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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吾命如云在線閱讀 - 1永遠不會放過你

1永遠不會放過你

    我醒在我16歲的房間里,銀波蕩漾的天空頂,奢華的擺件,還有那地上飄落的現金,我閉上眼深深呼吸,激動的心情才得以平復。

    父親還沒被抓,家中生意也沒出事,我還是那個榮家的少東家,但是我也知道一年后,會發生什么。

    起身踩在地毯上,我冷靜地適應了會兒,當魂魄太久,再回到人身很不適應。

    打開手機看是星期五,想了想沒打算曠課。

    豪華寬大的浴室里,金黃的地磚映著璀璨的燈光,透出一股奢靡的味道,這就是現在的榮家,巨大的洗漱臺前的鏡子里映出一個偏瘦的少年,下頷線帶著凌厲,丹鳳眼透著一股桀驁,正是肆意的年紀,多少年沒看到這樣的自己了?

    我的心情非常復雜,各種各樣的情感交織在一起,心里想要報復的暴虐和重生一次的驚喜,接連而來,我有些驚嚇自己心態的扭曲。

    收拾了一下,提起一本書都沒有的書包出門,按著以前的習慣去徐樓吃了頓早餐。這棟別墅里只有我一個人住,我父親的生意很忙,常住在市中心,他也很少來看我,但是每周都會給我打錢,父子之間的聯系主要就靠這種錢財。

    我走的很慢,腦子里不斷捋著未來幾年的走向。

    若是沒有先前的一生,就我這樣一葉障目的,最終結局,注定是死。但是我都知道了,我重新來過了,我會讓那群人全部付出代價,不要說他們現在沒對我做什么。

    我絕對不會因為他們今生沒有對我做那些事我就原諒他們。我不僅會報復他們,我還要讓他們的家族付出代價。

    當初榮家的破產,現在想來和他們幾家脫離不了關系。南城有多大?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扛住南城GDP增長的也不過幾個企業,一只手都能數得過來,偏偏這幾家的后輩都在一所學校里。

    而在這幾家之中,榮家為首,李、陳、王其他三家也站得穩。但是樹大招風大概就是上輩子的榮家吧,榮家的發展讓很多人眼紅,我的父親那里毫無可抓的辮子,我就是榮家最大的也是唯一的污點,逃課打架惹事,但是我的父親很保護我這個唯一的兒子,除了這個圈子里的,很少有人知道榮氏的老總有個兒子。

    現在想來,井底之蛙。

    從來沒有關注過父親的生意,從來沒有看過國家經濟發展的方向,從來沒有想到榮家會倒,呆在學校那座象牙塔下,從來不知道榮家群狼環伺,只有父親一人苦苦支撐。

    *

    南城一中是當地最好的學校,但學校里有兩種人,學習好的,家里有錢的。

    我和那群殺害我的人屬于后者,而走在我面前,骨瘦如柴的這個人屬于前者。他的身影大概就是女生口中的背影殺手,藍白相間的校服在他身上過于寬大,風鉆進他的袖口,好像里面中空一樣,腳上是一雙快要磨破的帆布鞋,但衣服和鞋子都很干凈,配上他姣好的容貌,挺直的脊梁,倒是沒有那股窮酸氣。

    他就是關青,上輩子幾乎和他沒有交集,但是如今我光看他的背影,就能認出他。在我死的時候替我發聲,jian了我的尸體,又安葬了我的那個人。

    我對其他人的想法很明確,但是他卻是一個讓我煩擾的存在,當初是魂魄的時候,我并不覺得他的行為有什么,但當我再次回到我的身體里的時候,這感覺就很不好了,我似乎真的體會到他對我的侵入。

