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窗外的雪
邵捷結束通告、來酒店里找他們時,宮玉鳴正在洗澡。 白天他們在帝都的著名古跡溜達了小半圈,還沒逛完,天就黑了。他和Nicky兩人在吳光霖推薦的飯館用餐后,便回酒店洗了個熱水澡,放松一下酸痛的肌rou。 前幾天他剛入住時,吳光霖訂的是兩個標間。結果睡到第三天,他房間里的燈居然壞了。跟酒店溝通了一番后,給出的方案是:因為其他標間的房已經訂滿的緣故,最終給他升級成高級大床房。他想著,反正他們玩了三天邵捷還沒來,很有可能不來了,便欣然應允,獨享這間五星級酒店的高級大床房。 這房間哪里都舒服,還安了個巨大的落地窗,唯一的缺點就是浴室的透明隔斷,即使他一人住,也不太習慣這種完全失控的暴露感。 蒸騰的水汽在透明的玻璃上蒙了一層水霧,他背對著隔斷的玻璃,花灑掛在墻上,沖刷而下的水流打濕了他的頭發。他把額前濕透的碎發捋到后面,耳邊是水流敲打皮膚的聲音。順著水流往下看去,他發現他似乎勃起了。巨大的陽物還未呈現出完全蘇醒的形狀,只是微微有了點硬度,隨著他洗澡時的動作而晃動。 濕潤的空氣中似乎還能嗅到非常非常清淡的、苦橙花的味道。 發情期的前兆。 他慶幸自己還記得帶上幾管抑制劑,否則突然在隊友面前發情,即便是兩個Beta,也令人極其尷尬。 正當他拿下花灑沖掉全身的泡沫,準備換上睡衣,再打一針抑制劑的時候,房門忽然開了。 他警覺地往門口那看了一眼,但隔著霧化的玻璃,只能模糊地看見來人頎長的身形。他忽然想到對方似乎是用房卡開門的,而擁有這房間房卡的,除了他自己,另一張寄放在隊長吳光霖那兒了。 他以為是吳光霖來找他,確認般地問了句:“隊長,我在洗澡,找我有事情嗎?” 回答他的并不是他料想中的人,而是另一個熟悉的聲音。 “Ryan?” 隨著腳步聲逐漸接近,來人的身影也愈發清晰——是剛結束通告的邵捷。 邵捷染回了黑發,襯得那雙眼更亮,皮膚也是白得過分。對方眉眼間有幾分疲憊,披著一身寒氣,黑色羽絨服外套上還殘留著被暖氣烘烤得半干的雪水。 “你……發情期到了?” 他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么回應邵捷。 早來晚來,為什么邵捷踩著的時間點這么剛好? 剛好撞上他的發情期,剛好他洗完澡還沒換衣服,剛好他這浴室的隔斷還是能看得一清二楚的玻璃! 他心中尷尬不已,可又對邵捷身上的氣味有種天然的、畏懼的親近感。 他不自覺地舔了舔嘴唇。睡衣放在外面,只好扯了件酒店里的浴袍套上,內褲都沒穿,就走了出去。 “嗯,我拿下抑制劑,”他佯裝無事發生,反問道,“怎么不敲門就進來了?” “我按了三分鐘門鈴,還給你打了電話,”邵捷說,“但是你沒開門,我覺得站在外面也不太好,就去找隊長拿了房卡。” “哦,”越靠近邵捷,他覺得身上的那股燥熱愈發難以控制,“我剛剛在洗澡,沒聽見。” 邵捷盯著他,侵略的目光令他覺得危險。那目光撫摸過他的全身,好像要把他身上僅有的一件浴袍也一并剝掉。 不能再拖下去了。 再和邵捷待下去,怕是會發生比上次在健身房還要過分的事情。 好在邵捷只是一言不發地放下了行李,又把身上的外套脫下,掛在衣柜里。外套一脫,他才聞出邵捷身上的氣味,是對方最常用的橙花味香水。 和他的信息素味道很像。 這讓他有種錯覺。邵捷包裹著他的氣味,好像才是那個被他注入了信息素的人。 這想法一冒出來,他自己都被逗笑了。他搖了搖頭,把這荒謬的想法趕了出去,又摸出一管抑制劑。抑制劑是新買的針管抑制劑,直接從腺體注射進去。因為他之前常用的口服型抑制劑剛巧用完,他又趕時間,只好隨手買了現在這種。 但他沒用過這種注射型的。尤其是注射的設計十分反人類,他的手臂在脖子后面凹了半天,也沒找準下手的地方。 發情反應愈發強烈,身體很熱,身上的皮膚泛著不明顯的紅,前邊也完全勃起了。 