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采用設定 1
兩人手腳都彼此交纏,就連呼吸也曖昧地混雜在一起,仿佛身邊的世界都消失了,他們眼里只容得下彼此的身影。 他們用手,用眼睛,用身體的所有感官來確認著彼此的存在。不等顧華章自己解開衣服,紀嘉就摸上了他的胸膛,用手肘把上衣頂起。 手下的皮膚有些虛浮,原本飽滿挺實的胸肌摸起來有些發軟,他一路摸下去,最后把手停留在那人的臀部,輕輕把手指伸進去,先是揉捏著那兩瓣飽滿的臀瓣,然后用指腹頂著那一圈柔軟的括約肌。 此時顧華章已經急不可耐地把上衣脫下,隨手扔在地上,然而在他去解褲子的時候還是太過心急,解了幾次死活解不開,急得他滿頭大汗。 褲子中央已經被頂得緊繃繃的,僅僅是呼吸著紀嘉身上的味道,他就覺得自己已經興奮到快射了。 然而抓著自己臀部的手猛地抓緊,面前的人忽然蹲下,用牙齒咬下他的褲鏈,隔著內褲把那東西吞在嘴里。 他仰著頭,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仿佛把胸腔內的空氣全部擠壓出去一樣。他的手無意識地摸著那人的頭發,臉慢慢變得通紅,連呼吸都急促起來, “小嘉……慢點……好舒服……” 屁股哆嗦地夾著手指,roubang在那人的輕咬下變得更硬。離他能夠下地走路也不過十幾天,現在的他還不能久站,他的雙腿支撐不住一般地發軟,可他仍舊不愿放棄這一刻的美妙,于是憑著意志力勉力支撐著。 紀嘉臉上的淚痕還未干,微微發紅的眼圈讓那冷傲的眼神也變得楚楚動人起來。在被自己猛力一頂的時候,那人還微微睜大了眼睛,卻把嘴張得更大,一直含到了他的roubang根部。 紀嘉艱難地控制著下巴,他的嘴唇本就很小,此時腮幫子被撐得鼓了起來。似乎注意到顧華章的眼神,紀嘉抬眼,二人四目相對。 喜歡么? 黑暗中,一股白濁噴涌而出,剎那間蜘蛛網一樣的流體流得紀嘉滿臉滿嘴都是。 然而紀嘉只是保持著張嘴的姿勢,甚至還弓起舌頭,展示著剛剛他的戰果,仿佛心甘情愿地做主人精盆的奴隸一樣。 兩人又哭又笑,如果被外人看來,一定會以為這兩個人是發了瘋的。 可是人在這種時候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紀嘉沒敢說的是,很多次在夢里,他都會夢見前世那人皺眉的樣子。 顧華章給紀嘉脫衣服。紀嘉射過才冷靜下來,兩腿交叉,手肘放在一邊的扶手上,身體前傾,看著顧華章給自己脫衣服。 高大的男人全身赤裸面色緋紅,連拖帶扒地把他的褲子脫下,只是脫到腳踝的時候,男人忽然愣住了,然后用一只手輕輕摸上腳踝。 從腳踝到小腿膝蓋下面,有一道白色的疤痕,仿佛蜈蚣一樣彎彎曲曲地趴在那里,看上去頗為醒目。男人用指腹輕輕摩擦著那傷口的邊緣。盡管現在傷口已經愈合,也不難想象當初紀嘉一定是流了很多血,才會有如此深的傷口。 “很疼吧?” 紀嘉搖搖頭, “不疼。” 他是真的不疼,很多時候人會忘記疼痛,只有在放松的時候才會記起來。 然而顧華章看起來比他還要心疼。明明傷口已經長好了,這人卻還是小心翼翼地順著新rou邊緣摸著,仿佛惟恐弄痛了他。 顧華章忽然伸出舌頭,舔了上去,把那傷口舔了又添,仿佛小狗在替同伴舔舐傷口。 “都說不用了。”紀嘉說著,摸了摸顧華章的頭。 平時磕磕碰碰的時候,他尚且會心疼,更何況這人身上被犁出這么深的傷口?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責,為什么自己就不能早點醒來呢? 不是你的錯,紀嘉輕輕說,而且,你活著比什么都重要,我們還見面了呢,上天對我們不薄。 對啊。 雖然很困倦,可兩人還是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努力睜開雙眼,站在冷風中等待著太陽升起。 對于骷髏城里的人來說,這可能只是普通的一天,而對于他們二人來說沒有比這一刻更加珍貴難得了。 