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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生日快樂

    即便天還沒暗,剛出家里電梯門,就遇到某個不明生物朝你臉上扔了一堆碎紙片,任誰都會受到驚嚇吧!淡定如宮玉鳴也不免被嚇了一跳,他往后退了一位,驚魂未定道:“吳嘉恒,你在搞什么鬼?”

    “給你們一個驚喜啊!”Nicky振振有詞道,“你們難道不希望一回家就有一個小可愛迎接你們嗎?”

    Nicky這話漏洞百出,槽點太多以至于宮玉鳴不知道該從何下手,最后只掃了一眼滿地的碎紙片,說道:“你這回家的誘惑我和邵捷可承受不起……地板你自己掃干凈吧。”

    Nicky癟了癟嘴,蔫巴巴的,不情不愿說:“好吧……”

    待Nicky清掃完自己作出來的一地狼藉后,時間已過了近半小時。而兩人一進宿舍門,便默契地進了宮玉鳴的房間。他打個抑制劑——或者邵捷給他一個臨時標(biāo)記——也不過幾分鐘時間,可對方愣是把他按在床上,撩起他寬松的上衣,慢條斯理地用手和嘴玩弄他的胸rou,直到那rutou紅腫得將薄T恤頂出一個突兀的印記方才罷休,轉(zhuǎn)而將目標(biāo)移到他因發(fā)情期降臨而勃起的yinjing上,握著它輕柔地taonong。

    他習(xí)慣了大開大合的粗暴性愛,又處在磨人的Omega發(fā)情期,身體越是被男人褻玩,越是瘋狂地叫囂著渴求。他的雙腿勾上邵捷的腰,拉邵捷的衣領(lǐng),強迫對方和他貼近。

    踩著曖昧的界限,可嘴唇、身體,都已經(jīng)如同最親密無間的戀人一般。

    他的大腦告訴他,他想和邵捷接吻。

    而他也這么做了。他含著對方紅潤的唇,舌頭勾著對方藏在嘴里的舌尖,似乎想從這人的唾液里汲取一些的解藥。

    什么解藥?

    他也不清楚。

    親吻變得綿長而熱烈,身體也隨之愈發(fā)蠢蠢欲動,不但止不了干渴,反乎將他渾身的氧氣都抽走了,他只覺腦子熱,身體熱,勃起的性器和容納著男人roubang的地方也熱得很,又不自覺地分泌著黏膩的yin液,濕淋淋地淌著水,儼然一副被男人玩弄得失去理智的放浪模樣。

    邵捷的眼睛布著紅血絲,白皙的臉被熏成奇異的紅,直勾勾看他。他知道邵捷也硬了,勃起的yinjing被束縛在合身的休閑褲里,用鼓脹的一團蹭他的屁股。

    眼見著就要擦槍走火,他隱約聽到客廳那邊傳來有人走動的腳步聲,才猛然發(fā)覺自己和邵捷的行為實在是太……若是撞見吳光霖或者Nicky這兩個Beta還好,沈盈是個Omega,光是聞到這濃郁的信息素氣味,用腳指頭猜也能猜到發(fā)生了什么。

    “邵捷,他們都在外面,”他推了推邵捷,“我打下抑制劑。”

    “只是抑制劑而已嗎?”邵捷的手摩挲著他的后頸,說道,“Ryan,我來標(biāo)記你吧。”

    他不明白邵捷只是給個臨時標(biāo)記,為什么被他聽出了一生一世的感覺。這也許是他的錯覺。但無論是哪種意思,他都習(xí)慣性地接受了。Alpha烈酒般的信息素不斷地注入他的腺體里,他難以控制地輕顫,大腦變得恍惚。

    他忽然發(fā)覺習(xí)慣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他習(xí)慣了邵捷在他身邊,習(xí)慣了邵捷在他面前不為人知的模樣,習(xí)慣了和邵捷zuoai,習(xí)慣了用邵捷的臨時標(biāo)記壓抑發(fā)情期的情熱……然后呢?在這些習(xí)慣已經(jīng)潛移默化融進他的生活里之后,他還會繼續(xù)習(xí)慣些什么呢?