    我有足夠的信心讓其他人付出代價,但我確實還沒想好怎么處置他。

    他替我發聲,但jian了我,又在最后被輪jian,好像一段因果循環。

    走到教室的時候,那幾個和我此時還相處的很好的人都已經到了,正在班級里公然追逐打鬧,李星燁高高舉著一個本子,還大聲朗誦著,“爸媽,我很想你們,我會考上大學的...喲喲喲”他的聲音拐彎抹角,一種嘲諷和侮辱,在整個教室里回蕩,其他不敢惹他們的人都縮在一旁,不敢出聲,也沒人站出來說什么,雖然都知道那是關青的東西。

    我跟在關青后面,當即就看到他背影僵在原地,垂在一旁的手攥成了拳,如果我猜的不錯,他的眼睛一定紅了,不過說話的聲音還算冷靜,“請把我的東西還給我。”

    “你說是你的東西就是你的嗎?你叫它一聲,它會回你?......誒!榮哥兒,接著!”

    正看著鬧劇的我,瞬間就被拉入其中,那個黑皮筆記本越過關青徑直向我沖過來,我條件反射的伸手一抓,拿到了手里。關青立刻轉身,他隱忍痛苦的表情完全展現在我面前,眼睛真的紅了,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我都不知道他下一秒會不會哭出來。

    說實話,本來我并不想逗他,但是我的計劃還沒開始,我依舊是和李星燁他們一樣的人。

    而且,他這副樣子莫名讓我一陣煩躁,那種想把他困在自己領地內往死里欺負的煩躁。

    我靠到門框邊,忍著不知名的情緒,戲虐的看他,掂了掂手里的本,說“想要嗎?”

    班級一下子更加安靜,我知道是因為我的身份,作為南城首富的獨子,我光站在這里,就能夠讓他們噤聲,更何況我要參與這場校園欺凌的游戲,如果不出意外,按照上一世,這個脊背挺拔,修長清雋的人將會跪在我的腳下。

    這是我第一次欺凌他,也是唯一一次,上一輩子的我,雖然和李星燁他們混在一起游戲時光,但我并沒有恃強凌弱的愛好,我的行為當初也只是為了應和我所在的這個圈子的常規罷了。

    “還給我。”

    他的聲音有不易察覺地深沉悲傷,一種少年人的傲氣藏得很深,但瞞不過我。

    “怎么和榮哥兒說話呢?”李星燁一腳踹上他的后背,當即他就趴在了我腳下,臉部觸到了我的腳面。

    班里的氣氛一下子劍拔弩張,旁觀的人三三兩兩的都偷偷跑了出去,生怕惹禍上身,沒有一個人愿意在這時候出頭。

    趴在地上并不雅觀,可要是他做,卻別有一種滋味。他就像那種深山中天地靈氣孕育的青竹一樣,樣貌、氣度不在任何人之下,自有一種不卑不亢的感覺,可是現實格外的苛待他,他低在了我腳邊。

    我驀地體會到了一種高高在上時的舒爽感,一種強者凌駕于弱者之上的快感,原來是這種感覺。

    “嘖,求求我。”

    我腳面輕抬,就在觸上他臉的那一刻,他迅速起身,“那是我的本子。”

    他有些惱羞成怒,又無可奈何。我死后跟在他身邊很長時間,大致了解他的情況。

    現在是高二下半學期,他唯一的親人奶奶此時心臟正出現問題,在醫院里,關青家里窮的很,醫藥費對他來說是不可能承受的巨款。這也是他為什么不反抗的原因,他不能再讓他奶奶有多余的擔憂,他唯一的出路只有兼職賺錢和考取高分順利高考,所以他愿意息事寧人,不多事。

    他比我矮一點,我斜倚著,倒是和他平視了。

    “求我。”

    關青臉色更加蒼白,但他身后的李星燁一眾人卻是興致高昂,對這場以強凌弱的場面充滿了興趣。

    一個叫王天楓在后面一掌狠狠抽上他的后頸處,聲音大的響徹教室,關青猝不及防的往前傾倒,剛剛好撞到了我的懷里。

    在所有人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只覺觸碰到了一顆毛茸茸的頭顱,居然讓我感到一種安心感。

    “cao!”李星燁最先反應過來,直接提起他的后衣領拽離了我的懷里,“榮哥兒沒事吧?”