遠處,馬杰在默默守護著兩人。老大出來不能沒有人跟著,但又不能跟得太緊一面打擾到老大們的談情說愛。于是他早早地起來,在老大們換衣服出來之前就到達了這里,防備著可能出現的敵人。 現在的他已經和之前不同了。顧華章醒來后不計前嫌,仍舊重用他,于是他下定決心,絕對不會掉以輕心。 此時觀景臺下,楊潔走上來。她一身秘書打扮,手里還抱著一摞文件夾。 讓馬杰意外的是,即使在城堡里,楊潔也沒有變節,也因此不得重用。 “喲,看不出你還挺勤快的。” 雖然是諷刺挖苦的語調,但馬杰已經見怪不怪了。再者說,當年的失誤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和楊潔鬧別扭,以至于他根本沒把這人的話放在心上。此刻他們的關系倒是變好了。 “幫我澆菜了么?” “澆了。”楊潔說,“就你那幾棵菜,天天跟寶貝一樣伺候。” “顧哥喜歡吃,我就種點,省得外面沒有賣的。”馬杰很是坦然, “你聽說了么?最先在網上傳播【福音】的人要來骷髏城訪問了。” 所謂福音,其實就是自救手冊,現如今存活下來的人可謂無人不知這份珍貴的情報。但是關于這手冊的編寫者大家還是一無所知。因為手冊正好在喪尸爆發前幾個月在網上傳開來,于是這一事件被教徒們視作是上帝派來拯救人類的傳道者發布的,便稱之為福音,然后這個稱呼漸漸耳熟能詳,在大眾間流行起來。 馬杰一直有種預感,即使福音的編寫者不是老大,也一定和老大脫不了關系,畢竟老大是在福音傳播前就開始囤積物資,根據他一路的所見所聞,還沒人比老大更早地有這個意識,除了極少數經年累月地有著末日妄想癥的那幫子人。 然而即使這樣,馬杰也什么也不說。如今他明白什么事情都有兩面性,如果有人知道老大未卜先知盯上他們,那么這就又是一場危機。 “他們對你好么?” 紀嘉點點頭,也好,也不好,紅狼和白狼雖然很好,但他心里想的卻全是這個人。 京城夏家的某位食客,此時正郁郁寡歡地呆在他的小房間里。然而下一秒,他就被拖出去,寬大而且不知道穿了幾天的寬大t恤被強行脫下,身上穿上的定制西裝讓他覺得特別拘束,全身不舒服。 而想到接下來自己還要出席宴會,在大庭廣眾之下發言,他就更加沮喪。作為一個技術宅,他很討厭這種眾目睽睽之下的感覺,寧愿在網絡后面呆著,畢竟在互聯網里沒幾個人認識真正的他, 而且更為棘手的是,那東西根本不是他寫的,只是受人委托。然而現在他卻要冒名頂替,這實在不是他想做的事情。 他看到了紀嘉,一愣, “就是他,他才是,不是我!” 成功轉移注意力后,他瘋狂地逃走了,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了紀嘉,眼里有玩味,有驚詫,如此情緒不一而足。 顧華章倒是沒有多大反應,只是當大家熱切地湊上來的時候下意識地用胳膊護住紀嘉,周圍的保鏢也都湊上來。大家這才想到這人是受顧家保護的,想要采訪還得先問問顧家同不同意。 對于這樣一位預知了幾乎所有事情的人,大家無疑是很好奇的,更多的人則是想要知道后續事情會怎樣發展。 一不小心,紀嘉就會變成某些人的活體小白鼠,或者成為宣傳的金字招牌,畢竟那手冊帶給眾人無數好處,大家都感恩戴德,無意中救過無數人的性命。 “沒事。”紀嘉拍拍他的手,讓他安心。 “有件事,”顧華章終于嚴肅起來,仰頭看著紀嘉的臉, “我家人想見見你。” 紀嘉倒是并不驚訝,畢竟這么短的時間內能這么快來到骷髏城,顧華章當然是借助了外力。但是聽說他們家就是京城顧家的時候,他還是有些驚訝。 “可是,如果你是顧家人,為什么一開始不回家?” “他們,不太喜歡平民,之前還給我安排了其他相親對象,”顧華章厭惡地皺了皺鼻子, “而且我對政治也沒什么興趣,反倒是jiejie很喜歡。既然這樣,不如讓給她,我想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顧家是很特殊的家族,到了顧華章這一代只有顧華章和顧諾兩個孩子。