    “Ryan,你這事情可大可小,還是去看下吧。”

    “嗯,我過兩天去。”

    “Ryan……”邵捷覷他,垂下眼,勾著他的手心,“有時候我真害怕,在你身邊的不是我。”

    他發(fā)現(xiàn)邵捷藏在柔順頭發(fā)里的泛紅耳尖,覺得手心癢癢的,反過來也握住了邵捷的手。

    只是這微妙的氣氛持續(xù)了沒多久,便被屋外Nicky聒噪的聲音打斷了。他們收拾了一下發(fā)皺的衣服,又散了散屋里的氣味,才前后出了房門一探究竟。

    “你在吵什么?我在房間里就聽到你的聲音了。”

    “Ryan哥——”Nicky撲過來,作勢要給他一個熊抱,“我太愛你了!”

    他嫌棄地推開Nicky:“你自己最近胖多少心里沒點數(shù)嗎?”

    Nicky張開五指:“五斤而已啦,之前我瘦了十幾斤了……不是,我就是想說,你居然能搞到那個絕版皮膚,你也太厲害了吧!”

    絕版的非綁定限量皮膚是這兩年策劃想出來的一個絕美saocao作,一經(jīng)推出就遭到罵聲一片。但玩家大部分都是受虐狂,一邊在論壇和微博瘋狂辱罵游戲策劃,一邊在網(wǎng)絡(luò)上重金求購,生生將這系列皮膚價格炒到了原價十倍不止,以至于現(xiàn)在一件難求。宮玉鳴也是找了不少渠道,才買到Nicky一直念叨的這個皮膚。

    “后天不是你生日嗎?”

    “Ryan居然記得我生日,我太感動了嗚嗚嗚——”

    吳光霖實在看不下去,提溜著Nicky的衣領(lǐng),把這人從宮玉鳴身上扯開,說道:“吳嘉恒,過兩天你就是個成年人了,能做一些成年人的成熟行為嗎?”

    Nicky看了三個隊友一眼,反問道:“成年人應(yīng)該做些什么嗎?”

    宮玉鳴和邵捷:“……”

    吳光霖也突然反應(yīng)過來這句話不太純潔,咳了兩聲掩飾尷尬,繼續(xù)道:“之前公司本來準(zhǔn)備開個生日會,畢竟是十八歲成人禮。但是因為現(xiàn)在節(jié)目錄制時間比較緊湊,計劃有變,可能當(dāng)天就先在線上開一下吧……”

    “又是直播?”宮玉鳴環(huán)視一圈,忽然發(fā)現(xiàn)少了個人,“沈盈人怎么不在?”

    吳光霖接話道:“他傍晚接了個電話,說有事,打了聲招呼就跑出去了。”

    他應(yīng)了聲“嗯”,也沒繼續(xù)追問。

    “對了!邵哥,我收到你給我寄的禮物啦,謝謝你哦!”Nicky笑嘻嘻說,“雖然直播挺無聊的,但是我想到了一個絕妙的點子,到時候你們都不許打我。”

    宮玉鳴有種不祥的預(yù)感:“你又想到了什么?”

    “不告訴你們,要保持神秘。”

    他不知道Nicky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他并沒有過分旺盛的好奇心,一時半會兒也就拋之腦后了。反倒是邵捷的話被他放在了心上——且不說他在眾人眼中還是個“未分化Alpha”,結(jié)合他最近越來越紊亂和密集的發(fā)情期來看,萬一哪天在錄制節(jié)目或者在舞臺上出了什么差錯,才真的是要了他的命。

    好在邵捷在這方面有些人脈,預(yù)約了一家私家醫(yī)院的專科醫(yī)生。那醫(yī)生在業(yè)界小有名氣,能預(yù)約到門診實屬不容易,即便時間恰巧是Nicky生日的那天早上,但他想著只是個門診,花費不了太多時間,事情便這么定下了。

    -

    “Hello,大家早上好!現(xiàn)在是七月三十號早上七點鐘……”