    我自然而然地想說“沒事兒”,又生生憋了回去,因為下一秒李星燁就要抬腿踹他。

    “別動他!”

    李星燁動作頓住,“榮哥兒?”

    我一副藏著后招的樣子擺手,“人家學霸都投懷送抱了,我們總得憐香惜玉吧。”

    “噗”

    “哈哈”

    “......”

    隨我說完就是一陣不懷好意的笑,我面上不顯,心里卻對這群人越來越反胃,因為他們在殺死我時也是這副嘴臉。幸得我現在的心性已經成熟,沉得住氣,我看他們像看不懂事的小孩子,但我也得裝的和他們一樣。

    李星燁將人往我這邊一推,開玩笑說,“榮哥兒,那你可得好好對我們大學霸啊。”

    我單手摟住人,又惹來一陣起哄口哨聲。

    關青此時沒有被調戲的羞愧,只有麻木的無力感,他漂亮的眼睛沒有神采,在被推搡中臉色慘白,只有那緊握的雙手表示著他的隱忍。

    我勾唇一笑,緊了緊手,卻驚訝這人柔軟的腰肢,關青明顯感覺到我的動作,條件反射地掙開躲到一旁。

    那一刻,我心里浮現了一個念頭:就這樣,禁錮他,掌控他。

    我手里還拿著他的日記本,但恰時上課鈴聲響起,我一回座位,其他人才都散開。也沒再糾纏關青,似乎只是結束了一個游戲。

    我坐在最后一排,看著老師講授高中知識,只覺恍然如夢,不真實。

    沒什么收獲地坐了一天,想了許多其他事,順好了思路。

    我決定,徹底徹底換個環境,從新開始,從頭布局。

    放學后,我提起書包往外走,還鬼使神差地拿了那個日記本。

    還沒走出教室,就被李星燁勾住肩,“榮哥兒,無界來了一批新的,那經理特意告訴我,都是雛兒,去不?”無界是一個酒吧。

    我脫口而出,“不去。”

    “別啊,你不是最喜歡這種嗎?水靈的很,男女都有。”

    我這才想起前生我16歲時的瘋狂,年紀不大,玩得比我爸都開。

    不過我真的不想去,看了一天這些人,我真怕忍不住一刀子刺進他們的身體里。

    但不能,還不到時候。

    我正想用什么借口,就看到了裝好書包的關青從前門走出。

    我一拍李星燁肩膀,“找什么雛兒啊,這兒不有現成的嗎?”

    “誰?”順著我目光看去,豎起了一個大拇指,壞笑,“榮哥兒,牛逼,我倒真想看看這好學生躺在你身下發sao的樣子。”

    他的話完全沒壓低聲音,靠邊走的關青瞬間僵在原地,我終于看到了正常人該有的恨意。

    李星燁對關青并沒有太大的興趣,不過是個一時興起的逗玩對象,他估計真的想趕緊去付錢找個新鮮的,喚了幾人離開,“榮哥兒,走了”又沖關青吹了個口哨,很快遠去。

    晚霞映滿天空,教學樓的西頭以此為背景,美的像畫,而關青一身青嫩的校服,白藍相搭,polo式的衣領扣子系的工整,站在那里,眼尾勾著悲憤的紅,似漫畫中的完美的少年,一種生機與蛻變的氣韻。

    我看向他,呼吸一窒。

    困擾我前生和今天的問題此時有了答案,我要將這人永遠困在自己身邊,除了自己,誰也不能動他。

    我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冒出這個念頭,但我知道,關青這個人,歸我了。

    “你...”關青嘴唇在發抖,看來真的被嚇到了,抓著單肩包的手關節泛白。

    我走近一步,他居然一下子跌到了地上。

    “你不能......”他神情驚慌失措,像天使跌下了高堂,可我只覺還不夠。

    因為他這副無力隱忍的態度和前世強jian我時的樣子一模一樣。我竟感到生氣,為什么這個人總是沒有能力反抗發生在他身上的不公?

