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
“怎么了?你還喜歡她?那你喜歡到愿意給她養私生子的那種程度了嗎?”周鷙群諷刺的說道。 趙君嫡聽到這話忍不住皺起眉,說道:“鷙群,說話不要這么難聽。” “嫡子,這件事我沒做錯,也已經過去了,晚上擺個局,找負責人過來。”周鷙群拍了拍他的肩,推門進了會議室。 等到了晚上,酒局上負責人、趙君嫡和另外兩個員工都在,唯獨遲遲不見周鷙群過來。 “不好意思啊,我再打個電話,或許堵車了。”趙君嫡對負責人禮貌的笑了笑,拿起手機就打算起身。 “沒關系沒關系。”負責人揮揮手道,已經出了身冷汗,之前一直是公司的人跟他接觸,周鷙群沒有過來應酬過,明明是他們擺這個局請他吃飯,按理說請客的人是根本不會遲到的,而周鷙群遲到想也知道是故意在給他擺譜,告訴他只有他等周鷙群的份兒。 話剛落,門被人推開了來,周鷙群帶著笑走了進來,說道:“來遲了,堵車。” 趙君嫡伸出手示意他坐下,特意看著負責人給大家臺階下說道:“瞧瞧,我就說,他肯定堵路上了。” “害大家久等了,我先自罰一杯。”周鷙群說著,手上把玩著酒杯,卻并不給自己倒酒,反而像只笑面虎一樣笑瞇瞇的盯著負責人,無端讓人感覺有股寒意。 負責人混了這么久不會不知道周鷙群的意思,他嘴里說著自罰,卻是在等他給他倒酒。 “周少客氣,我也口渴了,借這個機會一起和周少碰個杯。”負責人訕訕的笑著,起身開了瓶茅臺斟滿兩人的酒杯。 碰了杯,負責人一飲而盡,喝完只見周鷙群并沒有喝,拿著酒杯輕輕晃動著,酒好像隨時都會撒出來,他不懂他的意思,有些膽戰心驚。 周鷙群伸手把酒杯推遠了,悠悠地說道:“突然想到我開了車,還是不喝了,您盡興,待會兒我送您回去。”接著眼睛一瞟,看向帶過來的一個員工說道:“你喝。” 讓周鷙群給他當司機,負責人想想都覺得可怖,他哪里有這個面子。 一桌飯總算在提心吊膽中吃完了,走的時候周鷙群也真的做了負責人的司機,送他回去。 交叉路口他們在等紅綠燈,負責人斜眼看周鷙群的手指一下下敲在方向盤上,只感覺心都跟著他手指的節奏在跳。 開了一會兒車開進一個高檔小區,負責人還沒來得及下車,周鷙群低頭看了看外面的房子,忽然慢慢的說道:“您這房子我看有天也得換了,房子換大不換小,下次您打算換大還是換小呢?” 終于來了,一路上他就等著周鷙群說話,像是等待審判一樣。 負責人擦了擦額頭冒出的汗,有些委婉的說:“周少,您這個項目不是我不批,主要上頭有壓力,刀懸在手上,批了要砍手啊。” 周鷙群笑著看他,那笑陰森森的,叫人有些恐懼,他說道:“砍了我也能給你接回去,下次還是換大房子吧,你說呢?” 這話相當于定心丸,負責人本來夾在中間不好做人,此刻長舒一口氣,連忙應聲下了車。 等周鷙群回去的時候,都十點多了,屋里都亮著燈,他雖然沒喝酒,但是身上還是有股酒味。 他輕手輕腳打開房門,沈懷頌已經睡了,他走到床邊去看他,好像在城西別墅時一樣,他靜謐的睡著,而他貪婪的望著。 周鷙群沒打算吵醒他,自己進了浴室就沖澡,等沖完了出去,沈懷頌已經醒了,拿著他的手機若有所思。 “怎么醒了?”周鷙群邊擦頭發邊問,他對沈懷頌沒有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不怕他看。 沈懷頌抬起手機說:“你有個電話,我不小心接了。” “哦,有備注嗎?沒有就是廣告電話吧。”周鷙群隨意的說。 “是個女人的,她說她找你。”沈懷頌面無表情的說。 周鷙群拿了手機一看,是單念的電話。 他不禁摁緊了手機,肯定是趙君嫡把他電話給單念了。 “頌頌,這個你認識的,你可能不記得了,有年跨年你去我家吃飯,她和她媽也在,就是一發小,不是什么奇怪的女人。”周鷙群怕沈懷頌多想,連忙解釋道。 沈懷頌看著他,說:“我不記得了,我相信你。” 聽到這話的周鷙群心里非常雀躍,沈懷頌在養母家就說過相信他,本以為沈懷頌只是說場面話,沒想到他是真的相信他,而被自己愛的人信任,光這樣就讓他熱血沸騰。 周鷙群半只腳上了床,伸手摸著沈懷頌的后頸,一下輕一下重的吻在他唇上。 “別...你不戴套我不跟你做..”沈懷頌抬起眼看著他說。 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家里又沒有套,肯定就是因為中午說二胎的事,沒想到控制措施這么快就提上了日程,周鷙群忍不住粗聲說道:“你早說我就買回來了,難道我現在出去給你買套子?” “那隨便你,你不戴套別想進來,又不是我想要,你愛做做,不做我睡了。”沈懷頌推開他,往被窩一縮就是要睡覺的樣子。 周鷙群拿他沒辦法,只能起身穿衣服出去買套子,他尺寸大,又是走了幾家才買到合適的。 等回了家,沈懷頌都睡著了,硬是被周鷙群抓著手給他摸硬了。 周鷙群撕開保險套,他跟沈懷頌從來不用這個,如今一用,只覺得都不夠親近他了。 他熱烈的吻落到沈懷頌的唇上,脖頸,鎖骨,胸膛上,帶著沖擊的下身不斷往里控制著兇猛的侵犯。 一時間,房間盡是yin靡的喘息和rou體的碰撞聲。 沈懷頌起伏著胸膛喘著氣,周鷙群從他身上翻下來扯了滿載著子孫精的避孕套丟進垃圾桶里,接著又抽了幾張抽紙給沈懷頌擦一時無法閉攏的前xue和大腿上的液體。 這兩天周鷙群大早上就不在家了,都是去公司盯著北部水庫的項目,雖然負責人答應了,但這種容易被威脅的人也是最容易搖擺不定的。 辦公樓里只有打字接電話的聲音,單念踩著黑色高跟鞋,凌厲的就推開了周鷙群辦公室的門。 周鷙群戴著眼鏡,像個徹頭徹尾的斯文敗類,抬眼看是她又垂下了眼,說:“你父母沒教過你進門前要先敲門嗎?” “我敲門你會讓我進來嗎?”單念譏諷道。 周鷙群仍然不抬頭看她,冷著聲說道:“單小姐這么有自知之明,就不送了。” 單念看他這樣無視她是又愛又恨,但還是低聲下氣的說:“鷙群,你別這樣好嗎?你不想要孩子,我就把孩子打了,我都這么聽你的話了,這還不夠嗎?” 周鷙群聽她這樣說,抬起眼看她,說:“念念,你真的聽話嗎?那一次第二天早上我就讓你吃藥,你真的聽話吃了嗎?” 單念急忙走到他面前,完全不顧大家風范,抓緊他的衣袖,解釋道:“我買了的,但是...但是我不能吃!你根本不接受我,喝醉了也是把我當成別人,你知道懷上了我有多高興嗎?可打掉了我就沒有機會了,你讓我怎么辦!” 周鷙群猛然起身用力掐著她的臉,硬朗的臉挨近了她說:“單念,你從來就沒有過機會,哪怕你爸不帶你去醫院流掉,我也會讓人把你打暈送你去流的。” 他語氣是那么的輕松,卻像是雙手勒緊了她的脖子,像是雙手勒緊了那個都沒有滿一個月的小生命。 眼淚從單念眼里洶涌的滑了出來,她大口喘著氣,在周鷙群身邊好像連呼吸都呼吸不上來。 這時趙君嫡忽然推門進來了,一進來就見他們親密的挨在一起,單念身子仰后,細腰微微彎著,兩個人近的像馬上要接吻一樣。 趙君嫡低下眼想抬腳就走,但還是繼續說:“項目批下來了,撥款這兩天也會到,晚上是公司周年慶,你來嗎?” 周鷙群松開掐著單念的手,拿起放在沙發上的黑色外套就往身上穿,說道:“不去了,我回家。” 他的腳步離開了這個房間,單念才虛脫般坐到了地上,趙君嫡忍不住就走到她面前才發現她在哭。 “念念,走吧。”趙君嫡蹲下來溫柔的喊她的名字。 單念嬌俏的臉上滿是眼淚,抬頭問:“君嫡...為什么啊?他真的不會愛別人嗎?”