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2-20 德陽風(fēng)月-玨兒,你想不想還有一個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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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舒拎了個菜筐出門買菜,顧歸玨昨天整夜都待在書房里夜讀,他也是早晨起來才發(fā)現(xiàn)他哥一晚上都沒有回房間,而是趴在書桌前睡得安靜又沉穩(wěn),手里還握著一支紫毫筆,旁邊硯臺里的墨汁已經(jīng)干涸了許久。 小舒想將人背回去睡覺,但他剛一動,顧歸玨就醒了。 顧歸玨揉了揉眼睛,還想繼續(xù)看書。 小舒當(dāng)然不愿意,在他的據(jù)理力爭下,顧歸玨終于同意回房再睡兩個時辰。 理所當(dāng)然的,今天午飯由小舒來做。 小舒在菜販子那里挑挑撿撿了半天,他聽旁邊的農(nóng)婦說,胡蘿卜有明目清肝的作用,對眼睛好,他想起挑燈夜讀的顧歸玨,便買了整整一籮筐的胡蘿卜。 回去的路上,他反復(fù)思考著,該如何蒸煮這一籮筐胡蘿卜,想了半晌,又感到后悔不已,應(yīng)該把那農(nóng)婦綁來問問的。 轉(zhuǎn)過巷口的瞬間,他猛然停住腳步,警覺地用余光瞥了眼身后。 不過一會,墻那邊響起一陣腳步聲。 小舒屏住呼吸,那腳步聲毫無察覺地靠近,剛在轉(zhuǎn)角處露了個頭,就被墻后的小舒一把按倒在地。 “媽的,跟著我做什么?!”小舒惡狠狠抓著那人的頭發(fā),另一只手牢牢按住他的脖子,“上次打你打得不夠是不是?” 地上的人正是小時候經(jīng)常欺辱他的小混混,長大后小混混的個子矮了他半尺多,但身形卻很圓潤,行動起來也沒有小時候靈敏,經(jīng)常被小舒一腳踢翻后,還會在地上滾幾圈。 小胖子的臉蹭到了石礫,壓出一臉紅印,他舉著手央求道:“我錯了,我錯了,我沒有要跟著你,我……我就是看你買了那么多蘿卜好奇!” “好奇什么!”小舒手上的力道加重,“你想偷竊?” “不敢、不敢!”小胖子哼哼唧唧,又哭又嚷。 小舒最后質(zhì)問了半天也沒有問出什么來,便松開了手,狠厲威脅道:“要是再讓我看到你這么鬼鬼祟祟,就把你扒光丟到河里去。” 小胖子諂笑道:“哥,我不敢了。” 小舒哼笑一聲,轉(zhuǎn)身拿起地上的菜筐。 下一刻,后腦勺傳來一陣刺骨的痛,他便陷入了黑暗。 滿筐的胡蘿卜滾了一地。 - 顧歸玨睡得很沉,待他醒來時已經(jīng)日上三竿。 他按壓著酸痛的太陽xue,緩了緩神。 其實(shí)他并不是無意間在書房待了整夜的,他只是不太想回房睡,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小舒。 小舒那些逾矩的行為,他并非一無所知。他在昏沉夢境中,偶爾也會醒來那么一兩次,半夢半醒中,他便發(fā)現(xiàn)了他最珍惜的弟弟,對他做的那些下流的事,還有那些原本不該有的異樣情愫。 最可笑的是,當(dāng)那些腥味的液體笑沾到發(fā)梢時,他竟然不可抑制地勃起了。 