    我居高臨下俯視他,“跟著我”而后轉身往校外走。

    我不擔心他不跟上來,因為他的日記本還在我這里,而且他這種人,沒有充足能力的前提下絕對不會貿然反抗,我發現很多像他這種人總是考慮的過多,瞻前顧后。

    果然,他和我保持著十米的距離一路跟著,在走近我的別墅時,他終于忍不住跑起來追上我,手足無措地拉住我的衣尾,哀求,“不要...求你了,我們無冤無仇,我...”

    “有”

    “什么?”他愣住。

    我沒回答,“你要是還想要你的東西就跟進來。”

    他停在原地,沒動。

    我已經開門進入院內,沒聽到他的腳步,向后轉頭,說句,“你奶奶是不是生病了?”

    話音一落,關青就猛地看向我,眼中兇光畢現,像蓄勢待發的野獸,下一秒就要咬斷我的血管。

    我笑,這樣才對,這樣才是一個正值青春年歲的人該有的尊嚴。而這也是我想要的。

    “你想干什么!”他沖到我面前,竟然揪起我的衣領,手上青勁爆起。

    我毫無波瀾的看著他,看著被生活所困的關青,說“關好大門,跟我進來。”

    “你不要太過分!”他大吼。

    “一分鐘,我希望我可以在客廳見到你。”

    我輕易掙開他的手轉身回屋。

    書包隨手扔到沙發上,倒了兩杯果汁。

    一分鐘未到,他就進來了。

    “請坐,家里沒熱水,只有果汁。”

    “不必了,你...”

    “坐。”我打斷他,后傾在沙發上看著略顯狼狽的人,他近乎艱難地移動,才坐到環形沙發最邊緣。

    我心里好笑,嚇著他了。

    “你想做什么?”關青問。

    “這個日記本,考上大學,你奶奶的健康,這些是你想要的。”

    關青臉色已經極其難看,什么都說不出來,只是強忍鎮定怒視我。

    我喝了一口果汁潤喉,開始和他表露目的,“日記本我會還你,而且可以出錢給你奶奶治病,也可以將你轉到首都市順利上完高中。”

    他愣住了,眼中的光忽明忽暗,良久,“你要什么?”

    “你能給什么?”

    “我的學識,我的能力,我會......”

    我再次打斷他,“我不需要。”

    關青有了羞愧,但很快恢復正常,放在雙膝的書摸索著褲料。

    “我可以出錢為你奶奶治療,包括手術治療一系列費用,也能給你最好的學習環境。”

    “代價呢?我嗎?”他的語氣又恢復了那種平日的無力,一種被現實打得遍體鱗傷的無助。我感同身受,因為我在前世就是看著我家的結局卻毫無他法。

    只是我重新來過,可以改變一切,關青卻依舊如當初的我。

    我聽到他自嘲般的反問,想起我如今在所有人心中的形象,倒也不覺得他這語調奇怪。

    不過,他的話略有偏差,“不,那不是代價,不論我幫不幫你,我都會上你。”

    “榮...子...昌,你為什么要針對我?!”關青終于氣到落淚了,他全身發抖,眼神憤怒又悲痛,完全坐不住,好像下一秒就要摔門而去,“我一直在退讓,息事寧人不好嗎?!”

    我眼神一冷,直直看向他,退讓?退讓又如何?在絕大多數情況下,退讓只會招來得寸進尺,“你想鬧大?那你就要考慮你奶奶受不受得住...”

