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但這并不代表段云歸不害怕秦弈,有時候秦弈真的生氣了,段云歸都不大敢看他,在床上他就更害怕這倆兄弟了,簡直像是餓死鬼一般要把他給生吞活剝了。 其實段云歸自己也清楚,這也就是秦弈了,不然換到哪一家去擺臉色,哪個還不得扇幾巴掌踹幾腳,有幾個能像秦弈這樣的,段云歸又在很多時候勸解自己要知足。 秦弈一起身,小魚就又跑回來了,他偷看幾眼秦弈,這才放心的坐下來。 段云歸問:“你很怕他?” 小魚還有些不愿意承認,“哦,有一點吧。” 段云歸笑了笑,“真的只有一點嗎。” 小魚拍拍胸脯,甩甩腦袋,“也就一點點。” 段云歸又笑了笑,比起和大娘說話,他還是更樂意和這小孩玩一玩。 接著小魚像是遇到什么煩惱一樣黑黑的小手支在腦袋下面,“云哥哥你真好,要是我爹買的新娘子也能像你一樣就好了。” “新娘子?” “是啊,我爹說花了好些錢,可她不喜歡我爹也不喜歡我,每次都罵我。” 段云歸:“小魚,你娘去哪了?” 小魚像個小大人一樣,“我爹跟我說去了很遠的地方,他把我當小孩嘞,我知道我娘死了。” 接著小魚又委屈的說:“每次我去給小娘送飯,她都拿飯扔我。” 小娘就是買來的姑娘了,段云歸試探著問:“那你爹打她嗎?” “小娘罵我的時候,爹就打她,平時不打的。” 料想小魚他爹是想找個能照顧小魚的女子,小魚也著實可憐,這么小就沒娘了,他也是想有個娘的,可這也并不是跟人牙子買姑娘的理由,那些姑娘難道不可憐么。 段云歸和小魚玩了半下午,小魚還領著他捉了幾只蛐蛐,他不喜歡蟲子,只看著小魚捉,自己是不去碰的,小魚不僅捉蛐蛐,還捉大毛毛蟲,捉蛐蛐是為了賣錢,捉大毛毛蟲是為了給家里的雞吃。 那大毛毛蟲一個就有一指寬,半截手指長,全身毛乎乎綠巴巴的,段云歸更是不敢碰了,小魚腰間別了兩個竹簍子,一個裝蛐蛐,一個裝毛毛蟲,段云歸就跟在小魚后背看他。 小魚自詡是大孩子了,不肯和小孩子玩,可哪個大人又愿意和小魚這樣的小孩玩,段云歸愿意和小魚玩,這可把小魚高興壞了,臨走時還大方的送了段云歸幾只蛐蛐,一只蛐蛐就能賣一文錢呢,他知道段云歸不敢碰這些蟲子,便把蛐蛐都給了秦弈,他又怕秦弈,把簍子往秦弈手里一塞,說是段云歸的,轉頭就跑,生怕秦弈打他似的。 段云歸跟著秦弈回家,兩人一般都是較沉默的,也不說甚,只是路上旁人見秦弈和段云歸手牽手,都要夸一聲恩愛,段云歸有些不好意思,秦弈倒是得意的很。 他瞥見秦弈腰間掛的竹簍子,看著像是小魚的,便伸手掀了一下,“這不是小魚的嗎?” 他一掀那竹簍子,一只蛐蛐蹦出來停在他手上,“啊!” 秦弈還當他腳崴了,結果就是一只蛐蛐叫他嚇破膽了,他抓住秦弈胳膊,“秦弈秦弈。” 秦弈雙手一捏,便把那蛐蛐放回了簍子里,“莫怕,捉回去了。” 段云歸癟著嘴,“你啥時候捉的蛐蛐……” “小魚送與你的,能賣錢。”秦弈摟著段云歸的肩膀拍了拍。 段云歸哦了一聲,偷偷換了個邊,不去挨著竹簍子那邊,秦弈偷著笑了笑,小妻子真是膽小,連蛐蛐都怕,這邊的女娃娃半夜出去抓蝎子都是不怕的。 秦弈不在意段云歸不怎么說話,段云歸畢竟還是個男的,剛開始雖老想著跑,但還是較少哭鬧的,秦弈相信總有一天段云歸會心甘情愿留在這做媳婦的。 村里人晚上也沒什么娛樂,以前段云歸喜歡看些書寫寫字作作畫,不過現在什么也沒有,他也就沒念想了,秦漠打完獵已經去鎮上了,給家里留了兩只野雞。 段云歸吃罷晚飯便在院里坐著,看看天上的星星,每晚如此。 “啾啾……啾啾……” 突然耳邊又聽到蛐蛐的叫聲,段云歸騰的就往屋里跑,他從小就怕這些東西,“秦弈,秦弈!” 秦弈從屋里走出來,正巧段云歸整個人撲了上來,“怎了?” 段云歸攀著秦弈的胸膛,殊不知此時的動作多么勾人,“有蟲兒。” 門口那不足巴掌長的蛐蛐往前跳了幾步便不在了,秦弈摟了段云歸的腰,“不怕,許是那竹簍子沒放好叫它跑了。” 秦弈在家一般是不穿上衣的,裸著精壯的上身,此刻段云歸才發覺出來手底下的熱度,他騰的想要起開,卻被秦弈攬住了腰。 “秦哥兒,我……”段云歸害怕的時候就叫秦弈秦哥兒了。 秦弈一舉將段云歸攬起扔在床上,捏著段云歸的臉頰便把有力的舌頭伸了進去,他喜歡親段云歸,段云歸總是香軟香軟的。 段云歸一吸鼻子就全是秦弈身上的男人味兒,叫他腿軟心軟,他以前從不知道自己這般孟浪,叫親幾下腿間就往出滲水。 “不行,不行啊。”段云歸推了半天,秦弈紋絲不動。 秦弈伸手摸進那寬松的粗布短褲里,手指一下子就鉆進了滑溜溜的雙腿間,一摸那肥xue,一準是濕乎乎的,“濕了。” 段云歸身上的衣服出來被人牙子抓來時那套自己的,其余的都是撿秦家兄弟的穿,自然也就肥大寬松,這可方便了秦弈,秦弈一扯,那上衣便脫了下去,秦弈低頭含著那嫩奶兒吮吸,段云歸喘著叫著,下身水流的更厲害,不多時,胸前的乳尖便被吸的發紅發脹。 先前段云歸聽別人說過,奶兒長得鼓嚢囊的雙兒能生孩子,像他這種平坦坦的是不能的,這叫段云歸放心了,他一想到自己懷胎十月的模樣就害怕的不行,害怕自己一個男子生娃,更害怕娃跟自己一樣也是個遭人厭棄的雙兒。 秦弈吮的那勁兒像是能吮出奶似的,段云歸攥著秦弈的頭發哼哼唧唧的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