了一個小拇指的手勢。西亞忍不住看了艾倫一眼,卻發現艾倫竟然正好也在看向這里,和西亞視線相撞后,他很自然地綻放出了一個單純的微笑。 “老家的朋友。” “哦~”戴利絲的聲音百轉千回,“你這個朋友還挺黏你的嘛。” 有嗎?西亞下意識看向艾倫,看見他正新奇地駐足觀看一些雕刻紋飾,墻上的花紋線條內流淌著各個幽光,有些圖案翩然若飛,甚至真的化為實體飛出來了。艾倫這人是典型的自在隨性,在莫尼星都是自己跟著他跑東跑西,經常動不動就找不著人。 “沒有吧。” 戴利絲看了看手上的終端,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哎呀,這才過了半小時不到,我看他至少看了你有四五十次。” “……”西亞有些無語,對于戴利絲的話全不在意,戴利絲性格跳脫,平日里就偏愛調侃他人。 “難怪你一整個學年都孤家寡人的,原來是老家已經有對象啦。”戴利絲眨了眨單眼。 在帝國皇家軍校,alpha和beta的比例接近7:3,不同于外界,beta在這里基本不愁對象,甚至能算得上“僧多粥少”,盡管大多數人心里明白學校里的這些幼稚戀愛最終很可能都是鏡花水月,離開了軍校,家境優越的alpha或是beta只會找地位相當的對象聯姻,如果是alpha基本只會找omega的對象,當然其中也有修成正果的,但是數量不多。 西亞外形俊秀,性格也溫和友善,在軍校的時候有不少人暗示明示過,不過西亞就像是一塊石頭,對于任何人的曖昧示好都無動于衷,一心專注于自己的小生意。等調到了D班,周圍都是beta后,他身邊更加清凈了。 “你這人總是……”西亞無奈地搖了搖頭,戴利絲的八卦他早就習慣了,“一起長大的朋友怎么可能會有那種感覺。”西亞的眼神放柔了,艾倫笑著時那種暖洋洋的撩動又在心底發酵。 “哇,還是竹馬哎。”戴利絲自動無視了西亞后半句話,“我看艾倫很不錯啊,一是長得好,二是長得好,三是長得好。” 戴利絲是個顏控,看人以看臉為主。西亞不想再順著對方的話被她帶到溝里去,干脆看向身旁的景致,艾倫正好走了過來,極為自然地將下巴壓在西亞的肩頭,他現在比西亞高了不少,這個姿勢顯得別扭,但是他一點都不在意,有些含糊地說道:“西亞,你們在聊什么啊。”臉上有點困倦的模樣,時間的確是快9點了。 “沒聊……”西亞話音未絕,就聽耳邊“咔嚓”一聲輕響,偏頭便看到戴利絲笑得一臉狡黠,這家伙甚至都不靜音,大大方方地給西亞和艾倫拍了一張合照。 拍完后,戴利絲還來回看了一番,一臉滿意,艾倫也湊了過去,原本困倦的眼神變得亮晶晶的:“jiejie你拍得真好呀,傳我一份吧。”戴利絲連連點頭,說話間兩人就加了聯系,將照片傳好了。 艾倫很是開心地將照片收藏,歪在西亞身邊笑道:“原來我靠著你的時候,西亞你是這個表情呀,好可愛。”西亞瞥了一眼那張照片,艾倫一臉困倦,甚至可以說是有些依賴地將下巴壓在他肩上,而他表情輕松,側首看過去的眼神,隱隱有幾分溫情縱容。 “明明是無奈的父親看著調皮小孩的表情。”西亞將艾倫有些垂下來的碎發勾到耳后,“你該去剪個頭發了吧,都快遮住眼睛了。” 艾倫不在意地擼了一把紅發:“過幾天再說啦。” 一群人玩玩鬧鬧,快十點便分開回去各自的旅社。 眼看著大家各自走遠,戴利絲突然跑了回來,拉住了西亞:“哎呀,西亞等等,既然這么巧合能碰上你們這一對~”她特意拖長了音,“我這有兩張演唱會門票,干脆就當做見面禮啦。”說著便拿出了一個銀色包裝的精致信封,塞到了西亞懷里。 西亞反應不及,戴利絲已經揮手轉身跑向了她的朋友們。“不用謝我啦,加油!”最后一句話也不知道是對誰說的。 西亞嘆了口氣,戴利絲自說自話的性格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行事幾乎可以說是相當自我隨意了。 西亞還沒看那個信封,艾倫已經搶先拿過去打開了,里面是兩張B座位區的連號位置,正對著舞臺,不算前排,但是視野極佳。 “哎,是當紅歌星斯諾萬的演唱會門票啊。”艾倫捏著那兩張銀邊黑底的票,很感興趣的樣子。 “你還知道當紅歌星啊?”西亞有些驚訝,在他心中艾倫每天關注的都是星系飛船,沒想到還知道娛樂圈的信息。 “誰讓昆克大叔是他的忠實粉絲,”艾倫一臉無奈,“飛船好多地方都貼著他的海報。” 