    “你到底想要什么?我求你了,放過我!”我看到他雙手互相強按,隱忍不發,他的奶奶就是他的軟肋。我知道我這種要挾人的行為很卑鄙,可那又如何,我已經有了往后的計劃,不會無謂地浪費時間。

    “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態度。”

    我看著他,目不轉睛,等著他的動作,他這么聰明,知道該怎么做。

    不過等的時間很長,我看了眼表,15分鐘的時候,他才起身走近我,然后慢慢地曲了一條腿單膝跪地。

    挺倔強,也挺會取巧,我心里想。

    我暫時沒揪住不放,微微前傾靠近他,幾乎看得清他臉上細微的毫毛,他下意識地想躲,但忍住了。

    看到他這副樣子,我惡劣地說出我的意圖,

    “關青,我,永遠不會放過你”沒等他爆發,我就一腳踹向他另一條腿,一個歪斜,他雙膝跪地。

    我在他馬上就要反抗的時候一把掐住他精致的下頷,看著他眼里倒影出惡魔般的我,“我要的就是你在我面前的尊嚴。”

    他愣住了,通風的客廳讓他發絲輕顫,他呆滯地看著我。

    我重復一遍,“我可以給你你想要的,我要的是你對我的絕對服從和忠誠,你會答應的是不是?”我并不是給他選擇,因為我知道他的選擇。

    而我的想法也并不是無厘頭的欺占欲,而是我清楚他的本性,太過良善,而且重諾。

    半晌,他眼角一滴淚落下,聲音哽咽,“我要我奶奶接受最好的治療,而且你要保證沒有人再打擾我的學業。”

    “可以,那你記得我要的嗎?”

    他又開始矛盾糾結,好像在做最后的掙扎,但在我直白的注視下一一落敗,他垂了眼,任由淚珠掛滿卷翹的睫毛,最終,“你要我絕對的服從和忠誠,還有我的...尊嚴。”

    “很好,你記得很清楚,可以做到嗎?”

    其實我從來不知道欺辱人的感覺這樣爽,看著一個人這樣跪在面前,被自己一步步掌控,這種滅頂的占有欲幾乎讓我下體發硬,尤其這人還樣貌上乘。

    他已經不再看我,閉著眼睛哭著說了“我可以。”

    我從卻沒罷休,“睜開眼看著我,說完整。”

    他被逼無奈,一字一句,“我關青會對你絕對服從,不會背叛。”

    我這才松開他,完成大事般的后靠松軟的沙發,拿出電話給我爸打電話。

    其實聽到我父親聲音的那一刻,我差點失態的落淚,但忍住了,一如平常,單刀直入說了目的 讓他把關青的奶奶轉到高級病房并治療。

    “她是誰?你怎么突然有這想法?”

    我和我父親之間沒有什么矛盾和隱瞞,相反,我們之間近乎赤誠,他知道我所有的惡劣行徑,我也知道他一切情況。

    我撇了一眼地上的關青,直說,“一個同學的奶奶。”

    “關系很好?”我父親明顯對我的話很驚奇。

    “不太熟,但我看上他了。”

    我看到關青立刻羞憤地發抖。

    我父親語氣多了些慎重,甚至是教導的意味,“孩子,玩玩可以,不要拿人家的親人說事。”

    這句話像大鐘鳴響一樣讓我心痛,我的父親一直是這般慈言善語想教好我、保護好我、給我處理爛攤子,我卻從不放在心上,如今想來,無比愧疚。爸,對不起,這輩子,我重新來過。

    “沒有,爸,我要把他養在身邊。”

    那邊似乎在思考,過了一會兒才說,“孩子,這方面我沒給你做好樣子是我的不對,但我對你有底線,不要給我弄出人命。”

    我怔住,驚嘆父親的慈愛與冷漠并存的態度。電話那邊接著說,“知道你愛玩,但是有些事絕對不能做,你想養個人玩我沒意見,但是不要弄死,不要給我多事,不要讓自己碰血,記住了嗎?”

    我看見關青已經嚇得臉色慘白,他是被這個在南城一手遮天的人的冷漠嚇住了。他肯定在想,為什么我們能這樣輕易決定別人的生死。

    我回話,“知道了,爸,還有,我想轉學。”

    “為什么?”

