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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我的將軍老公在線閱讀 - CH1

CH1

    1.

    一陣尖銳的剎車聲在雨夜響起。然後是碰撞聲以及東西重重墜地的聲響。旁邊響起了各種尖叫還有驚慌的說話聲。

    男子只覺得自己全身都在痛,雨打在自己臉上身上也好痛。車燈好刺眼啊……他的這誰的車啊,開什麼遠燈啊忘拔蛋的……

    不行,他得爬起來。可是,全身就像是被拆解了般,動不了。慢慢的閉上眼,他覺得好困,好想睡。隱隱記得,自己似乎已經有五天沒有睡上一陣好覺了。

    所有的聲響漸漸遠去,而意識也跟著暫時中斷了。也不知過了多久,那種濕冷的感覺又回來了。還有一陣陣熱燙從自己體內不斷竄出,身體內好像有一把火,不斷的乾燒著,像是要把他體內的能量全燒光一樣。

    然後這灼燒感來到了他的喉嚨,讓他不禁咳了起來。他一出聲,身邊的聲音立刻響了起來,各種腳步聲跟呼喊聲。

    「少爺醒了!」

    「快,快去請大夫!」

    ——欸?這聲音是誰的聲音啊?聽起來好年輕。想睜眼,卻彷佛沒有力氣。指尖輕輕的抽動著,感覺自己虛弱得特別嚴重。

    ——啊、這也沒辦法吧?自己被車子這麼一撞,哪來的力氣可以……

    「再多弄一個炭盆過來!」

    ——啥玩意?這不應該是在急救嗎?怎麼搞的,弄炭盆?那不是古老的玩意?封彥一邊無力的吐槽一邊思考,自己好像沒有多少痛覺,是上了麻醉?好像也不是。聽力還在,意識不算很清楚,但就是聽力特別清楚。

    努力的逼迫自己睜眼,依然沒多大的作用。就好像這身體不是自己的一樣。就在此時,他覺得氣管好似堵了什麼,想吸口氣都沒得吸,下意識地猛然一咳,吐出了一些東西。終於可以喘氣的感覺,讓他好過了些。

    深吸一口氣,喉嚨一陣刺激,讓他繼續的咳著。肺里的不知什麼東西好像也跟著咳出來,讓封彥自己都覺得超狼狽的。太奇怪了,他不是出車禍嗎?怎麼感覺這反應,好像是溺水了啊?

    依然是沒有什麼力氣可以睜眼,身體的掌控權好像不在自己身上。腦海里忽地閃過一些片段。就好似是在播放一部訊號不怎麼好的影片一樣。

    跟自己相似的少年,一身古裝,跪在一身華服的美婦面前。依稀聽得跟自己相去不遠的嗓音,說了句,我可以不要爵位,無需請封,然而我只要求一件事。無論嫁娶,皆聽我愿。

    ——男子還能嫁?絕了。

    接著,片段轉換,變成他跟一個一身華麗刺繡古裝衣服的男子在一個石橋邊上,正在進行激烈的爭吵。

    我絕對、不會嫁給任何一個皇子!別想透過我掌控什麼!

    ——臥槽,嫁皇子?絕對不行啊,身為男子玩什麼宮斗哦?照我這資質,宮斗劇里絕對是頭一個死的炮灰好不好!封彥咋舌。

    接著便是一陣拉扯推搡,跟自己長得很像的少年,就這麼退了幾步,後腰撞上低了不少的石欄,地上跟橋面的邊緣還有未消的積雪,很是濕滑。少年腳底就這麼滑了幾下,再加上退勢亦止不住,於是悲劇的向後一翻,摔進了還結著一層薄冰的水里。

    刺入骨髓的冰冷,瞬間麻痹了的手腳。然後是另一個人影跳下水,把少年扯向岸邊,大聲呼救。

    而那個華服男子,卻早已不在橋上。一陣兵荒馬亂,封彥卻瞧清楚了救了自己的人是一個青年。青年很快的把那落水的少年抱去馬車上,一陣吩咐,馬車疾速駛離。那男子換穿了深藍直裰,確認將人送到之後,似乎有急事般將一個玉飾交給一名侍從,囑咐幾句後便轉身大步離開。

    封彥感覺似乎有點力氣了,動了動唇。喉嚨的乾渴、身上不斷傳來的刺骨寒意讓他下意識的發抖。眼皮輕顫,終是能稍微睜開。

    「水……」

    「少爺!快,拿溫水來!」

    ——嘶、怎麼叫他少爺?感覺有點不對啊?