那一刻,他清楚地知道了他自己內(nèi)心的欲望。 顧歸玨剎那間清醒了,他捏緊被褥下的拳頭,咬牙恨道,他……竟然會無法把控自己的情感?! 也許,他這次回家,應(yīng)該跟繼母好好談?wù)勊Y(jié)親之事。 他洗漱完,便去了正廳和廚房,卻沒發(fā)現(xiàn)小舒的身影。 顧歸玨狐疑地在不大的庭院里尋了幾圈,哪里都沒看到人,看來小舒的確不在家。 他記得小舒很早便出門了,走之前還信誓旦旦說要給他做午飯,但現(xiàn)在眼看要到中午,卻不見小舒的蹤影。 顧歸玨冒出一股不安的情緒,他換了衣衫出門去尋。 左鄰右舍他打聽了一圈,都說早晨確實(shí)看見小舒拎著菜筐出門去了,但卻沒見到他回來。 心里的不安越來越重,顧歸玨沿著他們平時的路線,一路尋過去,就連小舒常去的亭子也找了,依舊沒看到人。 他兩頓沒吃,腹里早已空空如也,但他卻完全顧不上饑餓,用目光不斷在來往地人群里,焦急地尋找著熟悉的面孔。 但遺憾的是,并沒有看到那張漂亮出眾的臉。 他連小舒曾經(jīng)居住過的柴房也去了一次,仍然沒有收獲,柴房好像被什么人翻了一通,原本就爛糟糟的地方變得更加破敗。 顧歸玨失落地往回走,突然間在離家不遠(yuǎn)的轉(zhuǎn)角巷口,他發(fā)現(xiàn)了一處眼熟的物件。 是小舒遺落的菜筐。 菜筐里的東西已經(jīng)不知所蹤,只有菜筐被人踢到了角落的陰影里,要不是他無意間多看了一眼,很可能就此錯過。 顧歸玨看著菜筐,心里咯噔一下,所有糟糕、危險的預(yù)想一瞬間涌進(jìn)他的腦海里。 小舒不會被人綁走了吧? 難道是平常總跟他打架的那群小孩? 于是顧歸玨提著菜筐挨家挨戶地找人,卻沒有得到有用的回應(yīng),那些少年的說辭多數(shù)相同,都說已經(jīng)很久沒見過小舒了。 顧歸玨失魂落魄從最后一人的家里離開,恍惚間聽見身后那家的人喊道:“石墩,快滾回來吃飯,蘿卜燉好了!” - 顧歸玨在小鎮(zhèn)上找了兩天,小舒依然杳無音信。 兩天時間,顧歸玨消瘦了不少,他的心中閃過無數(shù)念頭,他最不愿、也最不敢去想的一個結(jié)果,就是可能……小舒也許已經(jīng)不在了。 否則,憑借他天資聰穎,一身的蠻力和那些旁門左道的劍法,早該逃出來了。 如果逃不出來,那就說明對方太強(qiáng)、太兇悍,這么費(fèi)盡心思綁走他,卻沒有威脅誰討要贖金,那就只剩下取命這一條原因了。 顧歸玨為自己的疏忽懊悔不已,小舒還沒有找到,他父親的生辰卻先到來了。 顧家派來接他的馬車就停在門口,顧歸玨不舍地看了看他們曾經(jīng)居住的家,上了馬車。 顧父的生辰宴請的人并不多,雖然顧家在京城算是有名的富商,但顧父行事向來低調(diào),也不喜鋪張,便只請了些至交好友,這點(diǎn)與繼母恰恰相反,繼母希望宴會辦得越隆重越好。 顧歸玨跟隨父親,接應(yīng)前來赴宴的賓客,他笑容依舊,卻夾帶著些許勉強(qiáng),笑得心不在焉。 賓客們鬧了半晌,在酒足飯飽后逐漸散去。 顧父興致頗好,喝得醺然欲醉,他摟著顧歸玨笑道:“為父有你這么一個兒子,十分知足。”他打了個酒嗝繼續(xù)道,“玨兒,你想不想還有一個兄弟?” “……兄弟?”顧歸玨疑惑地看向醉酒的父親。 旁邊的繼母扯著嘴角笑了笑。 