    我不介意關青的在場,“我不想在這里浪費時間了,我想早點幫上你的忙,可只要我在南城一天,我就不能往好處走。”

    我父親語氣多了一絲驚訝和激動,“你能這樣想再好不過了,那你想去哪里?出國?”

    “不,轉到外省就行,我想去首都一中。”

    “首都一中?那里可...”

    “爸,您放心,我不是一時興起,我會好好學的。”

    “那行,下午我讓人去學校。”

    “除了我,再加上一個叫關青的。”

    “就是你想要的那個人?他是男生?”

    “是”我以為接下來父親要反對,沒想到卻聽到,“你是想用他奶奶控制他?可你要清楚男生不好掌控,一旦他軟肋沒了,就是一個麻煩。你要是真的想要他,那就不要讓他繼續上學,最好折了他的羽翼,斷了他的后路;你要只是玩玩的話,我也就不多說了。”

    我看著關青的神情由悲傷轉為驚恐,心中覺得父親能白手起家走到今天是有道理的,一把看起來不傷人的鈍刀,卻夠狠,刀刀致命。

    “爸,我知道了,但還是轉吧,我們兩個一起。”

    “你心里有數就好,我讓助理去辦,我還有會,不說了。”

    “好。”

    我掛了電話,看到關青已經雙目失神,我心里卻煩躁,不想看到他這副樣子。

    “我不希望和你之間還要猜疑,所以我不瞞著我的事兒,你的奶奶和學校下午都會安排好,我會和你一起轉去首都一中,而且,放心吧,沒打算斷了你的學業,你現在還有什么要問的嗎?”

    “轉學后我能回來看我奶奶嗎?”

    “當然,我不會束縛你的自由,只要我沒發話,其余一切時間自己支配。你的住處有要收拾的東西嗎?給你半天時間,明早就走。”

    “...好”

    “起來吧,現在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我徑直上樓補覺,沒管他,因為我已經察覺到他態度軟了下來。

    *

    我沒問他干了什么,也沒看他帶了什么。

    司機把我們送到首都一中附近的一個公寓就走了,我父親沒來,他忙的堪比美國最偉大的人。我和關青一人一個背包走了進去,里面一切都安置好了,轉了一圈,兩室兩廳,還有一個大的書房,里面居然已經擺上了我原來住處的書。

    我驚嘆父親的效率。

    “我...我睡哪個房間?”這兩個房間一樣。

    我聽到他的話,轉向他笑,“你和我睡。”

    意料之中,他一下子僵在原地無法動彈,我沒多說。

    指了指書房對面的臥室,“住這個吧,那間靠街太吵,你可以把你的東西放進去。”

    我沒再管他,癱到客廳沙發上回李星燁他們的消息。

    “你怎么轉學了?”

    “我爸干的,估計想讓我積極向上。”我說著假話,堵住了他一大半問題。

    “是嗎?那怎么那個關青也輟學了。”

    “輟學?”我沒想到父親這么細致,一切都安排的如此妥當。

    我打了電話過去。

    “對啊,榮哥兒,你實話說,你是不是闖禍了被發配了?”

    我一頓,腦中迅速轉彎,順著他的意思編造,故意躲閃的回答“怎么可能?當然不可能!”

    這話起了作用,李星燁壓低聲音,“你弄死他了?”

    我對他云淡風輕的聲音感到憤悶,他因我轉學而重視,卻對一條人命如此輕浮。

    但我還是順著他的話,“別提這件事了,我也想不通,不就是cao死一個窮學生嗎?我爸第二天就把我趕到這兒了,再過幾天,我估計連手機都動不了。”

    李星燁在那邊笑,“怎么這么不經cao?早知道非讓你和我去無界不可。”

    “誰知道呢?后面緊的不行,還反抗的厲害,都cao的流了一床血還敢罵我,手一重就這樣了...”

    李星燁咋舌,一本正經地建議,“你應該先讓人調教調教,至少也得喂點藥吧。”

    其實我已經完全不想和他繼續聊了,我一個心理年齡四十多歲的人和個16歲的人打謊敷衍,自己都受不了,“長記性了,不過我近期肯定回不去了,我爸派了人天天看著我,你可別忘了兄弟!”