雖然大家幾乎把所有的期望都放在顧華章身上,但這小孩子稍微大了,便吵嚷著要脫離家族。 原本以為小孩只是說著玩玩的,直到某天顧老看見自家孫子在某酒店里做服務員的時候,他險些高血壓上來,幾乎要暈倒。 原來這就是孫子不回家的原因?在外面伺候人?他們顧家什么時候出過伺候人的人? 一邊的正是他們家的死對頭京城夏家。夏家那死老頭子坐在那里,點了一單有一單,還得意地看了他幾眼,真是要讓他氣死。 顧華章倒也硬氣,這一走再沒音訊,家里給他打的錢也全部被他退回去。 娘的,他們自家內部矛盾自己解決就算了,怎么還讓外人看笑話呢? 顧老也就歇了這份心思。自己年紀大了,對這些權利斗爭也不感興趣。索性找了上頭,說顧家想要收手,倒是將大半業務轉了出去,上頭樂得權力回收,于是大手一揮,把軍港給了他們。 軍隊物資在和平時期是個四平八穩的活兒,只要別出大差錯,等年數下來了,沒有功勞還有苦勞,其他的福利也跟其他人都是一樣的。于是他們家成為第一個急流勇退的家族,從此以軍港作為根據地,逢年過節去京城送禮之類的,倒是過得很自由。 然而在末世里,掌握了槍桿子和物資這兩樣大殺器,就連上頭也對他們高看了幾分。這些東西一直是他們保管,外部人員就算想要接手,但你首先也得先知道東西在哪兒,該怎么運出來。 一時間顧家風頭無兩,成為上層的寵兒。當然,在不明真相的底層群眾看來,不管是京城哪家都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人,遇到了趕緊避讓就好。 紀嘉也聽說過,但是傳言中的人叫顧龍,而不是叫顧華章。 “顧華章是我自己改的名字,顧龍是爺爺他們叫的,其他人也就跟著叫了下來。”顧華章有點不好意思。 他從小就被當作寶貝一樣地寵,比他高的都是些和爺爺認識的長輩,就連幼兒園里都根據階級劃分了許多大大小小的圈子。他一向不喜歡這些圈子,可是到哪里大家都巴結他。 他很清楚,大家喜歡的并不是他的人,而是他的地位,他的身份,以及他能夠在未來給別人帶來的好處。在這耀眼的光輝下,他本身真實的自己反而沒人看見。 他想要逃離這個地方逃離這個環境,而他最想逃離的,其實是這個規則,仿佛出身真的能決定一切一樣。 然后他遇到了紀嘉,紀嘉是唯一一個不會因為別人地位高低就區別對待的人。對紀嘉來說世界上只有兩種人,他在乎的人和他不在乎的人。紀嘉并不想從他身上謀取什么好處,因為這人高傲,不是他欣賞的人他不會接觸。這人足夠強大,強大到不需要任何人。 仿佛一只異鳥一般惹人注目,就算站在一眾貴族里,這人依舊不卑不亢,不因被別人高看而欣喜,也不因被別人輕視而憤懣。 回到家,他仍舊是爺爺的好孫子,陪著他說話什么的。顧老罵罵咧咧,但也無可奈何,小孩子有自己的想法,他也不能做什么,再說了孩子這不是挺孝順的么? 顧華章有點緊張地看著紀嘉。 “還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么?” “我們家在北海其實還有條潛艇。” “嗯?” 紀嘉覺得自己莫不是娶了個航母? “沒什么,反正從我記事起來就有,也不是我的東西,就是顧家的……” 紀嘉有點明白為什么他不告訴自己,也不愿意回去,甘愿呆在這小地方了。回到家族就意味著要受到束縛,一舉一動都不自由。而他紀嘉也是個最討厭束縛的人。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而家族在你身上投入的精力和金錢越多,你也就越被家族牢牢綁定。紀嘉捫心自問,如果是自己,可能也會做出和他同樣的選擇。 不過爺爺奶奶這種字眼離他太遙遠,他一個孤兒,根本不懂普通家庭是怎樣的,所以心里也有忐忑。 不管怎樣,就是顧家保得顧華章周全的,而且,他也想看看顧華章生長的地方,多了解這人一點。 “我去。”紀嘉說,“也見見你的父母。” 在心里,紀嘉是當作是一場面試的,他要在這場面試里脫穎而出,證明自己擁有占有這人的資格。