更難以啟齒的是,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叫囂著、渴望著被人進入。生殖腔已經做好了迎接男人的準備,身體分泌的潤滑液體從翕動的xue口中流出,順著腿根滑了下來。 “Ryan,還沒好嗎?” 邵捷靠了過來。 他抬起頭,面前是巨大的落地窗。 窗外是繁華都市的絢麗夜景,霓虹燈光閃爍,似乎永遠都不會疲倦。皚皚白雪紛紛落下,又給這景色平添幾分靜謐,邵捷的身影倒映在其中,靠他很近,好像下一秒就會從背后擁抱他。 氣氛莫名緊張,他手心出了汗,更摸不準下針的位置了。 “這玩意沒用過。”他解釋道。 “需要我來幫你嗎?” 他想著,反正自己都打不準了,還不如讓邵捷快準狠來一發,便爽快地應道:“你來吧。” 邵捷從他手里接過細長的針管,微微低頭,又靠他更近了些。 對方拉下了他浴袍的領子,半干的短發滲下來的水直往他背脊上流。他感覺邵捷的手撥了撥他脖子后面的頭發,那處散發著苦橙花氣息的腺體則完全暴露在了對方眼前。 他等了很久,卻遲遲未等到邵捷的動作。 “邵捷,你在發呆嗎?” “沒有,我只是在想……”邵捷說,“三次了,Ryan。” 他以為他不懂,可他瞬間領會了邵捷的言下之意。 只是發情的熱潮讓他禁不住微微喘息:“但是……這次,我帶了抑制劑。” “是呢。” 邵捷話音剛落,他便感覺后頸一陣刺痛。 針管里的抑制劑被打進他的腺體里。 “不過……Ryan,你還是硬了。” “需要我幫忙嗎?” - 宮玉鳴不知道為什么他又和邵捷搞在了一起。 但是,像他這種熱衷于玩Moba游戲的峽谷孤兒,一向都是甩鍋的一把好手。 總之,他把鍋全都推給了男人生理本能的沖動,還有發情期時Alpha和Omega之間無法抵抗的吸引力。 他想,這一切都是屬于rou欲的。 他和邵捷互相發泄欲望,他們的手在對方身體上的每一寸都留下了印記,卻沒有親過嘴,也沒有說過喜歡。這是再正常不過的,大學宿舍里的舍友們,也可能會這樣做的,互相幫助罷了。 只是,和上次還是有些不同的。 他不知道為什么這次抑制劑的效果來得特別特別慢。慢到他覺得后xue里的水都要溢出來了,xue口處濕淋淋的一片,連結實的、蜜色的大腿也變得水光淋漓。那處像是有了自主意識一般,一直重復不斷地向他的大腦灌輸著——他想被進入,想被Alpha的jibacao進去,想被Alpha的jingye灌滿,再用粗大的jiba把jingye堵在里面整整一宿。 這就是Omega的身體嗎? 他又煩躁又難為情,可心底深處,卻又隱隱地生出了點想嘗試的欲望。 可邵捷像是與他心靈相通一般,原本握著他那已經射過一次的陽物的手,在不經意間探到了后面去,毫不費力地,觸摸到了他那極力想隱藏的秘密。 他聽見對方輕笑出聲:“Ryan,你的水把我的手都弄濕了。” 他羞惱得說不出話來,可那后xue卻更加不知廉恥地、把邵捷才探入半個指節的手指死死地夾住。 “Ryan,想試試看嗎?” 他背靠著落地窗,隔著薄薄的衣料,也能感覺到玻璃的寒涼。因此,更覺得身體燃燒著的欲念是那么火熱,幾乎要把他埋葬在火海里。 “我……”他抬眼看邵捷,那雙貓眼一向勾人,如今秋水含情,更令他幾近動搖。但他雖然分化成Omega,卻仍是難以接受被男人進入這事情本身,只是說:“你、你別進來……” “用手也不行嗎?”邵捷嘴上問他,手指卻已經擅自探進了后xue里,“Ryan,你的身體,好像很想要我進去……” 邵捷的手指不粗,但很修長,此時只探入了一根中指,就被直流著水的yin蕩后xue貪戀地咬住。 “唔……” 這種一下子被填滿的充實感覺,是真他媽的爽。 更他媽離譜的是,他覺得還不夠,還想要更多、更多…… “Ryan,你會喜歡的。” 他看見邵捷微張著唇,瑩白的皮膚被情潮染成薔薇的粉,蒙上一層細膩的露珠。而那雙有著上翹眼尾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說像貓眼,更像勾人的妖精。 