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吻和小餛飩
謝祲半抱住顧皎,在他眼角輕柔而珍重的落下一吻。 “你不會再離開了,對么?” 顧皎仰頭任由他的阿祲將吻落在自己眉間額上,惴惴不安發問。 “皎皎,”謝祲的唇含住他的,耐心而緩慢地啄吻,將顧皎本來粉嫩的唇瓣蹂躪的濕漉漉,又緩緩放開。 “哪怕身在碧落黃泉,我永遠不會再離開你。” 謝祲重新覆上去,含弄他的舌尖,溫柔的動作逐漸變成不知輕重的掠奪。 他恨不得把懷中人侵吞入肚,最好化入骨血,才不必提心吊膽,欲壑難平。 顧皎被他弄得渾身上下都是誘人的粉,小挺的鼻尖學著在激烈的吻中呼吸。 謝祲的雙手狠狠擄住他腰身,顧皎順從地接受他的愛,任由舌頭搜刮舔弄齒縫腔壁,汲取口腔中甜蜜的汁液。 而被掠奪者口中含不住的涎水沾濕側頰——那里的淚水才擦干不久,又變得濕潤潤。 謝祲才終于舍得放開愛人微微泛腫的唇,抱著腰的手捧住顧皎臉頰,惡鬼饜足地瞇眼,一點點的,將沾濕了的頰,舔的干干凈凈。 “皎皎,鮮蝦豬rou餛飩,吃不吃?” 謝祲不舍得顧皎再哭,先前他心疼自己以及恢復記憶時流的眼淚已經夠多。 除此之外,謝祲是再也不舍得他的皎皎多流一滴。 于是又哄: “下樓吃餛飩好不好?是你向來喜歡的口味。” 將顧皎抱入浴室,伺候著洗干凈臉,又刷了牙,謝祲忍不住地在他的皎皎唇上碾了一口,又抱著人下了樓。 玫瑰莊園依舊如故——西式建筑的外形,高聳的塔尖與洋樓慣有的粉飾,可里面又是偏中式的裝修,回廊幽長曲折,拐著不知道就走去了何方。 巨大紅木屏風隔開接人待物的大廳與琉璃花窗玻璃的小餐廳,鮮蝦餛飩散發熱氣,小小一碗,恰恰好是顧皎的飯量。 謝祲沒放下他,仍舊抱在懷里,揉著顧皎發疼的后腰,看著懷中人捏著白瓷琺瑯的勺,扒拉幾下吹涼后再咬進嘴里。 一時間想起來上輩子—— “阿祲,你們家廚子,餛飩包得比我家的好多了。” “阿祲,”穿著白襯衫棕色格子馬甲的小少爺捏著白瓷勺,央求 “把你們家廚子借我幾天好了,好不好嘛。” “好像不行。” 謝祲一邊扣著軍裝上的袖口,一邊含笑回他。 “小氣哦,連個廚子都不給。” 小少爺的眉頭像模像樣地皺起來。 謝祲披上外衣,坐到顧皎身邊。 他給人的壓迫感很強,這不僅源于謝祲高大卻又不過分強健的身形,還有他這些年上戰場殺敵積攢的血氣。 唯獨在顧皎面前,所有力量與狠厲都讓他收到含笑的皮囊之下。 而后謝少將從善如流地抬手揉他眉心,俯身把吻印在那里。 “我哪里敢對你小氣,你嫁過來,我這個廚子天天早起給你包小餛飩。” “好不好?” 小少爺把勺子一丟,沒骨頭似的攤在椅子上,嬌嬌氣氣地不滿。 “哪有那么隨便求親的?一點也不羅曼蒂克。” “不過也可以,”小少爺又高興起來,“我把你娶回家,讓你天天給我煮小餛飩”。 上輩子隨口說的嫁娶,終于在這輩子有了回應。 謝祲回神,嗅著顧皎身上獨特的香氣,收斂心里所有的變態占有欲。 終于,還是把他戀慕深愛的人,娶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