雖然顧華章那樣說,但她不想讓他為難,也不想因為這件事傷了他們一家人的和氣。 “你們家的潛艇,是干什么用的?” 顧華章湊上去,悄悄說了幾句話。 ”潛艇里,會不會發生暴亂?” 紀嘉想起自己的夢境,還是問道。他覺得哪怕只有一絲可能,自己都要盡力挽救別人的姓名,更何況那暴亂這么早被發現的,還是完全可以避免的。 “小嘉,你的意思是……” 紀嘉故意落下一步,讓顧華章走在前面。 前面隱隱出現鋼鐵巨物的輪廓,紀嘉說, “這就是你說的小船?” 航母靜靜地矗立在那里。直升飛機從上面飛下來,在跑道上俯沖下來,一個老人拄著拐杖,已經等在那里。 “爺爺。”顧華章說。老頭沒動,而是仔細打量著后面的紀嘉。 “你就是紀嘉吧?年紀輕輕也是儀表人才,我從華章那里聽說過你的事。” 紀嘉微笑頷首,沒有特別親近但也不過分冷淡。他還沒有摸清老爺子的脾性,因此不敢太自作主張。 “需要人手。” 紀嘉心里思量了下,抬頭看向顧華章, “或許,我們可以去找王錫爵。” 其實他的目標也并不是王錫爵。這次顧華章過來,以前的老部下有很多被王錫爵強行扣留,總之就是不放人。他們既然缺人手,那么還是用著老人比較信任和安心。 僅僅是他們加上哦狼隊,是遠遠不夠去營救的。 王錫爵坐在沙發里。他明白這對自己來說是一場機遇,可他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哦?我說你怎么都不出現了,原來是攀了高枝,怪不得不回來呢。” 王錫爵一開口就是尖酸刻薄的語氣。 “我這次來,是要向你借些隊員。”紀嘉把一張名單放在桌子上,遞過去。 王錫爵不看名單,說, “你怎么能肯定我會幫你?” 一開始城堡的物資雖然多,但是紀嘉的本意是足夠幾十小隊撐過最初的一年到兩年。如今王錫爵為了擴大勢力大肆招人,無形中給物資供應造成很大壓力。再加上他手下的人也各懷心思,多吃多占的情況為數不少。 就在他們來之前,曾經打探到這里曾經發生了一場糾紛的情報,王錫爵的位置現在也是岌岌可危。再過幾個月,他也未必能養得其這么多人。 帝王手下養了很多門人,但是關鍵時刻能依靠的卻未必有多少。王錫爵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跟他們合作簡直是送上門來的機會。 “你跟我睡一次,我就答應你。”王錫爵眼神惡毒, “再說,你們時間也有限吧?你不答應我,只能是兩敗俱傷。” 他并不是多喜歡紀嘉,只是眼看著紀嘉一步步走得比自己更高更遠就嫉妒,就算拼著自己過得不好,也不允許這個人過得比自己好。 一邊的顧華章聽到這里微微變色。他倒不是擔心紀嘉會答應,而是害怕王錫爵會傷害到紀嘉。 紀嘉吹著眼睛,看著自己的腳尖,似乎在考慮他的提議。 王錫爵自以為自己占盡優勢,卻不知道紀嘉了解他比他自己了解他還要更深。 ”真的要走到這一步么?”紀嘉卻似乎放松下來,兩條長腿搭在了桌子邊上,熟練地拿出打火機和雪茄,深深地吸入然后吐出青色的霧氣, “本來這個秘密,我不想告訴任何人的。可是王錫爵,你非要這樣趕盡殺絕,一點忙都不幫么?你要知道,我能成就你,我同樣能毀了你。” 王錫爵心里一跳,卻覺得是紀嘉在虛張聲勢。知道自己秘密的人不是死了就是被自己趕走,就連他自己都找不到那些人,紀嘉又怎么會有時間找到那些人,還能讓那些人放下心防告訴自己以前的真相? 再說,就算他知道,那也不過是寫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在如今的末世,他連懲罰都不會有。 王錫爵以前就是個典型的土財主兒子,顧華章一般懶得和這些人一般見識。 之前被威脅著交出城堡的事情還歷歷在目,只要想到老婆孤身一人被逼得遠走的情形,顧華章對這人的印象就怎么都好不起來。 他不明白為什么紀嘉能這樣不計前嫌,難道是他還對王錫爵有感情么? 可選誰不好,為什么要選那個對你最壞的人呢?他甚至根本不在意你的死活,你離開后他甚至沒有找過你。 