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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我那個Alpha^2朋友在線閱讀 - 契機

契機

    次年三月。

    AI無機質的聲音盡力模仿著標點符號里的情緒:

    “今日要聞,第一位——針對朱諾格家族的系列刺殺事件真相大白?!”

    默理斯手里的花灑直接摔在地上。

    “據皇家媒體PRN披露,于今年二月十七日緝拿歸案的洛恩梭林謀逆一案主謀者之一……”AI感應到他的回應,自動朗讀起詳細內容。

    默理斯呆滯地站在原地,幾乎是愣了好幾秒,才想起自己手腕上的星腦。他沒耐心等AI在那里勻速朗讀了,直接打開新聞首頁,手指都在發抖。

    全息影像畫面里的記者正色報道著:“洛恩梭林謀逆案主謀者之一埃肯·洛恩梭林之子克利夫·貝福·洛恩梭林今日在法庭上一并供認,自聯合歷441年以來的三起針對朱諾格的刺殺事件,均系他經由介紹后收買星際恐怖組織REVERSE,對朱諾格實施的報復性犯罪……”

    “克利夫……?”他全身血液仿佛都倒流了。

    “……據悉,曾是國立第一藝術學院優秀畢業生的克利夫·洛恩梭林因為深受父親影響,畢業后跟隨父親開始涉及一系列動搖國家政權的事件。在洛恩梭林謀逆一事敗露后竄逃出佩羅翠全域,長年來暗地策劃實施對朱諾格的報復……”

    “國立第一藝術學院……”

    默理斯瞳孔驟然放大——

    這、這就是設計了子彈殼上那個圖案的“克利夫”?

    他被繩之以法了?!

    那個害死索菲亞,又間接導致伯爵死亡的人?!

    默理斯無法挪開實現,畫面上那張打了馬賽克的臉可恨到讓他感覺干澀的雙眼里的血絲將要爆裂。

    震驚和激動燒得他感到天旋地轉,腦門一熱,默理斯被本能驅使著撇下一切沖向大門,握住了門把手的那一刻,他又大喘著氣停下了腳步。

    不,不,不,太冒失了。

    “不,我得鎮靜點兒。”他拍著胸給自己順氣,努力說服著自己。

    奪去理智的憤怒和沖動被迫冷卻下來。

    默理斯幾乎不敢相信著一切是真的。

    失去索菲亞和伯爵的回憶那么遠又那么近,他一直所痛恨、恐懼的,就這么被一條突然冒出的新聞給解決了,那種不真實感……像是在做夢一樣。

    門口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

    默理斯緊盯著那大門,連連后退幾步,不由自主地抄起了靠在墻角的鎏金花瓶。

    按理來說,在得知他恐懼的對象已經被控制住了之后,他應該更有安全感的……

    門打開了。是愛德華。

    默理斯僵硬著身體長舒一口氣,放下手里的花瓶就立刻迎上去問道:“愛德華,你有沒有看到那個克利夫·洛恩梭林……”

    愛德華還沒等他說完就點頭道:“我已經知道了。女王陛下也說沒想到他會當庭突然供認這件事。”

    “他說的是真的嗎?”默理斯兩手一邊一個地抓住愛德華的雙臂,他嘴唇微張,額頭上冒出了汗珠,眉頭直接皺成一團,語速也飛快。

    愛德華攬住他的肩,往里面緩步走去,一副沉思的樣子。“默理斯,你先冷靜冷靜。洛恩梭林家族謀逆一案的主要涉案人員,即那個克利夫的父親和親人,當年是女王親自下令要求處以極刑,所以他有足夠的動機做出這一系列瘋狂的事情。”

    “他還是藝術學院的學生……所以,所以,他就是那個多年前給霍博先生發送過和子彈殼上圖案風格一致的作品的人……”默理斯咬著干裂的嘴唇,攥緊了拳頭。

    腦海里一個念頭閃過,默理斯眼皮跳了起來:“真的是他?……這個時候坦白,只會讓他的刑期加重,為什么他要說出來?”

