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誰不行啊
他想說邵捷這人實在是太會顛倒黑白,從認識以來便是如此。 主動張開嘴含著他嘴唇、主動伸出舌頭、主動脫他的衣服的人,明明就是邵捷自己,卻非要把這種種都歸咎到他的頭上。 在感情上,他一直是兩人間比較被動的一方,連確認關系的話語權都牢牢掌握在邵捷的手中。他覺得自己不該如此,也曾想過硬氣起來,可自己確實不爭氣,對邵捷的抵抗力和意志力都太薄弱,以至于總是暈暈乎乎就著了對方的道,每當情到濃時,甚至主動地向對方索求著給予。 一如當下的他。 他心里想著應反駁邵捷這一派胡言,可事實上卻是低下了頭,埋在了邵捷線條優美頸窩里,像犯病的癮君子吸食著他的精神鴉片。 又心急、又貪婪。 與Omega的脆弱腺體完全不同的是,Alpha的腺體平日里幾乎聞不到氣味,也不會因為發情期的到來而鼓起,似乎是為了被Alpha注入信息素而存在的。可他卻覺得邵捷渾身上下都是那令他迷醉的濃郁酒香,這讓他恍惚間感覺自己陷進了名為邵捷的溫柔鄉,幾乎紅了眼,一句話也說不出,只忍不住用唇舌感受那處腺體的柔軟和火熱,尖利的牙齒沒入對方白皙的頸部皮膚,留下一排淺淺的齒痕。 邵捷輕笑了一聲,并沒有推拒他,伸手揉了揉他粗硬的頭發,縱容了他這反常的、充滿了侵略意味的“標記”。 “Ryan,”邵捷輕快的聲音聽起來很是愉悅,“你是想標記我嗎?” 聞言,他愣了一下,卻沒回答,只是松了口,無聲地抵著對方的頸窩喘息。 “也不是不行。” 他的呼吸明顯變得愈發短促,心里陡然間涌出許多想法,但最終只是沉默了幾秒,悶聲道:“……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呀。” 字面上的意思…… 邵捷的話語令他有些混亂,大腦里冒出的第一個念頭是“Alpha也能被Omega標記嗎”的無厘頭疑問,而在疑問之余,他又忍不住揣測這句話里隱晦的言下之意。奈何他雖和邵捷相處了一年有余,卻仍在揣摩人心這方面極為笨拙,常常琢磨不透邵捷話語中的拐彎抹角,即便是隱約猜到,心里也總是忐忑不安,難以確定。 真搞不懂這些聰明人腦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他沒有應聲,邵捷也沒出聲,只是伸手撩起他耳邊的碎發,別到了他的耳后,稍稍轉過了頭。他聽見對方輕淺的呼吸聲,流淌在靜謐的空氣中,在狹小的空間里、在臉頰旁毫厘不到的距離,那片小小的皮膚幾欲被灼傷,在耳邊燒起了絢爛的火花。 現在,他終于明白,這是一種什么樣甜蜜而奇異的感覺了。 他撐起身,直勾勾、坦蕩蕩地望向邵捷。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這樣做的后果是什么——眼神中溢滿直白的欲望和純粹的愛意,被認定為是最為至高無上的勾引。他只見邵捷眼中神色微動,面上雖是含蓄,但抵著會陰處的yinjing早已激動不已,寬松的運動褲幾乎快包不住,guitou頂著他突突地跳,磨得他心癢難耐,只想讓發浪的后xue把這粗硬的陽物吞吃進去,好好地紓解一番里頭的癢意。 但情事中的邵捷格外有耐心,任憑那陽物已經興致勃發,身上依舊巋然不動。對方只是將那放在他后背上的右手緩緩下移,順著背溝,一直沒入那等待了許久的rouxue里。 ……cao。 他兀自暗罵了一聲。 怎么會……這么爽。 