最近潛艇那邊很奇怪,沒有按照預定時間發送簡報,給那邊發消息那邊也總是不回。顧諾皺著眉頭,覺得有點不對,但是說不上來。 而且里面夾雜了奇怪的電流聲,經過解析,他們得出幾個字, 【救-命-啊】 在他們詢問的時候,潛艇上的人卻沒有一個人承認。這就更奇怪了,但是鑒于電腦數據一切都顯示正常,視頻通話的時候大家表現得也很好,所以總部也就沒再追究。 可是這樣被紀嘉一說,很多的疑點似乎都浮現了出來。 看來有必要組織調查團進去巡查,而領導人必須是自己能夠信任的人,還要有對相關事件的處理能力。 他們能想到的只有顧華章。畢竟這次要派出的很多都是軍隊的人,如果沒有有威望的人坐鎮,恐怕他們并不會那么聽話。顧華章再怎么說也是顧家獨子,僅僅是這個身份就足以讓士兵們相信總部在任何時刻都不會對他們置之不理。 “不開心?”紀嘉想去摸顧華章的頭,可那人微微偏頭,躲過了他的觸摸。 他的大男孩顯然是委屈了,紀嘉看得出來,可是向王錫爵求助是無奈之舉。 他想要的是以前跟著自己,現在在王錫爵手下的人,再怎么說是自己親手調教出來的,用著方便。而要這么興師動眾地從王錫爵身邊抽人,想要不被發現是不可能的。 那么就只好跟對方談判。既然談判,當然要親自見面。 顧華章不喜歡的正是這個。他覺得自己是局外人怎樣都好,但王錫爵就不該這樣對紀嘉。自己算是什么啊?可是紀嘉為了他做了那么多,人走了王錫爵連問都不問,甚至不在意他的生死。 這讓顧華章無法接受,他最討厭的就是自私自利的涼薄人,更不想紀嘉接近這種人。 “我看中的是他手下的人,又不是他。等這一件事情結束了,我答應你以后都不會見他。” 顧華章也明白這是無奈之舉,只是多少心頭都有點疙瘩。于是他捧起紀嘉的臉, “那你不準騙我,也不準喜歡他,你只能喜歡我。” 說來也好笑,他們之前對彼此之間攢了那么多話想說,此時終于開口,談的卻是再瑣碎不過的小事。 但紅狼知道他一定聽到了,耳朵和直覺是出了名的敏銳。 紅狼自嘲似的笑了笑,他知道獨狼從加入他們一來一直特立獨行,像是這樣的性愛派對更是從不參加,就算他這個組長出面邀請也從不松口。然而從幾次行動上來看,獨狼確實有倨傲的資本。 比如剛開始加入的時候,新組員總會受到些欺負。獨狼被某個組員欺負的時候一聲不吭,只是在行動的時候,非要等喪尸走到那個組員身后的時候才開槍射擊,子彈從那人的耳朵邊上飛過去,剛剛好穿過喪尸的頭顱,把那個組員嚇得不輕,從此再也不敢得罪獨狼。 不過這樣冷淡獨特的人,當然到哪里都會招來一眾目光。就連他們也不由自主地在工作之余關注著這人的一言一行,推測著這人的來歷。 小小的瞄準鏡里出現了某個緩緩行走的喪尸,然而紅狼還一無所覺。雖說是在郊外,但這是橋梁中央,視野開闊,也不在別人的射程范圍之內,可以說是安心zuoai的最理想地點。 而且還有獨狼坐鎮,所以他們絕對不會有事。 然而獨狼卻一動不動,放任著那只喪尸朝著組長走去。 組長此時已經做得盡興,達到高潮的那一刻,他狠狠地射進了下屬的屁眼里,然后扶著那人的腰喘息。 這時他忽然覺得有槍聲響起,然后背上被濺上了涼涼的東西。他伸手一摸,發現自己后背上滿是黑色的尸血。 一扭頭,那名喪尸應聲倒地,伸出的手離他不足一米。 紅狼陡然生出一身冷汗,抬頭看向高處的獨狼。顯然這人是算好了時機才開槍的,然而既然沒有傷亡,他也不能說什么。 從高處飄下那人淡淡的話, “紅狼,外面太危險了,我們還是趕快回骷髏城吧。” 紅狼無奈地笑笑,然后拍了拍車頂上其他人的白屁股, “聽見獨狼的話了吧?趕快射完就走,聽見了么?” 有組長的前車之鑒,其他人光是看著都快萎了,哪里還敢磨蹭?于是這場漫長的性愛派對就這樣結束了。 紅狼做司機,獨狼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觀察者四周,其他人開車跟在他們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