    “即便他好好把這件事藏在心里,也會像他的父親那樣被處以死刑的。他的生命從他被抓住的那一刻就已經寫好了結局。”

    “……”默理斯仍舊緊鎖著眉頭。

    “不過,我和女王也有疑惑,洛恩梭林已經衰落,全部財產收歸王國所有,他一個人倉皇出逃,光從財力上考慮,怎么可能在這些年內就和REVERSE這樣的恐怖組織建立起合作……”愛德華輕輕捻去默理斯袖口粘上的泥土粒,“庭審之后,恐怕女王也會親自詢問他,或者吩咐我替他去也有可能,到時候再作決斷也不遲。”

    被他的冷靜和安撫所影響,默理斯心里的石頭稍微沾了地。

    “……洛恩梭林,你說過,女王陛下曾經的omega就是這個家族的吧?”

    “對,那個omega只是死得沒有他的同族們那么痛苦罷了,”愛德華輕笑著,伸手揉了揉默理斯的臉蛋,“……別露出這種表情啊。”

    “沒有,我只是在想,無論是朱諾格、洛恩梭林之間的恩怨也好,還是索菲亞和伯爵的死也好,本來都可以不發生的。權力斗爭我不懂,只是,假如是為了那么虛幻的存在,讓無辜的索菲亞和伯爵賠上了性命……我實在覺得憤懣。”

    默理斯趴在愛德華的肩膀上,落寞地抬眼,隔著天花板,渴望直視遼闊的天空里那輪亙古不變的太陽。

    “他們本來有自己的路的,光明也好,潦倒也罷,終歸是還有無限可能性的,假如只是因為大人物高高在上的博弈徹底斷送了……這和謀殺又有什么兩樣。究竟是為了什么要犧牲他們?”

    愛德華垂眸將他完全攏進懷里,輕輕親吻著他的鬢角,手指撫摩著他的頭發。“我的傻默理斯,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這樣,復雜到了需要創造一個虛擬時態來自欺欺人的地步啊。”

    瑞亞恩·愛爾彭已經渾然不知過去了幾天。

    他像條垂死的蠕蟲,饑腸轆轆地掙動著幾乎沒有活動空間的手腕和腳踝。

    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待了太久,久到感覺自己的視力好像也要退化了一樣。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那雙厄運的紅眼睛。

    金屬碰撞時發出的振動聲無比冰冷,好像打在他身上一樣讓他渾身打顫,他已經分不清自己是因為興奮還是因為恐懼。

    光聽步伐也知道,來人優雅極了,和他在無數鎂光燈下的完美樣子別無二致。

    “晚上好啊,愛爾彭先生。最近過得怎么樣?”他的音色沒有任何簡樸的詞能形容得妥帖,那種悠然自得、稀松平常的語氣卻讓人膽寒。

    瑞亞恩沒有說話。

    “為何您不回答我呢?”他聽起來顯得有些懊惱,“您是餓到說不出話了嗎?”

    他的輕笑聲像是邪風鉆進門縫。他沒有說話,只是緊接著打了個清脆的響指。

    這么簡單的一個聲響就讓瑞亞恩口涎直流,脖子、臉都是一片濕噠噠的泥濘。

    這個時刻保持紳士舉動的男人當然不會紓尊降貴親自給他施舍食物。

    瑞亞恩知道他是吩咐了什么人來替他動手,那個人得到授意,很粗魯地直接就把一塊面包扔到了他已經臭不可聞的頭發上。

    那蹭了一層頭油的面包很“恰好”地就掉落在他嘴邊。

    于是,他像一只癩皮狗般,被束縛了雙手雙腳趴在陰冷潮濕的地上,扭動著身體伸長了脖子,一下下地把牙齒磕在面包上,就著流進嘴巴里的鼻涕眼淚啃咬著。

    “愛爾彭先生,您見到我應該很喜悅吧,”男人擺出文雅的姿態,欣賞著瑞亞恩毫無尊嚴的慘狀,“畢竟在這里,只有我能給您帶來果腹的食物。”

    饑餓稍微有所緩解以后,自知早已沒有活路的瑞亞恩也有精神硬氣了起來。“哼,你是把我當成狗看么,愛德華·朱諾格。”

    云霧散去后的月光照進氣窗,映在那對紅寶石一樣耀眼奪目的眸子里。

    愛德華的笑容看上去比月光還純潔。“我可沒有那個意思,您別誤會。只是,因為一些陳年往事,您對我的印象恐怕不會太好,我只是想對此做出一點改善罷了。不過,您既期盼著我到來,又無比畏懼進食之后的一切,那種矛盾又楚楚可憐的樣子,這種偶然確實讓我感覺——奇妙極了。”

    “你們朱諾格都是這么偽善嗎?你和那個殺了阿特金森的女王陛下果然是一路貨色。”瑞亞恩被他激怒了,抬起下巴啐了一口。

    “阿特金森老師要是知道,在他身后還有這么一個忠誠的朋友維護他,恐怕就是在地獄也死而無憾了。”

    瑞亞恩咬牙切齒地說:“阿特金森多年來為了朱諾格,為了那個伯納女王鞠躬盡瘁,甚至是悉心教導你……你們殺了他,簡直不是人!”