兩人一邊聊著一邊來到了之前預定的旅店,這個旅店外形做成了一個大樹,每個房間都是垂落下來的榛果,十分富有趣味。房間里的擺設裝潢模擬了魔法故事中那些矮人的家居環境,像是住在童話木屋中。 艾倫已經撲到了木床上,現在這個點已經到他以往的睡眠時間了,窗外能看到水波粼粼的月光,明明是地面,偏偏做出了海上明月的景色。 “你不洗澡啊。”西亞把東西放在小木桌上,藍色的鳳尾蝶悠悠繞在身側,撒下藍幽幽的碎光。 “你先洗吧。”艾倫還趴在床上,用手指勾著自己身前的那只鳳尾蝶。 西亞將浴室的門仔細反鎖了,從衣服內側口袋拿出了藥,浴室里恰好有飲用水,他快速吃了之后,便脫下了衣服。 身體上的隱痛還在,他今天一天幾乎都是強自忍耐下來的。走路的時候下身一直有斷續的酸痛感,痛還能忍,但是時不時的酸麻與異物感就好像……內里空了什么似的,甚至總有種什么東西從里面流出的錯覺,這樣的聯想讓他恐怖。 去過幾次洗手間都沒有發現不應該的液體,卻只是帶給了他短暫的安心。無法頻繁檢查,只能懷著恐懼遮掩住想象的不堪。 而身體的其他部位,最難受的就是rutou了,走動間每次滑過衣料都能激起莫名的酸脹和痛癢。西亞看著鏡子,胸前的兩粒完全腫脹了起來,被外力揪成了挺立的模樣,上面遍布細小的傷痕和血痂,其中最顯眼的是右側那顆,乳暈上有牙咬破的傷口,rutou上一道指甲留下的深深掐痕,還未完全結痂,左側的乳孔甚至漲開著,中央部分各種黑紫色的掐痕。 對方全程異常粗暴,抽插的時候總愛咬著或者掐著什么,導致rutou被折磨得分外慘烈,現在光是輕觸就感到疼痛。當時西亞一直被rutou會被咬掉或是掐掉的恐懼控制,不知道被逼著說出了多少服軟的污語。 西亞不愿多看,匆匆沖洗完,涂了些外用的藥,將藥放進之前的外套內側,他帶的大多都是有內口袋的衣服。 走出門,便見艾倫正躺坐在床上,一條腿支起,在刷終端。看到西亞出來,他笑嘻嘻地湊近,突然在西亞頸間深深聞了一口氣:“好香啊!” 西亞本來就因為后頸有需要遮蔽的咬痕指印一直十分緊張,艾倫突然湊近后頸,登時把他嚇了一跳,反應過來時,艾倫已經被他重重推回了床上,木板發出一聲巨響,艾倫側著臉沒有動靜了。 西亞愣了一下,不會吧?他那么皮糙rou厚應該不至于吧?但剛剛那聲音真得挺重。本著負責的態度,西亞不算輕地拍了拍艾倫的臉:“艾倫?艾倫?” 還是沒反應,他把艾倫的紅發撥開,一張俊逸精致的臉露了出來,緊閉著雙眼一臉溫馴,紅色的長睫投下一片陰影。西亞小心地一寸寸撫摸過他的腦袋,想要找找是哪里撞傷了。正摸得仔細,突然腰間一緊,整個人天旋地轉,視野清晰后便平躺在了床上,艾倫俯身在上,一只手還墊在他腦后,笑容狡黠。 “艾倫!”西亞有些氣惱地喊道,抬手就想給他腦門上彈一個爆栗子。艾倫很是熟練地避開,還揪了揪西亞的耳朵:“西亞好兇啊!我都痛死了,你還拍我臉。”他語調委屈,“我都昏了你不是應該像王子一樣給睡美人一個吻嗎?” “哪有你這樣的睡美人啊,王子看到一個alpha躺那兒沒戳一劍就不錯了。”西亞用比之前更大的力氣掐了掐艾倫的臉頰,艾倫立刻夸張地痛呼了起來。兩人鬧了沒一會兒,艾倫就被西亞嫌棄地趕去了浴室。 等到艾倫出來,西亞已經熟睡。他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將窗子關好,外面的月光如水,撒進屋內一片白盈盈。說起來他們定的這個房間也算是海上月景房,從窗口望下去有虛擬的海波粼粼,滿月如霜。 艾倫沒有去自己在第二層的床,而是將自己一起裹進了西亞的被窩。熟悉的氣息傳來,西亞本能地放松了身體,往身旁的熱源靠去。 艾倫看著西亞安靜的睡顏,西亞側身面對著他,腦袋不自覺挨到了他的鎖骨,雖然西亞穿的是長衣長褲,甚至還有一點領子,但是隨著躺下時不經意的動作,后頸的痕跡還是十分明顯地露了出來。 靜夜中不知過去了多久,艾倫的手輕撫過西亞的眉,又小心翼翼地將手探入他衣下,一寸寸認真摸索著傷痕未愈的皮膚,碰到有些地方時,西亞會細微地輕顫,雖然也想檢查一下下身,卻擔心動作太明顯,只是隔著衣服摸索著是否有明顯的傷痕。 最終艾倫與他額頭相抵閉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