只不過是被插進了兩根手指,那rouxue里頭的yinrou便好似尋著了主人,歡快地、諂媚地包裹著男人修長的手指,像藤蔓依附著樹干,緊緊地絞著,即便那手指只是在陽心處淺戳了幾下,這xue便無師自通得了樂趣,無論如何也不愿松開男人的手指。 但yinxue早已被男人的roubangcao成了熟婦般的紅,深諳各中妙處,自是明白——手指怎么能比得上男人jiba的滋味? 不過是越cao,越覺得饑渴難耐,只想被更粗長的rou杵狠狠填滿、貫穿,將里邊那saorou上的每一處褶皺都cao開、cao紅了,cao到只能像失禁一般淌著yin水,毫無保留地任由男人肆意妄為,蹂躪得幾欲沖破他的承受極限才好。 發情的Omega主動招搖著屁股,尋著Alpha的手指,乞求對方向更深的地方探去,好解了這貪婪的熟紅rouxue的癢意。但邵捷仍是不為所動,慢條斯理地褻玩著那yin蕩的rouxue,像玩弄著一件新奇的玩具,兩個手指并在一起,毫無章法地、略顯粗暴地在xue里頭攪弄著。 這一作弄,就好似鑿開了泉眼一般,愈發豐沛的yin液使得男人指jian的動作愈發順滑流暢,手指和yinrou之間的碰撞變成“咕啾咕啾”的水聲,yin水被抽插的手指攪得四濺,滴滴答答流在邵捷的褲子上,洇開了一大批yin靡的水漬。 “水這么多,是早就等著被cao了嗎?” 邵捷聲音略顯隱忍,壓低的時候有種別樣的性感,一邊說著,一邊刻意曲起手指攪得越發快速,似乎是想讓他聽個清楚,把那xue直cao弄得水聲漸漸,愈發響亮,連最yin靡的曲子也比不上這萬分之一。 他聽得面紅耳赤,張開想反駁,卻沒料到對方倏然加快了手中抽送的速度,每一下都又狠又刁鉆,徑直cao到了那xue里頭最敏感的軟rou上。他被男人指jian的動作刺激得身體發顫,yinjing全然勃起,硬直直地貼在兩人腹部之間。guitou脹得通紅,頂端溢出的腺液把漂亮的蜜色腹肌染成一片水光,像涂了一層粘稠的精油,散發著糅合了橙花味的麝香。 “唔……邵捷……你……” 他渾身發軟,發出斷斷續續的低喘,爽到說不清話,腳背繃得死緊,腳尖蜷縮了起來,曲起的膝蓋關節處、摩擦著的大腿內側,還有正被男人用修長的手指侵犯著的裸露的屁股,如今都隱隱透著艷色。 “不行、這里不行……嗚……我、我要……” 邵捷挑了挑眉,問道:“什么不行?” 他本想說在公司配的車上zuoai著實有些過分,一旦想到如今著沾著兩人jingye和yin水的駕駛座上,將來又會坐上他親密無間的隊友和公司的同事,這種別樣的被熟悉之人監視的感覺令他心中羞恥過甚。但與此同時,對方手指褻玩的快感又過于爽利,幾乎讓他迷失了自己。不管是被別人看見也好,不管是把車廂里邊都弄臟也罷,他通通沒空去想,渾身上下,只剩下那貪婪地絞著男人手指的yin蕩rouxue還有著知覺。 邵捷見他未答,故意曲解了他的意思:“Ryan,你是說……我不行嗎?” 說罷,望著他的眼神中略帶疑惑,仿佛是真真在為這件事發愁似的。 他正被cao弄到幾近高潮,飽滿的guitou已經開始吐出了一小股一小股的精水,卻突然發覺那作亂的手指已停下了動作,硬生生將他的欲望在爆發邊緣掐斷。這令他難受不已,前邊的yinjing脹得發疼,而吃慣了男人roubang的后xue陡然變得空虛,被cao紅的xue口可憐兮兮地收縮著,只想被那手指再次狠狠侵犯。 “你他媽……”他被情欲折磨到崩潰,不愿多作糾纏,好聲好氣地順著邵捷地說道,“你行,你最行了,可以繼續了嗎?” “我是誰呀?”