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已無法再陪你 到黑夜之后
禮儀小姐:“我支付寶花唄額度沒了,我能掃微信嗎?” 瞎子依舊很正經:“哦,可以的,你把我脖子上掛著的牌子翻過來,就是我的微信收款碼。” “滴——微信到賬——五——十元。” 瞎子:“嗯,你們可以走了。” 禮儀小姐和她的領班一臉懵逼地離開雜物間。 壯男隨手關上了門,凝重道:“師父,羅盤變動的原因找到了嗎?” “別急,先處理這個。”瞎子將墨鏡取下丟給壯男,隨后擺出戰斗姿態,“他不愧是鬼王,真的是不好惹,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這次我們碰到硬骨頭了。” 看來瞎子并不瞎,戴墨鏡大概是他的愛好。 話音剛落,剪刀上的鬼氣噴薄而出。 一只巨大的鬼臉幾乎將整個雜物間填滿。它嘲笑似地對瞎子張開大口,黑氣從中冒出,鬼雖無意,但在人眼里卻是一副看不起人的姿態。 瞎子把戰斗姿態收起來,果斷道:“得,打不過,上道具。” “師父,用這個。”壯男將一根樹枝遞給瞎子。 出人意料的,看似普通樹枝里封印了一只能召來雷電的厲鬼,瞎子揮動樹枝,鬼臉被樹枝招來的雷電打散。 花田看得一陣無語,她不知道現代的玄術師是怎么了,為什么對付一個鬼氣凝結的小東西,都要這么費勁,用這么多封印厲鬼的物品。 這種程度的小東西,若是上一世的鐘司之來處理,估計閉著眼睛一刀就能將其切成個二十塊了。 而且如果她沒看錯的話,壯男的羅盤不是他們南岳派的重寶之一嗎? 而在鐘司之這位亂入靈.異片場的無辜路人眼中。 由于壓根兒看不見鬼,所以一點驚險感都沒有。大概就是一個裝瞎的道士訛了人家錢,又對著空氣撒潑裝B什么的。 但鐘司之能力沒有,記憶帶來的見識還在,跟花田一樣,他也一眼認出了南岳派的重寶。 算天算地算人心的天機羅盤。 瞎子明明只是揮了一下道具,卻抹了抹不存在的汗水:“這個鬼王。真是難惹。” “師父,要不……我們別惹他了吧。”壯男怯弱道,“我們對付剪刀里面的厲鬼就這么難了,更別提對付鬼王了。而且我們設的局,鬼王根本不在意,想都沒想就把繩子剪了。” 瞎子冷哼:“你忘記師尊的教誨了嗎?我們茍且偷生到現在,南岳派被滅門了,東河派后繼無人,北泉派全死了。遺產什么的都被我們搬……繼承了。所以,守護安寧,消滅鬼王的重任也落在我們頭上了。” 壯男道:“我覺得他并沒有那么危險,你看他都沒有做壞事……就算他有錯,他貌似也該被無產階級吊到路燈下面,我們湊什么熱鬧……” “不,你忘了入玄門時發的誓言嗎?‘消滅所有厲鬼,即使犧牲一切也在所不辭’!所以,哪怕是鬼王級別的鬼,我們也要處理。”瞎子叮囑道,“何況,一個鬼王在陰界不呆,跑到人間來,難不成是想體驗CEO目標一個億的枯燥生活嘛…… 呃…… 這羅盤怎么還在轉?是發現了什么?” “我玄術不好,讀不懂。” 瞎子道:“為師也不懂。總之,先看看周圍,是不是我們漏了什么。” 將雜物間的門鎖上,瞎子和壯男分頭搜索。 眼瞅著瞎子和壯男要發現自己了。 鐘司之干脆坦蕩起身:“我什么都沒看到,所以,不要收我錢。” 對于有靈力的人來說,普通人是能夠一眼看出來的。 瞎子看到鐘司之的第一眼,就發覺鐘司之是個普通人。 但是壯男道:“師父,羅盤不動了,指針指著他。” 