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怕在下一個路口 等不到你回眸
花田:【師兄,別聽他胡說,你如今是普通人已經沒有必要背負玄門弟子的責任了。什么鬼王都跟你沒有關系。不管鬼王有多大危害,都不管你的事情。】 左正道:“你們南岳派不是精通玄術里面的卜術嗎?天機羅盤遇見你便旋轉不止,正是因為你(指花田)生前曾是天機羅盤主人吧。若是天機羅盤顯示你(指鐘司之)是消滅鬼王的最佳人選,這樣你還要置身事外嗎?” 左正道勸說:“何況我們西山派有布局試探鬼王的實力,確定在靈氣稀薄的如今,硬碰硬是不可能打過他的。你可以說是解決鬼王的希望……” 鐘司之在猶豫:“這……” 花田道:【師兄,堅持自己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要優柔寡斷。】 左正道看明白了,鐘司之是個容易動搖的人,只要有余地,就可以說服他。 但是花田的性格和鐘司之相反,是個目的性極強的人,認準一件事情,就算有余地,也會不死不休。 而花田對鐘司之的影響,比他這個外人更大,所以得優先解決、啊不說服花田。 左正道:“我們也不會單純地用玄門的道義來綁架你做事。四大門派只剩我們西山派,所以西山派繼承了其他門派的遺產。我們能給你的不只是金錢,還有別的神奇的東西,比如說可以滋養厲鬼靈魂的嘆息之土。 你看我,是不是感覺我擁有人性很像活人?那 便是嘆息之土的效果。但你身上的厲鬼就不一樣了。” 花田:【不準說——】 花田朝左正道攻擊,卻被左正道抓住手腕,在左正道身上嘆息之土的影響下,花田顯型。 花田驚叫一聲,用破爛的袖子把臉擋住。 花田不想被鐘司之看到自己的凄慘模樣。 鐘司之:“花田……?” 花田縮了縮,她知道展露相貌的自己,不再是師兄心目中活潑可愛的小師妹了,而是承擔起南岳派的責任、背離初心、失去自我、用盡手段、算盡心機的花長老。 花田道:“師兄,求求你不要看我。我、我不好看了。” 鐘司之走到花田身邊,拉開她擋臉的袖子,花田身上只有骨頭和包著骨頭的皮,像一具干尸,十分驚悚。 而在花田如同樹皮一樣的皮膚上,紅色的晶石蓮花根深入她的骨頭,花瓣綻開在皮上。 鐘司之早就猜測過,他能保留前世記憶跟花田用血養出來的血蓮花有關。 鐘司之:“我還以為你會一直遵守玄門的規定呢。” 花田:“對不起……我不知道怎么辦……古籍上說血蓮花可以滋養靈魂……所以,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什么都不做……” 鐘司之握住花田的手,將直男癌晚期才能選出來的粉色發繩——也就是當時想要套在墓碑上的那根繩子套上去。 鐘司之:“嘆息之土,是個好東西。有了它,我就可以當面把發繩給你了。” 花田:“師兄……” 鐘司之的話語仿佛意有所指:“無論發生什么,你永遠是我的小師妹。” 一雙慘白的手環住鐘司之的腰。 見花田在左正道的幫助下,變成了鐘司之能看得到的形態,衛絳紅早就忍不了花田了,在發現西山派老宅的特殊之處后,就也用鬼術讓自己凝出來。 暫且凝成實體的第一件事情,衛絳紅就是把鐘司之拖著遠離花田。 鐘司之本來見到花田,就被她的慘狀驚到了,此刻,看到渾身是猛獸咬痕的衛絳紅,第一時間鐘司之便誤會衛絳紅是被咬死的,那么問題來了。 他的徒弟劍術可不弱,有必要咬死衛絳紅嘛。 鐘司之:“你這身傷口……” 被花田咬成這樣的衛絳紅比起告狀,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說:“師父,你不要為了這幫家伙答應西山派。你是被他們毒死的,我游歷回來,他們還騙我,說你是被師弟殺死的……嗚嗚嗚……我死后才聽從其他人那里知道事情真相,而且……花賤.人,還不讓我跟你說話,我要跟你說話,她咬我……不讓我接近你……嗚嗚嗚……” 衛絳紅身上沒有一塊完好的肌膚。 鐘司之只得順了順衛絳紅的頭發:“乖啊……不哭了……” “你還給那個賤人買發繩…………”衛絳紅滿身怨氣,她蹭了蹭鐘司之的肚子,留下兩行血痕在鐘司之衣服上面,“什么都不給我買……以前你就更疼師弟……死后你也不心疼我……” 鐘司之想了下,從褲子口袋里把余下的三枚硬幣遞給衛絳紅。 窮苦的鐘司之在上一世淵源的幫扶下,居然體會到了海王的感覺。 可惜就是沒能有真實的海王那般富裕灑脫。 鐘司之:“花田那個兩塊錢買的,給你三塊錢,你去買個更好的去吧。” 完全被無視的左正道發誓,自己生前死后,這么多年,都沒聽過如此直男加渣男加窮鬼的發言,也算是長見識了。 大概是因為三塊比兩塊多,衛絳紅倒是很感動:“謝、謝謝師父父父……” 面對著感天動地的總價值五元的同門情誼,左正道不忘自己推銷的初衷:“嘆息之土也可以治療厲鬼的咬痕哦。” 見這兩只恐怖的厲鬼,一只抱住鐘司之的腰在他懷里猛蹭,蹭得,左正道補充一句:“而且可以改善厲鬼的精神狀況,非常(重音)有效。” 鐘司之心動了。 若是把鐘司之比作一個窮苦養貓人的話,西山派老宅就是個大型豪華不接客的貓咪游樂園。 貓咪跟著鐘司之也是受苦。 左正道和鐘司之口頭上制訂了一系列合約,將南岳派的牌位都留在了堆滿嘆息之土的房間。 存放嘆息之土的房間里面居然已經有不少厲鬼了,左正道解釋說嘆息之土是北泉派的遺產,北泉派是最了解鬼界的門派,所以有這等神奇的東西。 而他一般情況下,也會留在其中調養身體,讓自己保持清醒。 鐘司之覺得自己像個送小孩去托兒所的家長。 而能夠看清楚厲鬼面目的左正道卻覺得他更像運尸體進太平間的護士。 鐘司之和左正道換了個位置談事情。 左正道將鐘司之簽訂的契約放在桌上,道:“先提前跟你說一聲,正如南岳派以卜術聞名那般,我們西山派也有看家本領,那就是契約,跟我們簽訂的契約,在生效后是不可能反悔的。所以你要想清楚。” 鐘司之:“我知道。要不是契約上保證了嘆息之土的作用,我也不敢把花田她們放進去。” 左正道:“那么,你答應了幫助我們對付鬼王,無論方式是什么都必須去做。” 鐘司之:“沒問題,我聽說你們西山派有一個秘術,就是把人活生生煉制成厲鬼,這樣的厲鬼擁有強大的力量。是要用這個嗎?” 左正道:“你哪里聽的?我們西山派才沒有這么可怕的秘術。” 鐘司之:“呃,那就是想要我這里南岳派的秘術嗎?雖然用了之后會有百分之五十概率變成厲鬼,不過用人海戰術的話,也可以把鬼王堆死。” 鐘司之一連問了幾個。 左正道的表情在鐘司之的博學下,逐漸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