    封彥費力的睜眼,看到一個將頭發梳成一團頂在腦門上的粗棉布衣小少年,轉頭喊人拿水來,還問了句大夫呢,怎還沒到?把炭盆移近點!

    眨了幾下,看到的是古色古香的室內環境。床頭還點了一盞大宮燈。房間最底靠墻處有個墨色的桌案,擱了些雜物。再過去還有個展示東西用的博古架,擺了些小茶具、雕飾等等物品。

    ——不、不會吧?怎麼……一睜眼,沒死算命大,然而卻是換了塊地啊?次元轉移?欸不對……有個名詞叫什麼來著……

    「少爺,來,喝水。」小少年一臉擔憂的將封彥扶坐起身,將杯沿貼上了封彥仍然顫抖著的雙唇。

    封彥將手從被子里伸出來,抖著指尖,輕觸了下杯子。

    ——這感覺沒錯,是實在的,不是自己在做夢。太扯了,自己竟然魂穿了?還順帶重生了?這也太扯淡。

    腦中不斷的閃過一些眼前這清秀小少年的記憶。這人是自己的貼身小廝,叫做周一。同時,也得知這個落的少年,也叫做封彥。

    溫度剛好的開水入喉,減緩了喉嚨的不適感。但身上依然是一陣陣的刺骨寒意。周一從他人手里拿了個獸皮的袋子,說道:「小的找人灌了個湯婆子,少爺您先抱著!三九天落水,您身子骨又弱,可不能隨便。」

    接過皮袋子,透過它傳來的熱度讓封彥好受了些。沒一會便聽到有人喊著大夫來了!周一連忙將位子讓出來,還抓了個凳子好讓大夫坐。

    背著藥箱的白胡子老人家很快的走進來。封彥睜眼略瞧看,也是之前那位少年記憶里的熟人。賀遠賀大夫。

    「好端端的咋落水了!這冷得要命的天還落水!」賀老先生一陣念叨,蹙著眉好生診脈,好一會後說:「準備藥浴,溫度要比平常高些!浴房里再擺上炭盆,小山子你去熬藥。」轉身對正在準備藥浴用藥包的學徒吩咐。對方點頭,將藥浴包交給了周一。

    「賀老,藥要熬濃些嗎?」

    「嗯。快去!」

    又是一陣兵荒馬亂。然而,封彥發現,該出現的雙親,卻是連個影子都沒瞧見。他記得,那落水少年的生母,是妾室。雖然是身為長子,卻是庶出的長子。

    浸在熱水里,雖然有著極重的藥味,但封彥總算是舒服些。那侵入骨髓的寒意,也減輕不少。浴房里溫度也因為有著炭盆而溫暖不少。周一拿著木勺子不斷的舀水往封彥的身上淋,袖子擼上去,露出一雙淡蜜色的胳膊。仔細一瞧,上頭有不少疤痕。封彥見識還算好,一眼看出有些是被利刃傷到的,有些不知是什麼東西弄傷的。

    「周一,我是這麼喚你的嗎?」封彥低聲問道。

    「少爺是一直這麼喚小的。少爺,您……還好嗎?」周一心細,立刻發現不對勁。

    「我不知道我怎麼了……」封彥垂眸,「我好像有些事不記得……」

    「小的去喚賀老!」周一急匆匆的沖出浴房。沒一會,賀老便跟著周一進來了。

    賀老問了幾句,封彥思考了一會,回答的有點保守,也有些惶惑。他明白,自己不這樣忽悠眾人,是過不了關的。憑著片段的記憶,他不確定自己能不能重新做回一個侯府的大少爺。

    「興許是因為……」賀老想了想,「經歷了生死大關。所以,會有些不同。」

    ——呵呵。不過,有賀老的說法來做支持,那他可以搞一個記憶混亂的癥狀來做護身符好像也是挺可以的。

    周一問道:「那這該怎麼辦?治得好嗎?」

    「這人的腦子啊,是最難解釋也最難了解的。」賀老撫了撫自己的胡子,又說:「看起來也只是記憶出了亂子,只要沒失憶得太嚴重,也不是什麼問題。反倒是他的身子,已經夠弱了,還在這天寒地凍的日子里落水,不好生保養,只怕日後啊……」最後一句倒是說得保守,興許是怕觸人家楣頭,封彥心想。