聞言,瞎子皺眉,左跨一步,將門堵住:“小伙子,請你吃飯吃(不吃啊)——” 禮儀小姐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同時還有焦急的敲門聲:“大師!西山派傳人!假山,那個綁紅繩的假山也炸了!你快來看看吧! 大師,你開門吶,別躲里面不出聲,我知道你在里面。” 禮儀小姐無奈道:“這次我也會賺錢的,快出來吧。” 瞎子示意壯男把門打開,道:“我去處理玉山玄陣,你去堵著他。別讓他跑了。” 本來打算走出去的鐘司之聞言直接跑了起來。 眼瞅著鐘司之越跑越遠,壯男心道‘師父你提醒他干什么’,但不得已也加快速度跑起來,試圖追上鐘司之。 最終,鐘司之跑得沒影了。 壯男灰溜溜地回到了影視城:“師父,我應該帶上羅盤的,這樣就不會跟丟了。羅盤從來沒有轉得這么狠,這個人一定有什么秘密。” “天機羅盤為他而旋轉,他一定跟解決鬼王有關系。”瞎子面色蒼白,他已經處理完鬼王破壞后的假山,瞎子無奈道,“光靠道具,沒有辦法對付鬼王,靠實力也沒有辦法硬拼,只能靠玄算卜卦之術,以巧取勝試試看了。” “師父,把普通人拖進來不合規矩的,被老祖宗知道了又要被噴糞嘴臭……” “鬼王必須消除,這是我們的責任。如今玄術派系名存實亡,只有我們一家延續至今。所以規矩由我們來定……老祖宗一定會這么說的。” 這一世徹底擺脫藥罐子體質的鐘司之是長跑高手。 他一路跑了回去,氣都不帶喘:“好危險,天機羅盤應該是發現你是厲鬼。所以才轉的。還好他跑得慢。否則他作為玄門的人,雖然弱了些,但一定會想盡一切方法去除掉你。” 花田幽幽道:【師兄……如果沒跑掉怎么辦,我只是個入不了輪回的厲鬼,就不該留在世間?玄門的規矩可是有鬼必降。】 鐘司之道:“我現在只是個普通人,沒必要遵守玄門的規矩。好了,心情不要低落了,明天就去燒手機給你玩,機會難得,再燒點別的東西給你也沒關系。” 鐘司之視線瞟移,瞟到小區健身桿上的晾著的內.衣:“要不要再燒點……內.衣什么的?過去可沒有這等好東西。還有好看的裙子,什么JK,什么洛麗塔,都可以燒給你。” 花田頓了頓,她看了看自己扭曲的恐怖的如同干柴一樣惡心的手臂,她早在死前就已經是不人不鬼的模樣了,身上的血液也放得差不多了,所以她又老又丑……還很干。 但是,鐘司之只是個普通人,沒有靈力,所以看不見。 所以她在鐘司之心中,還是那個十四歲的小師妹吧。 花田其實有很多話想說但是話到嘴邊,只剩下空空的一句—— 【謝謝師兄。】 除了裝瘋賣傻,她該如何面對他?哦,不過經過了百年被釘在牌位上的痛苦折磨,她已經是真瘋真傻了—— ——那么,瑜玄安,滅了南岳派滿門的你又會如何面對他? 西山派大本營,西山房地產公司總部,三樓之中。 瞎子趙曦正把三百副墨鏡中的一副朝自己臉上比劃。他面前是一疊資料。 壯男高壯壯正在將其分門別類:“師父,這就是關于,鐘司之的所有資料了。資料上顯示,他就是個普通的人。” “普通人就普通人,管這么多做什么,做人嘛,重要的是開心。何況……”趙曦接過資料,翻找起來,指著其中一張,“……這里,你看。根據他租的房子附近的老婆婆說,他家里都是牌位,而且會在口袋里放硬幣嚇人。” 高壯壯點頭:“全是牌位……的確……”是挺不正常的。 趙曦拍桌子道:“正常人,誰會帶硬幣?!現在都是掃碼付錢的。”說著趙曦將自己脖子上的牌兒舉起來,趙曦的牌子正反分別印著支付寶和微信收款碼。 高壯壯:“……師父,你這樣也不像個正常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