    椅腳劃拉地面的聲音格外尖銳刺耳。

    愛德華慢條斯理道:“鞠躬盡瘁?最沒資格用這個詞的就是我好心的阿特金森老師。您應該慶幸,我最近心情不錯,可沒有時間跟您在這里多費口舌。”

    瑞亞恩還是捕捉到他情緒的波動,戲謔地冷笑:“我看你們是沒轍了吧……如今跟阿特金森有關聯的人就只剩我了,我又是孤家寡人一個,沒有任何把柄在你們手上,你們也很心急吧?”

    愛德華重又坐會椅子,十指交叉,端莊地放在胸前。“那你還真是猜錯了。您還不知道吧,前些天抓住的洛恩梭林家族殘黨可派上了大用場呢。”

    饒是瑞亞恩現下大腦遲鈍,片刻過后也意識到了什么。

    他雙目通紅,眼球整個兒暴露在陰森森的眼白中:“什么?!……不,不可能,你在騙我,如果真是這樣,你為什么還要過來……”

    他話音未落,愛德華就先回答他:“不要這么大驚小怪的,愛爾彭先生,我們只是想知道阿特金森老師還給我們留下了什么驚喜而已,實在問不出來,也就算了。您知道您現在的處境嗎?”

    “就算這樣,我也學不會背叛!”瑞亞恩唾棄道,“我就是死也不會出賣我的朋友。阿特金森做錯的唯一一件事就是相信了你們這兩個毫無人性的家伙!”

    他被恨意和憤怒激得上氣不接下氣,掀起嘴唇發出一聲冷笑,“哦,不對,你也只是女王足下的一條狗而已!說不定,說不定,你也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間呢……呵呵呵呵,和我那可憐的朋友一樣……都是她的提線木偶,呵呵呵呵。”

    瑞亞恩像是下水道里的嚙齒動物,笑聲嘶啞而詭異。

    “搞不好,都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的戲碼……謊言和背叛最適合你們這群惡魔了——”

    皮鞋踩在了他的腦門上。

    “閉上你的嘴。”一直秉持關切優雅的男人的聲音冷如冰窖。

    他血色海洋般的眼睛深邃而平靜,alpha的信息素施加的威壓卻暴風雨一般,可怕而沉重地迫近地面。

    “裝、裝不下去了……?啊、啊?”瑞亞恩吐出的每個字都在打著哆嗦,舌頭跟打了麻藥般僵硬,全身肌rou猛烈收縮,褲子涌出一股濕意,散發出咸津津的尿sao味。

    愛德華厭惡地收回腳,他漂亮的手指整理起了衣襟,而后他轉頭對身邊待命的人吩咐道:“他已經沒有存在的價值了。”

    旁邊待命的beta著實也被這位大人物的威壓嚇得不輕,他在墻根努力支起軟綿綿的雙腳后還是眼前發黑,心有余悸之下聲音虛浮極了:“您、您的意思是……?”

    “把他折磨至死好了。至于用什么手段,你們怎么高興怎么來,只要別讓他走得太心甘情愿了。”愛德華恢復如常,溫文中透著捉不到證據的傲慢,“尸體呢,勞煩你們最后供奉到阿特金森中將的墓前好了。”

    “你、你!”瑞亞恩狠狠瞪著月下那張昳麗無比的側臉,幾乎要嚼碎了后槽牙。

    他最后也沒有分給他一個眼神,只留下一句輕飄飄的“失陪了”。

    于是,在他翩翩然地,閑庭闊步般離去之后,瑞亞恩·愛爾彭凄厲的慘叫聲統治了這個刮著地獄罡風的夜晚。

    “你的意思是說,那個克利夫說自己之所以能策劃那些刺殺事件,是得到了當年與佩羅翠產生KT能源爭端的澤沃普牽線搭橋?”默理斯握緊書脊的指尖發白。

    “是這樣,不過你可不能說出去。”愛德華打開水龍頭,放任水流沖刷過自己的指縫。鏡子中他的雙眼因為逆光透出陰惻惻的死氣。

    “那他為什么突然供認?而且還是一個人擔下所有責任?”

