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沈盈離開
“Ryan,不是我說,你要不去山上燒香拜一拜?”電話那頭的Ruby說道,“你這一兩年好像有點倒霉啊……” 宮玉鳴沉默了一陣,才道:“我家里不信佛。” “你看你,去年年底倒大霉,好不容易澄清了,今年剛要出專輯,隊友又出事了。” 他嘆了口氣:“算了,這也不是我能決定的事情。” “所以說——你才要借鑒玄學的力量,”Ruby越說越來勁,“我跟你說,郊區山上有間寺廟求姻緣很靈的,我女朋友就是……” “停停停——”宮玉鳴話音未落,忽然感覺到身后有股力量傳來,向下看去,才發覺男人的手環在他的腰上,胸膛緊貼著他赤裸的背脊。他和Ruby通電話的聲音忽然降了下去:“我不需要女朋友。” 他聽見身后的男人輕笑了聲,而后嘴唇貼著他的耳根,用氣聲問道:“在和打電話?” 他離電話遠了些,轉頭應道:“Ruby。” 邵捷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就是上次和你一起出歌的那個。” “對了Ryan,我之前聽朋友說,安佳慧確實出軌了。但是好像不是你隊友,是其他人,因為我那個朋友是在夜場碰到他倆的……”電話那頭的Ruby還在孜孜不倦地閑聊,完全沒意識到此刻的宮玉鳴早已心不在焉,神魂全被身后的男人勾了去。 男人的手狀似不經意地在他裸露的前胸上逡巡了一圈,又覆在他微涼的肩頭上,問道:“怎么不穿睡衣?不冷嗎?” 宮玉鳴不知道這人究竟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可是被對方手指撩撥過的地方好似一瞬間便燃起了火星。自從邵捷從國外回來之后,兩人不僅沒有因為分別而生了嫌隙,反而比從前還要親密了些。甚至于每每到了性事的時候,最后關頭總是差點忍不住進行到最后一步完全標記,但最終還是克制了下來。 總覺得……好像還沒到那個時候。 他漫無目的地想著,又被這人撩撥得險些要擦槍走火,只好結束了和Ruby的通話,回了邵捷的話:“還好。剛洗完澡,還沒來得及穿。” “那正好,”邵捷道,“等下也不用穿了。” 宮玉鳴:“……” - 被牽扯進桃色新聞的沈盈,忽然成為了眾人的焦點。 平心而論,宮玉鳴和沈盈認識這么久,并不太認為對方會做出插足別人感情這種有悖于道德的事情。但是自從矛頭引到沈盈身上后,外界的傳言似乎越傳越像那么回事,而沈盈這人又對此閉口不談,就連同他關系最好的吳光霖,也沒能撬開他的嘴,只有含含糊糊反反復復的一句話:“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這反而讓大家都犯了難。 眼見著日子一天天過去,事情卻依舊沒什么起色,反倒是沈盈作為“第三者”,在網絡上被罵得越來越兇了。沒有辦法,原先組合的回歸計劃也不得不因為這飛來橫禍而被迫暫停。 雖然知道這是不得已而為之,但成員們心里多多少少還是會有些失落的。更何況,自從宮玉鳴經歷過上一次被人潑臟水之后,對于公司的危機公關實在是無法茍同。沒料到在吃了一塹之后,DT依舊在這方面毫無長進,除了干巴巴地發出一則聲明,便沒再采取其他切實可行的措施。 直到有天,宮玉鳴有個通告臨時改期,他得以忙里偷閑、返回宿舍休息一天時,正巧撞上拖著行李箱、準備離開別墅的沈盈。 他先是一愣,馬上反應過來,兩三步跨作一步拉住沈盈,皺眉道:“你要走?” 沈盈淡淡道:“嗯,公司和我說了,放一個月的假,我打算回老家休息幾天。” 回家休息,說得倒是輕巧容易,可這何嘗又不是一種變相的雪藏。若是一個月之后,事情還未解決,那豈不是還要休息兩個月,三個月,甚至更久呢?對此,宮玉鳴已經深刻地體會過一次,才更能明白沈盈心中定然不如面上這般平靜。 他原先見沈盈一直悶聲不吭,已經打算放棄這事了。可如今見到對方這幅精神恍惚的模樣,不禁氣不打一處來:“你就真甘心回去嗎?” “我不太清楚你有什么苦衷,可是你這樣,什么都不說,就算我們想幫你什么,也沒地方幫。” “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事情一直沒有解決,你就要一輩子給別人背這個黑鍋……” “Ryan——”沈盈忽然喊了一聲他的名字,似乎是希望他閉嘴,“如果我說,我確實和她談過戀愛呢?” 正值深秋,天陰冷得厲害。風卷著呼嘯的聲音吹過,小徑兩旁的枝丫便簌簌地落下三兩片枯黃的葉。沈盈戴著一副巨大的黑框眼鏡,從宮玉鳴的角度看去,只能看見對方泛紅的鼻尖,和被風刮得顫巍巍的睫毛。他的心一下子軟了下來,忽然覺得自己剛才的語氣著實有些咄咄逼人。 沈盈繼續道:“我一直不知道她已經結婚了,那時候她說喜歡我,想和我交往,我一開始沒想答應,可是……總之最后,我和她在一起了,我也是和你們吃飯那天的幾天前,才知道她已經結婚的事實。” “我又要怎么說呢?說我一開始不知道她已婚嗎?可是我背著粉絲談戀愛是真的,做別人的小三是真的,就算我澄清了,結果也還是一樣的……” 雖說,在這個圈子里,假的能被說成真的,真的也能被掩飾得毫無痕跡。可若是有人鐵了心非要搞你,別說是像沈盈這種糾纏不清的情況了,就算是你完全清清白白,也能強行把污水潑在你身上,讓你有理也說不清。 盡管Moonlike已經是頗有名氣的偶像男團,可放到整個圈子里面,不過是大海中的一葉浮萍,除了隨波逐流,并沒有其他的選擇。 宮玉鳴想起年初自己在家里摳腳的日子,這種束手無策的cao蛋感覺令他異常熟悉。他無法置喙沈盈的選擇,若是落在自己身上,恐怕他也只能灰溜溜地投降。 他只能安慰道:“別太喪氣,萬一事情還有轉折呢?” 話一出口,連他自己也覺得搞笑。 恐怕——他真的要像Ruby說的那樣,去寺廟里拜一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