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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游泳確實(shí)是一件耗費(fèi)體力的事情。莊泱估計(jì)著莊伶驕目前的體力,帶著他玩了小半個下午才停下來。 大下午的,日光照在身上有些曬,但好在水池涼涼的,身子泡著也不會熱。 “哥,你都在水里泡了這么久了。” 莊伶驕從后抱住他,唇rou虛虛落在莊泱后頸淡粉的位置。他早就注意到了昨天看起來還嚴(yán)重的傷口,今天就快完全愈合了。 脖頸被莊伶驕蹭得發(fā)癢,因?yàn)閭诰瓦@在那里,莊泱難免心虛又不自在地縮了縮脖子。他聽完莊伶驕說的,以為他是不想泡了,便溫聲答道:“我再游一會兒,你累了上去休息一下?” 話音還未完全落下,莊伶驕就箍緊了他的腰,“不要,我要和你待在一起。”他頓了一下,語氣沉了些,“還有,哥,我不累。” “好好好,你不累。”莊泱放松身體靠進(jìn)他的懷里。他每次被莊伶驕這樣抱著,都能清晰地意識到他的Alpha,曾經(jīng)稚嫩的肩膀已經(jīng)長成這么寬闊的樣子。 莊泱無意識的依賴動作,不論在什么時候,都能輕易讓莊伶驕克制不住地欣喜若狂。他去親莊泱的脖子,順著后頸的線,唇在粉嫩的軟rou邊緣吻了又吻。 新生的粉rou本就因?yàn)樽杂喊W,現(xiàn)在莊伶驕這樣地碾磨著,那一塊的酥癢像結(jié)起蛛網(wǎng)的中心部分,它開始大肆順著無形的線往全身上下泛濫。 莊伶驕的舌頭又軟又靈巧,他打轉(zhuǎn)地舔弄這處的rou,不也舍得用牙齒磕到上面半分。略顯粗礪的舌身覆住了一整片粉rou,像受傷的獸總會用舔傷,他一遍一遍把被水浸過得肌膚用唾沫潤濕。 莊泱感覺身上有關(guān)觸覺的感官被無限放大,莊伶驕的舌頭明明是舔在他脖頸的,有那么一瞬間,他甚至以為自己全身都被他舔了個遍。 “別舔了……”他被Alpha又親又舔的動作弄得失了力,借著水流,莊泱掙出了他的擁抱。 莊伶驕還沒親夠就讓獵物跑了,眼簾垂了些,他往前游,一躍就直接撲到剛好轉(zhuǎn)過身看自己的Beta身上。 池面濺起一大片水花,游泳池上的瓷磚都是亂七八糟的水漬。莊伶驕壓在了莊泱的身上,他們上半身貼緊,兩人因?yàn)橹亓恳徊⑼鲁寥ァ?/br> 水浸沒了上位的莊伶驕的頭發(fā),細(xì)長的發(fā)絲在水里浮動,可它的主人卻不急著掙出水的桎梏。 莊伶驕順勢低頭吻住了莊泱的唇,莊泱本想說什么,但注意到相貼的嘴巴邊冒出來一連串的小泡泡,他只好壓下要說的話,任由還壓在自己身上的人親吻。 不比莊伶驕水性的一般,莊泱前置任務(wù)的第一環(huán)和最后一環(huán)都在水里,他的水性因?yàn)樯眢w被改造的事實(shí),已經(jīng)好到不可思議的程度了。 就算浸在水里,莊泱也沒條件反射閉上眼睛,只是他看到吻自己的莊伶驕還睜著眼看自己,他不由伸出手遮住了他的眼睛。 