顧父在堂上坐下,他雙頰酡紅,一臉容光煥發(fā):“去,把珩兒叫來。” “父親,珩兒是……”顧歸玨遲疑道。 顧父卻笑抿著嘴沒說話。 下去叫人的小廝不一會便回來了,他作揖道:“老爺,二公子已經(jīng)在廳外等候了。” “讓他上來吧。” 顧歸玨心底已經(jīng)猜出幾分,他看到繼母臉上露出不悅的神情,便大約猜到是父親在外面與其他女子所生的兒子,只是不知為何,這么多年父親卻從未跟他提起過。 一位身形修長、面若冠玉的人緩緩走了進(jìn)來。 起初顧歸玨只是覺得身影眼熟,并未多想。待那人緩慢抬起頭時,他驚得幾乎要捏碎手里那杯茶盞。 他父親的兒子,他的親兄弟,怎么可能是他苦苦尋找兩日也毫無音訊的小舒?! - - - 【小劇場】 這頭的江舒跟顧歸玨被分到了臨街的一個大型小區(qū),說是小區(qū),可能用社區(qū)來形容更合適。小區(qū)里的生活設(shè)施齊全,便利店、餐廳、醫(yī)院甚至還有寵物娛樂店,但自從封鎖后,這里都變得異常蕭索。 江舒幫社區(qū)搬了十幾趟運(yùn)來的物資,坐在樓下的花壇里喘氣。防護(hù)服有點(diǎn)窒悶,噴出來的時候熱氣模糊了透明罩。 “在這里偷懶?”顧歸玨抱著一箱物資路過,笑著打趣道。 “你又不上樓。”江舒沒好氣地白了一眼。 顧歸玨踢了踢他的腳:“工作后,體力也跟不上了。” 江舒倏地站起來,氣勢洶洶看著他:“我體力好不好,你不清楚?” 顧歸玨眼尾露出笑意,嘴上卻很一本正經(jīng):“我不清楚。” 江舒邪笑著靠近他:“哥,我今天晚上就可以讓你清楚。” “我——”兩人正為“清不清楚”爭論不休,旁邊突然傳來一聲細(xì)弱的貓叫。 兩人尋聲望去,一只灰黑色的小貍花。 顧歸玨彎下腰觀察了一會,朝江舒道:“你好像很招貓。”上次是麻團(tuán)兒。 “嗯。”江舒心不在焉,不知怎的,他的腦海里突然浮現(xiàn)出顧歸玨變成英短的模樣,順滑蓬松的毛,很好摸的樣子,如果擼毛的話說不定還會發(fā)出細(xì)軟的貓叫…… “它跑了。”顧歸玨拍了拍走神的江舒,“它又回頭了。” 貍花站在墻根回頭望他們,像是在等他們跟上去。 貓轉(zhuǎn)了兩圈,來到一家寵物店鋪門口。寵物店玻璃門緊鎖,小貓站在門外叫了兩聲,玻璃門里面跑出來一個小身影。 “這是寄存沒帶走的貓嗎?”顧歸玨看了下四周,店內(nèi)很安靜,也許主人被隔離后,就沒有時間過來領(lǐng)貓了。 “它感覺很餓,不知道多久沒吃東西了。”江舒敲敲玻璃門,門內(nèi)的貓立即用爪子回應(yīng),他推了下門,發(fā)現(xiàn)能開出一個小口,“可以從這里放點(diǎn)食物。” 兩個人從午飯里分出一小部分飯菜和純凈水,端到了小口,小貓埋頭吭哧吭哧吃起來。 “明天可以帶點(diǎn)貓糧過來。” “嗯。” 多日后。 終于有人來接貓,女生抱著貓貓哭了半天:“還好你沒事,謝謝您,嗚嗚……” 店主欣慰笑道:“我這段時間也在家,應(yīng)該是哪個好心人喂養(yǎng)的。” 顧歸玨用手肘懟了下江舒:“好心人。” 江舒隔著面罩溫柔注視著他:“哥,想親你。” “回家再說。” “回家還可以說別的嗎?” “我考慮考慮。” “你快點(diǎn)答應(yīng)我。” “別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