    「周一,你是跟著他一起長大的,所以要是他記不得的,你就幫忙提點,幫他回憶一下也就是了。」賀老的徒弟小山子這麼說了。

    「也行。」周一輕吁一口氣。

    「不過,侯爺跟夫人,都不來瞧瞧的嗎?好歹這小伙子還是長子呢!」賀老蹙眉道。

    「別提了。」周一單膝跪地,挽袖拿起載浮載沉的木勺子,繼續把熱水澆在封彥露出水面的肩頸處。「長子又如何?比不過嫡出。侯爺跟夫人能對少爺好,小的就很感激了。」

    「周一……」封彥看賀老叨念著這什麼父母啊之類的碎言碎語走出浴房,看向粗布衣小少年。「是不是有人救我的?」

    「啊,是的。」周一停下舀水的動作,從衣襟里翻出了一塊玉飾。

    「這是那位公子托人交給小的,說若有什麼需要他幫忙,讓小的拿這個去鎮北將軍府找趙將軍。」

    「嗯……」封彥接過玉飾。雕的是一只蟬,材質是黃翡,水頭頗好,摸起來滑膩。「那,落水那日,我是跟誰起了爭吵?」

    周一一臉嫌棄。「那人是五皇子,是個被母親寵壞的家伙。大概也是因為這樣,所以個性紈絝。無論男女,只要稍有姿色,他一定是會糾纏不休。他上次還說,要娶少爺您做側妃。」

    封彥抽了抽嘴角。這什麼跟什麼?不過根據記憶,他現在所處的朝代叫做大康朝。男子可娶男妻,納男妾。因男妻生不了孩子,所以側室出的長子可記在男妻名下做嫡子。

    而大康朝也出過幾位男后。開朝初始的皇帝,娶的便是一位男后。這對封彥來說是新鮮事,也是件好事。

    封彥前一世是個出柜男,然而家里傳統觀念不能接受。即使那時候都已經是受法律保障了,家人們依然認為這是病,得治。

    所以封彥很早便獨自在外討生活。換過幾任男友,依然找不到所謂的真愛。封彥也是該哭時哭,該罵時罵;哭完罵完,眼淚一擦,牙根一咬,照例的過著那扯淡到令人蛋疼的生活。

    一時的交通意外,讓他重新活在一個這樣合他心意的朝代,對封彥來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來之則安之,說不定,他的命定之人,就在這里。

    藥性透過張開的毛細孔進入體內,身體里的冷意漸退。周一端來了藥,封彥一口悶,很快的捏起放在托盤里的果脯,往嘴里塞。再灌上一小杯溫水,沖去一些嘴里那令他臉都能皺成包子褶的苦得要命還帶辣得舌頭發疼的味道。

    不過,封彥也是覺得有些苦惱的。畢竟他上輩子身體可是好得令他那一群狐朋狗友又妒又羨的,現在這身子骨……可真是弱到爆表了!一朝魂穿一切歸零!