他想,邵捷真他媽是個男狐貍精,而他,就是誤入歧途的清修和尚,總有一天會被這狐貍精吸干精氣。 他忍不住摸了摸邵捷的臉,又蓋住了對方的眼睛,語氣兇狠地說:“你別、別看我……” 邵捷低低地笑,又加了兩根手指進去。三指并排著,幾乎把那處未經人事的后xue撐到了極限。可他不感覺痛,只覺得爽,他甚至想著,邵捷的jiba比這還大、還長、還粗,進去之后,會不會比現在更爽? 沒等他細細品味這種感覺,埋在后xue里的手指已開始翻攪了起來。男人時而曲起手指摳挖著腸壁,時而快速地抽送著手指,攪得那yinxue一汪春水亂顫,不停飛濺在浴袍上,大腿上,還有對方的手上。他的屁股被對方捏著,可能都捏紅了,而抽動間yin靡水聲不止,令他面紅耳赤,身體也癱軟,只得被動依靠著背后的窗戶,才不至于坐在地上。 可這樣的動作更使得邵捷的手指更深入了些。他不知道對方的手觸碰到了哪一處地方,他只覺得渾身上下都沒了感覺,只有被邵捷的手指cao弄的地方是極刺激的酸軟,讓他既想逃離,又忍不住讓對方不停地玩弄那個地方,最好cao軟了、cao爛了,cao到他只能哭著像女人一樣潮吹了才好。 而他原本半軟的性器似乎又整裝待發,硬直直地杵著,和邵捷那同樣硬著的性器緊貼著,馬眼處不自覺地滲出一些稀薄的精水。 “cao……邵、邵捷……”他已經失了體面,沒了顧忌,雙手攀上邵捷的肩膀,挨著對方優美的脖頸急促地喘息,“啊……你、你……再……” 邵捷似乎是要讓他失控了般,手指發狠地cao著那yinxue的開關,時深時前、時重時輕,幾乎要讓他發瘋。 邵捷側過臉,貼在他耳邊問他:“Ryan,你想要什么?” “我……唔……”他報復般地咬上了邵捷那屬于Alpha的腺體,盡管他明白他無法標記邵捷,“我、我要……你的手指……cao我……用力cao我……啊……” “好哦,”邵捷舔了舔他的耳垂,藏在紅潤嘴唇下的舌尖,像蛇精的蛇信子,淬上了催情的毒液,“Ryan的要求,我當然要滿足……” 他們胡搞到快三點才睡下。 他不知道他高潮了幾次。前面明明已經射不出什么東西了,可邵捷似乎狠了心要讓他記住用后xue高潮的感覺,強行用手指狠戳那已經被cao得熟紅的xue,讓他單靠后xue也高潮了好幾次。 饒是身體素質再好的十八歲少年,這會兒也真撐不住了。 他沒注意邵捷射了幾次,總之比他少。最后他實在受不住了,可邵捷還硬著,就滾到了床上去。邵捷用他那根和外形極不相符的粗大性器,蹭著他的腿射了出來。 浴袍、地毯、床單,甚至落地窗簾上,都是一片荒唐過后的狼藉。空氣中混合著jingye的腥膻味,以及酒和苦橙花交融的氣味。 他莫名有種溫存的感覺。 直到關了燈,氣味散盡,兩人才平靜了下來。 半夢半醒之時,宮玉鳴忽然想起他一直想問邵捷的事情。 他用手肘碰了碰邵捷,邵捷的聲音黏黏糊糊的,應道:“什么事?” “我就想問……為什么你突然發那條微博?” “那個嗎?”邵捷說,“沒什么,就是給自己一個交代?” “什么交代?” “之前你不是問我,有沒有把你們當隊友嗎?”黑暗中,邵捷輕輕笑了一聲,“剛來的時候,因為之前的一些事情,讓我覺得還是和所有人都保持距離比較好。但是后來我發現,我好像做錯了。這樣做的我,和那些人又有什么區別?” 他疑惑道:“哪些人?” 邵捷聲音停了下,才一字一句地說道:“不重要的人。” 興許是因為已經親密接觸過的關系,此時的他,似乎感知到了邵捷的心情。 邵捷,是在難過嗎? “Ryan,你們能來找我,我很高興。我其實……真的有把你們當作隊友。只是可能因為我從小到大都沒什么朋友,所以不太明白應該怎么樣維持一段正常的友情關系。” “謝謝你們。” “你怎么……怎么忽然說這些……” 邵捷只是在溫暖的被窩中找到了他的手,輕輕地蓋了上去。 “也謝謝你,Ryan。” 他轉過頭,靜靜地望著在窗簾半掩中的落地窗外的風景。 紛紛揚揚的落雪,和絢爛的、永不停歇的霓虹。 以后,都會屬于他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