    “一般這個時間呢,我的隊友們都還沒起床,當(dāng)然,其中也包括我……”Nicky舉著手機,尷尬地笑了一聲,“不過今天是例外嘛,今天是我十八歲生日,雖然很遺憾因為行程的關(guān)系不能舉辦線下生日會和大家見面,但是能以直播的方式和大家見面也是不錯的……”

    “什么?你們問我為什么這么早起來直播嗎?”Nicky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說道,“當(dāng)然是因為要給大家看一些有趣的東西……你們難道不想知道我隊友他們剛起床是什么樣子嗎?”說罷,Nicky作思考狀喃喃自語道:“嗯……隊長的話其實沒什么好看的,一喊就醒,很快就精神了;沈哥呢,就是有點賴床的類型,鬧鐘調(diào)了七八個都喊不醒的那種;Ryan嘛,其實我不太敢去喊他起床,他有點起床氣,低氣壓挺嚇人的;至于邵哥,我還沒見過他剛起床的樣子,因為進我們團比較晚,然后平時起得也比我早……”

    “那——從誰開始呢?”Nicky在邵捷和宮玉鳴的門口晃蕩了一會兒,才道,“邵哥嗎?那我就先去敲邵哥的房門了。”

    邵捷的房間門上掛著一個寫著他名字的門牌,名字下面還貼了三個字——“休息中”。但Nicky已經(jīng)答應(yīng)粉絲做一期“宿舍突襲”內(nèi)容的直播,便只能硬著頭皮去敲邵捷房間門,并在心里祈禱著邵捷千萬別像宮玉鳴一樣有起床氣。

    然而,Nicky敲了一分鐘的門,里邊仍是毫無動靜。

    他不由得加大了聲音問:“邵哥?你醒了嗎?”

    隔壁房間的門從里邊打開了。

    邵捷穿著皺巴巴的白色T恤,褲子也是他從來沒穿過的沙灘褲,臉上一副半睡半醒的模樣,聲音還帶著倦意:“這么早,找我有事嗎?”

    Nicky瞪大了眼,手有點抖,直播間的彈幕里也刷起了一排問號。邵捷的身體遮住了半掩的房門,觀眾看不清里邊的場景,只能一個個揣測邵捷是從誰的房間里出來的。但Nicky不同,他清楚得很——

    早上七點,他的隊友邵捷從他的隊友宮玉鳴的房間里出來,一副剛醒的模樣,怎么看怎么奇怪……不是,難道他吳嘉恒也被論壇上的絕美雙A文學(xué)洗腦了嗎?

    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邵捷不是從沈盈的房間里面出來的,不然一個Alpha一個Omega,就算只是純潔睡覺,粉絲們也不會相信的!

    想到這,他不禁指了指手機,對邵捷使了個眼色。

    邵捷疑惑地看他。

    他又做了個口型:“我在直播。”

    邵捷臉一沉,忙伸手遮住鏡頭,說道:“我換個衣服再來……”

    話畢,便一陣風(fēng)似的匆匆離開,只在留下一個高挑的背影。手機后邊的Nicky對直播間的觀眾解釋道:“你們都知道的,邵哥偶像包袱很重,拍到他剛起床的樣子已經(jīng)是極限了,等他晚點看到網(wǎng)上到處傳今天的截圖可能會暗殺我……”

    “什么,你們問是誰的房間嗎?”Nicky面露難色道,“呃……是Ryan的房間,不過我不太敢進去喊他。之前我不知道他有起床氣,喊過一次,差點被他兇出來。我不知道他們昨天晚上在干什么,可能打游戲了吧。他們經(jīng)常一起打游戲的,自從Ryan開始用小號帶邵哥排位之后,我和隊長都被Ryan拋棄了,兩個可憐的沒有野爹的峽谷孤兒……”

    正當(dāng)Nicky站在宮玉鳴沒關(guān)緊的房門口和直播間的觀眾聊得起勁時,房間門再次被徹底地打開了。

    宮玉鳴黑著臉,一副沒睡飽的樣子:“吳嘉恒,你大清早的在我房間門口吵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