    “為了報復。”

    “什么?”

    “他已經難逃一死,若是不能向全世界宣告自己的 ‘杰作’,恐怕也會死得不甘心吧。這樣爆炸性的新聞讓全世界都以為,洛恩梭林的殘黨單槍匹馬,成功奪走了朱諾格的好幾條人命,”鏡子里的愛德華將手上的水珠擦拭干凈,“在所有人都要忘卻這個名字之前,他想要發出洛恩梭林最后的嘶吼。”

    “……是這樣么?”

    默理斯喃喃著,怔怔地看向窗外,只見花園里,含苞欲放的花骨朵已然蒙上月輝,影子孤單得可憐。

    “愛德華,你覺得索菲亞和伯爵之死算是有了一個交代嗎?”默理斯感覺雙眼脹脹的,舌尖泛起酸澀,“好像是這樣,好像一切都結束了。可是我只感到悲涼,他們那么好的人,又有什么罪過,要成為素未謀面的人手下的犧牲品……”

    他搖著頭,仿佛還在昨日的回憶卻揮之不去。“我不能理解那些人為什么要牽扯上無辜的人。他們除了自己誰都不在乎嗎?沒有人的情感嗎?不會感到愧疚嗎?反而要把這樣恐怖的事情當成什么豐功偉績拿出來炫耀……”

    “就算那個家伙被繩之以法,他也不會記得死在自己手上的人有哪些,對于無辜死去的人,他根本沒有任何悔意。這樣哪里算是什么好的交代……”

    “他那樣的人已經行跡瘋迷,被仇恨蒙蔽了眼睛。默理斯,他不值得你為此再徒增痛苦,他那樣的瘋子的歉意配不上已經在天堂安息的逝者,所以就讓他背著無數罪名下地獄去吧。”愛德華乜斜了一眼那清冷的月亮,他拉上窗簾,窗外的花骨朵立刻看不見了。

    Alpha的手輕輕地搭在他的腰上,默理斯的嘴唇和臉蛋蒼白得嚇人,眉眼間流露出濃厚的倦色,整個人看上去搖搖欲墜。

    “我沒有立場替他們做出任何回答,愛德華,我連為他們四處奔走都做不到,”默理斯緊閉上眼睛,扯出一個哭笑,“總聽我講這些,你估計也覺得厭煩了吧。”

    “不,親愛的,沒有,”愛德華的鼻息拂過默理斯耳側的頭發,“我只是覺得,你不用想那么多的。我唯一希望的就是你開心快樂。如果這快樂里能有我的一份,那就再好不過了。”

    “我想,我會振作起來的,”默理斯握住了愛德華的手,“不僅為了我自己,也為了你,我會努力讓你的愿望成真的。愛德華,謝謝你。”

    愛德華轉動手腕與他十指交叉,手心相貼。“嗯,不用謝。”

    默理斯瞥見愛德華容色深沉的樣子,心里更堵得慌。他主動破涕為笑:“不知道為什么,聽到你說這三個字總感覺很新奇。”

    “你是在說我沒平日禮節不周嗎?”愛德華很配合地笑出聲。

    “沒有,”默理斯把頭一歪靠在他的肩膀上,“就是有時候架子大了點,但你又經常是敬語謙辭一套套的,估計搞得不少人摸不著頭腦又不知道氣往哪里撒。”

    “你不喜歡嗎?”alpha眉毛一挑,一副勢在必得的架勢。

    默理斯瞧見他藏不住的驕矜,心中泛起一股暖意。“我當然喜歡啦。”

    謝謝你,愛德華。謝謝你在我最恐懼的灰暗日子里給我依靠,謝謝你用自己的熱烈在我痛苦迷茫的時候給我希望,謝謝你總是無限包容我的消極情緒。

    這樣下去,我會不會真的能成為夕陽天際下的飛鳥之一呢?

    可即便我一輩子都只是這么平庸,但只要能和你一直在一起,相互依偎著,似乎……感覺也很好。

    當然,默理斯不打算再把這些心里話訴諸于口了——

    這alpha今晚已經夠得意了,此刻笑得正歡呢。

    反正,他們之間還有很漫長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