邵捷聞言,只是隨意cao了兩下,指尖頂到那rouxue里的敏感處便作罷,惹得他發出好幾聲低啞的呻吟,又再次停下了動作。“Ryan,我是你的誰?” “你是……啊……邵捷……” “不是這個,你再想想,”邵捷再次問道,“Ryan,你說清楚,我是你的誰呢?” 他閉上眼,不知是為了思考,還是為了逃避,雙唇微張,艷紅的舌尖微微伸出,只剩下聲聲難耐的呻吟:“哈……你別這樣了……cao我……嗚……邵捷,你快點cao我……” 邵捷漂亮的眸子暗了下來,望向他時像望向了瞄準鏡里的目標。深沉的眸光中,是百發百中的狙擊手勢在必得的自信。 “Ryan,你不正面回答我的話,我就不繼續了。” 他腦子里暈暈乎乎,平日里一雙略顯犀利的鳳眼如今被染上了情欲的桃色,顯得色厲內荏,毫無攻擊力可言,想了好一陣,才答道: “你是……嗚……你是我的……我的Alpha……” 他并不知道這個回答是否是邵捷心中的正確答案,但這一瞬間,他在那雙月牙般的笑眼中感到了最高級別的危險。 是獵物被狩獵者捕獵的警覺。 可是,他心甘情愿做邵捷的獵物。 “Ryan,你真是……” 邵捷只是笑,手不輕不重地在繃緊的、泛紅的屁股上拍了兩下。他的身體因這刺激條件反射性地顫了兩下,那手掌底下的飽滿臀rou也隨之顫了顫。 如他所愿,邵捷朝那甬道里探進了三根手指,動作略顯粗暴,可他適應得很快,甚至覺得越粗暴越好。對方caoxue的速度又快又狠,直把他cao干得喘聲連連,嗚嗚咽咽地埋在對方的頸窩處,只能被動地接受著男人的玩弄,直到那陽根抽抽搭搭地吐出了一大股濃稠的jingye。 于此同時,被指jian著到濕軟火熱的yinxue也不受控制地收縮著,yin水隨著手指在xue里抽插時的動作而流出,止也止不住,只能任憑這sao水打濕了兩人的褲子、打濕了坐墊。 高潮時,他的思維放得很空,大腦發白的一瞬間,他恍恍惚惚聽到邵捷輕聲說了一句話。 “……真是太狡猾了。” 是在說他嗎? 他聽不清,也不好再繼續問對方。 情事過后,兩人相對沉默。 他提起褲子,胡亂穿了一下,便坐回了副駕駛位置。只是衣服上的一片狼藉,還有車廂內流淌著的、信息素的氣味雜糅著jingye的味道,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他的放蕩。 理智逐漸回籠。 停車場內,汽車引擎發動的聲音偶有響起,不間斷的、毫無規律的。車胎摩擦地板的悶響填滿了這靜謐的、空蕩蕩的夜晚,而只有當刺眼的車前燈朝著他們這角落的方向閃爍了幾下時,他忽然感覺到身體上、衣服上都黏黏糊糊的,才后知后覺兩人究竟做了什么膽大妄為的事情—— 在人來人往的酒吧旁邊的停車場、在公司給組合配的車子里面,他不知廉恥地把褲子堆在膝窩上,張著腿,跨坐在Alpha隊友的身上,旁若無人地交換了一個深長的吻之后,又被自己的隊友指jian到高潮射精。 他們的車窗雖然貼上了單向透視模,可Moonlike的人氣已經步入正軌,更別提邵捷最近勢頭正猛,指不準剛剛在路上就已經被誰認出來了。而他們兩人在車內廝混許久,并未見其他動靜,若是真被人拍了去,在網絡上發酵,到時候真是百口莫辯。 回想起前隊友羅牧退團、Moonlike陷入事業低谷時的場景,他不由得感到渾身發寒,連情欲都消減了幾分。 “邵捷,”他轉過身去,刻意忽略身下那yin靡的景象,說道,“那個……要不我們還是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