    “怎么可能?!我忘了誰也不會忘了你啊,等你回來啊!”

    “嗯”掛了電話后,我果斷長期關機,換了一部新的手機。我想在復仇成功之前,我永遠不會用這個手機了。

    然后一抬頭,看到了神色復雜的關青,他愣在客廳邊,手里沒背包,看來已經收拾好了,也不知道待了多長時間。

    我不在意他的心理活動,招手,他妥協地走過來,垂頭站在我面前,略顯緊張。

    他欲言又止,但什么也沒說。

    “跪下來”我點了點我腿間的地板。

    他先是一驚,最后還是雙膝跪在我腿間,白色上衣露出一圈鎖骨,他忍著不自在,安靜地看著我。

    我說,“用嘴給我口,會不會?”

    他慌了神,急忙搖頭后撤,“不...不會。”

    他的小心思勾起我的興趣,“不會就學,現在就開始。”

    我笑意盈盈地看著他,多少有點惡趣味,不過并不反悔,畢竟以后他得躺在我身下承歡。

    “解開,含住。”我的話不容置喙。

    最后碰上我襠部的手是顫抖的,尤其是看到我的性器整個人都害怕起來,我沒不忍心,繼續道,“含住舔”

    然后一把按下他的頭。

    我先感到一滴冰涼,而后才進入溫熱的口腔,他真的不會,干嘔的反應明顯,“收好牙齒!”

    我忽視他的難耐,一下深按,捅了進去。

    他竭力收著牙,軟舌慌亂蹭著我的東西,“唔”,他的聲音被堵住,我在他嘴里不斷粗漲,直到他的嘴被填滿。

    他臉上淚不停地流,一種屈辱的神態讓我不喜歡,也讓我生氣,我暴虐地開始抽插cao他的嘴,心想,有本事這一輩子都這樣覺得屈辱。

    控制著他的后腦勺,次次頂入他的深喉,他白皙的臉龐和我的下體對比明顯,讓我暴戾感直線上升,我一時不察,前世的怨懟轉移到了對他的cao弄,動作一下下發狠,他被撞的無力,汗淚混雜,臉色潮紅,讓我征服感得到巨大的滿足,終于射在他嘴里后才拔出。

    他想干嘔,我一把堵住他的嘴,“咽下去。”

    他先是怔住,許久才喉結一動,下一秒我松開手,他就伏到地上大哭起來。

    我第一次知道男生會有如此悲傷的情緒,極具感染力。

    我還是有了不忍,到底是自己的人,對,今后都是我的人。

    我收拾好自己,俯身抱起他放到腿上,用紙給他擦干凈嘴角溢出的jingye。

    他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我撫著他的背,聲音不自知地輕柔“想哭就哭,但以后別傷心了。”

    他哭得更狠了......

    我真沒想到一向孤冷的人會這樣情緒大動,他還真的有好多面。

    我安靜地抱著他,又體會到了一種安心感,原來是這樣,只要這個和我前世有生死糾葛的人在我身邊,我就能壓下強烈的殺人沖動。

    他哭累了,沒有一絲防備,靠在我懷里小貓似的嗚咽,散發著委屈和傷心。

    我平淡地道,“關青,雖然我以前混賬荒唐,但是今后不會了,我雖說了不放過你但會好好對你。”

    他沒吱聲,但肩膀漸漸不再抽動。

    過了挺久,我一看,雙頰泛紅的人還掛著殘破的淚水安靜地睡著了。

    我雖之前不好學,但有一項學的好,就是我的身手,再加上經常鍛煉,我很輕易地抱起了這個瘦弱的人放到了臥室床上,看他睡顏,我真不知道插入他會不會流血。

    我承認剛才的行為目的在威懾,但我確實爽到了,只不過這也代表著,我對他有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