    印象中是先天便是如此,後天經過了精心的保養,好不容易才能長到這麼大。結果在這冷得要死的天氣里掉進結了薄冰的水里……

    封彥除了臥槽跟日你大爺,好像也不知該罵什麼好了。

    好不容易終於將體內的寒意祛除得差不多了,封彥抱著熱水袋窩在兩大床被子里,靠著引枕,看著手里的玉蟬,腦里思緒紛飛。

    他記得當初看到的記憶里,那人身材修長又比一般人要高,而且即使跳進水里,也還能抓住他往岸邊拖,事後亦毫不在乎的只是換了件衣服,將原本要使用的馬車借給自己使用。

    周一端著一碗噴香的雞湯面過來時,便是看到封彥一雙好看的眼微斂,眼神有些放空。貌似是在思考什麼,又好像是有些空落落的。

    「少爺,先吃點熱湯面。」

    「嗯……周一,關於鎮北將軍,你知道多少?」封彥對那人的印象不深,應該也是萍水相逢。「咱們受了他的救命之恩,似乎也該有點表示?」

    「鎮北將軍姓趙,趙老將軍有三個兒子,救了您的那位是最小的兒子。年紀約二十幾歲,剛從西北大營里回來,是有軍功在身的年輕小將軍。」周一將筷子湯匙交給封彥後說了。

    「咱們……咱們靜亭侯府,應該跟他們、沒什麼交集吧?」封彥舀起一匙雞湯,吹涼了後喝了一口。

    「平日倒是沒什麼交集。至於趙三公子,興許您得親自走一趟,這道謝,也是您親自去比較有誠意。」周一想起自家少爺現下記憶混亂,於是解說了一番。

    「禮也該備,這個讓你去處理,可以嗎?」封彥覺得自己有些餓了,這雞湯面真的是好吃到不行啊!

    「是,小的會去處理。」周一躬身行禮。「另外,少爺,葉姨娘很擔心您,您要不要找個時間去看看她?畢竟是您的生母……」

    封彥手一頓,自片段的記憶里搜尋了一下有關於葉姨娘的部份。的確!她很疼惜自己,只是因正室在府里立了規矩,她不能隨意來探看自己的孩子。葉姨娘是商戶女,因之前一些事被靜亭侯封岳救了,也就自愿當他的妾室跟在他身邊。與封岳育有一子,便是封彥。

    「知道了。不若先差人報個平安,說能下床了就過去看看她。」

    周一有些欣喜。幸好少爺沒有忘記姨娘對他的好!周一留下了幾個小廝守門,好讓封彥有什麼需要可以喊人去做。

    另一方面,在鎮北將軍府。趙老將軍一邊念叨著自家的小兒子怎生如此莽撞一邊走過來走過去,坐在廳堂椅子上的一位中年美婦則是揉著額角,好一會才嗔道:「老頭子別再走來走去,晃得人家眼花!」

    「夫人吶,趙三這臭小子闖禍了我念叨幾句還不成嘛!」

    「闖什麼禍?他不過就是救了人,回家換了衣服後再出去蓋了五皇子布袋而已。更何況,這事也沒有直接的證據,沒人往阿琮身上扯,就你在這念叨,日後要是傳出去,那這帳要算在你頭上!」

    「怎麼是我的帳了?」打人的又不是我,為什麼要算在我頭上啊?不懂這帳是怎麼算的哦!老將軍心想。

    趙誠,五十三歲,受封為鎮北將軍,育有三子,無任何側室通房,僅有一位夫人蘭氏。蘭氏口中的阿琮,就是趙三公子——趙琮。趙家三位公子,分別是趙真,二十七歲;趙誠,二十五歲。趙琮則是二十三,跟著趙誠剛從西北大營回來。趙真則是因為先前與海上盜匪的戰事里受了重傷,在家榮養。

    蘭氏起身,用力巴了趙老將軍的手一巴掌,有些不滿地說:「就是你!隔墻有耳你不知道是不是!」

    「不是,這哪能算在我頭上啊夫人!」

    「不跟你說了!」蘭氏瞪去一眼。這老家伙真的是越活越像木頭了!以前光是要讓他開竅就花了不少功夫,現在根本是榆木腦袋了!

    「娘親要跟爹說什麼?」溫潤似玉、平和似春風般的嗓音在廳口響起。

    「阿真!」蘭氏連忙走到廳口。趙真坐著木輪椅讓小廝推進來。「你今天狀況如何?」

    「娘,不用擔心我,這也只能坐一陣子,待我腿腳好了,想做什麼都行。」趙真輕笑著。「至於三弟的事,爹也無需擔心。五皇子平日素行不良,是不會想到三弟身上的。」

    正說著,廳口響起飛揚爽朗的嗓音:「大哥說的一點也沒錯。」

    「阿琮,你可回來了。」

    趙琮,一身清爽,大步地走進廳內。「爹,娘,大哥。這五皇子平日便是紈絝,什麼壞事沒做過?還不是仗著他母妃受寵!他得罪的人可不少,只是蓋他麻袋揍他一頓,這還算是輕的!」

    趙琮生得是劍眉星目,面容俊朗。身形比他爹年輕時還要高上不少,是趙家三位公子里排行最小,個兒卻最高的。

    趙真勉力拄著木杖自輪椅上起身。自那場戰事身受重傷後,便一直養著。幸而認識一位名醫,拼盡一身所學,不只是保住了趙真的命,也保住了那雙腿。現在趙真可以拄著杖走上一段路,比起先前只能躺床,著實是相差甚大。趙琮連忙扶住自家大哥,讓他移到花廳的椅子上坐。