保持人類形態(tài)的他還沒法在水里說話,莊泱只好用舌頭舔過莊伶驕的齒縫,在他主動張開的間隙,他便往里鉆去,勾住Alpha的舌。 他們把水再次隔絕在唇齒外,肺里的氣息從舌的糾纏中被過渡。莊泱感覺自己重重吸了一口草莓味的煙,只不過屬于煙草嗆人的煙氣卻是都格外齁甜的滋味。 莊伶驕由著莊泱在自己唇齒間探索,或者說,莊伶驕享受著他用舌頭舔遍自己的上顎,再含住他的舌頭吮吸的感覺。 他癡迷于莊泱渡來的空氣,這讓莊伶驕忍不住想起在老宅里,他只能依附著唯一的兄長一般的境遇。 氧氣越來越少,莊泱也察覺到他和自己親吻時有些脫力。他扶住莊伶驕的腰想抱著他往水面游,可莊伶驕卻固執(zhí)地反守為攻,舌頭長驅(qū)直入探進(jìn)莊泱的口舌里。 舌下的軟rou依次卷過莊泱的牙,可在往兩邊舔時,他舌下的中間部分好像被什么東西刺了一下。 有些疼。 莊伶驕壓下猜測,繼續(xù)往他口腔深處去探,他似乎著迷于瀕臨窒息時刻的深吻。他們唾沫交融,連呼吸都是黏黏糊糊親在一起渡氣的。 供呼吸的空氣越來越少,莊伶驕覺得肺開始燒起火辣辣的疼意。他的身子沒控制住,整個人就被莊泱自己拎出了水面。 兩人的頭發(fā)都甩出一連串的水珠,莊伶驕臉上濕漉漉的,眼睫都往下墜著晶瑩的珠粒。 和莊泱的游刃有余不同,莊伶驕的胸膛起伏劇烈,他粗重地喘著氣,好像才從剛剛窒息的親吻中恢復(fù)過來。 “胡鬧。” 莊泱開口的話短促有力。他的頭發(fā)也是濕的,滴下的水止不住往臉上滴,他抹了把臉,看著莊伶驕略顯蒼白的臉和不一樣紅潤的唇,眉頭忍不住緊鎖。 他伸手掐在莊伶驕的腮邊,看著他被自己逼著嘟起的嘴巴上的一片艷色。 水面往兩邊泛起漣漪,莊泱往前游了些。他們的距離被拉近到咫尺的位置,呼吸交纏,雖不比在水底親吻時的密不可分,但也十分親昵。 “不怕憋不住氣嗆水嗎?” 莊伶驕看出他有些生氣,示好地主動啄了下莊泱的嘴巴,“哥哥,我知道自己的極限,你別生我氣。” “你知道?”莊泱腦袋往后挪了些距離,他眼里沒了平時輕松的笑意,語氣嚴(yán)肅道:“以后不準(zhǔn)這樣了。我說過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但你不能做威脅到自己的事情。” 哪里想到莊泱對這個問題會這么較真,莊伶驕馬上虛心認(rèn)錯,“是我沒考慮到位,哥哥大人有大量,就原諒我一次好不好?我保證,下次再也不這樣親你。” “……重點(diǎn)是這個嗎?”莊泱唇上的麻意好似還在,他不由舔了舔唇,“你——” 莊泱的話都到嘴邊了,未完成的句子一下就被目光灼灼盯著他舌尖的莊伶驕猛地堵住了。 “哥,我好想親你。”他邊示弱邊軟聲撒嬌,“我忍不住這種感覺,就像上癮了一樣,只要看見哥哥,就好想親哥哥,好想抱哥哥,好想cao哥哥。” “哥,你是不是毒藥啊?” 莊伶驕含著他的下唇輕吮,舌尖重新在還留著自己氣息的位置覆上新的標(biāo)記。他親著親著就喜歡蹦出一句話,可幾乎一直貼在一起的唇總讓莊伶驕說話的聲音又啞又軟。 “不是。” 莊泱的手指插在他的發(fā)間,兩腿自然地盤到了莊伶驕的腰上,腰間箍著他的手臂也用力得多,仿佛要把他整個揉嵌入皮rou下的骨頭里。 “那為什么我看到你,心跳總是失序,總想一直黏在你身邊?” “嗯……那以后多看看,就不會了。” 莊泱無意識地回應(yīng)著莊伶驕時不時分開唇后,情不自禁吐出的只言片語。他這句話答完,緊貼臀rou的泳褲被扯開,池里的水灌入,莊泱知道他的半邊屁股正被一只大手抓揉住搓碾起來。 三天沒開葷,今天莊伶驕的動作顯得粗魯了許多。他啄著莊泱的嘴角,鼻息guntang,“哥哥,我好喜歡你的屁股,它掐起來好軟好軟,我好想咬一口。” “……不要什么都咬。”莊泱耳根發(fā)燙,“你又不是小狗。”可他話才落下,莊伶驕就張口咬在他的臉頰。 “臉也好軟。”他嘟囔著。 莊泱聽到,熱意布滿了整張臉,他住了嘴不語。 盤腿在身的姿勢讓莊伶驕無法脫下他的泳褲,他一手手指抓著這塊布,另一只手順著莊泱凹下的背脊游走到他的腰窩。他先曖昧地用指腹在腰窩里碾了兩下,這才繼續(xù)往下摸。 酥癢感還沒完全消失,莊泱就因?yàn)樗蝗坏膭幼鞔騻€措手不及。 泳褲被Alpha粗暴地撕開,莊泱下身一下便變得空蕩蕩的。他想縮回腿,可莊伶驕的手卻分別掐住了他的半邊臀。 “直接脫不就好了,干嘛要撕——唔,”莊泱對他隨手撕衣服的行為難免覺得無奈,正要說教,張開的唇輕易就被莊伶驕長驅(qū)直入。 他的舌頭再一次被敵人俘獲,被親被咬,被牙齒廝磨碾著,被含住重重一吮,他都無法阻止。現(xiàn)在的莊泱像極了飄搖在海面沒有束縛的小舟,他只能隨著浪而去,依靠浪而生。 也不知道莊伶驕?zhǔn)菍Υ蛩ü捎卸啻蟮膱?zhí)念,被水流卸去大半力的巴掌拍在莊泱的臀上,只能在水里發(fā)出悶響。 可軟rou被拍過的感覺清晰,羞恥感再次席卷莊泱的神經(jīng),原本還只是淡粉的肌膚直接暈上了紅霞。 莊伶驕拍打的動作不斷,莊泱不用想都知道,他不把自己的屁股拍紅,是絕對不會罷手的。 自暴自棄地放縱自己干脆沉溺進(jìn)即將開始的性事帶來的歡愉中,莊伶驕終于放過了他的舌頭,順著他唇rou的弧度親到了腮邊。 屁股的拍打還在繼續(xù),他手下半點(diǎn)情不留,親到莊泱耳邊,貼著他說的話又溫柔又好奇。 “哥,你知道嗎,我愛你愛到這些年光是說出你的名字,都感覺骨頭疼得要命。”他親了下莊泱的耳垂,再開口的語氣卻又輕又飄忽。 “哥哥,你會愛上我嗎?” 他這個問題讓莊泱突然驚覺,他做完的每一件任務(wù),似乎在這一刻又重新有了新的意義。 不光是為了救弟弟。 如果他不愛莊伶驕,又怎么會為他掙扎在生死一線中?又怎么會為他心腸一寸寸變硬? 如果他沒愛上莊伶驕,又怎么會甘心雌伏他人身下,任由他貫穿自己的身體,放縱欲望被他人所控,肆意讓他在自己退化的生殖腔中搗弄? 他自然是愛莊伶驕的。 這份愛多了、不,或許該是他終于發(fā)覺了,原來這里面還有說不清的,來自一個Beta對Alpha的愛意。 一份來自情人的愛意。 所以—— “會。”他說。 莊泱想,他大概很早就愛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