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主人今天感覺還好嗎。”林卻坐在床邊問道。

    顧歸玨在房間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翻看林卻過去的記憶，相冊書籍甚至還有沒丟掉的玩具，他隨手拿起一把槍支模型，挑眉道：“沒看出來你會喜歡這類東西。”

    林卻將模型擺回櫥柜，解釋道：“這其實不是我的，是我祖父的。”

    “你祖父是軍人嗎？”

    林卻點頭。

    林卻的祖父和外祖父是戰(zhàn)友，兩人退役后還住在同一個小區(qū)里，兩家關(guān)系甚好，他們既是戰(zhàn)友又是棋友，閑來得空就帶著棋盤殺上兩局。

    因此才有了后來，林父和林母的姻緣。

    但是林父林母兩人就沒有父輩那么和諧了，剛結(jié)婚那兩年幾乎天天吵架，林母性格潑辣，從不肯低頭，林父勢單力薄，口舌之爭即使總是敗落下風(fēng)，也要不甘示弱地反擊回去。

    再后來有了林卻，這種斗嘴冷戰(zhàn)的關(guān)系也沒有改善。

    “所以我的童年都是在祖父家度過的。”林卻摸著模型，憶起從前，含笑著說，“他們這兩年倒是不吵架了，主要是我爸妥協(xié)了。”

    顧歸玨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現(xiàn)在知道你的脾氣是怎么來的了。”

    一個在祖父們身邊長大的孩子，身上那副看起來生人勿近的“老干部”做派從何而來，不言而喻。

    顧歸玨拉著林卻挪到床邊，抬起下頜示意，“跪下來。”

    林卻有些無措，“主人……這是我家。”

    顧歸玨在他臉上輕輕甩了一掌，不痛，甚至都沒有聲響。

    “知道，是你的狗窩，快點跪好，別讓我再說一遍。”

    林卻跪在了顧歸玨大腿中間，也許是身處在熟悉的環(huán)境里，封閉又刺激，林卻在跪下的那刻就有些勃起了。

    他小聲地喊道：“主人，您要做什么。”

    顧歸玨貼著他的耳朵說，“現(xiàn)在開始，不要發(fā)出太大的聲音。”

    顧歸玨把腳放在他的胯間，有節(jié)奏地踩著蜷縮的rou團玩弄了一會，“把褲子解開，自己擼給我看。”

    －

    兩墻之隔，十來平米的小房間里，上演著yin靡的情色。

    這次回家，林卻沒有帶鎖，性器一得到解放便立刻沒有束縛地興奮起來，他喘著粗氣，手指靈活地撫慰著yinjing，空氣里的焦熱感越來越濃厚。

    感覺要射精了……

    林卻的眼神逐漸迷離，他費力地凝視顧歸玨，但男人只是淡漠地看著他布滿情欲的臉，什么動作也沒有，就那樣巍然不動。

    林卻控制不住自己的呼吸，他太喜歡這樣的顧歸玨了，立刻就能進入游戲狀態(tài)。白天笑意暖暖的人，現(xiàn)在正冷漠地俯視著自己，yin蕩又情亂，這種強烈的反差讓他不禁想要臣服，想跪在主人旁邊，卑微地親吻主人的腳趾。

    顧歸玨看著恍惚的林卻，踢了踢他的手掌，阻止他射精的動作，本來玩弄林卻也只是心血來潮。

    得不到釋放的欲望，實在磨人，林卻不管不顧地往顧歸玨的腿上蹭去，卻被提前發(fā)現(xiàn)的顧歸玨用腳擋住了。

    “被江舒慣出一身的毛病。”顧歸玨抬起腿，踩在林卻的肩膀上，將人往下壓，“說一說，有什么感受。”

    林卻曲著腰，承受著肩膀上的重量，“主人，小狗有點……羞恥。”

    顧歸玨嗤笑，“羞恥，你還擼得那么高興。我看你不是羞恥，是下賤吧。”

    林卻忍著射精的沖動，費力答道：“是，主人。”

    顧歸玨問道：“說清楚點，你是什么。”

    “……”林卻咽了好幾口唾沫，才沙啞道，“是主人的小狗。”

    臉上挨了清脆的一巴掌，聲音不小，林卻下意識看向那扇門，卻被顧歸玨掰著頭轉(zhuǎn)回來。

    “是賤狗，記清楚了。”

    林卻心臟狂跳，點點頭道：“是，是主人的賤狗。”

    他看向顧歸玨的胯間，舔了舔唇，“主人，您需要小狗為您服務(wù)嗎。”

    顧歸玨不遂他愿，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輕佻地撥動了兩下漲紅的性器，“你是想讓我在你家里cao你嗎，到時候你叫得讓所有人都能聽到？”

    “沒……小狗……”林卻想解釋自己只是想提供口舌服務(wù)，但是好像說出來也挺羞恥，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顧歸玨抱著他躺到床上，“小狗別這么多要求，主人怎么命令，你就怎么來，嗯？”

    林卻悶在懷里，呼吸著顧歸玨的氣息，答道：“知道了，主人。”

    顧歸玨輕緩地拍著他的背，“在你家做，感覺怎么樣。”

    “……難以想象。”林卻忸怩道，“這里太熟悉了，有點奇怪。”

    “會比平時更興奮嗎。”

    “有一點，嗯，其實……”

    “什么？”顧歸玨低下頭看他。

    林卻很是糾結(jié)，那件事要不要告訴顧歸玨，但是又怕男人笑他，最關(guān)鍵的是，自己太蠢了。

    顧歸玨見他不語，便佯裝威脅道：“再不說話，就滾下去跪著回答。”

    林卻心中一橫，說道：“以前……小狗，我會在房間里下跪。”

    顧歸玨被勾起了好奇心，“就你一個人？”

    “嗯。”開了頭之后，接下來的話就沒那么難開口了，林卻繼續(xù)道，“我很久之前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取向了，但當時我并不懂圈子里這些事，也不敢出去找別人，就會偶爾跪在床前祈禱。”

    “祈禱什么？”

    “祈禱我能有一個主人。”

    “那現(xiàn)在呢。”

    “已經(jīng)找到了，是您找到我的。”

    顧歸玨將林卻的頭按在胸口，林卻不放心地問，“您會嘲笑我嗎。”

    “不會。”顧歸玨柔聲道，“小狗一直在忠誠地等待著主人，我怎么嘲笑你呢。”

    兩人靜靜地抱了會，林卻又問道：“主人為什么剛才忽然……”

    顧歸玨輕笑，“看到那么多小時候可愛的你，情不自禁。”

    這座房間里有太多林卻過去的痕跡，他會忍不住地想到孩童時的林卻，上學(xué)時的林卻，在書桌前認真學(xué)習(xí)的林卻，會哭笑玩鬧的林卻，每一個都像是無法觸及的珍寶。

    “我甚至想欺負小時候的你。”

    “主人，你在違法的邊緣……”

    屁股被拍了一下。

    “你們家氛圍很好，我挺喜歡。”顧歸玨輕嘆道。

    林卻沒由來的一陣心疼，他想起之前顧歸玨的話，又抱了抱男人，“您現(xiàn)在也是我們家的了。”

    緊接著他突然坐起來，有些慌亂地問道，“江舒，江舒怎么辦。”

    剛才沉浸在喜悅的情緒里，他完全忘記了，遠在千里之外的江舒。如果江舒知道顧歸玨向他的父母承諾了兩人要結(jié)婚的事情，會不會……生氣。

    畢竟，他們是三個人。

    顧歸玨垂下眼眸，低聲道：“你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