    「對了,你可知落水的是誰?」蘭氏問道。

    「聽說是靜亭侯的兒子,叫封彥。」趙琮答道。「五皇子會想要把封彥納為側室,我覺得不是看上他的姿色,而是看上封彥的身家。」

    趙真輕嘆一聲。「封彥雖是庶長子,但經營手腕卻是傳承自輔東葉家。他手底下的舖子,每年的營收都不是什麼小數目。靜亭侯雖是答應了給予他嫁娶上的自由,但若真要走皇家的路子,怕也是由不得他。」

    「阿琮,你也該去看看他。」蘭氏說道。「既然是庶出,可能家里也不會對他多好,你就去轉轉,既然有這麼一個緣分在。」

    「改天吧!」趙琮道。「現在搞不好人家還在發燒下不了床呢!」

    「也是,這五皇子也是心狠,人都落水了也不幫忙拉一把!」蘭氏搖頭。

    「娘,三弟是該去這麼一趟。不過,我倒認為,現下按兵不動,也是可以的。」

    趙真輕笑一聲,說道。

    「大哥,這是為什麼?」

    「你自己想。可不能因為大哥在這你就不動腦子了。」趙真笑意加深,伸指隔空輕點自家三弟。

    「誰不知道大哥用兵如神啊?」趙琮嘿嘿一笑道。「就說一說唄!」

    趙真但笑不語,一臉你自個想,本人就笑笑不說話的表情。趙琮咂了下嘴,搖搖頭,一雙大長腿伸直了好一會,才瞇著一雙雖是墨黑,卻閃著點點星芒的眼,悠然道:「大哥,我知道你意思。我去了,主動權就不在我手里了。他們過來道謝了,主動權才是我的。」

    「不錯。」趙真點點頭。「爹,娘,若是日後提到三弟的婚事,我希望您倆能考慮一下靜亭侯的這位庶長子。」

    趙老將軍跟蘭氏互視一眼,顯然很意外。「為什麼?」

    趙真收起笑意,沉聲道:「三弟鎮守西北,我手里是東南海岸水師,二弟是南方。國境四方,皆有我趙家軍的子弟們。然而,論窮困,西北最甚。三弟為了糧草之事,每每是燒腦狀態;還得分神去跟那些狡詐的蠻夷們周旋。」有些疼惜的看向自家三弟,趙琮聞言也只能苦笑。

    的確,他雖掌著西北大營,然而卻不是什麼好差事。不只是養這十幾萬大軍的銀錢,還有真打起來時需要糧草的問題。國庫現在雖然是充盈的,然而經不起長年累月的戰事消耗。這讓人兩難的事,著實是傷他的心神。

    西北的土質不好,種不出什麼主食類的東西。就更別提一旦進入冬季,冬衣也是個大問題。

    若是能讓這位有著經營手腕的庶長子來幫忙,指不定狀況能舒緩些。趙真是這麼想的。然而,用聯姻的角度,那位庶長子據說無論嫁娶,他都要求絕對的自由。可這個自由要是遇上了皇權,大概也是無用的。

    除非請了旨,當今圣上親筆寫下,否則,遇上皇權,這位庶長子,還是沒多大的勝算。若是能趕在皇子們出手之前就拿下了這人,那麼至少未來幾年趙琮可以說是輕松不少。

    「如今,有一線希望,三弟,你自己覺得呢?畢竟是終身大事。」趙真看向自家小弟,一臉嚴肅。

    趙琮舌尖舔過後槽牙,好一會後說道:「除非是真的跟皇權扯上了,不然我的確是想試試的。不然我也不會留下我的玉蟬墜子。再者,畢竟我年紀最小,有軍功在身,也不擔心什麼後代的問題。試一試,也無妨。」

    「三弟,你記著。趙家不出敗家子,亦不出薄情郎。」趙真說道。

    「談感情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成的事。」趙琮聳肩,懶洋洋的向後靠。

    趙真嘆了口氣。「既然你心里已經有了打算,那麼,記著,不要勉強。」

    「明白。我先去校場了。」

    趙真擺手。趙老將軍張嘴閉口老半天,只能感嘆一句:他真的,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